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出关丹殿换材料，引两长老生死斗

　　吴天回到略显凌乱的洞府，并未急于下一步行动。他先是屏息凝神，仔细检查了洞府内外的隔绝阵法。

　　指尖轻触阵眼，灵力流转间，确认能量运转平稳，淡金色的光幕完整无缺，没有任何被强行闯入或暗中窥探的细微痕迹。

　　接着，他又以神识仔细感知了洞口那块万斤巨石的封印符文，确认每一道纹路都完好如初，严丝合缝，连最微弱的气流都无法渗透。

　　直到完成这双重检验，他才真正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洞府内沉闷的空气似乎也流动得轻快了些。

　　“闭关一日，外界看来风平浪静。”

　　吴天心中暗忖，目光扫过洞府内熟悉的简陋陈设，“宗主昨日那番近乎指定继承人的表态，看来确实震慑住了不少心怀叵测的宵小之徒，至少暂时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来触霉头。”

　　念头一转，想到修炼的进展，“眼下资源消耗殆尽，第五丹田的开辟和擎天界第四重天的开启都需要海量积累，如同无底洞，必须尽快补充。先去丹殿，用分身这些时日炼制的丹药换取些材料，方是正理。”

　　他心念微动，神识已然沉入自身的核心隐秘——擎天界。

　　在那片受他掌控的时空内，分身辛勤炼制的成果整齐陈列：一百颗圆润剔透、丹纹清晰如刻的极品养灵丹，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晕，仿佛内蕴灵泉；另一批一百颗金丹破障丹，则隐隐有金色丹霞在丹体表面流转，药力磅礴却内敛不泄；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十颗元婴破障丹，龙眼大小，通体呈现深邃的紫金色，表面仿佛有天然生成的细微法则符文若隐若现，丹香凝而不散。

　　仅是神识稍稍接触，便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那股足以撬动元婴壁垒的磅礴能量与玄奥契机。

　　这些丹药，任何一颗流落到外界坊市，都足以引起一番不小的争夺，尤其是那元婴破障丹，恐怕连一些宗门长老都要心动。

　　然而吴天却只是平静地将它们分门别类收好，放入不同的玉瓶和乾坤袋中，心中已有清晰决断：“全部换成原材料。细水长流，循环利用，方能支撑我长久的修炼所需，指望一次奇遇坐吃山空是不现实的。”

　　收拾妥当，吴天挥手撤去洞府入口的禁制，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厚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

　　久违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瀑布般倾泻而入，照亮了略显幽暗的洞府，也映亮了他平静无波的脸庞。

　　他迈步而出，身影刚刚出现在通往丹殿的、铺着青石板的山路上，便被一些眼尖的弟子捕捉到。

　　“快看！那不是吴长老吗？”一名正拿着长柄扫帚，心不在焉清扫着石阶落叶的弟子猛地停下动作，失声喊道，手中的扫帚差点脱手掉落。

　　这一声呼喊，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山路的宁静。

　　周围无论是正在崖边凝神练剑、于树下低声交谈，还是匆匆赶路的弟子，闻声纷纷侧目，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吴天身上。

　　那目光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源自实力的敬畏、小心翼翼的探究，甚至还有一丝丝难以完全掩盖的嫉妒。

　　“什么？吴长老他出关了？！这才一天多吧？上次闹出那么大动静……”一个弟子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惊讶。

　　“嘘！小声点！”

　　旁边的同伴反应极快，赶紧用力拉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眼神闪烁着市侩的精明，“你这榆木脑袋！还一口一个吴长老？没听见宗主昨天当众说的话吗？那是未来的宗主！依我看，现在就该改口叫吴宗主了！这时候不巴结，等什么时候？”

　　然而，这番看似机灵的言论立刻引来了另一波谨慎派的反驳。

　　“我看你才是想害死大家！”另一名年纪稍长、面容看起来更稳重的弟子面色紧张地环顾四周，尤其是留意了一下是否有执事或长老在附近。

　　然后，他才压低声音厉声喝道：“宗主之位何等尊崇，关系宗门命脉，岂是儿戏？宗主昨日那般言语，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的勉励，或是……”

