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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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国兄弟,是哪位领导呀?”

  秦淮如手里拿着针线,眼睛却一直往林建国这边瞟,忍不住开口打听。

  除了刘梅没太在意,其他人都悄悄竖起耳朵,想从林建国嘴里多听点消息。

  “我也是刚碰上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林建国不想太早说出他和周抗日的关系。

  这院里人多口杂,万一有人找上门来求帮忙,反倒不好应付。

  秦淮如有点失望。

  这时候的她,还不是后来那没了丈夫、心思深沉的模样,虽然有点小机灵,但也还青涩。

  以前婆婆贾张氏在家,她很少能出来跟院里人闲聊。

  现在贾张氏回了老家,她总算能松口气,尽管丈夫贾东旭对她爱答不理,日子却比从前自在多了。

  所以她也常跟着刘梅,凑到老太太跟前坐坐。

  “建国,要不要带点东西去?家里还有盒阿胶,你拿着?”

  等林建国准备出门时,刘梅悄悄跟上来,低声问他。

  那盒阿胶是易中海几年前买给她补身子的,她一直舍不得吃,藏得严严实实。

  刘梅心里明白,院里大家日子都紧巴巴,别人连肉都难吃上,你在这吃补品,那不是招人眼红吗?

  “行,那就谢谢婶子了。”

  林建国没推辞。

  阿胶是个好东西,送女眷最合适。

  烟酒他倒不缺,虽不是什么高档货,但中低档的存货不少,都是之前在街道办用鱼换来的。

  他在心里琢磨,这阿胶以后要是好买,得多囤点。

  如今这阿胶用料实在,工艺也传统,值得收藏。

  跟着刘梅取了用油砂纸包好的阿胶,林建国就出了四合院,往派出所去找周抗日。

  他没想到,这一幕被秦淮如看了个正着。

  她眼尖,一眼认出那纸包上红纸写的“阿胶”

  二字——虽然识字不多,这两个字她却是认得的。

  周抗日的住宅是一座筒子楼,这栋楼被称作干部楼。

  他家位于三楼,面积不大,仅有两间房,周围居住的多是机关干部。

  当着林建国的面,周抗日将一个信封交给妻子冯瑶,说道:“这钱是建国的心意,明天你给牛家两兄弟汇过去。”

  冯瑶没多言,接过信封收好。

  周抗日没有向林建国解释牛家兄弟的具体情况,无非是和林建国处境相似,或许更加困难。

  那个年代,有许多像牛家兄弟这样不愿给地方和国家增添负担的无名英雄,也有许多像周抗日这样默默奉献的人。

  林建国打量屋内的陈设,虽然整洁,却显得朴素而空旷: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最显眼的要数桌上玻璃瓶里的几朵绢花。

  与周抗日家相比,四合院里的人们显然生活得更为宽裕。

  目睹眼前景象,林建国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来自490年代,那个时代与现在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虽然从文献和老人口中听说过这个年代的艰辛与人们的高尚品质,但亲身感受带来的冲击远非听闻可比。

  周抗日的儿子比林建国大一岁,已送去当兵,现在家中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冯瑶在粮站工作,收入比周抗日高不少。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粮站和供销社的工作比一般机关单位更受欢迎。

  若不是冯瑶的收入支撑,周抗日也难以如此支援战友。

  谈及林建国的工作安排,冯瑶想起轧钢厂厂长杨爱国:“轧钢厂的厂长是杨爱国吧?他是不是以前刘首长的警卫员?”

  周抗日也回忆起来:“刘首长是xx军的。

  我记得解放说过,他二叔当年也是xx军的。

  建国,你还和你二叔的战友有联系吗?”

  林建国摇了摇头。

  若是原身可能还记得,但他这个穿越而来的人记忆并不完整,有些片段已经缺失。

  周抗日安慰道:“也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人员调动频繁。

  我帮你打听打听,看还有没有人知道。”

  林建国点点头,虽然他自己也有依仗,不在乎这些关系,但多条门路总是好的,他也不会迂腐到拒绝可用的人脉。

  饭后,林建国便告辞了。

  毕竟隔着辈分,又是初识,实在谈不上投机。

  临别时,周抗日有些心疼地送给林建国一条烟。

  白色烟盒上印着“特供”

  字样,这是领导送给他的,他一直舍不得抽,最终还是送给了林建国。

  这种特供烟,林建国还是头一回见到,自然觉得稀罕,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塞进衣服里头,实际上是收进了随身空间里。

  他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回了四合院。

  前院的阎阜贵还在门口等着。

  今天下班回来,就听自家婆娘说林建国去一位领导家吃饭,阎阜贵心里就开始盘算上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阎解成的工作问题。

  他一直想找机会跟林建国提,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就这么拖了好几天。

  阎解成最近也没出去打零工,整天在家里闲着,没收入不说,还净花钱,阎阜贵心疼得不行。

  而且阎解成没事就往后院望,时不时发呆,还不是被于莉勾走了魂?阎阜贵不敢对何雨柱夫妻发火,只好把气撒在阎解成身上,巴不得他赶紧出去工作。

  “建国,从领导家回来啦?”

