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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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着,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发出单调而持续的声响。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灶膛里偶尔跳动的微弱火苗,在陈山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那句“我这儿,没多余的衣服给你换”像一盆冷水,将林清辞最后一丝侥幸也浇灭了。他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一件被雨水泡发的、无处安放的垃圾。湿透的衣服紧紧黏在皮肤上,冰冷刺骨,让他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牙齿都开始打颤。(′;w;`)
陈山说完那句话,就不再看他,仿佛完成了一项告知义务。他转身走到灶台边,沉默地拿起火钳,拨弄了一下灶膛里将熄未熄的柴火,又添了两根细柴。橘红色的火光略微亮了一些,映照出他专注而平静的侧脸,似乎眼前这个快要冻僵的“麻烦”还比不上那几根柴火重要。( ̄w ̄;)
林清辞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心里又冷又委屈。这个人……收留了他,却又对他不闻不问?难道要他穿着这身湿透的、沾满泥巴的衣服站一夜吗?(╥﹏╥)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因为寒冷和委屈带着点鼻音,“我不能……一直穿着这个……”
陈山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瞎闹腾的孩子。( ̄へ ̄)
“那你想怎样?”他声音低沉,带着点不耐烦。
“我……”林清辞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想怎样?他只想有一身干净温暖的衣服,只想洗个热水澡,只想摆脱这身让他快要发疯的粘腻和寒冷!可这些最基本的需求,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都成了无理取闹。( p′︵‵。)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还在滴水的衣角,和那双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昂贵球鞋,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羞耻感席卷了他。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财富,在这个简陋的土坯房里,在这个沉默而强大的糙汉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多么的可笑。( _ _)ノ|
就在他自暴自弃地想着要不要干脆蜷缩在门口角落熬过这一夜时,陈山却放下了火钳,直起身,再次看向他。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林清辞不断发抖的身体和苍白的嘴唇上。
他蹙着眉,像是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迈开步子,走到了屋子角落一个旧木箱子前,蹲下身,“吱呀”一声掀开了箱盖。他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了一件同样是灰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布衫,和一条黑色的、看起来肥肥大大的土布裤子。( ̄w ̄;)
他拿着那身衣服走回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递到了林清辞面前。
林清辞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递过来的衣服。那布料看起来粗糙又硬挺,颜色黯淡,和他平时穿的柔软真丝、精纺棉布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此刻,这身衣服却像是救命稻草。(⊙?⊙)
“谢……谢谢……”他几乎是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手指触碰到那粗糙的布料时,心里泛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然而,接下衣服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他浑身湿透,泥污遍布,难道……要在这里,在这个男人面前换衣服?( \/) V (\\ )
林清辞的脸瞬间爆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他抱着那身粗糙的衣物,站在原地,进退两难,眼神躲闪,完全不敢看陈山。(\/w\)
陈山看着他这副扭捏羞赧的样子,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他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林清辞的尴尬,只觉得这个男人事多又麻烦。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屋子另一个更加昏暗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看起来像是大木桶的东西,旁边还有一个水缸和水瓢。
“那边,擦一下。”言简意赅,毫无波澜。( ̄w ̄;)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要换衣服,自己去那边简单处理,别指望有其他待遇。
林清辞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抱着衣服,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同手同脚地、僵硬地挪动到那个角落。木桶看起来干净,但边缘有些磨损,带着常年使用留下的水渍。旁边水缸里的水,在昏暗光线下看起来冰凉刺骨。(′-i_-`)
他背对着陈山,心脏跳得像擂鼓一样。他能感觉到陈山的视线似乎还停留在他身上,那种带着审视和漠然的目光,即使隔着距离,也让他如芒在背。他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湿透的纽扣变得异常涩滑,他那双养尊处优、此刻冻得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解了好几下才解开一颗。(;一_一)
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湿衣下的皮肤,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咬紧牙关,忍着那刺骨的寒意和内心巨大的羞耻感,一颗一颗,艰难地解着纽扣。每解开一颗,都感觉像是剥掉一层自己赖以维持体面的外壳。当他终于将湿透的衬衫从身上褪下时,冰冷空气包裹住他裸露的上半身,让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抖得更厉害了。(′;д;`)
他不敢停顿,生怕慢一秒就会被身后那道目光彻底灼穿。他慌乱地拿起那件灰色的旧布衫,布料粗糙的质感摩擦过他细腻的手臂和腰侧皮肤,带来一种极其陌生而强烈的摩擦感,与他平时穿的任何衣物都不同。这种粗粝的包裹,莫名地让他感到一丝奇异的……安全感?(′?_?`)
就在他刚套上布衫,还没来得及系好衣带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林清辞浑身一僵,动作瞬间定格,连呼吸都停滞了。(°ー°〃)
陈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盆。他似乎根本没在意林清辞几乎半裸的状态,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把这种“小事”放在眼里。他的目光落在林清辞那只还陷在泥鞋里的脚上。
“鞋,脱了。”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へ ̄)
林清辞下意识地服从,单脚站立,笨拙地去脱那只沉重的、沾满泥巴的鞋子。然而,鞋子和脚因为泥水和寒冷几乎黏在了一起,他用力一拽,不仅鞋子没脱下来,自己反而因为失去平衡,身体猛地向后一仰!(○′?д?)?
