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飒飒!"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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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来临的你!将成为某人心中的漫画英雄!曾经盟友!以服务为主题,再去讨好那位。《飒飒的爱》
那双曾为她挡过无数伤害的手,此刻正颤抖着伸向她的脖颈。
“杀了我,玛尔塔。”奈布的声音嘶哑,眼白布满血网般的血丝,
“在我彻底失控之前…”
玛尔塔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她想起一个月前,他如何从狂欢之椅上将她抱起,在她耳边低语:
“活下去,这是命令。”
而现在,她举起信号枪,对准了她曾誓死守护的恋人。
血月悬空。
欧利蒂丝庄园的夜晚总是带着一股铁锈和湿土混合的腥气,挥之不去,渗入每一寸砖缝与每一个绝望的呼吸。废弃医院的轮廓在扭曲的月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破碎的窗棂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玛尔塔·贝坦菲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感。她的空军制服早已破损不堪,沾满了泥污和深色的、已然凝固的血迹。右臂有一道极深的割伤,她用从衬衫下摆撕下的布条紧紧缠住,但渗出的血依旧缓慢地濡湿了布料。不能停,追捕从未停止。这场以生命为筹码的游戏,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耳边是远处密码机运行时发出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偶尔夹杂着求生者被击中时短促的惨呼,或是监管者那沉重而压迫感十足的脚步声。这些声音构成了庄园日常的恐怖交响。玛尔塔屏住呼吸,仔细辨认着其中一个脚步声——轻盈、迅捷,却带着一种野兽般的精准。是奈布。那个曾经与她并肩作战,无数次在危机关头如同幽灵般出现,用身体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的佣兵。
但现在,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经模糊,甚至……颠倒。
一个月前,情况还不是这样。
那是一场同样激烈的游戏,地图是军工厂。玛尔塔为了掩护受伤的队友破译最后一台密码机,主动吸引了监管者的注意力。她利用厂房复杂的地形周旋,信号枪已经击发过,此刻空空如也。终究是没能躲过那迅如闪电的一击,她被挂上了狂欢之椅。
冰冷的金属构件收紧,勒入皮肉,生命的力量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一点点被抽离。视野开始模糊,耳边是监管者徘徊的沉重脚步和队友在远处破译密码机时细微的、仿佛远在天边的嗡鸣。绝望像潮水般涌上。也许,这次就是终点了。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前一刻,一道黑影如猎豹般蹿出!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金属交击的脆响炸开,监管者发出一声吃痛的怒吼。束缚骤然松脱,她落入一个坚实、滚烫的怀抱。
是奈布·萨贝达。他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看不清表情,但那双在夜色中依然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紧紧锁着她。他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扛下了监管者后续的一击,闷哼一声,却借着冲击力抱着她就地翻滚,迅速隐入一堆废弃的木材之后。
“撑住。”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却有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熟练地检查她的伤势,用随身携带的简易绷带为她止血。他的动作快而精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监管者的脚步声在附近烦躁地徘徊,但奈布隐藏得极好,气息收敛得几乎不存在。
“为什么会来?密码机快好了,你可以直接走……”玛尔塔虚弱地问,声音因疼痛而颤抖。
奈布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最后一段绷带打好结。他抬起眼,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那双总是充满警惕和杀意的眼睛里,此刻映着远处密码机微弱的光,竟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担忧,有庆幸,还有一种更深沉的、玛尔塔当时无法完全读懂的东西。
“活下去,玛尔塔。”他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这是命令。”
