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观看比武大会初赛，了解对手

　　雪月城的晨光刚漫过城主府广场的石碑，林越已站在观赛台的东侧。昨日约定好与巴特尔、黄蓉会合，此刻离初赛开始尚有半个时辰，广场上却已挤满了人——东侧观赛台多是寻常百姓，踮着脚往中央的比武台张望；西侧雅座则坐着世家子弟与门派首领，桌上摆着茶水点心，神色从容；广场边缘还围着不少小商贩，叫卖着糖葫芦、花生、瓜子，热闹得像是过节。

　　“林公子！这里！”清脆的喊声从人群中传来，林越循声望去，只见黄蓉穿着一身利落的浅绿劲装，双丫髻上换了翠色流苏，正挥着手中的三十八号号牌朝他招手。她身旁的巴特尔背着射雕弓，腰间别着弯刀，看到林越便笑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快过来坐，这位置视野好，能看清台上的每一招。”

　　林越挤过人群，在两人中间坐下。刚坐稳，张婉儿便提着食盒走来，笑着递过油纸包：“我娘今早做的芝麻饼，你们垫垫肚子，初赛要比到午时呢。”

　　黄蓉接过芝麻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张姑娘贴心！我今早急着来，连早饭都没吃。对了林越，你今天怎么没穿昨日那身青劲装？”

　　林越今日换了身素白长衫，腰间长剑用布鞘裹着，显得低调许多：“今日只是观赛，不必张扬。倒是你，怎么把软鞭藏起来了？”

　　“藏在腰间啦！”黄蓉拍了拍腰侧的锦带，“凌霜姐姐说，观赛时别亮兵器，免得让人觉得咱们雪月阁的人仗势欺人——哦对了，我昨日去雪月阁拜访慕容阁主，她竟说认识我爹爹，还让凌霜姐姐多照拂我呢！”

　　林越与巴特尔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慕容雪与黄药师竟有交情，看来这黄蓉的背景比他们想象的更不简单。

　　“咚！咚！咚！”三声震天的鼓声响起，广场瞬间安静下来。只见城主府的兵丁列着队走上比武台，将三面写着“公平”“公正”“公开”的旗帜插在台角；随后，雪月阁的巡月卫抬着一张梨花木桌上台，桌上摆着抽签箱与号牌登记册；最后，四大守护中的“铁面判官”秦岳与“玉罗刹”苏红妆并肩走上台，秦岳身着玄色官服，面色严肃，苏红妆则披着黑纱斗篷，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雪月比武大会初赛，现在开始！”秦岳的声音洪亮，透过广场上的铜钟传得很远，“规则重申：禁用毒、禁用暗器、禁用阴招，认输或跌落台者为负；若伤及性命，即刻取消资格，逐出雪月城！”

　　苏红妆则上前一步，打开抽签箱，声音清冷如霜：“第一组，一号周武对战二号刘三！”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喧哗，林越身旁的老者笑着解释：“这两人就是上次在主街私斗的拳师，没想到第一场就遇上了，有好戏看了！”

　　话音刚落，两个汉子已快步走上台。周武还是那身短打，身材魁梧；刘三依旧瘦削，步法灵活。两人互相拱手后，随着秦岳一声“开始”，周武便挥着铁拳朝刘三砸去，拳风凌厉，带着破空声。刘三不敢硬接，侧身闪避，同时伸出手掌，朝着周武的腰侧拍去。

　　“周武的‘铁拳功’练到了第六重，力大无穷，但转身太慢；刘三的‘绵掌’擅长卸力，却不够刚劲。”巴特尔看得认真，低声对林越说，“若是刘三能多撑几回合，耗光周武的力气，说不定能赢。”

　　林越点点头，目光紧盯着台上。果然如巴特尔所说，周武的拳头虽猛，却总被刘三巧妙避开；几个回合后，周武额头见汗，出拳的速度慢了下来。刘三抓住机会，一掌拍在周武的膝盖上，周武吃痛，单膝跪地，刘三趁机又是一掌，拍在周武的后背。周武踉跄着往前扑去，险些跌下台，只能拱手认输。

