第132章 玩家“郑钱”倒卖二手‘屁能量\’！

　　希望前哨的《交通管理暂行条例》如同给狂野的废土车市套上了缰绳，虽然没能完全杜绝奇葩车型和危险驾驶，但至少让据点里的交通秩序从“完全混乱”提升到了“可控的混乱”级别。玩家们开车上路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撞了孢或者亵渎了祭坛，赔得倾家荡产。

　　然而，有规则的地方，就有试图钻规则空子的人。尤其是当这项规则与一种新型“能源”挂钩时。

　　【窜天猴】那惊天一屁，虽然让他自己付出了惨重代价，却也无意间向全服玩家展示了“屁能量”作为一种可定向喷射、具有一定推力的能源的“潜力”（和危险性）。

　　于是，一种新的、极其小众且味道感人的“商品”悄然在黑市中浮现——二手屁能量。

　　而它的主要推手，正是那位嗅觉灵敏（字面和精神双重意义上）、擅长倒买倒卖的玩家——【郑钱】。

　　【郑钱】敏锐地意识到，不是所有玩家都拥有【强力排气】这类异能，但很多玩家（尤其是那些造了车但找不到稳定动力源的）又对这种“低成本、易获取（相对而言）”的动力方式感兴趣。这里存在巨大的商机！

　　他立刻行动起来。他先是找到了几个拥有类似异能、但本身很穷或者不太擅长战斗的玩家，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他们平时“排放”掉的多余气体。收购过程极其有味道，需要带着特制的、密封性并不怎么好的兽皮袋，在特定时间地点进行“对接”。

　　然后，他对这些“原材料”进行“精炼”（其实就是静置沉淀，让味道稍微挥发一点），再分装到更小的、用变异植物囊泡制成的“能量罐”里。

　　最后，他给这些密封着可疑气体的囊泡罐贴上标签：“高纯度生物动能气体 - 适用于小型推进器 - 冒险家首选！”，并开始四处兜售。

　　他的营销口号极具诱惑力： “还在为你的爱车没有动力而发愁吗？还在羡慕别人风驰电掣吗？” “全新一代生物动能！清洁（相对）环保（存疑）！即开即用！” “少量购入，体验飞一般的感觉！量大从优，支持定制持续供应！”

　　一些手头拮据又急于体验驾车乐趣的玩家，被他的花言巧语和相对低廉的价格打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购买了这些“二手屁能量罐”。

　　然而，问题很快就暴露了。

　　首先，是密封性问题。那些植物囊泡的密封性根本不过关，稍微磕碰或者存放久了就会缓慢漏气，导致买回家的“能量”还没用就挥发了一大半，还把周围熏得一股子味儿。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能量强度问题。【郑钱】收购来的本来就是其他玩家平时自然排放的、强度有限的“尾气”，经过静置和分装后，能量更是进一步衰减。这点微弱的推力，用来推动稍微有点重量的车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玩家们兴冲冲地把能量罐接到自己简陋的车辆上，用力一挤——

　　噗~

　　一声轻微、短促、有气无力的排气声后，车辆纹丝不动，或者极其缓慢地挪动了一点点，还不如用手推得快。

　　“就这？！” “妈的！上当啦！” “【郑钱】！你个奸商！赔钱！”

　　受害者们愤怒地发现自己被坑了，这玩意儿根本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还特别恶心！

　　他们纷纷去找【郑钱】理论退货。

　　【郑钱】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充分发挥了他的“商业技巧”和【空手套白狼】那里学来的几分无赖劲（但他不说谎，只是避重就轻）：

　　“哎呦喂，各位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啊！我这商品说明写得很清楚了啊：‘适用于小型推进器’！您这车这么大，明显超重了嘛！” “能量衰减？那是自然现象！能量守恒懂不懂？您得抓紧时间用啊！” “退货？不好意思，本店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您看看这囊泡，都被您捏过了，我还怎么卖给别人？” “效果不好？那是您使用方法不对！得配合特定的喷口和燃烧室！（但他根本不提供）”

　　他巧舌如簧，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玩家们气得牙痒痒，但碍于据点内禁止私下斗殴的规矩（主要是怕赔器官），又不能直接动手揍他。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 “追杀郑钱” 行动，以另一种形式展开了。

　　只要【郑钱】一出现在公共场合，立刻就会有受害者对他进行“语言轰炸”和“舆论谴责”： “奸商！还我血汗器官！” “卖假能量的混蛋！” “大家不要买他的东西！都是骗孢的！”

　　更有甚者，开始对他进行“行为艺术式”抗议： 比如举着牌子跟在他后面，牌子上画着大大的“屁”字打个叉； 比如在他摊位旁边大声播放收集来的、受害者使用能量罐时那失望的“噗~”声录音； 甚至有人试图用更强烈的味道来掩盖他那些能量罐的味道（结果两股味道混合，产生了更可怕的生化效果）。

　　【郑钱】的生意一落千丈，名声也彻底臭了。他走到哪里都被指指点点，如同过街老鼠。

　　但他依旧死性不改，一边躲着受害者，一边继续寻找那些信息闭塞的新玩家或者不信邪的头铁玩家，试图把手里积压的“二手屁能量”尽快脱手。

　　论坛上充满了对他的声讨帖： 《818那个卖假屁的奸商【郑钱】！》 《血的教训！千万不要买任何标着‘生物动能’的东西！》 《求组团！一起去【郑钱】家门口静坐抗议！》

　　岳峰在玻璃缸外，看着这出由“新能源”引发的闹剧，再次被逗乐了。

　　“好家伙……二手屁能量？这商业头脑，不去华尔街真是屈才了。”他啧啧称奇，“就是这商品质量也太感人了点。”

　　他看着【郑钱】被追得抱头鼠窜的样子，觉得又可怜又好笑。

　　“碎核兄，记录这种基于信息不对称和劣质商品的初级商业欺诈行为，以及群体性的维权方式。”

　　【数据记录中……出现初级商业欺诈模式。受害者采取舆论谴责、社会性排斥等非暴力方式进行维权。缺乏有效的第三方仲裁机制。】

　　岳峰并没有打算插手干预。这种小奸小恶，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互动和规则摸索，本身也是文明演化的一部分。

　　“让市场自己调节吧。说不定以后还能发展出‘消费者协会’或者‘质量监督局’呢？”

　　他的盆栽文明，在充满了各种味道（包括屁味）的商业尝试中，继续摸索着前进的道路。而【郑钱】，则成了这条路上一个着名的（和臭名昭着的）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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