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劫后归来：圣堂的寂静与未知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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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后，整个水晶之城，连同我们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在一片无声的“空无”中，开始……消失。时间与空间的感觉，在传送的过程中变得毫无意义。
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片温暖的、如同母亲怀抱般的金色光芒中，浮浮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恢复一丝微弱的知觉时，首先感受到的，是脚下坚实的、属于“星火圣堂”的地面。
“噗通——”
赵曼再也支撑不住，背着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我们三人，如同三条被从深海中抛上岸的、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圣堂内那充满了生命气息的空气。
那扇金色的传送门，在我们身后，光芒迅速黯淡，最后化为“普罗米修斯”雕像基座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古老的符号，彻底沉寂了下去。
通往“先行者之墓”的路，连同那个恐怖的“虚空之影”的源头，似乎……被永远地切断了。
那块被我死死抱在怀里的、重铸完成的“镇魂之契”石板，在脱离了“虚空之影”的“凝视”后，也停止了能量消耗，它那绝对的“秩序”力场缓缓收敛，然后，如同失去了所有重量般，轻轻地，悬浮在了我的身旁。
我们……回来了。
我们……活下来了。
“苏晴……苏晴！”赵曼顾不上自己那几乎要散架的身体，第一时间挣扎着爬到我的身边，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她那张布满了关切和后怕的脸，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
话音未落，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如同最深沉的黑暗，瞬间将我彻底吞噬。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引导者！”
“苏晴！”
在我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我只听到赵曼和零那充满了惊慌的呼喊。
……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临时指挥中心那熟悉的、由“播种者”科技构成的石质天花板。
“你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赵曼正坐在我的床边，她已经换下了一身破损的作战服，穿着一身干净的医疗隔离服，但她的脸色，依旧异常凝重。
“我……睡了多久？”我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力气。
“三十六个小时。”赵曼的声音很低沉，“在你昏迷的时候，叶梓、陈姨和慕容雪，已经按照我们之前定下的计划，初步稳定了城内的局势。第一批‘贡献点’，也已经根据紧急劳动的记录，发放下去了。”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好什么？！”赵曼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她那双金色的瞳眸死死地盯着我，“苏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零……对你进行了最详细的扫描。”赵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她说，你的生命体征虽然在‘引路之泉’的泉水作用下，正在缓慢恢复。但是……你的精神力场……好奇怪！”
“它不再是纯粹的‘火种’能量了，里面……里面混杂了一丝……极其微弱但又无比纯粹的‘空无’的气息！就是那个‘橡皮擦’的气息！”
我心中一凛。
立刻沉下心神，内视自己的意识之海。果然，在我那如同金色火焰般燃烧的“火种”意志核心，那片由“起源之石”化作的微缩星云之中，我看到了一丝……极其细微，但却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格格不入的……黑色丝线。
它没有攻击性，也没有恶意。它只是……静静地存在着，如同一个绝对的“零”，一个代表着“不存在”的……概念烙印。
这是……在我与“虚空之影”进行最后那场精神对抗时，被它强行留下的……“种子”？
“不只是你，”赵曼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零也扫描了那块‘镇魂之契’石板。它的秩序力场，也变得……不再完美。似乎……也因为它和你之间的链接，被那‘空无’的概念，侵蚀了一丝。虽然它依旧能对‘虚空之影’产生克制，但……它已经不再是绝对的‘锁’了。”
这个消息，比我自己被“感染”了，还要让我感到心惊。
“镇魂之契”，是我们对抗“虚空之影”唯一的、也是最终的武器。如果连它都出现了瑕疵……
就在这时，指挥中心的门被猛地推开，零一脸惊惶地冲了进来，她的手中，举着一个不断发出尖锐警报的数据板。
“引导者大人！赵曼队长！不好了！”
“那个……那个被我们封印在圣堂之下的‘虚空之影’……”
零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它的‘低语’，又开始了！”
“而且，这一次……它的‘低语’，不再是无意识的、充满了渴望的呼唤了。”
她将数据板转向我们，屏幕上，那段代表着“虚空之影”的、混乱的生物波，此刻，竟然凝聚成了一段……充满了冰冷“逻辑”和明确“指向性”的……信息流！
“它……它在通过‘地脉之根’的底层网络，向着‘星火城’所有的姐妹们……进行……‘广播’！”
“它在……‘教’她们……一种全新的、能直接解析和重组物质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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