那不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而是一种……近乎恳求的誓言。在生存至上的庄园中,“活下去”是最大的奢望,而“命令你活下去”则是最重的承诺。那一刻,玛尔塔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与暖流交织涌动。他们之间,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战友之情。那是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相互扶持中淬炼出的、比爱情更坚韧、比血缘更牢固的羁绊。
那次之后,他们的关系悄然发生了变化。在紧张残酷的游戏间隙,他们会分享有限的食物和干净的水,会在安全的角落里靠在一起短暂休憩,轮流守夜。奈布偶尔会说起他故乡的雪山和经幡,语气带着遥远的怀念;玛尔塔则会讲起她作为空军飞行员时,在云端感受到的自由。那些时刻,欧利蒂丝庄园的恐怖仿佛暂时远离,只剩下两个孤独灵魂的彼此慰藉。
然而,平静是短暂的。奈布开始变得有些不同。他时常会陷入长时间的沉默,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狂躁。有时玛尔塔会发现他独自一人时,身体会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他受伤后,伤口的愈合速度似乎变得异常迅速,但新生的皮肉却透着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
“奈布,你还好吗?”玛尔塔不止一次担忧地问。
奈布总是迅速收敛起所有异样,摇摇头,扯出一个勉强算是笑的表情:“没事,老毛病。”他拒绝深谈,眼神闪烁,似乎在隐藏一个巨大的、可怕秘密。
玛尔塔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听说过一些流言,关于庄园如何用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进入这里的人,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精神。有些监管者,据说曾经也是求生者……她不敢再想下去。
裂痕终于无可挽回地出现了。
那是在红教堂进行的一场游戏。玛尔塔、奈布,还有另外两名求生者。一开始还算顺利,但随着一名队友过于紧张,失误触发了校准,刺耳的警报声引来了监管者——是那个手持鲨鱼锯的、名为“鹿头”的可怕存在。追逐战瞬间白热化。
奈布为了救下被追击的机械师,主动现身引诱。他的身手依旧矫健,在墓碑和断壁间穿梭,如同鬼魅。但就在他成功引开监管者,准备利用板窗区摆脱时,异变陡生。
他似乎踩到了什么,或者是身体内部某种平衡被打破。玛尔塔躲在远处,清楚地看到奈布的身影猛地一个踉跄,动作出现了致命的僵直。鹿头的巨钩毫无悬念地挥下,狠狠砸在他的背上。
奈布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倒在地。但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试图爬起来继续逃跑,而是发出了一种……完全不似人声的低吼。那吼声充满了痛苦、暴戾,仿佛困兽的绝叫。他趴伏在地上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膨胀,裸露在外的皮肤下,血管如同蠕动的蚯蚓般凸起,颜色变得深紫。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不祥气息的暗红色能量,如同薄雾般开始从他周身弥漫开来。
原本正要上前接果他的鹿头,竟然后退了一步,巨大的鲨鱼锯警惕地横在身前,发出了威胁性的低鸣。
“奈布!”玛尔塔失声惊呼,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
“别过来!”奈布猛地抬起头,嘶声吼道。他的脸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油彩剥落的地方,皮肤下是狰狞的血网,那双总是清澈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疯狂的血丝,瞳孔缩成了野兽般的竖瞳!“走!玛尔塔!快走!”
他的声音时而是他熟悉的沙哑,时而变成一种混沌的、非人的咆哮。暗红色的能量越来越浓,他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周围的一切——墓碑、断壁,甚至包括试图靠近的鹿头!他的速度、力量都提升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但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技巧,只剩下纯粹的破坏欲。
剩下的游戏彻底失控。玛尔塔和另一名幸存的求生者趁着奈布(或者说,那个曾经是奈布的“怪物”)与鹿头缠斗的混乱,侥幸破译了最后一台密码机,开启了大门,狼狈不堪地逃出了红教堂。
那场游戏,没有胜利者。只有血腥、疯狂和……心碎。
自红教堂事件后,奈布·萨贝达从求生者的名单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庄园中开始流传的一个新的恐怖传说——一个游荡的、失控的“怪物”。他有时会出现在不同的地图中,行为模式难以预测。有时他会疯狂地攻击遇到的任何活物,包括监管者和求生者;有时他又会陷入一种茫然的静止,仿佛在挣扎回忆着什么。
玛尔塔主动申请参与游戏的次数变得异常频繁。她不顾身体的疲惫和累积的伤势,疯狂地寻找着奈布的踪迹。她穿越阴森的白沙街疯人院,探索危机四伏的湖景村,潜入永眠镇废弃的楼宇……每一次出发,都抱着渺茫的希望;每一次回归,都带着更深的绝望和新的伤痕。
同伴们劝她放弃。“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奈布了,玛尔塔,他疯了,很危险!”
“他会杀了你的!靠近他等于自杀!”
