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工资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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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到这家超市位置。”“听安哥你的。”
据祈苍安猜测，既然能将买来的日用品带来这里，估计那家超市就在附近，毕竟是常用的东西，没有必要舍近求远。
果然，在寻找了一个小时，二人终于找到购物清单上的地点。
进入超市，来到收银台，询问道：“请问一下，这张清单是你们这里的吗？”
收营员听见有人进来，收起二郎腿，从躺椅上站起，慵懒道：“拿来我看一下。”
祈苍安将购物清单递了过去。
“是我们这里的，有什么问题吗？”
祈苍安：“我看这清单上面的日期是8天前的，你能帮我看看监控确定一下么？”
收银员笑着摇头：“这不行，老板特意嘱咐过的。”
“帮帮忙。”祈苍安掏出两张红票子递了过去。
“这……”
祈苍安又掏出了两张。
见状，收银员两眼放光，故作矜持地收起。
“那好吧，我帮你看看。”
话落，收银员按照购物清单的准确时间查看起了监控。
不一会，监控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打扮妖艳、穿着睡衣的女人，画面暂停。
与此同时，胡胖子摇了摇祈苍安的胳膊，一脸激动道：“安哥，就是她！就是她！”
“确定？”
“我确定！”
得到验证后，祈苍安对收银员说道：“这女的最近有没有来，或者有没有印象？”
收银员立刻回道：“没有。”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人我认识，经常来我们店买日用品，还有一些……那方面的东西。”
“那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祈苍安眉头一挑。
“这我倒不知道，不过我猜她就住在附近。”
“因为她穿着睡衣？”
“嗯，你们可以向超市东面去寻找，我记得她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谢谢。”
“不客气。”
来到超市门外，祈苍安刚想去继续寻找，不料胡胖子叫住了他。
“安哥，这已经到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顿饭吧，腿都快走断了。”
祈苍安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道路，想想自己从早上起到现在一直在找人，都没休息过。
哪怕自己身体素质过硬，此刻也想喝杯冷饮缓解缓解，再想想如今的进度，估计也要不了多久了。
“嗯。”
顺着超市东边一直走，随便找了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和饮品后就静静等待起来。
这时，有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向厨房跑去。
紧接着里面传来谈话声。
“老齐！老齐！快快快！先别忙了！”
“怎么了？这么忙慌。”
“死人了！”
“死人了？”
“对对对！”
“……谁啊？”
“就前面那个五陵堂小区，听说死了三个人呢，快跟我看看热闹去。”
“算了，我这还有客人呢？要去你自己去吧。”
“唉！那行，我自己就先去了，去晚了警察就过来了，你忙完后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
“好。”
中年人离开厨房，看了一眼祈苍安后就离开了。
等中年人走后，胡胖子皱着眉头问道：“安哥，会不会？”
祈苍安顿了顿：“去看看。”
临走之际，还特意向厨房中的老板打了个招呼，说等会儿回来。
不多时，二人一路跟着先前的那个中年人来到五陵堂小区，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栋楼层。
祈苍安看了一眼，是3号楼，双通道的，随后在最近的一个通道上了电梯。
“你们也是来看热闹的？”中年人见进来的两人正是朋友饭店中的两人后好奇问道。
“嗯。”祈苍安应了一声，并习惯性地看了一下电梯构造。
这栋楼共八层，电梯里有摄像头，此刻电梯按钮上显示的是六楼。
“哈哈！原来不止我一人爱看热闹啊。”
“你这个消息是听谁说的？”
“就刚刚，我下楼准备去看齐那里蹭顿饭的时候，突然听楼下人说的。”
“这样啊。”
“到了，在607。”此刻，电梯门打开。
看着率先出去的中年人，祈苍安愣了愣，直到胡胖子喊了声，才跟了上去。
一出电梯，祈苍安就看见过道围满了人，大概有几十人。
“让一下！让一下！让我看看！”
中年人横冲直撞，一瞬间挤了进去，祈苍安二人紧随其后。
