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出声

　　敲门声续，少年带哭腔，混着外间丧尸嘶吼，夜静更刺耳。林辰屏气，示意夏暖不动，悄摸至卷帘门后，透缝外望。

　　雪地上。

　　少年缩身，背靠墙，后不远处，数黑影游荡，是丧尸。移速缓，似被超市气味引，正慢慢靠近。

　　“别出声！”林辰压低嗓，对门外少年吼。

　　少年惊，即闭嘴，身抖更烈。

　　夏暖扯林辰衣角，轻语：“让他进，外有丧尸，会被咬死。”

　　林辰回头瞪：“不行。”

　　“可是……”

　　“没可是，”林辰打断，“忘前事？那小丧尸装可怜，差点咬你。这少年来路不明，若被咬，带病毒入怎办？”

　　夏暖低头。

　　指绞衣角：“他不像……”

　　“像否非看显，”林辰声冷，“万一开门，外丧尸全冲来，我俩都得死，想过吗？”

　　夏暖不语。

　　眼圈泛红。门外少年似闻对话，又敲门，声更急：“叔叔，我没被咬！可证明！让我进，求你，丧尸要来了！”

　　话音落，外传嘶吼，很近。

　　林辰再透缝望，一丧尸至少年后，张嘴露黄牙。少年吓扑前，差点撞卷帘门。

　　“让我进！求你！”少年带绝望，手不停拍门。

　　夏暖望林辰。

　　满眼恳求。林辰深吸气，握猎枪：“别再敲，快走！往东跑，那丧尸少！”

　　“我不敢……一人不敢走……”少年哭说，“叔叔，可怜我，让我进，我啥都干，可搬东西、守夜……”

　　“滚蛋！”林辰声陡提。

　　“别再来！不欢迎！”

　　门外拍打停，少年似愣。过几秒，传带哭腔哀求：“叔叔，再给次机会……我快死了……”

　　林辰不理。

　　转身至夏暖旁，按其肩：“别心软，末世里，心软是找死。”

　　夏暖抬头，含泪：“可他只是孩子……”

　　“孩子也能是威胁，”林辰道。

　　“救不了所有，先保自己。”

　　两人沉默，外嘶吼愈近，还夹少年呜咽。过会儿，少年声突变调，似被抓，发短促惨叫，再无声。

　　林辰夏暖对视。

　　都从对方眼见凝重。林辰再至卷帘门后，透缝外望。雪地上，少年不见，唯那丧尸立门口，嘴叼布料，是少年棉袄的。远处黑影仍往这边移，愈近。

　　“他……被吃了？”夏暖声颤。

　　林辰不语，看外丧尸围超市转，用头撞卷帘门，发闷响。他去仓库，搬余木板至门口，加固。

　　“今晚别睡，守着。”林辰说，递另一枪给夏暖，“会用？”

　　夏暖点头，接枪，指微抖。两人背靠背坐地，听外丧尸撞门声，一夜未眠。

　　天快亮，外动静渐小。

　　林辰再透缝望，丧尸已散，雪地留暗红血迹，还有碎骨，冻得硬邦邦。

　　夏暖也见，低头，不语。林辰拍其背：“别想，这是现实。”

　　恰此时，外传汽车引擎声，愈近，似朝超市来。林辰即警惕，握猎枪：“可能是百货公司的人，也可能是旁人。”

　　示意夏暖躲仓库。

　　自己立门后，透缝观外。一辆越野车停超市门口，车门开，走下一穿军大衣男，持枪，四处看。

　　男人脸生，非百货公司工人。他至卷帘门前，敲：“里面有人吗？”

　　林辰未出声，握紧猎枪，等对方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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