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爷三打老黄

　　眼见着二黄滚走，贺兰王爷又命人取来三十两纹银并几贯铜钱：“尔等也能看出，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待本王离去，少不得黄家人会来寻你们的麻烦，这里是一些琐碎盘缠，你且速速离去吧。”

　　唐氏夫妻带着小儿跪伏在地，再三拜谢忠孝王爷，洒泪离开了汴京城。

　　按下贺兰王爷进宫不表，且说说这黄府当中。

　　还不到一个月，府里又多了两个瘫在床上的病人。 正觉得自己春风得意的黄集，仿若被兜头灌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够，还是不够！我黄家的权势还是太过弱小。都说这京都，官员多如狗。本以为，有着西宫娘娘，黄家便可立足一二，正是夸官立威的好时机，没想到随随便便一个异姓王爷都能踩在咱家的头上。”

　　这般想着，黄集心头火气越来越高，嘴巴里多念叨两句异姓王，毒计便上了心头。

　　黄集带着家丁，来到之前立了法场的街口。静等着王爷路过。

　　待贺兰王爷回家，呼啦啦一群恶奴蜂拥而上，个个扎煞的臂膀，拦住了去路。

　　群奴当中，黄集被簇拥着走了出来。

　　晓得这老小子，现如今已是国丈，贺兰必显还是拱手说道：“敢问国丈，因何拦住老夫的去路。”

　　“我且问你，吾儿哪里得罪了你，竟被你打的瘫软在床。”黄集满面怒容，似是丝毫不晓得儿子们被揍的缘由，“你可知，殴打皇亲乃是掉头之罪。”

　　“那你儿私设法场，欺男霸女。你不仅不知不怪，纵子行凶，我还没说教子无方，那容得你胡乱罗织罪名。指责本王。”贺兰老王爷底气充足，音量也是越来越高。

　　“嘶。”黄集暗抽一口气，又一思量，心虚的呵问：“你说我儿欺男霸女，可有人证，物证？”

　　“那唐氏已经被我送走，这满大街的人，俱是证人。”

　　“呸，你明明就没有人证，却偏偏打伤吾儿，这哪里是打我家儿郎，这就是瞧不起身为国丈的我，瞧不起西宫娘娘，藐视皇上，你这欺君之罪，活该灭了满门。”黄集一个文人，惯会没理搅和三分，看出老王爷身边没有那被欺压的小夫妻，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

　　“你个老贼，不过是献女魅上，才得来了一身禽兽。不仅不觉羞耻，反而越加跋扈。听闻这京中百姓，畏你如蛇蝎，朝廷官员也避你如虎豹，现如今不过是从一品的官员，就敢自比皇上，如此嚣张，我贺兰必显就专制你这横行霸道。”

　　被骂的恼羞成怒的黄集，气急败坏：“来人，贺兰老贼当街辱骂皇亲，鄙薄陛下，小子们，拿起家伙，给我将这老贼绑上。”

　　“我看，那个敢动！”老王爷一身的气势，俱都是沙场凝结，一声呵斥，黄府的家奴，齐齐后退了一步。

　　老黄集羞恼更甚：“你们这群兔杂种龟孙子，平日里那天不是拿着吃食，好好喂着你们，偏偏事头上，一个个蔫吧成个鸡仔鹌鹑。还不快快行动。”

　　可这平日里只能做些欺男霸女的行径的恶奴，哪里比得上老王爷身边，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家将，呼呼喝喝一阵乒乓声响，就见十几个家奴，已是瘫倒一片，就连老匹夫黄集，也被王爷亲手揍了两拳。

　　老王爷怒斥一声：“今日且给你一个教训，如若再犯，定要了你这狗命。”

　　要不说，人熊熊一窝。老黄挨了打，那哭丧的架势，和小黄们也差不多。也不管歪了的帽翅，顾不得身后的一地家丁，甩了甩破碎的袍角，遮了脸面，翻身逃跑。

　　跑出十几步，又心下愤愤不平，扭头说一句：“你且等着！”就匆匆离去。

　　“任凭你来。”老王爷甩甩抽红的手掌，淡定回声。

　　黄集身形微微一颤，脚步更快了几分。

　　终于回到家中，老王爷便和王妃商量起来最近的家事见闻。

　　罗夫人在京，那就是老王爷另一双眼睛和耳朵。

　　如此，老王爷才晓得，这黄集现如今正是简在帝心。因着一个黄娘娘，短短半月，这京城里都突然有了不重生男重生女的风气。

　　老王爷心底也多了几分犹疑，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竟是如此吗？可这黄家，眼瞧着青云富贵前途俱在，贸贸然的罪也是不好。”老王妃给自家犟脾气的丈夫先泼泼冷水，随后又把之前家中两息子的事儿念叨了一下。

　　老王爷脸上青青红红，最终说一句：“吾儿行的端，做得正，老夫不管那黄家是否得宠。只要他行不义之事，我就要为民除害。官家封我忠孝王，我定然要效忠大赵，为国尽忠。”

　　见到丈夫如此，本也是烈火脾气的老王妃，也不再多劝，反正只要自己做的正，就不怕那起的魑魅魍魉。

　　转过天来，因为已经回了京城，军营的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贺兰老王爷，也就少有的上了朝。却见那黄集父子，鼻青脸肿的来了朝堂。来了一场朝堂变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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