借中年人的福，二人来到门外，也看清了里面的形势。
房间不大，只有二十平左右，一眼就可观全貌。
在房间里躺着三个人，一个女人在床上，两个男的在地板上，而且还有一股刺鼻的尸臭味儿。
中年人率先进入房间，祈苍安同样如此。
“卧槽！”
刚一进去，中年人便惊呼一声，脚下一个趔趄，瘫倒在地。
祈苍安看了一眼地上的中年人后便将视线看向前方的尸体。
床上的女人呈“大”字型，地板上的两个尸体则是双腿弯曲向后仰的状态。
他们三个人还有三个共同点。
一是双目圆瞪，二是尸体的各处皮肤全部是收缩状态，像妊娠纹一样，极为可怖。
三是浑身没有明显外伤，就是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
双目圆瞪，死前受到什么惊吓？
那皮肤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像吸干了水分？
就在祈苍安思考之际，房间外传来一阵疏散人群的声音，是警察。
祈苍安见状只好离开，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忽然看见脚下的中年人有些不对劲。
此刻中年人的手正向着一个柜子底下探去，也就是地板上两个尸体的正前方。
祈苍安稍微侧了侧头，正好可以看见柜子下的全貌，在柜子下面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像是一个药丸。
中年人将药丸抓进手中，若无其事地起身，恰好与祈苍安的视线对视在一起。
“警察来了，赶紧出去吧。”
中年人走了出去。
祈苍安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柜子，发现柜子后面的墙上有些不一样。
走近一看，在那墙上有一个小凹洞。
是柜子撞的？
“你是什么人？”
这时，一道声音在祈苍安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是个女警察。
“你在这里干什么？”姜欣问道。
“看热闹。”
“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没带。”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祈苍安。”
“祈苍安？”姜欣转了转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你先在外面等着，等下跟我回局里做下笔录。”
祈苍安有些无语，但也没多说什么，怪只怪自己怎么那么爱看热闹。
走出房间，发现门外除了警察再无他人。
“小秦，去把这间房间的房东叫来。”姜欣在里面喊了一声。
“好的姜队。 ”
门外有个男警员应了声后就离开了这层楼。
祈苍安则是靠在墙边，低着脑袋等待起来，顺便抽起了烟。
不多时，那名警员回来了，还带着一个老头。
与此同时，姜欣从里面走了出来，并将房门关上。
“你就是这间房的房东？”
“是的。”
“这间住户的身份信息有吗？”
“没……没有。”房东低着头，声音有些怯懦。
“没有？怎么会没有？”
“他……他们没有身份证。”
“没有身份证你也敢让他们入住？这个等下再说，你刚刚说他们？你是说屋里的三人你都认识？”
“是的，他们是一起的，两个月前来的，并租了三间房子，其它两间就在608和609。”
“据通讯警员说，是你报的警，具体说说过程。”
“就在十分钟前，我听这楼住户反映说有臭味传出，我听后就过来检查，结果臭味就是从607房间传出来的。
我打开后一看……然后我就立马报了警，就这样。”
“嗯，我知道了，你把另外两间钥匙给我。”
“钥匙在我房间里，我没带身上。”
“你先下去等我。”
“嗯，好。”
房东走后，姜欣看向靠在墙上正低头抽烟的祈苍安。
“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过胡德镇的十里飘香饭店？”
祈苍安一愣。
他怎么知道？莫非……
青年猜测面前的女警前几天去过许大能那里，也就是赵钱死的那天。
“去过。”
“有没有兴趣做个辅警？”
嗯？
祈苍安心头一跳。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愿不愿意做个警察，不过要从辅警做起，日后若是有成绩会转正的。”
“原来是这样啊。”
“有没有兴趣？”
“没有。”
“为什么？”
“工资太低。”
姜欣：“……”
祈苍安的话令姜欣一时语塞。
“你就这么爱钱？为国家服务不好吗？”
祈苍安熄灭了烟，抬起头，严肃道：“我确实很爱钱，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高尚品格和无私奉献精神。我就是个底层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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