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全国顶点！

　　“乌野——冠军——！！！”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乌野的应援席上，早已泪流满面的武田老师和乌养教练紧紧拥抱在一起。

　　球场之上，完成制胜一击的日向翔阳，在落地后踉跄了几步，呆呆地看着那颗静止的排球，又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下一秒，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绪，他像个孩子一样原地蹦起，泪水与汗水交织着从他涨红的脸上肆意飞洒。

　　“我们……赢了！”

　　影山飞雄，这位永远追求极致的“国王”，在哨响的瞬间，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了整场比赛的疲惫与激情，在这一刻化作无声的咆哮。

　　而作为这支队伍的定海神针，队长泽村大地，在哨响的瞬间，双腿一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他看着场上狂奔的日向，跪地咆哮的影山，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三年了，从乌野被讥讽为“飞不起来的乌鸦”，到今天站上全国之巅……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守护，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滚烫的回报。他张开双臂，迎向了同样泪流满面的东峰旭。

　　“赢了——！！！”替补席上，菅原孝支的尖叫带着哭腔，他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第一个冲进了场内，径直扑向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大地和东峰。

　　三个三年级的支柱，在这一刻，在球场的中央，哭着、笑着，紧紧地拥作一团。他们最大的遗憾，那个未能触及的全国舞台，今天，被他们和他们的后辈，亲手征服！

　　月岛萤，他一把摘下眼镜，用手背死死按住自己的眼睛，但泪水依旧不争气地从指缝中涌出。那张总是带着冷静与嘲讽的面具，在这一刻彻底粉碎，只剩下为了这“区区社团活动”的胜利而爆发的最纯粹的狂喜。

　　西谷夕与田中龙之介，像两头冲破牢笼的猛兽，嘶吼着冲向彼此，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后抱着对方在地上疯狂翻滚，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他们的兴奋。

　　而北川圭，他站在那片喧嚣与狂欢的中心，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看着跪地呐喊的影山，看着上蹿下跳的日向，看着那三个紧紧相拥、泣不成声的三年级前辈。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并肩作战的队友，将这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如同最珍贵的艺术品，深深地镌刻进自己的灵魂。

　　他缓缓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拭去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一丝湿润，然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无比灿烂的笑容。

　　我们，是冠军。

　　这一年的春高，没有遗憾！

　　与此同时，在不同的角落，那些见证着乌野一路走来的对手与故人们，也通过屏幕，目睹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东京体育馆，观众席。

　　“切，真是不爽，居然真的被这群乌鸦拿到冠军了。”黑尾铁朗盘着腿，一脸“嫌弃”地抱怨着，但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狡黠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欣慰与骄傲。他看着场上那个正被队友抛向空中的月岛萤，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不过嘛，眼镜小弟最后那个拦网，还真有我几分风采。”

　　他身旁的孤爪研磨，依旧低着头，专注于手中的游戏机。但在比赛结束哨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的手指就已经停在了屏幕上。

　　游戏画面显示着“pAUSE”。

　　他抬起头，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慵懒的猫眼，清晰地倒映出电视屏幕上那个正被队友们高高抛起的橙色身影——日向翔阳。他笑得像个傻瓜，灿烂得如同夏日的骄阳。

　　“翔阳，”研磨轻轻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地喃语道，“……‘boSS’，攻略完成了啊。”

　　他收回目光，默默地按下了游戏机的关机键。

　　恭喜了，翔阳。这个游戏，你赢了。

　　宫城县，白鸟泽学园排球馆。

　　巨大的训练馆内，牛岛若利刚刚完成一组势大力沉的扣球练习。他走向场边喝水，目光被墙角电视上正在直播的春高颁奖典礼所吸引。

　　屏幕上，乌野全队正走上最高的领奖台，那个他曾经断言“应该来白鸟泽”的影山飞雄，那个被他认为“无法在水泥地开花”的日向翔阳，以及那个用战术将他彻底网住的北川圭，正戴上金光闪闪的冠军奖牌。

　　“他们赢了啊……”身边的队友天童觉，语气复杂地感叹道，“真没想到，宫城的代表居然能直接称霸全国呢。”

　　牛岛若利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群黑色的乌鸦，将那面写着“飞翔”的横幅高高举起，背景是象征全国制霸的冠军锦旗。

　　良久，他才用他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吐出了几个字：

　　“强者，理应站在顶点。乌野，就是现在的强者。”

　　这句简单的话，从这位曾经的宫城绝对王者口中说出，便是对新王登基的，最高认可。

　　宫城县的另一边。

　　“赢了！赢了！我们赢了啊！！翔阳他们赢了！！！”

　　泉行孝和关向幸治两个人，正挤在一个小小的手机屏幕前，激动得又叫又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屏幕里，日向翔阳正被队友们簇拥着，对着镜头傻乎乎地比着剪刀手，脖子上的奖牌闪闪发光。

　　“天呐……那个翔阳……那个初中时连队伍都凑不齐，第一场比赛就被打得那么惨的翔阳……”泉行孝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眶通红。

　　“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站在了那个球场的顶点……”关向幸治同样满脸的不可思议与由衷的骄傲。

　　他们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在空无一人的体育馆里，独自一人练习着跳跃的孤独身影；想起了那个在惨败后，哭着对“球场上的国王”发誓要复仇的倔强少年。

　　如今，少年不再孤独，他身边站满了最可靠的同伴。

　　他也不再是单纯的挑战者，他和他的队伍一起，成为了新的“王”。

　　他们看着手机里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与有荣焉。

　　成田国际机场，候机大厅。

　　广播里正用温柔的女声播报着飞往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的通知。

　　及川彻戴着耳机，靠在候机椅上，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正定格在乌野众人将队长高高抛向空中的庆祝画面。

　　他静静地看了许久，目光扫过那个一脸灿烂笑容的日向，又落在了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神情平静却眼神明亮的北川圭身上。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那个跪在地上、将脸埋在臂弯里，看不清表情的后辈——影山飞雄的身上。

　　“切……”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带着一丝不甘，一丝烦躁，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更加炽烈的斗志。

　　“居然真的被你们这群家伙……拿到了啊，全国冠军。”他低声喃语，随手关掉了平板。

　　他站起身，拉起身边印有阿根廷国旗的行李箱，湛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窗外即将起飞的巨大客机。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啊，小飞雄，还有那个讨厌的魔术师。”

　　“世界，可是很大的。”

　　他转过身，背对着身后的喧嚣与荣耀，迈开大步，走向那条通往世界的登机口。

　　等着我，你们这些怪物。

　　下一次见面，舞台将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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