　　“第一组，刘三胜！”秦岳高声宣布，台下立刻响起掌声与欢呼声。

　　接下来的几组比赛大多平淡，多是寻常江湖客较量，招式普通，实力与周武、刘三相差无几。直到第七组，“西域金刀王”哈赤登场，才让广场的气氛再次沸腾。

　　哈赤身着金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高鼻深目，眼神锐利如鹰。他的对手是个本地武馆的馆主，手持长枪，刚一上台便挺枪朝哈赤刺去。哈赤却不慌不忙，抽出弯刀，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长枪竟被弯刀削去了枪头！

　　馆主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哈赤却身形一闪，追上馆主，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认输！我认输！”馆主连忙喊道，声音都在发抖。

　　哈赤收回弯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目光扫过观赛台，最后落在巴特尔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巴特尔握紧了手中的射雕弓，低声道：“这哈赤的刀法确实厉害，出刀速度比我想象的还快。”

　　林越却注意到，哈赤出刀时，左手悄悄在腰间按了一下，虽动作隐蔽，却逃不过他的眼睛——想来是在刀鞘上装了机关，才让弯刀如此锋利。他不动声色地对巴特尔说：“若是你遇上他，要小心他的刀，可能有古怪。”

　　巴特尔点点头，将林越的话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比赛中，清风堂的苏柔登场，让林越眼前一亮。苏柔身着淡紫长衫，手持一柄长剑，剑法轻灵飘逸，如清风拂柳，几个回合便将对手逼得跌落台。她的剑法与林越所学的剑法不同，更注重身法与速度，招式间透着女子特有的细腻。

　　“苏柔的‘清风剑法’已练到了第八重，比去年进步了不少。”张婉儿轻声说道，“我爹爹说，她是清风堂最有天赋的弟子，说不定能进决赛。”

　　黄蓉却撇了撇嘴：“剑法是不错，就是太软了，若是遇上哈赤那样的硬茬，恐怕撑不了多久。”

　　林越笑着摇头：“软中有硬，刚柔并济，才是最高境界。苏柔的剑法看似轻柔，却暗藏杀招，你看她刚才那招‘风过无痕’，剑尖几乎要碰到对手的咽喉，只是手下留情罢了。”

　　黄蓉仔细回想了一下苏柔的招式，才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我看走眼了。看来这雪月城的高手，比我想象的还多。”

　　临近午时，终于轮到赵虎登场。他的对手是个来自江南的剑客，手持长剑，招式灵动。赵虎却丝毫不惧，抽出铁刀，刀风呼啸，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剑客只能不断后退。

　　“赵虎的‘铁刀斩’注重刚猛，却不懂变通，若是剑客能找到他的破绽，或许能赢。”林越低声分析。

　　果然，几个回合后，剑客抓住赵虎转身的空隙，长剑直刺赵虎的腰侧。就在剑尖快要碰到赵虎时，赵虎却突然将铁刀横挡在腰间，同时一脚踹出，将剑客踢下台。

　　“卑鄙！”观赛台上传来一阵嘘声——赵虎刚才的动作明显违规，用脚踹人已超出了兵器较量的范畴。

　　秦岳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赵虎却抢先说道：“秦大人，是他先偷袭我，我只是自卫！”

　　苏红妆冷冷地瞥了赵虎一眼，没有说话。秦岳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宣布：“第十五组，赵虎胜！”

　　台下的嘘声更响了，黄蓉更是气得拍了桌子：“明明就是违规了！秦大人怎么还判他赢？”

　　巴特尔叹了口气：“铁刀门与城主府的参军有交情，秦大人也是无奈。看来这赵虎，是早有准备要耍赖了。”

　　林越心中一凛。赵虎如此嚣张，背后又有靠山，若是在后续比赛中遇上他，怕是会有不少麻烦。

　　午时休息时，林越三人去广场旁的酒肆吃饭。刚坐下，就看到苏柔与几个清风堂的弟子也走进来。苏柔看到林越，便笑着走过来：“林公子，刚才多谢你替我说话。”

　　“苏姑娘客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林越点头回应。

　　苏柔在他们对面坐下，低声道：“赵虎刚才的违规，我已让人去告诉慕容阁主了。雪月阁向来注重公平，绝不会让他在后续比赛中再耍手段。另外，我听说你修习了《雪月心法》，若是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清风堂找我，我对心法也略知一二。”

　　林越心中一暖，连忙道谢。黄蓉却好奇地问：“苏姐姐，你认识林越？”

