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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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李琴，肯定是故意让棒梗吃西瓜皮， ** ……”贾张氏捏着鼻子骂骂咧咧：“老天爷啊，让他们一家明天都别起来了！”贾文一家在电扇下睡得正香，一个字也没听见。
……
“叮咚……”
清脆提示音在脑海响起，贾文睁开眼睛。
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格照进屋里，光束中浮尘闪烁，带着年代的气息。
“已到达签到地点，请问宿主是否签到？”
“签到！”贾文打个哈欠坐起身。
母亲吃过早饭上班去了。
妹妹果果还在熟睡。
宁静的大院和小屋让贾文恍惚，仍有些不适应。
“叮咚……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人民币666元！”
“恭喜宿主获得自行车票8张！”
“恭喜宿主获得布票100市尺！”
“恭喜宿主，获得鲫鱼20条、黑鱼20条、青鱼20条、鲤鱼20条、草鱼20条。”
贾文一下子清醒了。
今天的签到奖励没什么特别，都是些日常用品。
不过人民币倒是不少。
还有八张自行车票。
嘶……
这系统还挺调皮的。
贾文抓了抓头：难道让我买八辆自行车？
不过家里确实该买辆自行车了，妈妈每天上下班走路，太辛苦了。
今天就去看一看，买一辆。
起床、洗漱！
和妹妹一起吃过饱饱的早饭，贾文出了门。
刚出门，就看见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
“文文……”她哗啦站起来，“你们家昨天的西瓜哪儿来的？”
贾文白了她一眼。
不远处，腿上打着石膏的棒梗说：“文文哥，你家还有西瓜皮吗？我想吃西瓜皮，西瓜皮好吃！”
“噗……”
贾文忍不住笑出来：这家伙不会把我昨天丢的西瓜皮捡去吃了吧？
“我从老鸹窝里掏的！”
贾文指了指树上的老鸹窝。
贾张氏脸一黑：一提老鸹窝，她就想起孙子摔断腿的事。
心疼得发绞。
“走了！”
贾文拉着妹妹果果出了门。
今天的目标，是买一辆自行车。
给妈妈用。
清晨阳光柔和，地面湿漉漉的，空气里有泥土的味道，带着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
贾文牵着果果，慢悠悠走出大院。
嘀嘀嘀……
嗡嗡嗡……
门口的红星路上尘土飞扬。
不时有满载物资的大卡车驶过。
这儿离轧钢厂近，每天都有运钢材的东风车。
汽车不稀奇。
稀罕的是自行车。
街上的人要么走路，要么坐公交，骑自行车的很少见到。
……
四合院里！
贾张氏看贾文走出院子，鬼鬼祟祟转身回来。
“奶奶……奶奶！”棒梗嚷着，“我要吃西瓜皮！”
贾张氏撇嘴：“吃什么瓜皮，今儿让你吃西瓜！”
她脸上露出不平：凭什么那不相干的孙子能吃西瓜，我亲孙子却啃瓜皮？
不行，绝对不行！
不给？我自己拿！
“砰、砰、砰……”贾张氏捡起石头，狠狠砸向贾文家门锁。
院里不止她一人。
邻居们都在看着。
这种行为谁看得下去？
叁大爷上前问：“贾婆婆，你这是做什么？”
“你怎么砸人家的门？”
贾张氏理直气壮：“我砸我儿子家门，一家人要你管？”
果然，这话堵得叁大爷哑口无言。
贾张氏心想：砸你门、吃你西瓜又怎样？
我是你长辈，你能奈我何？
我不是偷，是光明正大地拿！
砰——
旧锁被砸开。
贾张氏大步进屋。
一进门，她就看见桌上放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
那是昨晚给李琴准备的，还剩一个没吃。
她二话不说，抱起西瓜就要走。
走了两步又想起：这家还有鸡蛋和猪油呢。
一并拿走！
你能怎样？我可是你后妈！
院外——
贾文牵着妹妹果果回来了。
果果口渴要喝水，贾文才想起没带水，打算回家取。
一进院，却看见自家门敞开着。
咦？
门怎么开了？
邻居们还都在围观？
贾文拉着果果走上前去，只见贾张氏怀里抱着西瓜，手里提着鸡蛋和半碗红烧肉，正往外走，刚好迎面撞上。
贾文冷冷一笑：“贾婆婆，你这是来我们家偷东西？”
贾张氏脸一下红了。虽然刚才在邻居面前理直气壮说“拿儿子的不算偷”，可面对贾文，她却心虚了。毕竟两家已经断了关系。
她被邻居们围住，前面又被贾文堵着，出也出不去。果果看到自己爱吃的东西被拿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贾文却依然带着笑，语气平静：“我出门是锁了门的，你怎么进来的？”他扫了一眼门锁，“哦，把我们的锁砸坏了啊。”
他转身朝聋老太太喊道：“咱们院出了小偷，是不是该赶出去？”
一听这话，全院的人都一震，秦淮茹和贾张氏脸色顿时惨白。
秦淮茹急忙抢在聋老太太开口前说道：“什么偷不偷的，文文你说什么呢？**去你家拿点东西怎么了？都是一家人，这叫拿！”
