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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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你的刀,废物。” 狯岳头也不回地对着还在抽泣的善逸命令道,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跟上。再敢拖后腿,就把你扔在这里喂鬼。”善逸被那冰冷的命令激得一个哆嗦,巨大的恐惧压倒了身体的疼痛和脱力。
被打断了不好的想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双腿还在发软,抱着刀,踉踉跄跄地跟在狯岳身后,不敢有丝毫怨言,只剩下压抑的抽泣。
狯岳提着昏迷的小希,步伐依旧迅疾,但比起来时,明显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那是手臂伤势带来的影响。
他靛蓝色的羽织下摆沾染了大片血污和腐蚀的焦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拖曳出一道沉默而压抑的影子。
善逸像只受惊的鹌鹑,紧紧缀在后面,金色的刀鞘在黑暗中随着他的踉跄微微晃动,映出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和惊恐。
走出“朝露”织坊那如同怪兽巨口般的大门,外面依旧是死寂的八目町。
夜色已然降临,惨淡的月光给这片饱受蹂躏的土地蒙上了一层凄冷的银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灯火,只有风声呜咽。
盘旋在空中的麻雀和大安几乎同时落下。麻雀落在善逸肩头,不安地跳动着,发出轻微的“叽叽”声。
大安则稳稳地落在了狯岳前方几步远的一块残破界碑上,锐利的目光扫过狯岳手臂上狰狞的伤口、被提着的小希,以及后面狼狈不堪的善逸。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眼神里的审视和一种无声的质询,如同冰冷的刀锋。
狯岳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是冷冷地瞥了大安一眼,那眼神里的戾气尚未完全散去。
他径直从界碑旁走过,朝着休息——紫藤花之家的方向,迈开脚步。
大安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金属轻击的“锵”鸣,振翅飞起,在两人头顶盘旋,如同一个沉默的监军。
狯岳的手臂伤得不轻。那污秽黑血的腐蚀性极其霸道,即使他常年训练的体质远超常人,伤口周围依旧一片焦黑,皮肉翻卷,深可见骨,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牵扯着神经,带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汗水不断从他额角渗出,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但他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步伐比来时慢了一些,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一种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忍耐。
他左手提着的小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
善逸的状态更差。身体的脱力、手臂的撞伤、以及几处被腐蚀黑血溅到留下的灼痛伤口,都在不断折磨着他。
巨大的精神冲击和持续的恐惧更是消耗了他仅存的体力。他抱着日轮刀,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视线都开始模糊,全靠对狯岳的复杂的感觉和对怀中温暖金刀的依赖在支撑着。
他不敢哭出声,只能压抑地抽泣,眼泪无声地流淌。
夜风带着寒意,吹过空旷的田野,卷起尘土和枯叶。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投在寂静的道路上。狯岳沉默的背影如同一座移动的、压抑的冰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善逸踉跄的身影则像随时会倒下的稻草人。只有头顶盘旋的鎹鸦翅膀拍打声,以及小希那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证明着这场血腥任务后的归途还在继续。
不知走了多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和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紫藤花的符号,隐约透出一点温暖的灯火。
看到那点灯火,善逸紧绷的神经仿佛瞬间断裂。巨大的疲惫、伤痛和后怕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再也支撑不住,抱着日轮刀,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向前扑倒。
“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微弱的、带着无尽委屈和依赖的呓语。
狯岳听到身后倒地的闷响,脚步猛地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提着昏迷小希的手臂肌肉似乎绷紧了一下。
他微微侧过头,冰冷的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那青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身后瘫倒在地、人事不省的善逸。
