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开始探查

　　早晨八点，歌长歌从深圳某地的五星级酒店中醒来，他从那张大床上睁开眼，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着。

　　昨天下午结束之后他就直接赶飞机过来了，落地的时候已经晚上，于是他先找了个酒店住下。此时已经是冬天，早上八点天才刚亮不久，温和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终于是把原本乌漆嘛黑的房间整出了点人味。

　　常年在外的歌长歌已经是多家酒店集团的会员，毕竟是那基本是天天住夜夜住，四海为家。诸如万豪、希尔顿、凯悦等集团旗下会员他基本已经收集了一圈了，所以才有升房型等福利。

　　他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昨晚似乎是和阿邪聊着聊着就聊睡着了，想着今天还要办事，于是很快的起床完成了洗漱工作下楼。

　　事实证明这些天的经历对歌长歌的正面改变也是不少的，至少他已经可以做到不赖床随时起了。

　　下楼较为随意的吃过了酒店会员自带的免费早餐，接着就该是启程进行任务了。

　　已经有了一定经验的他提前联系了事发地区附近的警局，对方那里有事件相关的调查报告，歌长歌准备先去拿报告看看有什么可以从中入手的地方。

　　好在提前选择了距离目的地较近的酒店，总路程不超过五公里，打车前后也就不到20分钟的时间。

　　得益于提前的报备歌长歌全程没有遇到阻碍，进去的时候就直接从前台处拿到了那份加密的资料。前台的服务人员被告知过只要是一位名叫“歌长歌”的先生来拿东西就把这份资料袋递给对方。

　　即便现在也有不少人来警局处理事情，但也 确实没有任何的狗血情节。这里也都是打工人，没人会选择多一事，歌长歌从走进警局到将文件拿到手，这部分过程耗时不足三分钟。

　　再回到酒店需要时间，到时候还要送还资料太麻烦，歌长歌便直接要求借用一间隐私性够好的房间查看资料。

　　一般市民提出这样的要求可能不太方便，但奈何歌长歌现在拥有相当于一级警督的权力，仅仅只是这点小要求不会有人拒绝。

　　而警局内刚好有空着的审讯室，里面光照充足，足够安静，屏蔽住监控摄像头之后几乎不会有人能了解到里面的情况。

　　歌长歌独自一人走进了审讯室并反锁住审讯室的门，随后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了审讯官的那把椅子上。

　　他随手轻挥，一层不透光的冰晶出现，悬浮在了四周的摄像头前挡住监控，接着才从纸袋子里拿出了那份并不算厚的资料。

　　歌长歌将那份资料全部拿出铺在桌上，因为资料其实并不多，加上图片也只有两张半的量，所以可以一次性完全铺开。

　　歌长歌再次用『凛冰』悬浮于自身附近一圈，随后利用凛冰上的『涟漪』一次次的扫描附近，检查是否还有针孔摄像头或者对方是一个隐形人正在边上偷看的情况。

　　但随后的结论是——没有，万无一失。整个房间唯一还有着生命力的其他物体，是一只正在乱飞的苍蝇。

　　歌长歌挥手用凛冰刺穿了苍蝇，随后消除掉多余的凛冰，正式开始认真的阅读起这份文件资料。

　　先大致的看了一遍，事情主要分为两个方面。

　　其一是大约一周之前，附近商场里的黄金遭到了偷窃。在深夜一点到两点期间，其中一个柜台中的金饰被洗劫一空，总失窃的黄金质量超过300g。

　　这方面相比起直接抢夺钞票很难处理。一方面这些黄金不像是银行发放的保值金条拥有固定编号，相同的款式也曾卖出过不少，无法通过黄金的外观样式找到嫌疑人。

　　而小体量的饰品黄金贩卖和典当很难被查出或者直接找到，盗窃者甚至也有可能直接将黄金自行熔炼变成其他样式，比如单纯的一块金子来贩售典当。

　　对于这方面警员们已经做了尝试，但只要对方有心找随机的路人买家，或者极少量贩售典当很难查到。

　　那300g的黄金被分为了数十个饰品，对方要是将大多数融了分堆。一部分留起来，一少部分找地方收了换钱，另一部分低价卖给随机路人，还有没融的那部分则直接当给某些当铺，多重分流之下实在是无从查起。

　　而这一切的关键，则是因为当客人查看监控时，发现店内的监控在这一个小时内被某种东西完全遮住，甚至店铺外的路边监控也出现了类似情况。广场内的值守保安则是被打晕拖回了保安亭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挡住监控的情况几乎同时，但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对方至少得有三个帮手才有可能完成，并且途中怎么不被拍到也是一个难题。

　　此事事发诡异，因此引起了异文相关部门的反应。

　　接着第二件事，则是银行内的钞票直接失窃，大约造成了十万左右的损失。

　　这件事和上面一件的情况类似，监控突然被挡上，但银行的监控力度更强，对方为了不引起注意全程只持续了十分钟。

　　虽然纸币拥有编号，如果对方偷了银行内登记过的钱，只要对方花出去，数量多了就能发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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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直到现在，这些被登记过的钱财分别被当时两个遭到打晕的银行职员，以及部分不相关人员消费或发现于自己手上。

　　这足以说明对方十分谨慎，他抢走的钱部分和被打晕的职员身上的钱进行了交换，并且不少都通过和无关联的个体处直接消费而花出，或变相汇入手机内各钱包中。

　　对绝大部分正常人特别是中老年人来说，正常情况难以记得是谁给了自己哪一张钱，这也让对方的销路变得难以查询，经过进一步的探查，对方似乎还可能使用新到手的钱财当回自己之前的金饰，然后再次换地方典当换成“来路正常的钱”。

　　这加上犯案手法，都更加确定了两起案件是一人或一个团队所为。

　　这就是这份档案中的有用信息，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可以着手的点，除了那两张照片......