　　“或是故意试探吴长老的心性与野心！若吴长老或其拥护者此刻就表现得志得意满，急不可耐，岂不正好落人口实？‘觊觎宗主之位’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担待得起？都谨言慎行，莫要妄加议论，引火烧身！”

　　一时间，山路两旁的窃窃私语声如同初夏夜晚的蛙鸣，窸窸窣窣，此起彼伏。

　　有人觉得吴天实力为尊，实至名归；有人怀疑宗主深意，背后可能有更复杂的考量；更多的人则是抱着纯粹的观望和好奇的态度，想看看这位一夜之间跃居宗门权力核心边缘的年轻长老，接下来会有何举动。

　　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指指点点和纷杂涌入耳膜的议论，吴天却恍若未闻，他面色沉静如水，步伐稳健从容，目光始终平视前方。

　　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赞誉或非议，都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壁障，无法侵扰其心分毫。

　　他径直朝着远处那座巍峨雄伟、即便相隔一段距离也能闻到淡淡药香弥漫的丹殿走去。

　　刚一踏入丹殿那宽敞明亮、由巨大青石砌成、穹顶高耸的大厅，一股混合了千百种灵草特有清香和淡淡丹火灼烧气息的味道便扑面而来，这是丹殿独有的气息。

　　殿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弟子们或在长长的柜台前排队兑换所需丹药，或在巨大的任务榜前驻足寻找合适的任务，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流炼丹心得、争论火候把控，显得异常热闹，充满了活力。

　　“哟！我说今日怎么连丹炉里的火候都显得格外温顺平和，原来是贵客临门，吴长老大驾光临啊！”一个洪亮而带着近乎夸张热情笑意的声音响起。

　　只见主柜台后方，那位平日里颇具威严、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的丹殿长老，此刻竟满脸堆笑，眼角褶子都挤成了菊花。

　　他快步从柜台后绕了出来，亲自相迎，态度亲切得近乎有些谦恭，与平日对待普通弟子的严肃截然不同。

　　随着丹殿长老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大殿内许多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来。

　　不少人下意识地停止交谈或动作，好奇地跟着围拢了一些，都想近距离看看这位新晋长老、宗门风云人物此番前来丹殿，究竟所为何事。

　　吴天面带淡然微笑，对于丹殿长老的热情并未表现出受宠若惊，只是缓步走到光洁如镜的柜台前，对着他微微颔首，算是回礼：“长老客气了。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扰。”

　　他顿了顿，语气平和，直接说明来意，“我这里近日炼制了一些丹药，想与丹殿交换相应的炼制材料，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丹殿长老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得如同秋日暖阳，连忙摆手，声音洪亮：“吴长老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实在是太见外了！以您深不可测的炼丹造诣和如今……”

　　“呵呵，尊崇的身份，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便是！丹殿必定倾力配合，全力满足，何来‘相扰’一说？您能想到我们丹殿，那是我们的荣幸！”

　　他话语中充满了对吴天炼丹技术的极力推崇以及对其实力与潜力的明确认可，甚至带着一丝讨好意味。

　　吴天不再多客套，翻手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看起来颇为普通的乾坤袋，轻轻放在光洁的柜台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这里是一百颗极品金丹破障丹，劳烦长老，将它们全部兑换成对应的炼制材料。”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安静下来的大殿。

　　“一……一百颗极品金丹破障丹？！”

　　此话一出，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猛地滴入了一滴冰水，整个丹殿大厅瞬间为之一静，几乎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随即，更大的哗然与倒吸冷气之声爆发开来！

　　“我的天！一百颗？我没听错吧？还是极品的金丹破障丹？！”一名身着核心弟子服饰、原本正在挑选药材的男修失态地惊呼，声音都因震惊而变了调，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此丹一颗便能助金丹修士凭空增添五到七成的破境几率！而且药性温和，几无副作用！一百颗……这、这若是运用得当，足以在短时间内为我赤霄宗硬生生造就出数十位金丹后期，乃至金丹巅峰的高手啊！这是何等恐怖的能量！”

