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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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虎山的历代天师，希望道子自己解决此事。

　　目的就是——杀鸡儆猴！

　　“呵呵……我明白了。不过要让道子解决，未必非要他亲自出手。”

　　张放冷笑道。

　　“道子不仅是新道尊，也是我们龙虎山张家这一代的核心人物。作为他的嫡系，难道我们不能替他出手吗？”

　　“张放，你的意思是？”张希摇问道。

　　“告诉我，那个杀了张仙鹤的人是谁，让我去会会他！”

　　“你要出手？”张希摇惊讶道。

　　“不然呢……张仙鹤那等废物也配与我相提并论？他死在江湖上完全是自作自受，简直玷污了我们龙虎山张氏的名声。”张放语气轻蔑，“不过这种没用的东西，死了倒也省心。”

　　“虽说他终究姓张，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家里没人收殓，总该有人替他料理后事。”

　　听罢张放这番话，张希摇微微点头。

　　“如果你亲自去，我自然放心。”

　　这话并非奉承。虽然张放性格高傲让人反感，但他的实力无可置疑。

　　如果不是这样，道子又怎会独独任命他镇守禁地？

　　单是这份殊荣，就足以证明道子对他的信任。

　　“不过我离开后，禁地总得有人看守。”张放看向张希摇。

　　没想到张希摇却摇头道：“我想让张清接替你。至于我……准备和你一起去。”

　　“绕来绕去，到底还是不信我？”张放冷眼看着。

　　“不是这个意思……”张希摇笑着解释，“如今江湖局势复杂，和以前大不相同，多一个人总好些。”

　　“随你吧。”

　　张放语气平淡。

　　他本就没什么行李，准备立刻出发。

　　“等一下，你还没说是谁杀了张仙鹤。”

　　这次张希摇没有再隐瞒，缓缓说出七个字：

　　“桦山剑宗……李悬壶。”

　　“李悬壶？”张放眯起眼睛，“就是那个被全真道多次提起，连纯阳道君都曾庇护过的人？”

　　“原来是这个人！”

　　“之前听闻他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竟敢动我龙虎山张家的人。”

　　“正好……这次就取他性命。”

　　第一，祝贺道子成功突破。

　　第二，借此打击全真道的士气。

　　虽然正一道与全真道表面未有冲突，但两派之间早有嫌隙。

　　再加上道尊提名一事，全真道接连损失几位天才，士气大受打击。

　　正一道也损失了几位**，但相比之下，全真道纯阳道君的变故才是他们士气低落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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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菩提树下。

　　一名僧人缓步走来，向坐在树下的白衣僧人合十行礼。

　　“法师。”

　　白衣僧人缓缓睁开眼，目光平静，落在他身后巨大的葫芦上。

　　“斗酒僧，你为何而来？”

　　此人竟是《九阳神功》的创始人斗酒僧。

　　他命格极硬，在道佛大劫中活了下来，邶海之战也逃过一劫。

　　如今现身长安，似乎与大唐国师有所关联。

　　从前只是无上大宗师，如今武艺境界明显提升，

　　确实是个气运非凡之人。

　　“禀国师，桦山剑宗传来了消息。”

　　斗酒僧合十后，递上一封金封信件，封泥完好，盖着“卍”字印记。

　　“张仙鹤已死，龙虎山张家的张放和张希摇也已下山。”

　　“这两人在龙虎山张家声望极高，都是百年前那一辈的杰出人物。”

　　“尤其是张放……如今二人联手入世，目标直指李悬壶。”

　　“法师一直让我留意李悬壶，不知这次能否借机将他除掉？”

　　“此人不除，终究是佛门的大患……”

　　斗酒僧说完。

　　白衣僧人沉思片刻：“龙虎山张家百年前的高手？这么说，他们与道门新道尊应是同辈。既然天资卓绝，又苦修百年，放在如今也算是难得的高手。”

　　“不过……张仙鹤又何尝不是如此？”

　　白衣僧人轻笑：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重蹈张仙鹤的覆辙……”

　　“一旦踏入江湖，生死便只在一念之间。”

　　斗酒僧眼中露出惊讶。

　　“法师竟如此看重李悬壶？”

　　“并非高看，而是根据经验。之前诸位佛门同修的遭遇，尊者难道忘了？”玄奘似笑非笑。

　　提到佛门与李悬壶数次交手，

　　哪一次不是占尽优势？

　　甚至以多胜少。

　　可结果又如何？

　　斗酒僧皱眉。

　　他察觉这位大唐国师并无出手之意。

　　这与他的预期不符。

　　他反而觉得，

　　这是个机会。

　　“你打算动手？”玄奘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若你真要出手，贫僧也不便袖手旁观。”

　　“什么事？”斗酒僧疑惑。

　　抬头望去，

　　只见白衣僧人单手立于胸前，指间念珠轻转。

　　嘴唇微动，

　　诵念之语晦涩难懂。

　　仿佛有梵音在空气中回荡。

　　一圈金色涟漪悄然扩散。

　　斗酒僧正感到意外时——

　　一道流光划破长空，轰然落地！

　　光芒散去，现出一个极高瘦的身影。

　　那人满脸胡须，像苦修的头陀。

　　说他高大，

　　是因为他竟有十尺之高。

　　此人出现后，

　　先向玄奘合十行礼，

　　然后转向斗酒僧。

　　目光相接的瞬间，

　　斗酒僧心中一震：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莫非是……”

　　“早闻大唐国师凭《金蝉佛功》炼成四大佛蜕。邶海龙君我曾见过，当年出现在邶海的九窍石人气息也熟悉，想来也是佛蜕之一。”

　　“眼前这人气息相近，莫非也是四大佛蜕？”