“啊!”
他短促地惊叫一声,以为自己肯定要摔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只大手,一只温热、粗糙、充满了惊人力量的大手,猛地从他身后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裸露的、冰凉的手臂!(⊙?⊙)
“!”
那一瞬间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过林清辞的全身!
太……太粗糙了!
陈山的手掌极大,几乎能完全箍住他纤细的手臂。掌心那厚实坚硬的老茧,像砂纸一样,清晰地、毫不留情地摩擦过他手臂内侧那从未经历过任何风吹日晒、细腻得如同上好绸缎的皮肤!那是一种极其鲜明、极具侵略性的触感,带着灼人的体温和不容抗拒的力量感,与他冰冷滑腻的皮肤形成了极致到可怕的对比!(?Д?≡?Д?)
林清辞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手臂上那被紧紧抓住、被粗粝磨砺的感官刺激在疯狂叫嚣!那感觉……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一种被烙印、被标记的战栗!让他从尾椎骨升起一股诡异的麻意,瞬间窜遍了四肢百骸!(?w?)
陈山似乎只是随手一扶,稳住了他的身形,便立刻松开了手,快得仿佛只是拂过一片落叶。他甚至没看林清辞那瞬间爆红、写满了震惊和无措的脸,仿佛刚才那一下触碰再自然不过。( ̄w ̄;)
他蹲下身,甚至没用手,只是用两根手指,捏住林清辞那脏污鞋子的后跟,看似随意地一扯——
“啵”的一声轻响,那只让林清辞无可奈何的泥鞋,就这么轻易地被他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边。( ̄▽ ̄*)b
然后,他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半瓢冰冷的井水,不由分说地、直接浇在了林清辞那只沾满泥污、冻得有些发白的脚上!(°ー°〃)
“嘶——!”
刺骨的冰凉激得林清辞倒吸一口冷气,脚趾猛地蜷缩起来!他下意识地想缩回脚,却被陈山另一只大手轻易地握住了脚踝!
又一次!
那只布满厚茧的、滚烫的大手,牢牢地箍住了他纤细的脚踝!(⊙?⊙)
脚踝处的皮肤比手臂更加敏感、脆弱!那粗粝的指腹和坚硬的茧子,紧紧贴着他凸起的踝骨和周围细腻的皮肤,带着湿漉漉的井水,用力地、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地、抹掉了他脚上和脚踝上沾染的泥污!(〃?〃)
“唔……!”林清辞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太……太超过了!这种触感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他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那粗糙的摩擦带着一种奇异的痛感,却又混杂着对方掌心异常灼热的温度,冰与火交织,粗粝与细腻碰撞,让他头晕目眩,心跳失控。(\/w\)
陈山却对他的反应毫无所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他像是完成一项清理工作,动作迅速而利落,用那半瓢水冲掉大部分泥污后,便松开了手,站起身,将手里那块不知道原本是做什么用的、同样粗糙的布扔给了他。
“自己擦干。”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指令。( ̄w ̄;)
说完,他端起那个木盆,转身又走回了灶台边,仿佛刚才只是顺手处理了一件沾了泥的工具。
林清辞还僵在原地,手臂和脚踝处那被用力抓握、摩擦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过一样,残留着清晰无比的、火辣辣的触感。那粗糙的、带着泥土和汗水气息的、充满了绝对力量的感觉,深深地刻进了他的皮肤,刻进了他的神经,甚至……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vwv )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被“清理”过的脚,脚踝处似乎还隐约残留着被紧紧箍住的触感,皮肤微微发红。他又抬起手臂,借着微弱的光线,仿佛还能看到手臂内侧被那老茧摩擦后泛起的细微红痕。(′?_?`)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至极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腾。是羞愤?是屈辱?还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敢深想的、隐秘的悸动和战栗?(?w?)
这个叫陈山的男人,像一头闯入他精致世界的野生猛兽,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而他,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林家少爷,此刻却只能穿着对方粗糙的旧衣,感受着皮肤上那挥之不去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粗粝触感,在这个弥漫着泥土和柴火气息的陌生屋子里,瑟瑟发抖,心跳如雷。( p′︵‵。)
他默默地、笨拙地用那块粗糙的布擦干脚和腿上的水渍,然后飞快地套上了那条肥大的土布裤子,用一根布绳勉强系住。宽大的衣服空荡荡地挂在他纤细的身架上,更显得他脆弱而无助。(′-i_-`)
当他终于换好这身极其不适却暂时干爽的衣服时,陈山已经坐在了灶台前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柴刀,正在沉默地削着一根木棍。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专注的侧脸和那双布满各种细微伤痕和老茧的大手。
林清辞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该去哪里。是坐到那张硬邦邦的炕上?还是继续站在这个角落?(????)
陈山削木棍的动作不停,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用那低沉的嗓音,再次打破了沉默:
“炕上,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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