　　“他……他怎么会有这么多极品丹药？这数量……难道是洗劫了某个隐世不出的上古丹库不成？”另一人瞠目结舌，手指无意识地指着柜台方向，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蠢货！闭嘴！别忘了吴长老的另一重身份——能够引动丹霞异象的炼丹大师！”旁边一位显然对吴天事迹有所了解的弟子立刻出言反驳。

　　他眼中充满了近乎盲目的崇拜与敬仰，“对于能随手炼制出引发天地异象丹药的大师而言，批量炼制极品丹药，或许并非我们想象中那般困难！这，就是大师的境界！”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惊疑不定之际，丹殿长老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那个乾坤袋，动作甚至带上了一丝虔诚，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丹药尽数倾倒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铺着柔软锦缎的宽大玉盘之中。

　　刹那间，一百颗大小均匀、金光流转、表面有着清晰丹晕层层扩散的丹药映入众人眼帘。

　　浓郁的丹香瞬间弥散开来，甚至让靠近柜台的一些弟子精神一振，感觉体内灵力都活跃了几分。

　　丹殿长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几颗，凑到眼前仔细查验。

　　他的手指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最初的期待，到确认后的震惊，再到无法抑制的狂喜，最终化为一声发自肺腑的、高昂的赞叹：

　　“好！好啊！丹纹清晰深刻如天道铭文，药力内蕴圆满毫无瑕疵，色泽纯粹，丹香凝实！确确实实是一百颗品质上乘、堪称完美的极品金丹破障丹！”

　　“即便集合我丹殿所有资深炼丹师，耗费数月苦功，也未必能稳定炼出如此数量、如此品质的极品之数！吴大师，佩服！老夫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看向吴天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看待一位长老，更像是看待一座行走的、深不可测的丹道宝库。

　　然而，极度的赞叹过后，他脸上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迟疑与困惑，看向吴天，语气带着劝诫意味：“吴大师，您……您确定要将这一百颗如此珍贵的极品丹药，全部换成原材料？这……按照常规行情和炼丹师的普遍水准，一份标准的金丹破障丹材料，运气好、技术佳，成丹也多在六至八颗之间，且多为中下品，能出一两颗上品已是幸事。至于极品……可遇不可求！

　　“您这一百颗极品丹药的价值，若是放到拍卖会上，恐怕能换来数百份甚至更多的原材料啊！老夫……老夫实在不能如此占您便宜，这样，老夫可以做主，给您一百五十份材料！这几乎已经是丹殿能给出的成本价了！”

　　吴天心中自是明了，他有擎天界的时间加速效应和分身不知疲倦、精准无误的炼制之力，成丹率和品质都远超常人想象。

　　这份交易对他而言是稳赚不赔，且能快速回笼资源。

　　他淡然一笑，浑不在意地又取出两个质地明显更好、温润如玉的瓶子，轻轻放在那堆金丹破障丹旁边，语气依旧平静：“无妨，交易贵在诚信与自愿，既然说好了一百份便一百份。另外，这里还有一百颗极品养灵丹，以及十颗极品元婴破障丹，也一并换了，都按同等比例兑换即可。”

　　“噗——！”

　　旁边一名正好端起茶杯喝水的弟子，听到这话，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连连咳嗽，看向吴天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怪物，充满了骇然与不可思议。

　　另一个弟子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来，猛地拉住同伴的胳膊，用自以为很低、实则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极品丹药啊！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一颗极品元婴破障丹，其价值简直无法估量，足以让那些卡在元婴瓶颈上百年的老怪物们抢破头，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吴长老他……他居然只用一颗换一份材料？他……他这是炼丹炼得太多，神识损耗过度，傻了吗？这简直是……天大的亏本买卖！”

　　他身旁一个看似更机灵、懂得察言观色的弟子却嗤笑一声，用力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挺直腰板，朗声说道（看似是在教训同伴，实则目光扫向四周，意在说给所有人听）：