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毫不掩饰的嫌恶,有被拖累的极端烦躁,有对自己伤势的暴怒,甚至……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如释重负?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从鼻腔里挤出的、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冷哼。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夜风吹动他染血的羽织。
手臂的剧痛和身体的疲惫如同跗骨之蛆。他看着紫藤花家那点温暖的灯火,又低头看了看左手上提着的、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小希,最后,目光扫过地上那个抱着金刀、昏迷中还皱着眉、脸上带着泪痕的废物师弟。
狯岳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度讽刺的弧度。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污浊和烦躁都压下去。然后,他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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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动作依旧谈不上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粗暴。他用那只受伤较轻的左手,揪住善逸的后衣领,如同拎起另一件沉重的货物,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溜起来,甩在自己的左肩上。善逸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日轮刀的刀鞘硌着他的背。
右臂提着昏迷的小希,左肩扛着昏迷的善逸。狯岳站直身体,两具毫无知觉的身体重量,以及手臂伤口的剧痛,让他本就有些滞涩的步伐变得更加沉重。
他青色的眼眸中,只剩下如同寒潭般的冰冷和一种被强行压抑到极致的、如同火山熔岩般的烦躁。
他不再停留,迈开脚步,拖着三个人的重量(包括他自己),一步一步,踏着冰冷的月色,朝着那点象征着“鬼杀队”的微弱灯火,艰难而沉默地走去。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绝、沉重,充满了血与火的气息,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如同日轮刀刀鞘般压抑而晦暗的阴翳。
头顶盘旋的大安,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锵”鸣,如同最后的审判音符,融入这漫长而血腥的归途
紫藤花家的灯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但对于此刻如同背负着沉重枷锁般归来的狯岳而言,只不过,罢了。。。。
他右臂提着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小希,左肩扛着同样失去意识、像破布袋一样的善逸,每一步踏在宽广,平静,开满紫藤花的的道路上。
两个人的重量牵扯着手臂腐蚀伤处钻心的剧痛。汗水浸透了他染血的羽织,鬓角被划破的伤口早已凝固,留下暗红的血痂。
他青绿色的眼眸里翻涌着疲惫、暴怒和一种被强行压抑的、如同毒火般噬咬着他的耻辱感。
敲响沉重的木门,没过一会,一个年轻的妇人打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口的狯岳三人震惊了一下,想接过狯岳手上的小女孩,狯岳愣了一下,见妇人伸过来的手,皱着眉躲开了。
妇人见状也不好多干些什么,只是让开身体,让狯岳走进去.。
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好像对眼前的事情已经习惯了,是啊,鬼杀队哪个人省心呢?
狯岳的脚步停在院中。他没有解释,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同卸下两件沉重的货物般,动作粗暴地将左肩上的善逸“噗通”一声丢在冰冷的泥地上,又将右手提着的小希轻轻放在善逸旁边(这或许是他仅存的一点、对无辜者的“温柔”)。
善逸被摔得闷哼一声,依旧昏迷不醒,脸上泪痕未干,几处被腐蚀的伤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小希则如同易碎的瓷娃娃,无声无息地躺着。
狯岳做完这一切,甚至没看地上的两人一眼,只是微微垂首,对着妇人,扯出一个笑容“麻烦你了,能给我安排一下吗?”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完成任务的喜悦,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戾气。说完,就看着妇人,妇人僵硬的点点头,安排下人收拾房间出来,狯岳转身跟着下人朝房间的方向走去,步伐沉重而僵硬,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需要处理自己手臂上那个该死的、不断灼烧神经的伤口。
妇人叹了口气,她不能过问什么,只是又叫来几个下人,将地上的我妻善逸和小希抱起送到房间去。
抬头看向外面,叫来下人,让下人给那个黑头发的男孩子准备医药箱,和换洗的衣物就朝着狯岳的房间方向走去。
“大人,您休息了吗?”狯岳的房间被敲响,狯岳刚洗完澡,不耐烦的打开门,是那个开门的妇人。
妇人低下头“我给你准备了医药箱,我帮您上药吧?”
狯岳皱眉“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妇人却摇摇头,似乎在犹豫什么,见狯岳不耐的表情,还是忍不住。
“我...你还记得我吗?狯”在狯岳耐心消耗殆尽准备关门的时候,那个妇人的声音小小的传到狯岳的耳朵里。
狯岳震惊的望着眼前这个人,在脑海里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扒拉出来这个人是谁。
妇人笑了,指了指房间“能进去聊一会吗?少主?”
狯岳机械的点点头,他刚刚看见了....在那个妇人抬头的瞬间,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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