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晨光里的羁绊与暗生的藤蔓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偷偷溜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碎的金光。

　　夏辰是被怀里的温度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鼻尖蹭到一片温热的皮肤，带着熟悉的松木香。转头一看，林砚正侧躺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蝶翼般轻轻颤动。(??????)?

　　“早……”夏辰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糯得像。他下意识地往林砚怀里缩了缩，手臂不自觉地环住对方的腰，贪恋着这份温暖。昨晚的画面碎片般涌上心头，让他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

　　林砚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夏辰泛红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然后，他低头，在夏辰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像清晨的露珠落在花瓣上，带着微凉的甜意。

　　夏辰被他吻得心跳漏了一拍，慌忙闭上眼，却听见林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旧有些沙哑，却比昨晚清晰了些：“早，夏辰。”

　　“你……你又说话了！”夏辰猛地睁开眼，眼睛亮得像星星，“很好听！”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林砚的嘴唇，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以前都不说呀？”

　　林砚握住他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指尖。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夏辰起身——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生怕弄疼了他。然后，他牵着夏辰的手，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瞬间，满室阳光倾泻而下，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光里。窗外的梧桐树叶子绿得发亮，几只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空气里都是清晨的清新味道。

　　林砚从身后环住夏辰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轻声说：“以前……世界太安静，不想说话。现在……有你了，想多说。”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在夏辰的心尖上，让他浑身都泛起细密的酥麻。

　　夏辰转过身，踮起脚尖，主动在林砚的唇上印了一个吻。“那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好不好？一起醒，一起看太阳，一起吃饭。”他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w?)

　　林砚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用力点头，然后拉着夏辰的手，走向厨房——昨晚根本没来得及吃饭，现在空气中似乎都飘着饥饿的信号。

　　厨房很干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色的台面上，显得格外温馨。林砚打开冰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食材，大多是夏辰喜欢吃的。他拿出鸡蛋、牛奶和吐司，动作麻利地做起了早餐，时不时侧过头，用眼神偷瞄夏辰——对方正乖乖地坐在餐桌旁，托着下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像只黏人的小猫。

　　夏辰看着林砚忙碌的背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站起身，悄悄走到林砚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我来帮你吧？”

　　林砚停下动作，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用手语比出：【不用，你坐着就好。】语气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早餐很快做好了——煎得金黄的鸡蛋，烤得酥脆的吐司，还有温温的牛奶。两人坐在餐桌旁，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温馨得像一幅画。夏辰咬了一口吐司，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吃！林砚，你太厉害了！”

　　林砚看着他吃得满足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他拿起手机，打下一行字：【你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好呀好呀！”夏辰用力点头，夹起一块鸡蛋递到林砚嘴边，“你也吃。”

　　林砚顺从地张口，眼底的笑意更浓了。阳光落在他的眼底，仿佛盛着一整个星空，只是那片星空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像藤蔓一样，正悄悄蔓延。

　　吃过早餐，夏辰想起“星辰花坊”还没开门，有些着急：“糟了，花坊今天还没开门呢！”他起身就要去拿外套，却被林砚拉住了手。

　　林砚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打字：【我请了假，今天不开门。】

　　“啊？可是……”夏辰还想说什么，却被林砚用眼神打断了。对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让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好吧。”夏辰妥协了，反正他也想和林砚多待一会儿。

　　接下来的一天，两人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黏在一起。林砚陪着夏辰看他喜欢的老电影，夏辰靠在他怀里，时不时被剧情逗得咯咯笑；林砚拿出画板，坐在窗边画夏辰——这次画的是他笑起来的样子，眉眼弯弯，眼底有光，画面温暖得不像话；夏辰好奇地凑过去，用手指戳了戳画板上的自己，“我有这么好看吗？”

　　林砚放下画笔，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最好看。】每一个笔画都带着电流，让夏辰的心跳又开始失序。(? ???w??? ?)

　　傍晚的时候，夏辰有些累了，靠在林砚怀里打盹。林砚抱着他，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没有声音，只是嘴唇在动，却格外认真。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眼底的温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和占有欲。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夏辰的脸颊、脖颈，最后停在他的手腕上，像是在丈量什么，又像是在确认某种归属。

　　【你看，待在我身边，你很开心。】

　　【待在我身边，就不会有风吹雨打。】

　　【待在我身边，永远不要走。】

　　他在心里无声地呢喃着，手指微微收紧，像是要在夏辰的手腕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夜色再次降临，房间里的灯光依旧暧昧。

　　夏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林砚抱在怀里，对方正低头看着他，眼神灼热得吓人。“林砚……”他小声叫了一声，有些不安，却又忍不住向对方靠近。

　　林砚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吻住了他。这个吻比清晨更灼热，更用力，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意味，将夏辰所有的呼吸都夺走。夏辰闭上眼，彻底沉溺在这份温柔里，任由林砚带着他，走向更深的羁绊。

　　……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夏辰靠在林砚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手指无意识地画着圈。“林砚，”他轻声说，“今天真开心。”

　　林砚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的发顶，用手语比出：【以后每天，都让你这么开心。】他的动作很轻，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辰笑着点头，将脸埋得更深。他没有发现，林砚抱着他的手臂，力道大得有些过分，勒得他微微发疼；也没有看见，林砚眼底那片温柔之下，翻涌着的、越来越浓的黑暗——像藤蔓一样，早已悄悄缠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牢牢地困在了这片名为“爱”的牢笼里。

　　窗外的月光很冷，房间里的温度却很高。沉溺在幸福里的夏辰不知道，那些看似温馨的日常，那些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是林砚精心编织的网。而他，早已是网中央，那只再也飞不出去的小鸟。

　　夜色渐深，藤蔓还在生长，悄无声息地，将两人的世界，彻底缠绕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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