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织字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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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编号:ζ-77归档人:林砚
归档日期:2043年秋
密级:需用十二片蝶翼在秋分夜的露水里拼成星图方可启封
第一章:
我第一次见到那只琉璃蝶时,它正停在“大世界”旧标本馆的玻璃柜上。翅膀是半透明的蓝紫色,翅脉里嵌着细碎的银粉,落在柜面的影子竟组成了三个字:“找针影”。
标本馆是“大世界”最老的建筑之一,1947年建成时,专门收藏珍稀动植物标本。我祖父曾是这里的馆长,三十年前在整理一批东南亚蝴蝶标本时失踪,只留下个嵌着蝶翅的木盒,盒底刻着“针影藏骨,蝶翼织魂”。
玻璃柜里摆着排落满灰尘的标本盒,最底层的盒子没有标签,打开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涌出来——里面没有标本,只有团缠成茧状的银丝,银丝上沾着些极小的鳞片,在光线下泛着虹光。琉璃蝶突然振翅,翅尖扫过银丝,那些鳞片簌簌落下,在桌面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骨”字。
馆里的老钟突然敲响,十二声钟鸣过后,所有标本盒的玻璃面都蒙上了层白雾,雾里慢慢显出人影:穿长衫的男人在整理蝶翅,穿旗袍的女人在标签上写字,还有个戴圆框眼镜的少年,正用镊子夹着枚蝶针,往蝴蝶标本的胸节上刺——那少年的侧脸,竟和我祖父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
白雾散去时,最顶层的标本盒自动弹开,里面是只巨大的蓝闪蝶标本,翅展足有三十厘米,翅面中央用金色丝线绣着朵花,花蕊处别着枚银质小针,针尾刻着个“砚”字——那是我们林家的字辈。
琉璃蝶落在我指尖,翅尖轻点银针,针身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珠,滴在桌面上,晕开成朵和翅面相同的花。
第二章:十二枚针影
标本馆的地窖积着齐膝的灰尘,墙角堆着十几个木箱,箱上的标签大多模糊,只有一个写着“1947·针影组”的箱子锁着,锁孔是蝶翅形状。我用那枚银针刺进锁孔,锁“咔嗒”弹开,里面装着十二只锡制小圆盒,每只盒里都躺着枚银针,针尾的字各不相同:“砚”“棠”“镜”“辞”“霜”“禾”“灯”“书”“月”“弦”“骨”“魂”。
盒底压着张泛黄的名单,上面列着十二个名字,都是1947年标本馆的研究员,我祖父的名字“林砚之”排在第一个,名字旁画着只简笔蝴蝶。名单背面是张手绘地图,“大世界”的十二处建筑被圈了出来,每个圈旁都标着针尾的字:
- 戏楼后台(砚)
- 钟表铺柜台(棠)
- 镜屋镜面(镜)
- 图书馆古籍柜(辞)
- 染坊染缸(霜)
- 农田稻草人(禾)
- 灯笼铺灯芯(灯)
- 印刷厂活字盘(书)
- 望月台石阶(月)
- 琴房琴弦(弦)
- 骨科诊所病床(骨)
- 墓园石碑(魂)
琉璃蝶突然飞向戏楼方向,我跟着它穿过积灰的走廊,戏台的帷幕上,不知何时落满了蝴蝶标本,每只标本的胸节都别着枚银针,针尾的字在黑暗中发着微光。最中央的杨贵妃戏服上,别着枚“砚”字针,针孔处渗出的暗红色液珠,正顺着丝线往下滴,在地板上积成个小小的水洼。
水洼里突然浮出张纸条,是祖父的字迹:“针影组十二人,以蝶针定魂,以翅脉记秘。若有一人叛离,余者皆成标本。”
这时地窖方向传来响动,我跑回去时,“1947·针影组”的箱子已经空了,灰尘里留着串细小的爪印,像某种啮齿动物的痕迹,爪印尽头,放着枚“棠”字针,针身沾着根棕色的兽毛。
第三章:会动的标本
钟表铺的老掌柜是个独眼老人,姓秦,左眼戴着只琉璃假眼,眼珠是蓝闪蝶翅的颜色。看到我手里的“棠”字针,他假眼的瞳孔突然收缩,像只受惊的蝴蝶:“你是林砚之的后人?”
