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来自总政的电话

　　《咱当-兵的人》这首歌的火爆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它不像《青花瓷》那样，需要一定的文化门槛去品味。

　　它的旋律质朴，歌词直白，却蕴含着最真挚、最磅礴的力量。

　　这种力量，跨越了年龄、职业和圈层，直接与每一个华夏人内心深处的家国情怀产生了共鸣。

　　视频发布后的第二天。

　　从街头巷尾的商铺，到出租车司机的收音机，从工厂的广播，到学校的课间铃声，到处都开始流传着这首歌的旋律。

　　无数的退伍老兵，在听到这首歌时，会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眼眶湿润。

　　无数的年轻人，因为这首歌，对“军人”这个职业，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向往和敬意。

　　这已经不是一首简单的歌曲了，它成了一种社会现象。

　　而这种现象，自然也引起了国家宣传部门的注意。

　　京城，中宣部文艺局。

　　局长周怀安的办公室里，气氛严肃。

　　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关于《咱当兵的人》的舆情报告。

　　“一首歌，在没有任何商业推广的情况下，48小时内，全网自发播放量预估超过十亿次。相关话题的讨论，覆盖了全年龄段。更重要的是，今年的征兵咨询电话，比去年同期，暴涨了三成。”一个年轻的秘书汇报道。

　　周怀安扶了扶眼镜，看着报告上的数据，眼神里充满了震撼。

　　“一首歌，能抵得上我们一年的征兵宣传。”他喃喃自语，“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文艺作品了，这是……精神武器。”

　　他沉思了片刻，对秘书下达了指令：“立刻联系总政歌舞团，让他们务必找到这首歌的创作者。这首歌，我们要以最高规格，进行官方推广。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我要听到这首歌。”

　　“另外，”他补充道，“查一下这个贺凡的全部资料，我要最详细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年轻人，能同时写出《蜀道难》和《咱当兵的人》。”

　　……

　　同一时间，总政歌舞团。

　　作为全军最高级别的文艺单位，团长李援朝，一位享受将军待遇的着名歌唱家，也早已被这首歌惊动了。

　　他把那段粗糙的军训视频，反复看了几十遍。

　　“好歌！好兵！好气势！”他激动地拍着桌子，“这首歌，简直就是为我们军人量身定做的！质朴里有豪情，平凡中见伟大！这才是我们这个时代需要的军歌！”

　　他立刻对副团长下令：“马上联系国防大学，我们要找到这个叫贺凡的学员。第一，我们要拿到这首歌的正式授权。第二，我想亲自见见他，如果可能，我想邀请他，加入我们总政歌舞团的创作组！”

　　让一个大一新生，加入总政的创作组？

　　这在总政歌舞团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副团长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惊到了，但他也知道，贺凡，值得这样的破格。

　　于是，两股来自国家最高层级的力量，因为同一首歌，开始向着同一个目标汇聚——贺凡。

　　而此刻的贺凡，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超强度训练，正准备去图书馆查阅一些关于石墨烯的资料。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随手“写”出的一首歌，已经在外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就在这时，他的指导员找到了他，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古怪。

　　“贺凡，跟我来一下。有你的电话，校长办公室的专线。”

　　贺凡心中一动，跟着指导员走进了办公楼。

　　电话，是校长龙振国亲自转接过来的。

　　“贺凡小同志，”龙校长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喜悦，“你又给我们搞出大动静了啊。”

　　“校长，您是指？”

　　“还跟我装糊涂？”龙校长笑道，“总政歌舞团的李援朝团长，亲自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指名道姓要找你。电话我已经给你接进来了，你好好聊。”

　　说完，电话那头换了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男声。

　　“是贺凡同志吗？你好，我是李援朝。”

　　即便隔着电话，贺凡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属于军旅艺术家的独特气场。

　　“李团长，您好。”

　　“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小同志。”李援朝开门见山，“你写的那首《咱当兵的人》，我和我们团里的所有同志都听了，非常好！我代表总政歌舞团，代表全军的文艺工作者，向你表示感谢！”

　　“李团长言重了，我只是写了自己想写的东西。”

　　“好一个‘想写的东西’！”李援朝赞叹道，“现在，我代表总政，正式向你提出两个请求。”

　　“第一，我们希望获得《咱当兵的人》这首歌的官方使用权，我们想把它作为全军推广的歌曲，并由我们团的首席男高音来进行录制，推向全国。”

　　“第二，我个人，想邀请你成为我们总政歌舞团的‘特邀青年创作员’。你不需要来团里坐班，你只需要，在你觉得有灵感的时候，为我们，为全军的战士们，写出更多像《咱当兵的人》这样的好作品。”

　　这两个请求，任何一个，都是对一个创作者至高无上的荣誉。

　　尤其是第二个，“特邀青年创作员”的身份，相当于直接给了贺凡一个“国家队”的编制。

　　贺凡没有立刻回答。

　　他想到了自己的“凡尘工作室”，想到了那些即将启动的项目。

　　李援朝似乎猜到了他的顾虑，立刻补充道：“你放心，小同志。你的‘凡尘工作室’，我们也有所了解。这次合作，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奉献。总政会以采购精品文艺作品的形式，向你的工作室，支付一笔丰厚的版权和创作费用。我们尊重知识，更尊重才华。”

　　“同时，”李援朝的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让贺凡无法拒绝的条件，“如果你答应合作，未来你的‘凡尘工作室’，在拍摄任何军旅题材的影视作品时，只要内容通过审核，总政可以为你提供最大限度的支持。包括但不限于，协调拍摄场地、提供专业军事顾问，甚至……在不影响战备任务的前提下，调动真实的装备，配合你的拍摄。”

　　调动真实的装备！

　　贺凡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士兵突击》里，那场惊心动魄的A大队选拔演习。

　　如果能有真实装甲车、直升机的配合，那场戏的真实感和震撼力，将会提升一个量级！

　　这，是任何商业特效公司都无法比拟的，最硬核的“特效”！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

　　这不仅仅是合作，这是国家在用实际行动，支持他去创作更优秀的主旋律作品。

　　贺凡不再犹豫。

　　“李团长，我接受。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

　　“好！好！好！”电话那头的李援朝，同样激动不已。

　　挂断电话，贺凡知道，他通往“国士无双”的道路上，又一块至关重要的基石，已经稳稳地落下了。

　　“凡尘工作室”也因此，获得了一张无可替代的“通行证”。

　　他与总政的合作，将不仅仅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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