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踏平沈家

　　陈凡迈过被撕裂的钢铁巨门，踏入了沈家庄园。

　　他的脚步很轻，落在昂贵的大理石庭院小径上，却像是一面面催命的鼓，敲在庄园内每一个人的心上。

　　别墅二楼的监控室内，沈万山死死地盯着屏幕中那个缓步走来的少年身影，握着对讲机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进来了！他进来了！”

　　“所有人都给我听着！自由开火！给我把他打成筛子！打死他，我给你们一人一千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原本被陈凡神鬼莫测的手段吓破了胆的保镖们，听到“一千万”这个数字，恐惧瞬间被贪婪所压制。

　　“上！”

　　“弄死他！”

　　从别墅的各个窗口、门廊、以及花园的假山背后，瞬间冒出数十名保镖。他们不再赤手空拳，而是人手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或钢管，更有七八人，手中握着冰冷的黑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庭院中央的陈凡。

　　“哒哒哒哒哒！”

　　刺耳的枪声，撕裂了庄园的死寂。

　　火舌喷吐，子弹如雨点般，裹挟着死亡的呼啸，从不同角度，封锁了陈凡所有的闪避路线，朝他倾泻而去。

　　面对这足以将一头大象瞬间撕成碎片的金属风暴，陈凡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没有看到那些致命的子弹。

　　就在子弹即将触及他身体的刹那，一层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青色光晕，以他为中心，骤然浮现。

　　“叮叮当当！”

　　一连串如同雨打芭蕉般的密集脆响。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监控室内和所有开枪的保镖，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那些足以射穿钢板的子弹，在撞上那层薄薄的光晕后，仿佛撞上了一面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墙壁。子弹头在剧烈的撞击下变形、扭曲，然后无力地叮当坠地，连让那层光晕泛起一丝涟漪都做不到。

　　护体真元！

　　这便是修仙者踏入修仙大门后，最基本也最实用的能力。以体内真元构筑力场，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这……这怎么可能！”

　　“魔鬼！他是魔鬼！”

　　枪手们脸上的贪婪彻底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连子弹都伤不了分毫的存在，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聒噪。”

　　陈凡终于动了。

　　他厌烦地吐出两个字，右手食指随意地向前弹出。

　　“咻！”

　　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青色气劲，从他指尖射出，以超越音速的可怕速度，精准地击中了一名枪手的脑袋。

　　“啊！”

　　那名枪手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手枪脱手而飞，他的整个脑袋，竟被那道无形的气劲直接炸断！

　　弹指杀人！

　　这还没完。

　　“咻！咻！咻！咻！”

　　陈凡手指连弹，一道道青色气劲破空而出，在夜色中拉出死亡的轨迹。

　　每一声轻响，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和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些手持枪械的保镖，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脑袋，无一例外地被气劲洞穿，血流如注，瞬间丧失了所有生命气息。

　　从头到尾，陈凡甚至没有挪动过一步。

　　剩下的那些手持刀棍的保镖，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有半分战意？他们怪叫一声，扔掉武器，屁滚尿流地向庄园外逃去，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陈凡没有理会这些杂鱼。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直接与二楼监控室内的沈万山对视。

　　监控屏幕前，沈万山如坠冰窟，浑身冰凉。他看着屏幕上那双淡漠、冰冷，不含一丝人类情感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完了。

　　他心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陈凡收回目光，信步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厚重的红木大门，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

　　他走进金碧辉煌，宛如宫殿般的客厅。客厅中央，沈万山失魂落魄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身后，保镖阿彪强忍着恐惧，护卫在他身前。角落的轮椅上，还坐着脸色惨白，抖如筛糠的沈君豪。

　　“你……你到底是谁？”沈万山的声音沙哑干涩，再也没有了半分枭雄的气度。

　　“我给过你机会。”陈凡淡淡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钱！我给你钱！一个亿！十个亿！只要你放过我们父子，我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你！”沈万山终于抛弃了所有尊严，嘶声哀求。

　　“你的钱，在我眼里，与路边的尘土，有何区别？”

　　陈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怜悯。

　　“井底之蛙，又怎知天地之浩瀚？”

　　他向前踏出一步。

　　“跪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言出法随的天地至理。

　　沈万山只觉得一股重如山岳，无可抗拒的恐怖威压当头罩下。他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这位纵横楚州半生的枭雄，便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坚硬的大理石地板都被他的膝盖磕出了两道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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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前的阿彪，更是连惨叫都未发出，便七窍流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竟是被那逸散的威压活活震碎了心脉！

　　“爸！”轮椅上的沈君豪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陈凡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说过，今天之后，你再也不会来烦我，也不会来烦姜初雪。”

　　他走到沈君豪面前，在那充满无尽恐惧的目光中，抬起脚，对着他仅剩的左腿和两条胳膊，轻轻踩下。

　　“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沈君豪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球突出，直接痛晕了过去，从此以后，他将真正成为一个四肢尽废，口不能言，眼不能看的活死人。

　　做完这一切，陈凡才转身，走回到跪在地上，已经彻底失神的沈万山面前。

　　“你……你杀了我吧……”沈万山喃喃自语，万念俱灰。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陈凡伸出手指，点在了沈万山的眉心。

　　一缕霸道无匹的混沌真元，涌入他的体内，摧枯拉朽般地摧毁了他所有的生机经脉。

　　“我废了你的全身，断了你的命脉。从今天起，你将比一个普通人还要孱弱，剩下的日子，就在这无尽的悔恨与绝望中，亲眼看着你的商业帝国，是如何分崩离析，化为尘土的吧。”

　　陈凡收回手指，声音冰冷，如同九幽之下的寒风。

　　“这，就是你拒绝我善意的代价。”

　　他不再看这对如同死狗般的父子一眼，转身，背负双手，从那化为齑粉的大门中，悠然离去。

　　夜风吹拂，吹动他黑色的发丝。

　　今夜过后，楚州的天，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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