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酿酒的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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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编号:π-79归档人:谢砚
归档日期:2055年5月5日
密级:需用七枚青铜酒爵在立夏夜的戌时注满米酒方可显影
第一章:
我第一次见到那只酒坛时,它正埋在“大世界”旧酒坊的地窖角落。陶土坛身布满细密的冰裂纹,坛口用红布封着,布上绣着个褪色的“谢”字——那是我家族的堂号。
酒坊是清末民初的老字号,1897年由我外高祖父创立,他是着名的酿酒师,1937年在酿造最后一批“状元红”时失踪。日军占领期间,酒坊被焚毁,消防员在废墟里找到这只酒坛,坛底的凹槽里嵌着半枚铜钥匙,钥匙上沾着些深褐色的结晶,化验显示是酒糟与血的混合物,这种配方在古法酿酒中称为“养坛”,传说能让酒坛“孕酒”百年。
守酒坊遗址的是个疤脸老头,姓纪,他总在黄昏时对着地窖方向祭酒,说酒坛每到谷雨就会自己渗出酒液。“你外高祖父不是失踪,是被酒坛‘酿’进去了。”纪老头用手指敲了敲坛身,红布突然鼓起,像有东西在里面呼吸,坛口渗出的酒液在地上积成个小水洼,水洼里映出个举着酒瓢的人影,眉眼与外高祖父的画像重合。
当晚,我在酒坊的古井旁发现个楠木匣,里面装着六只残破的酒器:一只缺了爵耳的青铜爵,一只裂了杯口的犀角杯,一只断了柄的银酒壶,一只损了足的玉酒盏,一只磨平了纹路的陶酒樽,最后一只的酒器内壁被人用利器刮去了一层。匣底刻着行金文:“七器合,酒魂醒;缺一器,醉成魇。”
最诡异的是,每只残器的破损处都沾着新鲜的酒糟,与外高祖父特制的“酒曲”成分完全一致——那是用高粱、豌豆和人发混合制成的,据说能让酒器记下酿酒时的事。我试着将地窖里的酒坛放进木匣,七件器物突然同时发热,器底的纹路渗出酒红色的液珠,在匣底拼出个“窖”字——指向酒坊最深的地下酒窖。
第二章:七酒器的守酒人
地下酒窖的石壁上凿着七个 alcove(壁龛),每个壁龛都摆着个酒器的拓片,拓片的空白处写着1937年的酿酒日志,上面记着“七件‘镇酒器’,藏于大世界七处,护‘酒经’”。纪老头说,1937年,“大世界”有七位酒商组成“护经会”,将一部失传的《酒经》藏在酒窖密室,用七件酒器布下“醉魂阵”,能让心怀不轨者在闻到酒香时产生幻觉,永远找不到经卷。
“我爷爷是第七个守酒人。”纪老头的声音突然发颤,他左脸的疤痕在灯光下扭曲成酒器的形状,“1938年他在封存酒窖时,被突然坍塌的石壁埋住,挖出来时半边脸被砸烂了,手里还攥着半只青铜爵,嘴里念叨‘酒器归位,经卷现世’。”
第一只酒坛(地窖所得)的坛底凹槽,刻着个极小的“二”字,旁边画着个酒葫芦的图案——指向“大世界”的老药铺。在药铺的药材柜里,我找到那只缺了爵耳的青铜爵,爵底的铭文里嵌着张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护经会有内鬼,用活人血当‘酒引’,藏在酒窖第三排酒缸下。”
在染坊的染缸旁找到第三只犀角杯时,我发现杯脚处刻着行小字:“内鬼是会记酒账的先生,他总在三更偷换酒曲。”染坊老板的父亲曾是酒坊的学徒,他说1937年中秋,账房先生抱着只酒壶进了染缸,第二天缸里的染料变成了深红色,壶底的沉淀物里,藏着半张账本,记着“用假《酒经》换真本,藏于戏楼的戏服夹层”。
直到第六件酒器,线索越来越狰狞:“外高祖父用纪老头爷爷的血酿酒”“七件酒器的内壁沾着七个人的指骨”“第七件酒器里,锁着外高祖父的魂魄”。第七个壁龛的砖缝里,插着张泛黄的酒票,票号与我家祖传的酒坊股权证完全相同。
第三章:酒窖里的醉魂
第七件酒器藏在戏楼的后台暗格,是只完整的“龙头酒提”,提梁上的龙睛嵌着两颗红宝石,其中一颗的形状,与我左肩处的酒滴状胎记完全吻合。当我把它放进木匣,七件器物突然同时震颤,器身的冰裂纹渗出酒液,在匣底拼出幅完整的《酒经》残页,书页的空白处,有个用朱砂画的点,正对着我左肩的胎记。
