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原始魔法诞生：放屁带火花算火球术吗？

　　粮仓沙盘的日子，对于幸存下来的第一代类人孢子们来说，每一天都像是在玩最高难度的《逃生》游戏，而且还是VR沉浸式、痛觉百分百还原的版本。它们蜷缩在沙砾缝隙、枯叶底下、甚至是被啃食一空的果核内部，努力降低存在感，用那双进化得稍微清晰了一点的感光器官，警惕地观察着外面那个巨物横行的世界。

　　食物来源成了最大问题。出去觅食？等于给蚂蚁送外卖，给螨虫开自助餐。但待着不动？又会饿得前胸贴后背（如果它们有胸和背的话）。

　　转机，发生在一个饥肠辘辘的黄昏（岳峰关灯准备睡觉的时候）。

　　几个孢子实在饿得受不了，偷偷摸到一株巨大的、散发着奇异焦糊味的“黑色森林”边缘（其实是一块被岳峰不小心掉进去、烤焦了的饼干碎屑）。它们试图从上面刮点碳化物下来充饥。

　　其中一个孢子（就是那个差点被蚂蚁踩成照片的“大壮”）力气最大，它抱着一根相对于它体型来说如同攻城锤的尖利小木棍，嘿咻嘿咻地猛戳那块焦黑的饼干。

　　戳着戳着，它突然感到体内一阵熟悉的、因为饥饿而产生的气体涌动（大概是消化系统在抗议）。它本想憋住，但用力过猛——

　　噗！

　　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屁，伴随着它戳击的动作，一起迸发了出来！

　　而就在这个屁产生的瞬间，它手中的小木棍尖端，因为剧烈摩擦饼干屑上某些特殊的焦黑结晶，竟然“刺啦”一下，迸射出了一小簇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火星！

　　火星恰好点燃了它刚刚释放出的、那点可怜兮兮的屁！

　　呼——！

　　一团只有指甲盖大小（但对孢子来说已经是壮观的火云）的橘黄色火焰，猛地腾起了一下，然后迅速熄灭！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蛋白质燃烧的古怪焦糊味（主要是它屁里的成分）。

　　周围的孢子们都吓傻了，咕噜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大壮自己也愣住了，保持着戳击的姿势，看着那缕迅速消散的青烟，感受着刚才那一瞬间火焰传来的微弱灼热感，脑子里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我…我的屁股…喷火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巨大的惊恐！它们连滚带爬地逃回藏身处，以为大壮遭到了什么可怕的反噬，或者那饼干屑是什么诅咒之物。

　　只有那个脑袋最大的“大头”，没有立刻逃跑。它巨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块被大壮戳过的、带着一点焦痕的饼干屑，又看了看大壮那还在冒着一丝青烟的屁股（其实只是热气），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几天，大头几乎废寝忘食（虽然也没啥食可寝）地研究着那块饼干屑和大壮的屁股…啊不，是研究那种现象。

　　它观察到，饼干屑上某些亮晶晶的硬块（糖的焦炭？盐的结晶？）被剧烈摩擦时，容易产生火星。 它又观察到，大壮在饥饿时，或者吃了某种特定的发霉苔藓后，产生的气体似乎…更易燃？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大头那简单的思维中形成。

　　它找来一块类似的、带有亮晶晶硬块的焦黑饼干碎屑，又让饿得眼冒绿光的大壮准备好。然后，它用细小的手臂抱着一块小石片，示意大壮对着饼干碎屑的特定位置——

　　噗！

　　刺啦！

　　呼——！

　　又是一小簇火焰腾起！虽然更微弱，但成功了！

　　这一次，孢子们没有逃跑。它们围在旁边，看着那跳跃的小火苗，感光器官里倒映着光芒，充满了惊奇、恐惧，以及一丝…莫名的敬畏？

　　它们开始发出一种新的、带着兴奋和试探意味的咕噜声。

　　大头似乎成了“火焰法术”的首席研究员兼项目经理。它指挥其他孢子寻找类似的、带有亮晶晶硬块的“魔法材料”，它记录（用脑袋记）大壮不同饮食状态下的“燃气质量”，它甚至尝试改进“施法”姿势，发现一边蹦跳一边放屁，似乎能让火焰更大一点？（其实是增加了空气流动）

　　很快，这个小小的孢子族群，掌握了一种极其原始、极不稳定、且极度依赖大壮肠胃状态的——“屁燃术”！

　　它们用这微弱的火焰来恐吓比它们更小的虫子（偶尔有效），用来烤焦某些难以消化的食物使其变脆（经常烤糊），甚至尝试在夜晚用来照明（结果差点把藏身的枯叶点着）。

　　虽然这“魔法”弱得可怜，滑稽透顶，而且施法过程充满了味道，但这无疑是零的突破！是它们第一次，不是依靠纯粹的肉体，而是依靠“知识”和“技巧”，主动地去利用和改变环境！

　　玻璃缸外，举着放大镜的岳峰差点笑岔了气。

　　“噗哈哈哈哈！屁燃术！还是团队协作版的！”他捶着桌子，眼泪都快出来了，“这魔法文明的起点也太有味道了吧！魔法材料是饼干渣？魔力源泉是屁？施法动作是蹦迪加放屁？哈哈哈哈！”

　　他对这个发展方向感到无比的…满意！

　　“对对对！就是这样！路子野一点没关系！有用就行！”他一边笑一边记录，“看来那点促进神经发育的微量元素没白加！这大头孢子是个人才！居然还能总结出规律！”

　　他看到孢子们试图用那小火星去烤苔藓，结果引发小型火灾把自己熏得乌漆嘛黑的场面，更是乐不可支。

　　“不错不错！实践出真知！多烧几次就知道控制火候了！”他对此表示高度肯定。

　　他甚至坏心眼地想：“下次要不要偷偷给它们的食物里加点豆子？改善一下燃气质量和产量？”

　　当然，他只是想想。目前看来，让它们自己摸索更有趣。

　　“好了，魔法文明的基石——‘火系魔法’已经初现雏形了（尽管味道有点冲）。”岳峰摸着下巴，眼神期待，“接下来，该其他系了吧？比如…发现那块我动了手脚的、能微微蓄能的石头，琢磨出‘土系护盾’？或者被那只速度飞快的螨虫追着跑，意外领悟‘风系加速’？”

　　他为这个画风逐渐跑偏，但生机勃勃的原始魔法时代，充满了期待。

　　粮仓内，孢子们围着那偶尔才能成功一次的微小篝火（其实就是一小簇火星），发出了带着希望和些许骄傲的咕噜声。它们终于有了一件，能稍微对抗这个恐怖巨物世界的、属于自己的“武器”了。

　　大壮更是被尊为了“部落之火”，虽然它每次“施法”前都得先饿肚子，并且承受着巨大的…社交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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