　　“哼！你懂什么？鼠目寸光！对于吴大师这等层次的炼丹宗师而言，炼制极品丹药或许就如同我们饮水吃饭般简单自然！他老人家岂会像我等俗人一般斤斤计较这些蝇头小利？”

　　“吴大师此举，分明是心怀宗门，意在支持丹殿发展，惠及广大同门！这份不计个人得失、泽被宗门的宽广胸襟与高远格局，岂是你我这等境界能够随意揣度的？”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顿时引来周围不少弟子的暗自点头，觉得颇有道理。

　　丹殿长老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理会弟子们的议论了，他的全部注意力、整个心神都被那两个新拿出的玉瓶死死吸引。

　　他颤抖着手，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小心翼翼地拔开了那个装着元婴破障丹的玉瓶的塞子。

　　顿时，一股更加玄奥、更加磅礴、仿佛蕴含着一丝天地法则气息的丹香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大殿内所有的药草气味，甚至引动了殿内灵气的轻微涟漪，靠近些的弟子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

　　“这……这丹纹……繁复而自然，这灵韵……磅礴而内敛……真……真的是极品元婴破障丹！而且看这成色，品质之高，堪称老夫生平仅见！”

　　丹殿长老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与激动而变得尖利，甚至带上了破音，“此丹……此丹在此界几乎已成传说，任何一颗现世，都足以引起元婴期修士的疯狂追逐与血腥争夺！吴长老，您……您连这等近乎神物的丹药都有？！而且……还有十颗？！”

　　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要透过玉瓶将里面的丹药看穿。

　　他又手忙脚乱地打开另一个玉瓶，快速查验了里面的养灵丹，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发颤：“极品养灵丹！整整一百颗！虽然此丹不能直接助益境界突破，但其能瞬间补满元婴修士激斗后耗损的庞大灵力，且毫无丹毒残留，堪称关键时刻逆转生死的保命神丹！一百颗……这，这足以武装一支元婴小队了！天啊……”

　　整个丹殿彻底沸腾了！

　　所有弟子，无论之前在做什幺，此刻都伸长了脖子，目光灼灼地死死盯着柜台上的那两个玉瓶，眼神中充满了贪婪、渴望与震撼，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大厅内响起一片粗重的喘息声。

　　就在这片惊叹、贪婪与各种复杂目光交织得几乎要迸出火花之际，突然，一道如同九天惊雷炸响、蕴含着强大灵压与不容置疑威严的浩然之声，从丹殿那高大的门口滚滚而来。

　　声浪凝实，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连柜台上的玉瓶都微微颤动：

　　“哈哈哈！好！好纯粹浓郁的丹香！竟是极品元婴破障丹的气息？！吴长老！你这些丹药，老夫王浩文全要了！你尽管开个价！灵石、材料、法宝，随你开口！”

　　声到人到，一位身材魁梧如山、面色红润如婴、须发虽白却根根晶莹、精神矍铄如壮年的老者，龙行虎步般踏入殿内。

　　他步伐看似不快，却瞬间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来到柜台前方。目光如两道实质的电芒，直接锁定了柜台上的那两个玉瓶，眼中迸发出势在必得的炽热光芒，仿佛饿狼见到了肥美的猎物。

　　他周身隐隐散发出的那股如山如岳、深不可测的磅礴气息，赫然是一位浸淫元婴境界多年的高手！

　　“是王浩文王长老！他……他卡在元婴初期巅峰境界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年了！据说他为了寻求突破，几乎踏遍了周边数国的险地秘境！”有资深弟子一眼认出了来人，失声叫道，道出了老者如此急切的原因。

　　丹殿长老见状，脸色猛地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把将柜台上的所有丹药，连同那个铺着软缎的玉盘，一股脑地扫进自己的乾坤袋里，紧紧捂在怀中。

　　他如同护住鸡崽的母鸡，对着王浩文高声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王长老！你来晚了！这些丹药，吴长老已经答应全部兑换给我们丹殿了！交易已经达成，灵石……不，材料都已交付，概不退换！”