“那些血不是人血。”纪老头突然扯开衣领,他的后颈刻着个模糊的“酿”字,“1938年我爷爷被挖出来时,伤口里的血是黑的——那是他故意喝了毒酒,让内鬼以为《酒经》被下毒毁掉。”
外高祖父的酿酒秘方藏在龙头酒提的空心提梁里,羊皮纸已经脆化,最后一页的字迹却异常清晰:“1937年冬,日军逼我交出《酒经》酿酒犒军,护经会七人用假经骗过日军,真本藏在酒坛的夹层。我在酒里下了迷药,让日军醉倒在酒窖,自己则留下点火烧坊,与经卷共存亡。”
秘方里夹着张褪色的合影:1937年的护经会成员站在酒坊前,第七个人的左脸缠着纱布,面孔竟与纪老头有七分像。照片背面写着:“若后世有谢姓后人寻到七器,可于立夏夜用七器盛酒,敬七坛,经卷自现。”
立夏夜的戌时,我将七件酒器注满米酒,按北斗方位摆在酒窖中央,酒液突然同时沸腾,蒸汽在窖顶凝成个旋转的酒涡,涡心落下本线装书——正是失传的《酒经》,书页间夹着七根不同发色的头发,DNA检测显示与七位护经会成员的后代完全匹配。
第四章:酒醒魂归
《酒经》的最后一页,贴着张外高祖父的字条:“所谓‘醉魂阵’,不是困人,是护经;所谓‘养坛’,不是酿魂,是记史。日军醉倒后,我并未烧死,而是隐姓埋名守在酒坊遗址,1950年病逝前,将真经藏进龙头酒提。”
七件酒器突然同时发出嗡鸣,酒液顺着器身的纹路流成七条线,在地上汇成个“归”字。纪老头左脸的疤痕在酒光中慢慢变淡,露出下面刻着的“护”字:“我爷爷当年假装投靠日军,把假经给了他们,真本藏好后,他用石头砸烂自己的脸,是为了不让日军认出。”
当第一缕月光从酒窖的气窗照进来,七件酒器开始渗出金色的酒液,在《酒经》的封面上凝成“谢”字。外高祖父的身影在酒雾中浮现,他举着酒坛对我微笑,指尖在我左肩的胎记上轻轻一点,胎记竟散发出淡淡的酒香。
“记住,好酒要经岁月酿,好人要经考验成。”他的声音混着酒液流动的声响,身影渐渐融入酒坛,坛口的红布重新封紧,只留下句余音,“酒魂不散,匠人永存。”
第五章:酒器归位
《酒经》被送进国家档案馆,作为孤本珍藏,研究人员说经卷上的墨迹带着酒香,在特定的温度下,能看到七个人影在书页上酿酒,像在实践古法技艺。纪老头成了档案馆的志愿讲解员,他说每到谷雨,就能闻到酒坊遗址飘来的酒香,香气里混着外高祖父哼的酿酒小调,像在教新匠人制曲的秘方。
我在档案的“案件结论”里写下:
“‘大世界’酒坊事件系民间酒商团体保护文化遗产的义举,所谓‘醉魂阵’实为寄托守护信念的民间智慧,相关酒器及《酒经》已移交文物局。涉案酒器呈现的灵异现象,推测与陶土成分、酒液发酵及心理暗示有关,暂无法用科学完全阐释。”
档案的最后,我贴了张七件酒器的合影,照片里,龙头酒提的龙睛正对着我左肩的胎记,红宝石反射的光斑在照片边缘组成个“谢”字,像外高祖父在轻轻点头。
(档案末尾附:七件酒器的材质鉴定报告、1937年“护经会”合影修复版、《酒经》残页扫描件、外高祖父酿酒秘方真迹拓片、酒糟成分的光谱分析图。)
(归档位置:谢氏酿酒档案库,π区79号陶匣,钥匙为龙头酒提的红宝石,需在立夏夜的戌时与酒滴胎记的影子重合方可开启)
尾注
上个月去档案馆,看到孩子们围着《酒经》的复制品临摹,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指着经卷上的酒滴图案说:“这里有个红点!和哥哥肩膀上的一样!”我低头看了看,阳光透过展柜的玻璃,将胎记的影子投在复制品上,正好与酒滴图案重合,金色的纹路顺着影子流动,像两个时空的“谢砚”在酒香里相遇。
纪老头把外高祖父的酒曲模子送给了我,模子上刻着“酿酒先酿心”。现在这模子放在我的工作室里,每当我尝试按《酒经》酿酒,模子就会微微发热,像有双无形的手在帮我调整原料比例。
有时深夜路过酒坊遗址,会闻到空气中飘着状元红的醇香,月光下,七件酒器的影子在地上组成酒坊的轮廓,龙头酒提的影子牵着个戴瓜皮帽的人影,正是外高祖父的轮廓。我知道他终于不再困于酒坛,成了“大世界”永远的守酒人,看着每个被酒香打动的人,就像当年看着趴在酒缸边的我。
毕竟,连陶土都知道,要为那些坚守的人,留一道不会褪色的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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