他从柜台下摸出个铁盒,里面是只断了摆锤的座钟,钟盘上嵌着枚“棠”字针,针尾缠着圈铜丝,铜丝上拴着张极小的照片——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钟表铺前,胸口别着和我祖父同款的蝴蝶胸针,秦掌柜说那是他父亲“秦棠”,当年负责用钟表齿轮固定蝶针的角度。
“1947年秋,他们在研究‘活蝶标本’。”秦掌柜用假眼盯着我,“不是把活蝴蝶做成标本,是让标本……活过来。”
他转动座钟的发条,钟内突然传出翅膀振动的声音,玻璃罩里慢慢显出只蝴蝶的影子,在钟盘上盘旋。“他们发现,用特定银针刺入蝴蝶胸节的神经节,再混入人的血,标本能保留生前的记忆,甚至能在月光下显出原形。”秦掌柜的假眼突然反射出蓝光,“但有天晚上,‘骨’字针的研究员周骨生突然失踪,他负责处理标本的骨骼固定,那天之后,所有用‘骨’字针固定的标本,胸节都多了个针孔,像被人重新刺过。”
离开时,琉璃蝶停在钟表铺的玻璃窗上,翅面映出秦掌柜的背影——他正用镊子夹着枚蝶针,往只刚制成的飞蛾标本上刺,动作和地窖白雾里的少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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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镜屋的倒影
镜屋的三百面镜子都蒙着布,掀开第一块布时,我在镜中看到了自己,却又不是自己——镜中的“我”穿着1947年的长衫,手里拿着枚“镜”字针,正往镜面哈气,雾气里写着:“周骨生不是失踪,是被做成了标本。”
布被风卷着飞向第二面镜,镜中是穿旗袍的女人,她用口红在镜上写:“他发现了针影的秘密,那些银针不是普通的针,是用十二个人的指骨磨成的。”
第三面镜里,戴圆框眼镜的少年(我祖父)正和个高瘦男人争执,男人摔碎了只蝴蝶标本,翅片散落一地,每片翅上都沾着血:“周骨生说要报警,他们把他绑在骨科诊所的手术台上,用十二枚针刺穿了他的关节……”
镜子突然剧烈晃动,所有倒影都扭曲成了蝶翅形状,三百面镜同时显出同一个场景:十二个人围着手术台,台上躺着个挣扎的男人,我祖父举着银针,针尾的“砚”字在灯光下发亮。
琉璃蝶突然撞向镜面,镜子“哗啦”碎裂,碎片里浮出枚“镜”字针,针身缠着缕黑发,发梢沾着点皮屑。
第五章:古籍里的虫洞
图书馆古籍柜的第三层藏着本线装书,书脊上没有名字,翻开时书页里飞出无数细小的飞蛾,翅面印着篆字。飞蛾落在书页上,组成段文字:
“针影组取十二人指骨为针,以活人血养蝶,欲炼‘蝶魂’——蝶翅能映出死者生前的最后一幕。然周骨生窥破玄机,欲焚尽蝶群,组内以林砚之为首,将其肢解,骨为针,血为引,皮为蝶翅衬底……”
书里夹着张被虫蛀的照片,十二个人站在标本馆前,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个蝴蝶标本,周骨生站在最右边,表情僵硬,领口处隐约有血迹。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第七人是内鬼。”
琉璃蝶突然钻进书页,翅尖在“第七人”三个字上停了停,书页立刻隆起个小包,像有东西在里面爬。我用镊子撕开纸页,里面是只干瘪的虫尸,虫背上的纹路,竟和“禾”字针的针尾完全相同。
这时古籍柜发出“吱呀”声,最底层的抽屉自动打开,里面躺着本日记,封面写着“周骨生”。最后一页的字迹潦草,墨迹被泪水晕开:“他们说蝶魂能让死人‘活’在标本里,可我看到了,那些蝴蝶标本的眼睛,是用人眼的角膜做的……”
日记里还夹着片蝶翅,翅面用针绣着个“七”字。
第六章:稻草人里的针
“大世界”的农田早就荒废,稻草人歪斜地立在荒草里,身上的破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琉璃蝶落在稻草人胸口,那里别着枚“禾”字针,针身锈迹斑斑,周围的布面发黑,像浸透了血。
我拔出银针,稻草人突然晃动了下,稻草从破洞里涌出来,里面混着些细小的骨头,像人的指骨。草堆里还藏着个布偶,穿着和周骨生照片里相同的衣服,布偶的七窍里都插着蝶针,针尾的字正是“针影组”剩下的七个字。
布偶的口袋里掉出张字条,是用印刷体拼贴的:“第七人是‘书’,他把周骨生的眼睛换给了蝴蝶。”
远处的灯笼铺突然亮起灯,昏黄的光透过纸罩,在地上投出巨大的蝶影。我跑过去时,灯笼铺的老板正举着盏走马灯,灯壁上画着十二只蝴蝶,其中七只的翅膀是用人皮做的,上面还能看到模糊的毛孔。