贾文几乎想给她鼓掌，指了指门锁：“砸锁来拿？”
秦淮茹赶紧解释：“不就一把锁吗？回头婶子给你买个新的还不行？”
这时，聋老太太也开口了：“你们老贾家自己的事儿，哪能算偷呢？你们自己解决吧！”
老太太干脆撂开手不管了。
贾文也没怪她。
“行了行了！”叁大爷阎埠贵跟着说：“贾婆婆做得是不对，但要说是偷，也谈不上。这样吧，让秦淮茹赔你一把新锁，这事就翻篇！”
“是啊是啊，毕竟是一家人，哪能真闹到报官呢？”
壹大妈、贰大妈、叁大妈，还有阎埠贵——
院里几个长辈都帮着贾张氏一家说话。
贾文想了想，说：“也行，秦淮茹，你去给我买把新锁来，我就在这儿等。”
说实在的，贾张氏不过就是偷了个西瓜、几个鸡蛋。
现在全院的人都替她讲话，贾文也不好真拿她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扇她两巴掌？
他想想还是算了。
不如等晚上回来，请三位大爷开个会，批评她几句也行。
可贾张氏却不依了。
“凭什么？”她喊住秦淮茹，“你给我站住！他家那本来就是旧锁，凭啥我们得赔个新的？”
“不行，不能赔！”
嘭——
趁着这功夫，贾张氏把手里的西瓜狠狠往地上一摔。
啪——
西瓜带鸡蛋，全摔了个稀烂。
哼——
反正这瓜我今天吃不成了，我吃不到，你们谁也别想吃！
我就摔了！
看你能拿我怎样？
贾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好嘛，我本来都想算了，你倒跟我来这套？
“呜呜……哇哇……”果果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周围邻居也都皱起了眉。
刚才贾张氏偷东西被抓，大家还说是一家人，劝几句就罢了。
可现在拿不着就毁掉，这可就太不像话了。
“你……”贾文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找死！”
贾张氏却笑眯眯地说：“不给我孙子吃西瓜，你们家也别想吃！”
“鸡蛋也别吃，肉也别想！”
她脸上漾着“气死你你也拿我没办法”的得意。
甚至她心里还盘算着：等下回，我还要把你们家锁砸了，屋里东西全给祸害了。
然而——
谁也没想到，就在贾张氏正得意的时候，贾文突然跳了起来。
六岁的贾文，身高仅有一米三左右。
然而他却一跃跳到了成人的高度。
随即一巴掌挥了出去。
啪……
那巴掌虽小，落在贾张氏脸上，却立刻让她腮帮子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
贾文再次跃起。
啪……
啪啪啪啪……
转眼间，数十个耳光如雨点般落在贾张氏脸上。
“噗……”
贾张氏口中甚至喷出一口鲜血。
此时她已被打倒在地。
“啪……”
“啪……”
“啪……”
贾文直接骑在贾张氏的脖子上，左右开弓抽打她的脸：“我让你摔西瓜！”
“让你偷东西！”
“让你偷东西！”
“让你偷东西！”
打得贾张氏哇哇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停手，快停手！”
“救命啊！”
“救命啊！”
贾文停手站起。
贾张氏的脸已被抽成猪头。
“老妖婆……”贾文指着贾张氏大骂：“下次再敢偷我们家东西，我抽死你！”
周围的邻居在一旁看热闹，却无人上前拉架。
连叁大爷阎埠贵都站得远远的。
实在是刚才那一幕太过血腥。
别看贾文才六岁，可他打人时凶狠的眼神，连阎埠贵都有些畏惧。
“这孩子不得了！”阎埠贵低声对叁大妈说：“告诉孩子，以后别招惹他！”
“这孩子劲儿怎么这么大，跳这么高？”
“嘶嘶嘶……孩子太厉害了！”
“天哪，我觉得我都打不过一个孩子！”
邻居们议论纷纷！
秦淮茹趁机把贾张氏从地上拉起，拽回屋。
“秦淮茹……等会！”贾文拍了拍手，道：“一个西瓜，十八个鸡蛋，还有一碗肉，一个门锁！”
“你不赔偿就想走了么？”
秦淮茹脚步一顿，回头道：“等会，我去给你取钱！”
说完，她拉着贾张氏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贾张氏怒火攻心，边咒骂边吐着血沫子嘶吼道：“秦淮茹，赶紧去厂里把东旭喊回来！叫他打死这个小孽种……绝不能留他活路！”
秦淮茹却异常镇定，一边拧湿毛巾给婆婆擦脸，一边劝道：“妈，使不得。东旭要是真闹出人命，可是要蹲大牢的！不如让我去报案——您是长辈，拿他个西瓜算什么？他竟敢动手把您打得满嘴是血，必须让警察来治他！”
“噗——”贾张氏漱口时猛地吐出一口血水，竟连后槽牙都吐了出来。她捶着炕沿哭嚎：“天杀的小畜生，把我牙都打落了！”
秦淮茹弯腰拾起染血的牙齿，冷静道：“这就是铁证。既有伤情又有证人，不怕治不住他。我这就去派出所和街道办！”
“好！”贾张氏咬牙切齿，“让警察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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