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是是是，你何雨柱光明磊落，从不偷东西，”贾文阴阳怪气地说：“也就是偷了六个鸡蛋、一罐猪油、一盒大米和一盒猪肉而已。”

　　这话一出，全场哄笑。

　　“哈哈哈……说得太对了！”

　　“我何雨柱从不偷，就偷六个鸡蛋一罐猪油！”

　　“笑死我了，何雨柱说自己不偷东西，真是天大的笑话！”

　　“噗……这也太打脸了！”

　　院里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前段时间，何雨柱在轧钢厂门口被杨厂长亲手逮到，四个饭盒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从食堂“顺”出来的东西。这事儿，早就传遍整个四合院了。

　　当然了！

　　这可真是冤枉何雨柱了。

　　这件事完全是贾文在栽赃。

　　何雨柱满脸通红，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也不知该不该反驳。

　　他简直成了整个大院里最可笑的小丑！

　　“好了好了……”易中海开口：“都别说了，柱子的脾气我了解，咱们大院的人也都清楚！”

　　“他不会轻易偷大院的东西的！”

　　“这次也就是个打击报复事件！”

　　易中海看向李琴：“李琴，你觉得呢？”

　　这样就把决定权交给了李琴。毕竟李琴是失主，她不能不表态。

　　何雨柱也望向李琴，眼中带着恳求：“李姐，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该打击报复。您说怎么办，只要别报警，我都听您的。”

　　何雨柱也害怕！

　　他不想被关进去！

　　他担心对自己影响不好。毕竟他还是个没结婚的年轻人，因为恶意举报被拘留还能理解，但如果因为偷盗被拘留甚至负刑事责任，那这辈子就完了。

　　想娶媳妇就更不可能了。

　　再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谁愿意在派出所里过年呢？

　　聋老太太也从后院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她满头白发，看起来十分苍老。

　　“李琴啊……我老婆子给你跪下了！”

　　“来来来……扶我一把，我给李琴下跪！”

　　这简直是道德 ** 。

　　连老太太都熟练使用这一招。

　　大院里，老太太最疼的就是傻柱，据说傻柱长得和她死去的儿子一模一样。

　　所以她常把傻柱当成自己的儿子。

　　李琴本来想报警处理傻柱。

　　毕竟这件事让她很恼火，说是打击报复没错，但手段实在太恶劣。

　　这次如果不给何雨柱一点教训，下次他岂不是更变本加厉？

　　不过现在老太太出面了，李琴不禁皱起眉头。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老太太的面子确实得顾及几分。连国家和街道都对这位一门忠烈的老人敬重有加。

　　“好吧……”李琴点了点头。

　　贾文接着说：“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我们不报警，老太太您就别跪了，我妈承受不起！”

　　聋老太太果然不再坚持下跪。

　　贾文接着说道：“我们家也承受了巨大的心理伤害，报警我们可以不报，但你必须赔偿！”

　　“不是我要勒索你，实在是这种打击报复把我妈吓坏了！”

　　何雨柱急忙回应：“行行行……你说，要赔多少？”

　　贾文伸出两根手指。

　　何雨柱猜测：“二十是吧？好，我给你……”

　　“你做梦呢？”贾文打断道：“是二百！”

　　想用二十块就打发？没门。

　　何雨柱一听要二百，脸立刻沉了下来：“你这简直是……二百块我买辆自行车都花不完！”

　　“那你去买呀！”贾文冷笑，“爱给不给，不给的话我就去报警！”

　　“这是我的底线！”

　　“给……我们给！”老太太把傻柱当作亲儿子一样看待，说道：“我这儿有一百，我出一百！”

　　易中海也表示：“我借你一百！”

　　他一边说，一边向何雨柱使眼色。

　　何雨柱无奈，只好接受，赔了贾文二百块，并把自行车轮子完整装好，还在所有邻居面前承诺，以后绝不再做打击报复的事。

　　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唉……以前柱子挺好的，没想到他变成这样……对不住啊，冉老师！”阎埠贵把冉秋叶送到院子外，试图向她解释。

　　冉秋叶回答：“我知道了，阎老师，以后就别再为我张罗了。”

　　她迈开长腿骑上自行车，渐渐远去。

　　另一边，顶着熊猫眼的许大茂也出了门。

　　他沿着红星路朝派出所走去。

　　刚被何雨柱打了一顿，差点晕过去，他心里憋着一股火。

　　妈的！傻柱你这混蛋，竟敢动手？

　　还踢坏了我的东西。

　　这次我非要让你坐牢不可。

　　贾家不追究了？

　　没错，贾家是不追究了，可你犯了法，派出所会追究。

　　许大茂是来举报的。

　　他走到张所长面前，把院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张所长皱起眉头：“这个何雨柱，整天惹是生非，看来上次拘留三天，他没长记性啊！”

　　“谢谢你，许大茂同志，你做得对。你先回去，我马上带人去你们院，找何雨柱谈话。”

　　“好嘞！”许大茂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不料，一出门就撞见了秦淮茹。

　　她正悄悄地走进派出所。

　　这一刻，两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许大茂！”秦淮茹开口：“我知道你为何而来。”

　　许大茂冷哼一声：“你也好不到哪去？不也是来举报何雨柱的么……你想毁了他的名声，让他讨不着媳妇，好一辈子绑着他吸血吧？”