“我父亲是‘灯’,”老板转动灯柄,蝶影在墙上飞动,“他说当年是‘书’提议用活人器官做标本,说这样才能让蝶魂更‘真’。”
灯芯突然爆出火星,照亮了墙角的木箱,里面装着几十只玻璃瓶,瓶底沉着眼球,瞳孔里映着细小的蝶翅纹路。
第七章:活字盘里的秘密
印刷厂的活字盘蒙着层灰,琉璃蝶落在刻着“书”字的木活字上,字块突然陷下去,露出个暗格,里面躺着枚“书”字针,针尾缠着卷极细的胶片。
我把胶片放进老放映机,墙上慢慢显出画面:1947年的标本馆,十二个人围在桌前,我祖父举着银针,正往只蝴蝶的复眼位置刺——那蝴蝶的复眼,竟是用两颗人的眼球嵌成的,瞳孔里还映着窗外的树影。
“书”字针的主人叫沈书,是印刷厂的排字工,画面里他正用镊子夹着眼球,往蝶翅上粘:“周骨生发现我们用了医院的弃尸眼球,说要去举报,林砚之说……斩草要除根。”
画面突然晃动,有人打翻了标本盒,无数只蝴蝶标本飞了起来,翅面的眼睛同时转向镜头,像是在看七十多年后的我。
放映机突然卡壳,胶片烧了起来,火光里,我看到活字盘上的“书”字慢慢变形,变成了“砚”字。
第八章:十二重倒影
我拿着收集到的七枚银针回到标本馆,地窖的木箱全都开着,剩下的五枚针整齐地摆在地上,组成个蝴蝶形状。琉璃蝶落在正中央,翅面的蓝紫色渐渐变深,像浸了墨。
墙上的人影再次浮现,这次清晰了许多:祖父举着“魂”字针刺向周骨生的咽喉,秦棠用钟表齿轮卡住他的手腕,沈书在旁边整理装眼球的瓶子……十二个人的动作像提线木偶,重复着当年的场景。
“其实没有第七人。”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转身看到秦掌柜,他手里拿着那枚“棠”字针,假眼的蓝光越来越亮,“十二人都是同谋,所谓‘第七人’,是他们为了减轻罪孽编的谎话。”
他告诉我,祖父晚年总做噩梦,说蝴蝶在啃他的骨头,1993年那天,他把自己锁在标本馆,用十二枚银针刺穿了自己的关节,像当年对周骨生做的那样。“他说要让蝶魂带走自己的罪孽,可那些蝴蝶标本……更活跃了。”
秦掌柜摘下假眼,眼眶里没有眼球,只有个小小的蝶蛹,蛹壳上印着“棠”字,“我们都活成了标本,被当年的秘密钉在原地。”
琉璃蝶突然振翅,十二枚银针同时浮起来,在空中拼成只巨大的蝴蝶,翅面映出周骨生的脸——他的眼睛里,没有恨,只有茫然。
第九章:蝶翅织魂
秋分那天夜里,我按照档案最后一页的记载,把十二枚银针插在标本馆的十二个角落,琉璃蝶绕着银针飞了十二圈,翅上的银粉落在针上,针身开始融化,变成银色的液体,顺着地板的纹路汇成河流。
那些液体里浮出无数细小的蝶影,渐渐聚成个人形,是周骨生的样子,他穿着白衬衫,手里捧着只完好的蓝闪蝶标本,翅面没有绣花,也没有银针。
“他们后来把我的骨头磨成了第十二枚针,”他的声音像风吹过蝶翅,“但我不恨了,恨太久,就和他们一样,成了被针钉住的标本。”
人形慢慢消散时,琉璃蝶落在我肩头,翅面的字变成了“自由”。
标本馆的白雾最后一次升起,这次里面没有人影,只有无数蝴蝶从标本盒里飞出来,蓝的、紫的、金的,绕着我飞了三圈,然后穿过窗户,消失在月光里。
地窖里的木箱都空了,只剩下个嵌着蝶翅的木盒,和我祖父留下的那个一模一样,盒底刻着新的字:“针影散,蝶魂归。”
第十章:归档
我把十二枚银针的残骸收进锡盒,琉璃蝶停在盒盖上,翅面的蓝紫色慢慢褪去,变成透明的,像块融化的冰。
档案最后一页,我写下:
“1947年针影组事件,系以‘活蝶标本’为幌子的集体暴力,十二名研究员将同事周骨生杀害后,以其身体器官制作标本,试图用秘术掩盖罪行。所谓‘蝶魂’,实为集体罪恶催生的执念显形。现所有标本已销毁,银针残骸移交历史档案馆封存。”
秦掌柜后来把钟表铺改成了蝴蝶纪念馆,他说每只蝴蝶标本的胸节,都改用竹针固定,“不用骨头,也能留住美。”
有时深夜路过标本馆,还能看到玻璃柜上停着只透明的蝴蝶,翅面偶尔会闪过“砚”字的影子,像祖父在说“对不起”。但更多时候,它只是安静地停着,看月光穿过窗棂,在地上织出片没有针影的、干净的白。
(附:十二枚银针残骸的光谱分析图、1947年针影组名单高清扫描件、琉璃蝶翅面文字变化记录、周骨生影像还原报告。)
(归档位置:林氏家族密室,ζ区77号紫檀匣,钥匙为最后一片透明蝶翅,需在秋分夜的露水中浸泡方可显现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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