  阎阜贵一见到林建国,就赶紧开口问。

  林建国扶着自行车停下,答道:“阎老师,这么晚还在门口等着?您有事就直说吧。”

  这些天,阎阜贵总时不时在他跟前晃悠,林建国早就觉得他有事要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

  建国,你是咱们院里最有出息的。

  解成这孩子毕业好几年了,一直没个正经工作,再这样下去非得下乡不可。

  你既然认识领导,能不能帮忙问问,看能不能解决一下解成的工作问题?”

  阎阜贵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林建国没说话,只是看着阎阜贵。

  他是真没想到,阎阜贵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让他帮忙解决阎解成的工作。

  “建国,这事对你来说不难,举手之劳。

  咱们院就你认识的领导最多,又在街道办工作,都是邻居,互相帮衬嘛。

  解成有了工作,以后也能帮上你的忙不是?”

  阎阜贵继续说着,光线暗,也没注意到林建国脸上那抹嘲讽的笑。

  “阎老师,我自己都还是个临时工呢,哪有本事帮阎解成找工作?”

  林建国说完,推着车就回后院去了。

  留下阎阜贵一个人不甘心地站在原地。

  “嘿,三大爷,巴结不成吧?”

  等林建国走远了,阎阜贵正要回屋,许大茂家的窗户突然推开,许大茂朝外喊了一句。

  “许大茂,关你屁事。”

  阎阜贵心里不痛快,也顾不上斯文,直接骂了回去。

  “三大爷,你求林建国办事,还不如来求我。

  不就是个工作吗?不是我许大茂吹牛,要不了多久,我想给谁安排工作就给谁安排。”

  说完,许大茂就把窗户关上了,留下又惊又疑的阎阜贵。

  许大茂敢这么说,主要还是因为和娄晓鹅的进展顺利。

  他已经和娄晓鹅见了面,娄家目前对他挺满意,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娄晓鹅娶进门了。

  许大茂向来喜欢显摆,今天撞见阎阜贵那副窘迫模样,自然要趁机大吹特吹。

  他在四合院里人缘不算多好,平时也就和阎阜贵一家、刘海中一家走得近些。

  这全因他常下乡放电影,总能捎回来些东西。

  阎阜贵和刘海中都爱占小便宜,这一来二去,关系就近了。

  所以许大茂一说能给阎阜贵的儿子阎解成找工作,阎阜贵真就信了。

  他心里清楚,许大茂这人虽然爱说大话、好吹牛,但确实圆滑、能说会道,那套溜须拍马的本领在四合院算得上头一份。

  “大茂,三大爷平时对你咋样?这事你可真得帮帮忙啊。”

  阎阜贵转过身,满脸堆笑地对许大茂说。

  “三大爷,咱们这交情,肯定帮!不过您也知道,您是教书的,有家长想让孩子进你们学校,都得打点打点。

  这道理,您比我懂吧?”

  看着阎阜贵那模样,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也开始盘算起自己的小九九。

  “懂,我懂。”

  阎阜贵嘴上应着,心里却一阵肉疼。

  他这人胆子小,又贪便宜,想收礼又怕被人说是受贿,总在这事上拧巴着。

  在学校他就常眼红别的老师能收家长的东西,轮到自己,却不敢伸手。

  “大茂,那大概得这个数?”

  阎阜贵压低声音问。

  许大茂见鱼上钩了,便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十块?”

  阎阜贵故意往少了说。

  一百块他实在舍不得,虽然早有预算,却没真打算掏。

  许大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三大爷,您这寒碜谁呢?这年头十块钱就想找工作?埋汰人不是?”

  阎阜贵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想着你大茂面子大嘛……这可都是三大爷的棺材本了。

  大茂,这事儿真能成?”

  “三大爷,机会摆在眼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没这个数,门儿都没有。

  就这,我还得往里搭一顿请客吃饭的钱呢。”

  许大茂装作漫不经心,说完就要关窗。

  “哎,大茂,别急,”

  阎阜贵赶紧拦住,“三大爷答应你!”

  “那咱可先说好,这钱我只负责牵线,成不成我不打包票。

  要是不成,钱也是不退的。”

  许大茂心里门儿清:他和娄家的亲事还没完全敲定,现在诓阎阜贵,无非是想弄点零花钱。

  毕竟娄家虽是大户,他自己手头却不宽裕。

  万一将来亲事没成,阎解成工作也没着落,这钱他可没打算还。

  一听许大茂说事情办不成的话钱也不退,阎阜贵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挡在窗户上的手松了下来,说道:“大茂,这事儿我还得跟解成商量商量。”

  “切。”

  许大茂见阎阜贵犹豫,也没再劝。

  这种你来我往的拉扯,不能太主动,不然容易脱钩。

  许大茂虽不会钓鱼,但在“钓人”

  这件事上,他可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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