　　秦淮茹没有回应这个尖锐的问题，转而问道：“你举报成了吗？”

　　“嗯。”许大茂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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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二十分钟后，张所长带着人来到了大院。

　　“何雨柱同志，我们来找你了解点情况。”张所看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顿时紧张起来。

　　“说说吧……你是不是偷了李琴家的自行车轮子？”张所一边抽烟，一边盯着何雨柱：“我们接到了举报，你可别不承认。”

　　何雨柱脸色瞬间激动起来：“李琴……李琴，你这**，我赔了钱你居然说话不算数？”

　　对面的李琴赶紧解释：“不是我们，我没报警啊！”

　　“是我！”许大茂举起手，笑嘻嘻地走到何雨柱面前：“何雨柱，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打我？还把我踢坏？”

　　“好啊……既然让我绝后，你这辈子也别想娶媳妇！”

　　许大茂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骇人，但此刻他却异常痛快。

　　“你……”

　　“我打死你……”

　　何雨柱暴怒，就要扑向许大茂，却被张所带来的民警制止了。

　　经过一番了解，加上易中海和李琴等人的解释，张所终于弄清了情况。

　　“虽然是打击报复，”张所说道，“但也违反了公序良俗和公共秩序。何雨柱，收拾一下，锁好门，跟我走一趟吧。”

　　“屡教不改，拘留十五天！”

　　何雨柱简直要吐血：十五天？这年都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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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被带走后，年的脚步越来越近。

　　寒冷的冬天挡不住人们对新年的期盼和热情。

　　国家也暂时放宽了物资供应，大量肉蛋投放市场，无数肉票发到了百姓手中。

　　四合院里，家家户户开始买肉，不过量都不多。

　　基本上每人能买一斤左右。

　　像秦淮茹家五口人，可以买五斤肉。

　　李琴家大约能买三斤左右。

　　院子里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时不时有人拿着炮仗四处扔。

　　贾文又和周银行、唐仓库他们玩到了一起。他跑到供销社买了串特别大的鞭炮，让仓库和银行帮忙拆成一个一个的，分给其他孩子一起玩。

　　孩子们拿出家里陈年的炷香，用火柴点燃。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香，把炮仗引线凑上去点着。

　　滋滋滋——引线慢慢烧着。孩子们算准时间，像扔地雷一样甩手丢出去。啪！炮仗在半空中炸开。

　　那样子，就一个字：帅！

　　院子里的孩子们都玩在一起，只有棒梗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带他玩。

　　“文文哥……”棒梗眼巴巴地望着贾文，“能给我几个炮仗吗？我也想玩，让我试试行不行？”

　　贾文冷冷一笑：“滚！”

　　棒梗吓得扭头就跑，哭着去找妈妈。

　　“呜呜呜……妈……他们不跟我玩，我也要炮仗，我要炸死仓库和银行！”

　　秦淮茹一边哄儿子，一边奇怪地问：“你干嘛要炸死仓库和银行？他俩惹你了？”

　　“没有！”棒梗抽泣着说，“他俩就是贾文的狗腿子！”

　　“……”秦淮茹揉了揉额头，“那你怎么不去炸贾文？”

　　“我不敢，呜呜呜……”

　　秦淮茹一阵无语。

　　“好了好了，别哭了。”她叹了口气，“棒梗，你得懂事点，今年咱家困难，妈妈哪有钱给你买炮仗啊？”

　　“我就要……我就要！”

　　说着，棒梗就学起了贾张氏那套，往地上一躺，打起滚来。不答应他，他就不起来。

　　棒梗一哭，小当也跟着哭起来。小当和果果差不多大，正是爱哭的年纪。

　　床上还不会走路的槐花听见哭声，也哇哇大哭起来。

　　一家子哭成一片。

　　秦淮茹对棒梗说：“别哭了，快起来，我给你想了个办法！”她拉起棒梗，接着道：“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你挨家挨户去给三位大爷、许大茂和李琴拜年，要是他们不给压岁钱，你就赖着不走！”

　　“这样准能收到不少红包。”

　　“有了钱，不就能买炮仗了吗？”

　　棒梗一听，立刻止住了哭声。

　　除夕当天。

　　下午，窗外又飘起雪花。

　　雪花飞舞，为浓厚的年味更添一分“瑞雪兆丰年”的喜气。

　　家家户户锅灶飘香，不少人围坐一起包饺子。

　　“开饭了……”

　　贾文笑着从厨房端出一个瓦罐。

　　瓦罐虽已离开煤球炉，仍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一掀盖，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满屋。

　　“拿碗来！”

　　贾文先给母亲盛了一碗，又为妹妹和自己各盛一碗。

　　李琴问：“这是什么呀？”

　　贾文笑着答：“佛跳墙！”

　　这佛跳墙用料讲究，有牛肚、猪肚、鲍鱼、海参等多种海鲜，还加了几颗鹌鹑蛋。

　　一眼看去，色香味俱佳。

　　“快尝尝……”

　　三人开心地享用起来。

　　这是李琴一家三口的年夜饭。

　　饭后，李琴在窗外点起一盏灯笼，又在门口横放一根长木棍——按老风俗，这叫“绊门棍”。

　　人若不小心被绊，形同跪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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