　　他情急之下，差点说错。

　　王浩文闻言，脸上急切之色更浓，如同岩浆般翻涌。

　　他几步便跨到柜台前，目光先是灼灼地看向吴天，带着近乎恳求的意味，随即又狠狠瞪向丹殿长老，怒道：“放屁！丹药刚到你手，吴长老还未点头，交易怎能算完成？吴长老！老夫困于元婴初期瓶颈一百五十余载，寿元都已消耗近半，这些元婴破障丹于我而言，乃是突破境界、延绵道途的唯一希望！只要你肯割爱相让，老夫愿出双倍……不！三倍的炼制材料换取！外加老夫一个人情！如何？”

　　他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丰厚。

　　丹殿长老一听，顿时急了，额角甚至渗出了细汗，他生怕吴天被这优厚条件打动，连忙也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看起来更加鼓鼓囊囊的乾坤袋，几乎是硬塞到吴天手里，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

　　“吴长老！您别听他的！我们丹殿诚心与您合作！这里是两百份极品养灵丹的材料，外加三十份……不，三十五份元婴破障丹的炼制材料！其中几味主药年份绝对足够！权当是丹殿与您交个朋友！价格就按您说的算！”

　　“日后您炼制的任何丹药，无论品质，我丹殿都优先收购，价格绝对保证是宗门内最公道的！”他拍着胸脯保证，眼神紧张地看着吴天。

　　“老匹夫！安敢如此截胡欺我？！”王浩文见状，勃然大怒，一股强大的灵压不受控制地透体而出。

　　他腰间悬挂的一柄样式古朴、暗沉无华的宝剑“沧啷”一声自动出鞘三寸，凛冽森寒的剑意瞬间弥漫开来。

　　如同严冬降临，将整个柜台周围区域笼罩，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脸色一白，忍不住连连后退。

　　“这丹药关乎老夫此生道途，今日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否则，休怪老夫剑下无情，拆了你这丹殿柜台！”他须发皆张，元婴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大厅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丹殿长老也是被逼到了墙角，寸步不让，他虽主修炼丹，修为不及王浩文精深，但常年掌控丹殿，自有其底气与威严。

　　他猛地一掌拍在坚硬的青冈石柜台上（幸好刚才的玉盘已被收起），“砰”的一声闷响，那足以承受巨力冲击的柜台表面顿时出现了几道蛛网般的细密裂纹。

　　他同样须发怒张，厉声喝道：“我呸！王浩文！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丹殿资源乃宗门公有，旨在服务全体同门，岂容你一人独吞，损公肥私？你想凭借修为强抢不成？要打便打，老夫浸淫丹道几百年，控火御阵，还没怕过谁！正好领教你的高招！”

　　“好！好！好！既然你冥顽不灵，执意要断我道途，那就休怪老夫不讲同门情面！生死台上走一遭！签下生死状！待老夫胜了你，定要向宗主禀明，你这老儿是如何假公济私，垄断珍稀丹药资源，阻碍同门修行进阶！”

　　王浩文气得脸色铁青，手中剑锋完全出鞘，寒光四射，直指丹殿长老眉心。

　　强大的灵压与丹殿长老身上腾起的赤红色丹火灵力悍然对撞，发出嗤嗤的异响，空气扭曲，劲风四溢。

　　让周围围观的人群惊呼着再次后退，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吴天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个沉甸甸、装满了各种珍稀材料的乾坤袋，看着眼前这两位在宗门内地位尊崇的长老，为了他随手炼制、本意只是换取原材料的丹药，竟然闹到如此剑拔弩张、几乎要立刻生死相搏的地步，一时间也是有些愕然无语。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心中暗自苦笑摇头，泛起一丝无奈的涟漪：“没想到，这些在我看来只是‘合格产品’的丹药……在此界竟然如此抢手，能让元婴长老都如此失态？”

　　“看来，我对这些丹药的实际价值和引起的轰动效应，还是有些预估不足啊。日后若再需炼丹换资源，这方式……恐怕还得更迂回、更低调些才行，免得每次都引起这般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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