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市集寻宝

　　安全屋的门轻轻合上，将杨帆和外界暂时隔绝。陈雪站在略显老旧的楼道里，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奔逃的惊悸与杨帆身上淡淡的药草气息。她握紧了手中那张写着奇异物品的清单，仿佛握着一份沉甸甸的希望与责任。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先走到楼道尽头，透过窗户仔细观察了楼下和小区的动静。清晨的小区渐渐苏醒，遛狗的老人，匆忙上班的住户，一切看起来平静如常。但她不敢有丝毫大意，对手是那些能用出种种诡异手段的人，任何疏忽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她拿出加密手机，拨通了几个号码。声音压得很低，指令却清晰果断：“阿强，带两个人，开那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到小区后门等我，注意有没有尾巴。”“李经理，帮我查一下市区几个大的古玩市场和中药材批发市场，哪些店铺口碑最好，货最真，特别是做老物件和传统药材的。”“王叔，麻烦您老人家帮我问问，圈里谁手里有年份够老的雷击木料，或者真正的大五帝钱，价钱不是问题，但要确保是真东西。”

　　几分钟后，一辆半旧的黑色大众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小区后门。陈雪迅速上车，车子并未立刻驶离，而是在附近绕了几圈，确认绝对安全后，才汇入早高峰的车流，朝着城南最大的古玩文化市场驶去。车内，陈雪再次拿出清单，目光扫过那些物品名称，眉头微蹙。这些东西，每一样都超出了她过去二十年的认知范围。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杨帆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杨帆依旧有些虚弱但沉静的声音：“喂。”“杨师傅，我已经在路上了。第一站去古玩市场找五帝钱和雷击木。”陈雪汇报着进度，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一丝请教意味，“这些东西…我完全不懂，该怎么看真假好坏？”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如何向一个门外汉传授玄学知识。“古物有灵，亦有其‘气’。”杨帆的声音缓缓传来，“真品历经岁月，其气沉静内敛，或纯正，或沧桑。赝品则气浮而杂，甚至带有匠人的浮躁之气或仿制时的污秽之气。”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对你现在来说太过抽象。你先记住几个要点。五帝钱，首先看包浆，真品的包浆温润自然，深入铜质内部。赝品包浆浮于表面，甚至油腻反光。其次听声音，真品敲击之声清脆悠长，有金石之音；赝品声音沉闷短促。最后掂重量，真品密度手感适中，赝品有时过轻或过重。”

　　“至于雷击桃木，”杨帆继续道，“真正被天雷劈中而未死的桃木极少。你主要看木质纹理，被雷击处会有碳化痕迹，但内部木质应依旧坚硬，且纹理因雷击而变得奇异，隐隐有焦糊味却又不失木质清香。最重要的是，握在手中，应有微微的麻刺感，那是残留的天雷正气。若毫无感觉，或只有阴冷感，则必是假货。”

　　陈雪努力记下这些要点，感觉像是在听天书，但又莫名觉得有道理。“试着静下心来，集中精神去感受。”杨帆最后道，“你虽未修炼，但灵觉天生比常人敏锐些许，或许能有所感应。遇到拿不准的，随时打电话给我。”“好，我明白了。”陈雪挂断电话，心中稍定。

　　古玩市场人声鼎沸，真假货色混杂，充斥着一种独特的陈旧气息和市侩氛围。陈雪戴着帽子和口罩，在两名便衣保镖看似随意实则警惕的护卫下，走进一家规模颇大的钱币专卖店。店内玻璃柜台里陈列着各式古钱，琳琅满目。陈雪直接说明来意，要一套大五帝钱。

　　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小眼睛透着精明，闻言笑了笑：“小姐好眼光，不过这大五帝钱可不好凑，一套真品更是难得。”他一边说，一边从柜台下拿出几个锦盒，“您瞧瞧这几套，都是好不容易收来的。”

　　陈雪依循杨帆的教导，先看包浆，再轻轻拿起一枚敲击聆听，又掂量手感。一连看了几套，总觉得差了点意思，要么包浆看起来过于均匀刻意，要么声音不对。

　　她闭上眼睛，努力排除杂念，集中精神去感受。忽然，她感觉到其中一个锦盒里的钱币，似乎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但沉静温和的气息，而另外几套则要么毫无感觉，要么气息驳杂。

　　她指向那套：“这套能仔细看看吗？”老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笑道：“小姐是个行家啊，这套确实是我这的镇店之宝之一了。”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五枚颜色深邃、包浆淳厚的钱币。

　　陈雪再次拿起，这次那沉静温和的感觉更加清晰。她立刻拿出手机，对着钱币各个角度拍了清晰的照片，发给杨帆。很快，杨帆回了信息：“包浆自然，锈色入骨，形制标准，气韵沉静。是真品，可入手。价钱可谈，但务必拿下。”

　　陈雪心中一定，有了底气，开始与老板讨价还价。最终以一个不菲但合理的价格买下了这套五帝钱。走出店门时，她手心都有些冒汗，既有兴奋，也有一种踏入新世界的恍惚。接下来寻找雷击木则更加困难。连问了几家店，不是没有，就是拿出的货色一眼假，要么是普通木头烧焦处理，要么毫无灵气。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准备求助王叔那条线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地摊上，她看到一截黑乎乎的木头，形状奇特，像是被强行撕裂开来。她鬼使神差地蹲下身，拿起那截木头。入手沉重，纹理果然奇异，碳化部分和完好木质界限分明，仔细嗅闻，有一股淡淡的、独特的焦糊清香。最重要的是，握住它的时候，指尖竟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静电般的麻刺感！

　　她强压住激动，拍下照片发给杨帆。这一次，杨帆的回复很快，甚至带着一丝急切：“在哪里看到的？此物雷罡之气虽流失大半，但确是真品！无论如何买下它！摊主若问起来历，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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