　　“心猿意马，木母刀圭……不知此人是木母还是刀圭？”

　　正当斗酒僧思索之际，

　　瘦高头陀开口道：“国师的意思我明白，就由我随你一同前去。”

　　斗酒僧肃然回应：

　　“有高僧相助，必能除去佛门隐患。”

　　二人向玄奘行礼告别，

　　转身离去。

　　金色菩提树下，

　　白衣僧人静静望着他们。

　　目光掠过斗酒僧背上的红葫芦时，

　　眼中泛起一丝思索。

　　“以前两场大战，多少佛门同道都死于劫难，唯有此人虽陷入困境，却屡次化险为夷……”

　　“不知这次还能否继续这般运气。”

　　“如果真的如此，这位道友恐怕隐藏极深。”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明明已派出四大佛蜕之一迎战，

　　但言语中，

　　仍对桦山剑宗之事心存疑虑。

　　既然如此，

　　为何还要派出这位佛蜕？

　　要知道他已经损失了两个佛蜕，

　　难道不怕再失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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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在斗酒僧的带领下，

　　他与瘦高头陀不过片刻，

　　便已来到桦山地界。

　　两人远望剑宗山门，

　　并未立刻行动，

　　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禁地方向。

　　斗酒僧轻叹：

　　“江湖人闻之色变的凌云窟，别人避之不及，李悬壶却将宗门迁至此地，更将其化为试炼场。”

　　瘦高头陀凝神远眺，

　　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确实不同寻常，可见其胆识非凡。只可惜锋芒太露，终究会招来灾祸。”

　　斗酒僧点头，

　　忽然问道：

　　“听闻凌云窟深处藏有禁忌之物，非此界应有，一旦现世，必引神洲浩劫……高僧以为此事真假如何？”

　　瘦高头陀微微一怔，

　　随即移开视线：

　　“你竟知道此事？”

　　“以你的身份，本不该知道。而且你身上透着古怪——虽是正宗佛门气息，却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可我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斗酒僧缓缓道：“世间众生皆有秘密，只是深浅不同。不过高僧所言没错，我们确实是初见。”

　　“说来惭愧，贫僧也有这种感觉——在高僧身上，也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当真？”瘦高头陀语气平静。

　　斗酒僧点头：“自然。不过说起此事，佛门中知晓玄奘法师留有四大佛蜕之人寥寥无几。贫僧已得见三位，包括高僧在内。唯独最后一位下落不明……”

　　“既然知道的人不多，你是从哪里得知的？”瘦高头陀眼神骤然锐利。

　　“此外，无可奉告。”

　　“有些秘密不是谁都看得透。若执意追究，须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呵呵……高僧何必动怒，贫僧不过是随口一问。”

　　斗酒僧不再多言。

　　他已真切感受到对方的杀意。

　　二人静候龙虎张家族人到来。

　　虽然龙虎山的人先出发，却反被斗酒僧与瘦高头陀抢先抵达。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斗酒僧忽然眼神微动。

　　“劳烦高僧在此守着，贫僧有些私事需离开片刻。”

　　瘦高头陀猛然回头：“你想进凌云窟？”

　　斗酒僧神色微滞，却见对方又漠然移开视线。

　　“随你，此地本就不需要你帮忙。”

　　斗酒僧沉默片刻。

　　这瘦高头陀的心思，他始终难以捉摸。

　　淡然一笑，

　　他仍和对方寒暄几句。

　　随后纵身而起，

　　化作一道流光直奔桦山剑宗禁地。

　　望着斗酒僧远去的身影，

　　瘦高头陀缓缓盘膝坐下。

　　他早已提醒过那是险地，既然对方执意寻死，自己也不必阻拦。

　　倒是此人身上种种异常，

　　让他微微皱眉。

　　但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自己不过是佛蜕残影，

　　或许这一战过后，便归于尘土。

　　所以无论对方藏着什么秘密，

　　或是有什么算计，

　　他都不在意。

　　无需他多加考虑。

　　不久后，斗酒僧来到凌云窟入口。

　　他的目光扫过那尊乐山大佛，稍作停留。

　　接着看向守在洞口的桦山剑宗**。

　　“不愧是禁地……难怪李悬壶派重兵把守，只是不知他在里面有没有什么收获？”

　　“想来应该没有……如果真有发现，早就彻底封闭这里了。”

　　斗酒僧沉思片刻，思考如何潜入凌云窟。

　　洞口太过狭窄，即便身怀绝技，也难以避开所有耳目。

　　这次行动本就隐秘，他不想惊动李悬壶。

　　正犹豫时，忽然看到大批桦山剑宗**列队而来。

　　“怎么会这样？既是禁地，为何涌入这么多**？难道这里不是真正的禁地？”斗酒僧心中疑惑。

　　既然称为禁地，就该严禁他人进入。

　　可这凌云窟……

　　“真是难以置信……好像只要是桦山剑宗的人，就能随意进出，甚至不用登记？”

　　“那这些守卫守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斗酒僧心里满是疑问，但对他而言，这反而是个机会。

　　他稍作思索，随即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他又出现在原地。

　　不过这一次，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打扮。

　　随后，他大大方方地走向凌云窟入口。

　　果然，门口的侍卫根本没拦他，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随着人群，斗酒僧顺利进入凌云窟。

　　直到这时，他才感到有些意外。

　　之前还那么谨慎，没想到进来竟然如此轻松。

　　“陈师兄，我们还是去二号通道吧，那边的妖兽实力较弱，适合我们这些后天境**历练。”

　　斗酒僧听到谈话声，转头望去。

　　只见几名桦山剑宗**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

　　“好……那我们就去二号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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