　　“昨日在城主府宴会上见过，”苏柔笑着说，“林公子能得到慕容阁主的赏识，获得《雪月心法》，实力定然不凡。我还听说，你昨日报名时展露的轻功很是精妙，若是有机会，真想与你切磋一番。”

　　“好啊好啊！”黄蓉立刻答应，“等初赛结束，咱们就找个地方比试比试！”

　　几人正聊得热闹，忽听酒肆外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哈赤带着几个西域武士走进来，看到巴特尔，便大笑着走过来：“射雕手，昨日在广场上看你背着弓，倒是像个勇士。不如咱们打个赌，若是在比赛中遇上，你输了，就把你的弓给我；我输了，就把我的金刀给你，如何？”

　　巴特尔脸色一沉，刚要开口，林越却抢先说道：“哈赤阁下，比武大会是为了切磋交流，不是为了争夺兵器。若是你真想较量，不如在台上光明正大地比，何必用兵器做赌注？”

　　哈赤瞥了林越一眼，不屑道：“你是什么人？也敢管我的事？”

　　“我是林越，三十七号参赛选手。”林越语气平静，“若是你在比赛中遇上我，我也不介意陪你切磋一番。”

　　哈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大笑道：“好！我倒要看看，能得到《雪月心法》的人，到底有多少实力！”说罢，便带着西域武士转身离开。

　　酒肆内恢复了安静，苏柔皱着眉说：“哈赤性情残暴，在西域时就常以比武为名抢夺他人兵器，你们若是遇上他，一定要多加小心。他的金刀上淬了西域的麻药，若是被刀划伤，半个时辰内便会浑身无力。”

　　林越与巴特尔对视一眼，都将苏柔的话记在心里。

　　下午的初赛更加精彩。黄蓉的三十八号对手是个来自中原的武师，擅长“大力金刚掌”。武师一上台就挥掌朝黄蓉拍去，掌风强劲。黄蓉却丝毫不慌，足尖轻点，身形如蝶般闪避，同时抽出腰间软鞭，鞭梢如毒蛇般缠住武师的手腕。武师吃痛，刚要松手，黄蓉便借力一拉，将武师拽下台，整个过程不过三招。

　　“好！”观赛台上响起热烈的掌声，巴特尔更是拍着桌子喊道：“黄姑娘好身手！”

　　黄蓉得意地朝他们挥了挥手，下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不远处的赵虎，气得赵虎脸色铁青。

　　接下来，巴特尔登场。他的对手是个使用双斧的壮汉，斧法刚猛，却不够灵活。巴特尔没有用射雕弓，而是抽出腰间弯刀，与壮汉近身搏斗。他的刀法带着草原特有的豪放，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壮汉的斧头，同时不断攻击壮汉的破绽。几个回合后，巴特尔一刀挑飞壮汉的斧头，壮汉只能认输。

　　“巴特尔兄的刀法，比我想象的还厉害。”林越笑着说。

　　“在草原上，光会射箭可不够。”巴特尔擦了擦额头的汗，“若是遇上哈赤，我还得用弓才行。”

　　下午的最后一场比赛，是苏柔对战一个来自铁刀门的弟子。那弟子显然是受了赵虎的指使，一上台就用阴招，试图偷袭苏柔。苏柔却早有准备，长剑出鞘，几招便将弟子逼得节节败退，最后一剑挑飞弟子的刀，将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上，冷声道：“回去告诉赵虎，下次再敢用阴招，我就废了他的武功！”

　　弟子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跑下台。观赛台上响起一片叫好声，秦岳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宣布苏柔获胜。

　　初赛结束时，夕阳已染红了广场的天空。林越看着手中的三十七号号牌，心中对后续的比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赵虎的蛮横、哈赤的阴险、苏柔的灵动、黄蓉的狡黠、巴特尔的豪爽，还有那些尚未露面的高手，都将是他前进路上的挑战。

　　“明日就是复赛抽签了，”张婉儿笑着说，“不管抽到谁，你们都要加油！我会带着最好的芝麻饼来给你们助威！”

　　黄蓉拍着胸脯说：“放心吧！我一定会进决赛，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

　　林越望着广场中央的比武台，夕阳的余晖洒在台上，映出淡淡的金光。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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