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渐紧的绳结与失语的哀求

　　晨光刚钻过窗帘缝，夏辰就被颈间的痒意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睁眼，就见林砚正低头盯着他的脖子，鼻尖轻轻蹭着他锁骨处的淡红印子——那是昨晚留下的，当时只觉得发烫，现在看林砚这副专注的样子，夏辰脸颊瞬间烧得通红，伸手想推开他：“别闹……”

　　可林砚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比往常沉了些，指尖还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腕骨，像在确认一件牢牢攥在手里的宝贝。他眼底的温柔依旧，却掺了丝夏辰看不懂的、近乎贪婪的光，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视线里。“林砚……手要麻啦……”夏辰小声嘟囔，手腕被攥得有点发紧。

　　林砚这才松了劲，却立刻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用手语比出：【舍不得放开你。】声音轻得像羽毛，可抱着他的手臂，却悄悄收得更紧了些。夏辰被哄得心头一软，乖乖靠在他怀里，没看见林砚低头时，嘴角勾起的那抹极深的笑——舍不得，怎么会舍得。(?w?)

　　起床收拾好去花坊，刚开门就来了位熟客，笑着要夏辰帮忙包一束向日葵。夏辰刚拿起剪刀，林砚就快步走过来，把剪刀夺了过去，用手语比：【我来，你别碰，会伤手。】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不等夏辰说话，就熟练地包起了花束。

　　熟客打趣：“小夏，你男朋友也太宠你啦！”夏辰红着脸点头，心里却有点发慌——林砚最近总这样，不让他碰剪刀、不让他搬花盆，连换水都要抢着来，好像他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等客人走后，夏辰拉了拉林砚的衣角：“我可以自己来的，没那么娇气啦。”林砚却低下头，指尖蹭了蹭他的脸，眼底堆着“委屈”：【我只想对你好，不想你受一点伤。】他的手语又软又认真，夏辰瞬间就没了脾气，只能小声说：“好吧……”

　　可他没发现，林砚转身整理花架时，眼底闪过的暗芒——最好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依赖我，这样就永远离不开我了。

　　傍晚关店，夏辰想绕道去买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刚要开口，林砚就先一步牵起他的手往车上走。“等等，我想去买蛋糕呀……”夏辰拽着他停下，眼里满是期待。

　　林砚却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打字：【蛋糕太甜，对你牙齿不好，我回家给你做。】他的眼神很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夏辰瘪了瘪嘴，有点委屈——他明明昨天还说想吃的。可看着林砚眼底的“担心”，还是妥协了：“那……好吧。”

　　回家的路上，夏辰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心里那点不安像小虫子似的爬——林砚好像越来越喜欢替他做决定了，不许喝冰的、不许吃甜的、不许做这做那，可每次都用“为你好”的理由，让他没法拒绝。

　　到家后，林砚果然做了小蛋糕，却是淡奶油的，几乎没什么甜味。夏辰咬了一口，小声说：“有点淡……”林砚却夹了一块喂到他嘴边，眼底带着“无辜”：【淡的健康，吃多了甜的会胖。】他的理由无懈可击，夏辰只能乖乖吃掉，心里却空落落的。

　　夜深了，房间里的灯光昏昏暗暗，带着黏腻的暧昧。

　　林砚吻过来的时候，比往常更急、更重，唇齿间带着不容逃脱的占有欲。夏辰有点慌，伸手想推他：“林砚……慢点，我还没准备好……”可他的手刚碰到林砚的胸口，就被牢牢按在了头顶。

　　他隐约看见，林砚的手抬到耳边，指尖捏住助听器的边缘，轻轻一摘——“咔嗒”一声轻响，那只他从不离身的助听器，被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夏辰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声音都变调了：“林砚！你怎么又摘了！”

　　可林砚像是没听见，只是低头继续吻他，动作越来越急切，力道大得让夏辰有点疼。“林砚……轻一点，好疼……”夏辰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都快涌出来了，他拼命摇头，想让林砚停下来，可他的哀求，全都落在了林砚“听不见”的寂静里。

　　林砚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眼底的温柔早已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听不见你的“不要”，真好，这样你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没有办法逃开。

　　……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凌乱的床上。

　　夏辰靠在林砚怀里，浑身都在发抖，眼角的泪痕还没干，腰上被箍过的地方隐隐发疼。他能感觉到林砚的心跳很剧烈，抱着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快要让他窒息。“你……你为什么又摘助听器……”他小声问，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恐惧，这次的不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林砚沉默了几秒，才伸手拿起助听器，慢慢戴回耳朵。他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夏辰的眼泪，眼底又堆起了熟悉的“温柔”和“歉意”：【刚才……太投入了，忘了戴。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慌乱，好像真的只是“不小心”。

　　夏辰看着他眼底的“歉意”，心里的恐惧又软了些，可他忘不了刚才那种“叫天天不应”的无助，忘不了林砚那副“听不见”的模样。“那你下次……真的不许摘了，好不好？”他仰起脸，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伤的小猫。(???????)?

　　林砚用力点头，将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用手语比：【好，下次绝对不摘了，再也不弄疼你了。】可他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得逞的暗芒——原来，就算你有点怕，也不会离开我；原来，只要我装得“无辜”，你就会原谅我。

　　夏辰埋在林砚怀里，渐渐睡着了，呼吸带着细微的颤抖。他没有发现，林砚的手指，悄悄缠上了他腕间的红绳（上次林砚非要系的），轻轻拉紧，直到红绳勒出一道浅浅的红印；也没有看见，林砚眼底那片温柔之下，翻涌着的黑暗越来越浓——他不再是“一点点”试探，而是开始明目张胆地用“听不见”打破边界，用“为你好”裹住控制的獠牙。

　　窗外的月光很冷，房间里的呼吸却紧紧缠在一起。林砚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

　　【没关系，离结束越来越近了。】

　　【你会慢慢习惯的，习惯我的霸道，习惯我的“听不见”，习惯只能待在我身边。】

　　【毕竟，你是我的星辰，只能亮在我一个人的宇宙里。】

　　夜色渐深，故事的终章越来越近，那道无形的锁链，已经悄悄缠上了夏辰的脚踝，而他还沉溺在“温柔”的假象里，没察觉自己早已一步步走进了林砚精心织好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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