　　歌长歌拿出随身携带着的专用纸包，将那两张照片装了起来装进内兜里，随后将那三张纸放回纸袋中重新缠上绳子。

　　做完一切他挥手散去了遮挡摄像头的凛冰，打开了反锁的门从审讯室内走出。

　　歌长歌来到前台时，前台的工作人员正在和一个看上去有些老态，气色不太好的中年人扯着些什么。歌长歌没有在意这些小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将东西还给了前台人员，并告知对方里面的照片已经被他取走。

　　做完一切的他终于是离开了警局，现在而言，他需要先去两个地方调查一下，也就是那家金饰店和银行的位置，以及他们附近的情况。

　　经过电子地图比对，两个地方相距不算太远，显然此人长居地也不会距离这两个地点太远。当然，对方同样可能是一个流浪汉，那这方面就不算数。

　　对于住址，歌长歌猜测对方不会距离很远有三方面原因。其一是对方的偷盗行为需要快速处理赃物，路上越远越不熟悉风险越大；其二是对方的作案显然对当地的人员轮换以及排班之类的有一定了解，这也需要多次观察，太远的地方不方便；其三则是犯罪心理学总说罪犯喜欢回到作案现场，但歌长歌认为这不单单只是一种优越或者心理问题，在自认为身份不会暴露的情况下，这也可以是得知对方的部分探查方向，以便自己做出调整或者错误引导的意图。而这当然也不方便住在太远的地方。

　　“对方大概率是一个30至50的中年人，在没有类型犯案经历的情况下年轻人大多数会犯贪婪、粗心或者后悔、犹豫等错误。而老人的身体不太便利，即便是异文者有了身体的优化，刚刚才成为一阶的对方若是长期不运动的六旬老人，就算是异文者也很难完成这种长线缜密的犯案。”

　　歌长歌朝着目的地的方向边走边想，“更何况对于寻找犯案同伙，人们更倾向于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大，或者是方便控制但又有能力的人。年轻人难以令人信服成为主谋，老人也有难处，找三个能同时遮盖住三个摄像头长达一个小时不露出一点痕迹的遛弯搭子？人人异文者还是攀岩同好团？”

　　“除非......这个遮蔽东西的，根本不是人？也根本没有什么同伙。但目前还不能确定，控制人、催眠亦或者控物都能办到。”

　　上午10点15分，歌长歌来到了被盗的金饰店中，出示了警局给他的临时调查令后他走到了那个失窃的柜台旁。

　　展示柜的柜台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而是被人切割出了一个小洞。

　　“此人不算太粗壮，但臂围应该也不小。”歌长歌在心中一一记着。

　　看向洞口，一个人在偷窃时为了快速完成，不可能会故意多花时间进行切割。而这个洞口并不是完美的圆形，有着修切过的痕迹，证明不是专业设备环切，对方也不太有经验。这大概是对方一开始切的不够大，然后又补了一点。

　　这样的情况就很耐人寻味了，歌长歌在脑中形成了一个大致的人物影像。对方并不是健身练就出的身材，这年纪也更可能是干工地或者体力活练就出的肌肉，所以有一定维度但并不大。

　　对方的经济条件应该不太好，并且身份不太正常还急用钱。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是异文者，现在的宣传之下他完全可以昂首阔步来异文报到，异文的工资虽然没有抢劫偷窃来的多但也确实不少。

　　所以对方很可能是身份来源有问题，或者能力有问题？他不敢来异文，并且因为急需用钱，所以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还不能靠能力慢慢变现，于是选择了这条道路。

　　“当然，虽然我现在经验充足了不少，但现在我能想到的，警方调查人员也都能想到。而我要做的，是一般人员想不到的部分......”

　　歌长歌和正在店里打工的店员确认了当时被遮住的三个摄像头位置所在。随后从商场后门入口开始，直至将通往最开始被遮住的那三个摄像头，以及一路上的所有监控摄像全部观察了一遍。

　　“按照报告来说，一次性最多有三个摄像头暗下，当时这一路上的摄像头都暗下去过，证明对方的行动路线大概就是这条路。但这一路上居然都没有任何一点点飘墨的痕迹......”

　　歌长歌不单单看了摄像头附近，因为对方不一定就是控物遮挡一类的能力，如果真的是的话他也不用大费周章切开柜台。

　　但即便如此，歌长歌来来回回找了半个小时，整条路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墨迹残留。按理来说即便是现在的歌长歌，所残留的墨迹也要持续三天以上，对方的控制力难不成已经精准成这般地步了？

　　“看来得叫点设备来看看了。”歌长歌想着，拿出手机给某个人发送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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