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蝙蝠侠，你可真有出息

　　夜幕下的纽约，狼藉一片，灾难现场紧锣密鼓的处理着。

　　而在城市的地下深处，一座庞大的秘密实验室内，灯火通明。

　　莱克斯·卢瑟穿着西装，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前。

　　容器内是两具被氪星人躯体背靠着背，正浸泡在墨绿色的营养液中。

　　佐德。

　　菲奥娜。

　　卢瑟的脸上，是一种近乎痴迷的狂热。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复杂的基因序列图谱正在飞速滚动，最终定格在一串被标记为红色的双螺旋结构上。

　　“不可思议……”

　　卢瑟的瞳孔反射着屏幕的光芒。

　　“完美的生物模板，只需要稍加修改，就能成为我们对抗那些神的，最完美的武器。”

　　他的助理在一旁记录着数据，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先生，我们提取的基因样本表现出极强的侵略性和适应性，但……它不稳定。”

　　“不稳定，才意味着拥有无限的可能。”

　　卢瑟伸出手，轻轻贴在冰凉的玻璃容器上，他看着佐德那张依旧残留着不甘与疯狂的脸。

　　“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了火种。”

　　“而我，莱克斯·卢瑟，将为人类创造出足以弑神的怪物。”

　　“去准备吧。”

　　“是，卢瑟先生。”

　　与此同时，纽约街角的墨西哥餐车旁。

　　特尔-罗尔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将最后一个卷饼的包装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味道凑合，就是量太少了。”

　　他砸了咂嘴，有点意犹未尽。

　　死侍嘴里塞满了奇米卷，含糊不清地附和。

　　“对对！老板太抠了！下次我们应该把他绑起来，让他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做！”

　　餐车老板躲在车里，听到这话，吓得又是一个哆嗦。

　　卡拉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虽然她没什么胃口，但看着特尔-罗尔和死侍风卷残云的样子，也跟着吃了一点。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卡拉看了一眼天空，纽约的夜空被各种救援飞船的灯光照亮，但依旧显得压抑。

　　“克拉克他……”

　　“他一个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

　　特尔-罗尔满不在乎瞥了瞥嘴。

　　他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吃也吃饱了，该找个地方睡一觉了。”

　　他转过头，冲卡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走，回家去？”

　　卡拉的脸颊微微一红，想起了之前那惨烈的三天。

　　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看看克拉克，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杀了个人吗？”

　　特尔-罗尔撇了撇嘴。

　　“他自己选的，后果也得自己担着。我们又不是他爹妈，还能管他一辈子？”

　　“可是……”

　　“别可是了。”

　　特尔-罗尔打断她，他忽然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的某个方向，蓝色的眼睛里闪过玩味。

　　“哦？有乐子看了。”

　　“什么乐子？”

　　死侍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特尔-罗尔没回答，只是冲卡拉一扬下巴。

　　“想不想去看看你那群正义的伙伴，是怎么内讧的？”

　　了望塔空间站，圆形会议室。

　　气氛压抑的难受，大气都不敢喘。

　　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悉数到场。

　　克拉克·肯特依旧穿着那件灰扑扑的超人服，他低着头，坐在会议桌的一侧，整个人被阴霾笼罩，一言不发。

　　戴安娜站在他身后，手轻轻地按在他的肩膀上，脸上写满了担忧。

　　会议桌的另一端。

　　布鲁斯·韦恩穿着他那套厚重的蝙蝠战甲，连头盔都没有摘下，冰冷的白色目镜，死死地盯着克拉克。

　　其他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没人说话。

　　巴里·艾伦想说个笑话缓和一下气氛，但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尴尬的笑笑。

　　哈尔·乔丹的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桌面。

　　最终是亚瑟·库瑞-海王，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他将黄金三叉戟重重地往地上一顿！

　　“砰！”

　　“我说，你们一个个都跟奔丧一样干嘛呢？”

　　亚瑟粗声粗气地开口，他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布鲁斯身上。

　　“不就是死了个外星疯子吗？那家伙要毁了地球，克拉克把他解决了，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布鲁斯的语气严肃的反驳。

　　“他越界了，亚瑟！”

　　布鲁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克拉克。

　　“我们和那些罪犯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就是我们有底线！我们不杀人！”

　　“一旦跨过那条线，我们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狗屁的底线！”

　　亚瑟也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回怼。

　　“那家伙当着他的面，威胁要杀了他老婆孩子！换成你，布鲁斯，你能忍？”

　　布鲁斯停下脚步，白色目镜转向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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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找到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什么办法？等他杀了你全家，你再把他关进监狱吗？”

　　亚瑟嗤笑一声，“你那套规则，在哥谭对付几个小毛贼还行。对付这种要灭世的疯子，就是个笑话！”

　　“够了！”

　　戴安娜出声制止了两人的争吵。

　　她看向布鲁斯，语气恳切。

　　“布鲁斯，克拉克他……他当时没有选择。”

　　“他永远都有选择！”

　　布鲁斯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指着依旧沉默的克拉克。

　　“他可以选择打断他的四肢，可以打晕他，可以把他扔进太阳里！但他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错误的一种！”

　　“他屈服于愤怒，他选择了复仇！”

　　“他不再是那个我们熟悉的超人了。”

　　布鲁斯的话，令克拉克的心头一颤。

　　克拉克埋着的头更低了，眼中的自我怀疑更盛。

　　布鲁斯轻叹一口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酷。

　　“我们必须启动‘堡垒’协议。”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布鲁斯，你疯了？！”

　　巴里第一个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布鲁斯“堡垒协议是针对无法控制的氪星人威胁时，才启动的最高级别应对方案！你要对付克拉克？”

　　“不是对付。”

　　布鲁斯纠正道，“是限制。他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在他恢复之前，必须将他隔离。这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我不同意。”

　　戴安娜站到克拉克身前，直视着布鲁斯。

　　“他需要的是帮助和引导，不是被当成犯人一样关起来。”

　　亚瑟也起身站在了戴安娜身边，同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布鲁斯，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你过了布鲁斯。”

　　“那谁来保证，下一次他不会因为愤怒，扭断另一个人的脖子？”

　　布鲁斯反问。

　　“谁来保证，这个拥有神明力量的人，不会变成下一个暴君？”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时。

　　一个懒洋洋的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会议室里响了起来。

　　“哟，开会呢？”

　　“气氛搞得这么严肃，是要给谁开追悼会吗？”

　　所有人猛的一惊，齐刷刷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会议室的中央，三道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特尔-罗尔，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卡拉跟在他身后，有些局促不安。

　　还有一个穿着红黑紧身衣的家伙，正兴奋地东张西望。

　　“哇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了望塔吗？装修不错啊！比X教授那个老古董的学校气派多了！”

　　死侍大呼小叫。

　　布鲁斯的白色目镜，瞬间锁定了特尔-罗尔。

　　“谁让你进来的？”

　　“你家大门没关，我就走……”

　　特尔-罗尔顿了顿，改口道，“我就飞进来了。”

　　“我刚听见，你们好像在讨论，要怎么处理我表哥？”

　　他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布鲁斯，脸上露出挑衅的意味。

　　“怎么？打不过外星人，就准备拿自己人开刀了？”

　　“蝙蝠侠，你可真有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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