玛尔塔只是沉默地擦亮她的信号枪,眼神坚定得可怕。“他救过我,很多次。”她只说这一句。那个在军工厂的狂欢之椅上,用命令的语气让她“活下去”的男人,她无法放弃。那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如今这光正在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她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徒劳地伸出手。
终于,在这个血月笼罩的夜晚,在这座充满消毒水和陈年血污气味的废弃医院里,她追踪到了他。
她在一个破败的大厅里发现了他。奈布背对着她,蹲在角落里,身体蜷缩着,肩膀剧烈地颤抖。他原本利落的装束变得破烂不堪,身上布满新旧交叠的伤痕,有些深可见骨,却只是勉强愈合,边缘泛着不祥的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类似野兽的腥膻气。
“奈布……”玛尔塔轻声呼唤,心脏揪紧,每一步都踩在碎裂的玻璃和水泥块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蹲伏的身影猛地一僵。战斗停止了。
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关节摩擦般的滞涩感,转过了头。
玛尔塔倒吸一口冷气,捂住了嘴,才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那是奈布的脸,但已经完全扭曲。油彩几乎掉光,露出下面布满诡异暗红色纹路的皮肤。他的眼睛,那双曾经锐利、偶尔会对她流露出温柔的眼睛,此刻完全被血红色占据,充满了暴戾、混乱和一种深不见底的痛苦。他的牙齿变得尖利,嘴唇破损,沾着暗黑的血迹。
他盯着玛尔塔,瞳孔时而聚焦,时而涣散,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像是在辨认,又像是在抗拒。
“奈布……是我,玛尔塔。”她强忍着恐惧和心碎,又向前迈了一步,试图唤醒他的一丝理智,“你还认得我吗?我们……我们约定要一起活下去的。”
“玛……尔……塔……”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的脸上出现剧烈的挣扎,那只没有完全兽化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指甲深陷入头皮。“走……快……走……”
暗红色的能量再次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溢出,比在红教堂时更加浓郁和狂暴。他的身体开始进一步异化,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不!奈布!看着我!坚持住!”玛尔塔急切地喊道,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你说过要活下去!我们一起!”
“做不到……了……”奈布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猛地朝她冲了过来!速度太快,快到玛尔塔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就在他的利爪即将触碰到她喉咙的前一刻,他的动作硬生生顿住,全身肌肉绷紧到极限,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和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搏斗。
最终,理智似乎占据了上风,但是以一种更令人心碎的方式。
他眼中的疯狂血色短暂地褪去了一丝,露出了那双玛尔塔熟悉的、属于奈布·萨贝达的眼睛,尽管里面盛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杀……了……我……”他艰难地吐出词语,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双曾为她挡过无数伤害、为她包扎伤口、偶尔会笨拙地拍拍她肩膀的手,此刻正剧烈地颤抖着,缓缓抬起,伸向她的脖颈。不是攻击,而是一种引导,一种哀求。“玛尔塔……用……你的信号枪……”
他不是在求她拯救他,而是在求她终结他。求她在他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之前,给他一个作为“人”、作为“奈布·萨贝达”的结局。
“杀了我……在我……彻底失控之前……”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决绝,“这是……最后的……命令……”
玛尔塔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刻出血痕。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几乎让她窒息。她想起军工厂的怀抱,想起耳边的低语,想起月光下短暂的宁静,想起他说起雪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所有温暖的回忆,此刻都化作了刺向心脏的冰锥。
活下去?以何种方式?看着他变成怪物,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还是……亲手终结他的痛苦,也终结自己的希望?
奈布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脖颈皮肤,冰冷的触感让她一颤。他眼中的理性正在迅速被血色吞噬,喉咙里的低吼越来越趋向兽性。
没有时间了。
玛尔塔看着眼前这张痛苦扭曲、却依然残留着她挚爱轮廓的脸,泪水汹涌而出,划过她沾满污迹的脸颊。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血与泪的咸涩。然后,她以一种异常稳定、近乎仪式般的动作,举起了那支一直紧握在手中的信号枪。冰冷的金属枪管,在血红的月光下,反射着凄冷的光。
枪口没有对准任何威胁她的监管者,而是稳稳地、精准地,对准了她曾誓死守护、也曾誓死守护她的恋人——奈布·萨贝达的心脏。
奈布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决定,眼中最后一丝理性化为了解脱般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温柔的鼓励。他向前倾身,用胸膛抵住了那冰冷的枪口。
整个世界仿佛都寂静了。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织的呼吸声,和那颗悬在命运钢丝上、即将碎裂的心。
玛尔塔的手指,搭上了扳机。
她看着他血红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那片疯狂,看清后面她所爱着的灵魂。
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灵魂深处挤出一句破碎的承诺:
“……如你所愿。”
手指,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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