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砺锋武堂2

　　随后几天，陈敬源待在云栖坞，边用“云栖闲人”的笔名回忆编写《射雕英雄传》以增加自己陈氏商铺的热度。

　　同样边回忆实验几种明朝能实现的商品，包括古法胰子和香皂，以及妇人精油香膏，大明已经有了简单的蒸馏技术，只要多操作几次就可以。

　　其实听到了赵师傅的抗倭经历，他更想偷着实验火器，但是这东西他实在是没有思路，太复杂和危险了。以前也没有关注过，某音也不给推这个啊，只知道未来火器是趋势，别的都是一眼黑。

　　在陈敬源搬到云栖坞居住后，大姐和幺妹往来也减少了，只因两人嫌上山太累了。

　　而陈敬轩最近也罕见的不见了，打听了一下爹娘，已经正式弃学了。现在每天都往山下赵师傅那跑

　　六月的午后，暑气蒸腾，乐游山的树荫下却透着几分清凉。陈敬源身着月白儒衫，沿着蜿蜒小径来到山脚下的茅草屋前，远远便望见赵瘸子正坐在石凳上擦拭那柄铁刀，刀身寒光在阳光下晃眼。

　　“赵师傅。”陈敬源拱手作揖，声音谦和。

　　赵瘸子抬眸见是他，放下铁刀，粗声应道：

　　“秀才公来了，快坐。”说着指了指身旁的石凳，起身要去沏茶。

　　“赵师傅不必麻烦。”

　　陈敬源连忙摆手坐下，目光落在铁刀上，开门见山道，

　　“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大事想与师傅商议。”

　　赵瘸子重新坐下，指尖摩挲着刀鞘上的刻痕：

　　“秀才公，但说无妨。”

　　“月前我北上游学，所见流民遍野、边患丛生，女真部落已在关外蠢蠢欲动，他日战火若蔓延至此，乡邻百姓恐难自保。”

　　陈敬源神色凝重，

　　“我已与家族商议妥当，欲出资在山下硕项湖旁修建演武堂，聘请师傅为主教习，教授村里及流民中的适龄少年习武，一来让他们习得防身之术，二来也为保境安民储备力量。”

　　赵瘸子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沉吟：

　　“秀才公是说，让我来教这些少年？”

　　“正是。”

　　陈敬源点头，

　　“师傅是抗倭老兵，一身沙场真功夫，绝非寻常武师可比。孩子们跟着您，学的是保命杀敌的真本事，而非花架子。”

　　赵瘸子沉默片刻，抬手抚摸着左腿的残肢，声音低沉：

　　“我不过是个瘸腿老兵，早已远离军营，怕是担不起这般重任。况且，教武并非易事，既要练筋骨，更要磨心性，这些少年年纪尚小，能否吃得这份苦？”

　　“赵师傅放心，”

　　陈敬源早有考量，

　　“演武堂建成后，会置办齐全兵器、防具，每日辰时授课、丑时操练，食宿由陈家承担，绝不亏待师傅与学员。至于吃苦，乱世之中，唯有吃得苦中苦，方能在刀枪之下求得生机。我已与老村长商议，凡入堂学习者，需立下誓言，勤学苦练、护境安民，若有懈怠偷懒者，当即逐出。”

　　他顿了顿，又道：

　　“赵师傅当年为家国浴血奋战，一身忠勇之气，若能将这份精神传承给后辈，让更多人学会保家卫国，便是功德无量。日后孩子们若能奔赴边关、抵御外侮，也不负师傅的一身本事与当年弟兄们的牺牲。”

　　赵瘸子眼中渐渐燃起光亮，那是沉寂多年的沙场热血被重新唤醒。他攥紧手中的铁刀，猛地站起身，假肢在地上磕出“咚”的一声闷响：

　　“好！秀才公有此胸襟，我赵瘸子岂能推辞！”

　　他目光灼灼，声音带着几分激昂：

　　“我教他们鸳鸯阵、搏杀术，教他们军纪严明、忠勇爱国！让他们知道，咱大明男儿，宁死不屈！只是我有一个要求——演武堂需立一块石碑，刻上‘忠勇’二字，让每个入堂的少年都铭记于心！”

　　“赵师傅所言极是！”

　　陈敬源心中大喜，起身拱手，

　　“‘忠勇’二字，正是演武堂的立堂之本。我这便让人着手准备，石碑与演武堂一同修建，不日便可动工。”

　　“学武堂我准备起名为砺锋武堂。寓意勤学刀法、志在报国的的深意。以后由赵师傅做院长，全权负责日常事务”

　　“以后赵师傅称呼我为公子即可。同样赵师傅有边疆退下来的同僚也可邀约前来”

　　赵瘸子望着村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仿佛已看到一群少年挥刀练拳的身影。阳光穿过茅草屋的缝隙，洒在他身上，那道瘸腿的身影，竟显得格外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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