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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来到尾声!我们是否可以延续着不可发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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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时候,我们还在懵懂中。带有些许稚嫩的气质…

  刚结触十分热情,在日子过长时;就彼此忽冷忽热了!

  这种形式天天都发生吗?“我请问”!

  假如可以舒服的直接点,会不会很好呢?

  不想把彼此当玩家似的!

  很累,却又

  心炸了开似的,比对方更在意。

  “单一式”,放过大家会好点吗?

  创作这篇关于深刻隔阂的文章,我想从一段看似坚固的友谊入手,展现那些无声的、缓慢发生的剥离,最终是如何在两个人之间筑起一堵无形却再也无法逾越的高墙。

  章节:深海静默

  林深收到苏河结婚请柬的那个下午,窗外正在下雨。烫金的字体在素白的卡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盯着新郎那一栏陌生的名字,指尖冰凉。他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把请柬揉成一团,或者点燃一根烟。他只是把它轻轻放在堆满图纸的书桌上,然后继续画那条永远也画不完的曲线。只是笔尖顿了一下,在纸上留下一个不易察觉的墨点,像心湖深处一颗沉落的石子,漾开的涟漪无人看见。

  他们曾经是“林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里的“林深”与“见河”(苏河固执地把自己名字代入)。大学四年,他们是彼此的影子。一起在凌晨三点的烧烤摊畅谈荒谬的哲学,一起挤在绿皮火车的连接处,用双脚丈量中国地图上那些生僻的角落,一起在对方失恋的雨夜里,递上啤酒和沉默却坚实的肩膀。他们共享过同一碗泡面,也共享过对未来的全部狂想。那时他们都认为,有一种关系可以超越爱情、亲情,那是一种灵魂的嵌合,是“另一个我”在人世间的显形。他们深信,彼此是那个例外,能抵御所有人际关系终将走向平淡或疏离的定律。

  裂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根本没有一个戏剧性的瞬间。它像一件被日复一日穿着、却从不曾精心养护的羊绒衫,起初只是不起眼的毛球,而后是轻微的松懈,最后在某次不经意的拉扯中,忽然出现一个破洞,无法修补。

  林深决定放弃一线城市的offer!回到家乡小城,接手父亲那间摇摇欲坠的设计工作室开始吗?苏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说:“你疯了?你的才华应该放在更大的舞台上。” 林深想解释,那不只是“接手”,那是父亲一生的心血,是母亲在病床前欲言又止的托付,是根。但话到嘴边,变成了:“人各有志。”

  或许,是苏河第三次跳槽,年薪飙升至一个让林深需要心酸一阵的数字,他在一次聚会中,用略带怜悯(林深如此解读)的口吻说:“老林,你那工作室要是撑不下去,随时跟我说。我现在认识些人,帮你找个大公司的安稳职位,总比在小地方挣扎强。” 林深笑着举起酒杯:“再说,再说。” 玻璃杯相碰的声音清脆,却冰冷。那怜悯像一根极细的针,扎进了林深最敏感的自尊里。他想,苏河再也不懂,有些“挣扎”里,藏着一个人选择与之共存的全部意义。

  后来,联系变成了一种带着刻度尺的礼貌。从一周数次的插科打诨,到每月一次的工作问候,再到节假日群发的祝福信息。对话的内容,从“我今天看到一个云,形状特别像我们当年在西藏见过的那个”变成了“最近怎么样?”“还行,你呢?”“也还行。”“保重。”“你也是。”

  他们并非没有努力过。苏河出差路过林深的城市,两人吃了一顿精致的晚餐。席间,苏河谈着国际市场的风向、区块链、元宇宙,语速飞快,眼中闪烁着林深熟悉又陌生的、属于征服者的光芒。林深则说起工作室终于接到了一个本地的文化地标项目,说起如何说服固执的老工匠采用新的工艺,说起小城护城河边的夕阳依然很美。他们都在认真倾听,频频点头,甚至适时发出赞叹或感慨。但他们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说的话,落到对方的世界里,像石子投入一片成分完全不同的液体,激起的涟漪形状都不一样,很快就沉没了,连回响都稀薄。他们不再能接住对方的梗,不再能理解对方喜悦与焦虑的根源。那种感觉,就像两个人站在一块完整的玻璃两面,看得见彼此的口型、表情,甚至眼神里试图传递的温度,但声音被彻底隔绝了。你敲打玻璃,他只看到你手的动作。

  他们之间没有争吵,没有背叛,没有足以摆在台面上清算的“罪过”。只有无数个细微的、看似无足轻重的“不理解”,层层堆叠。苏河无法理解林深为何甘于“平庸”和“琐碎”,他认为那是才华的自我放逐。“林深”无法认同苏河在追逐“成功”道路上日益精致的功利与计算,他觉得那是灵魂的自我阉割。他们都觉得,对方走向了自己价值观的反面。而成年人之间最深的隔阂,恰恰不是仇恨,而是这种对彼此生活选择与价值坐标的、静默的不认同。因为不认同,所以失去了共鸣的基础;因为失去了共鸣,所以所有的关心都显得浮于表面,所有的交流都成了需要耗费心力的社交礼仪。

  那场婚礼,林深最终还是去了。他坐在宴会厅靠后的位置,看着聚光灯下西装革履、笑容完美的苏河,看着他把戒指戴在一位陌生女子手上。那一刻,林深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他曾以为,如此重要的时刻缺席,会是毕生遗憾。但真到了这里,他才明白,真正的遗憾早已发生。缺席的并非这场仪式,而是在此之前漫长岁月里,他们早已无声地、彻底地退出了彼此的核心现场。

  “婚礼后,”他们有过一次简短的、礼貌的寒暄。“恭喜。”“谢谢你能来。”“嫂子很漂亮。”“谢谢。你工作室,还好吧?”“老样子。” 他们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像所有普通老友一样。然后,被人流自然地冲散。

  回去的高铁上,窗外景物飞逝。林深打开手机,点开与苏河的聊天窗口。记录还停留在半个月前,自己发出的、关于婚礼地址的确认信息。往上翻,是稀疏的、间隔数月的对话,干净得像一片被反复清扫的荒原。他打出“今天很为你高兴”,删掉。又打出“兄弟,一定要幸福”,再次删掉。最终,他什么也没发。

  他知道,苏河大概也不会发现什么。他们之间,已经连“叙旧”都需要一个沉重的理由,而他们都已疲惫,不愿再为这份沉重添砖加瓦。那些一起熬过的夜、走过的路、吹过的牛,都变成了上了锁的、蒙尘的纪念品,被各自收纳在记忆的阁楼深处。它们真实地存在过,但已与当下、与未来的彼此,彻底无关。

  最深、也最牢固的隔阂,并非横亘着愤怒的江河,而是两人之间,那片广阔而平静的、再无船只往来的海。你们隔海相望,甚至能隐约看见对方岸上的灯火,但你们都知道,不会再有人费力打造一艘船,试图穿越这片沉默的、名为“过往”的水域了。你们只是静静地,守着自己这一边的陆地,直至所有的潮声,都在心里平息。烙印之所以深,因为它不是一次剧烈的灼伤,而是在漫长的岁月风化中,被一点点蚀刻进生命的地貌里,成为再也无法更改的、沉默的沟壑与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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