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功成身退，慈母求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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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康复的消息传遍天擎城，百姓拍手称快，方晨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成为天元帝国人人称颂的神医。三日后，方晨已收拾好行囊，备好归程的车马，只待领取天元帝赏赐的辅助药材，便即刻奔赴苍兰国，与春桃团聚。静云轩的庭院中，方晨正与柳老板娘道别，感谢她多日来的照料。忽闻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的通报：“方先生，林将军的母亲柳老夫人到访！”
方晨心中微动，连忙起身相迎。只见一位身着华贵锦裙、气质雍容的老夫人，在林若雪的陪同下缓步走入庭院。柳老夫人年约六旬，面容与林若雪有几分相似，眼角眉梢带着慈和的笑意，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显然是位见过世面的大家主母。
“方先生，老身冒昧来访，还望勿怪。”柳老夫人笑着拱手，目光温和地上下打量着方晨，越看越满意——眼前的年轻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眼神澄澈，既有医者的温润，又有男子汉的沉稳，难怪能赢得女儿的青睐。
林若雪跟在母亲身后，耳根微微泛红，神色略显局促，往日里的飒爽英气消散了大半，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她偷偷看了方晨一眼，见他目光看来，又连忙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锦裙。
“老夫人客气了，请屋内奉茶。”方晨侧身引路，心中已隐隐猜到几分来意。
入座之后，柳老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却并未饮用，反而开门见山地道：“方先生，老身今日前来，一是为感谢先生救了我儿的性命，二是……有一桩私事，想与先生商议。”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身旁的林若雪，眼中满是慈爱：“小女若雪，自幼习武，性格爽朗，虽不及大家闺秀温婉，却也知书达理，孝顺懂事。这些年她为了家国征战沙场，耽误了终身大事，老身一直为她忧心。”
柳老夫人话锋一转，看向方晨，语气愈发恳切：“先生医术高超，品性端正，重情重义，是难得的栋梁之才。小女自从先生救了她弟弟、又为她诊治旧伤后，便对先生暗生情愫，日夜牵挂。老身知晓先生已有妻室，只是苍兰国与天元帝国相距甚远，先生若愿纳小女为侧妃，老身愿以林家全部家产为聘，天元帝也定会对先生多加倚重，日后先生在两国之间，定能大展宏图。”
此言一出，屋内瞬间陷入寂静。林若雪的脸颊涨得通红，猛地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柳老夫人用眼神制止。她只能咬着唇，目光复杂地看向方晨，既有期待，又有忐忑，还有几分羞赧。
方晨心中早有预料，却依旧神色平静。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语气诚恳却坚定：“老夫人谬赞，晚辈愧不敢当。林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是难得的奇女子，晚辈心中敬佩不已。只是晚辈与内子春桃，患难与共，情深义重，早已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绝无纳妾之理。”
他站起身，对着柳老夫人深深一揖：“并非林将军不够好，而是晚辈心中，只容得下春桃一人。此次前来天元，晚辈只为救治内子旧疾，如今心愿已了，只想早日归家与她团聚。辜负了将军的心意，还望老夫人与将军海涵。”
柳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方晨会如此干脆地拒绝。她还想再劝，却见方晨眼神澄澈，态度坚决，毫无转圜余地，心中不由得暗叹——这样重情重义的男子，难怪女儿会倾心，只可惜缘分天定。
林若雪站在一旁，听到方晨的话，心中虽有失落，却也松了口气。她知晓方晨的为人，若他真的应允，反而会让她心生失望。如今被他明确拒绝，虽有遗憾，却也敬重他对妻子的深情。
“先生果然重情重义，老身佩服。”柳老夫人收起惋惜，脸上重新露出慈和的笑容，“是老身唐突了，不该强人所难。既然如此，老身也不再多言，只愿先生与夫人早日团聚，一生平安顺遂。”
“多谢老夫人理解。”方晨心中松了口气。
林若雪抬起头，看向方晨，眼中已恢复了往日的飒爽，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方先生，今日之事，是我母亲一片好意，并非我刻意强求。你不必放在心上，日后你我仍是朋友，若有需要，林家定会鼎力相助。”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方晨拱手致谢。
柳老夫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林若雪起身告辞。临行前，林若雪看向方晨，轻声道：“一路保重，愿你与春桃夫人岁岁安好。”
“将军也多保重。”方晨点头回应。
看着母女二人离去的背影，方晨心中感慨万千。他知晓林若雪的情意，心中虽有歉意，却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春桃在他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存在，为了她，他可以拒绝世间所有的诱惑。
次日清晨，方晨带着天元帝赏赐的药材与护卫，踏上了返回苍兰国的路途。马车缓缓驶离天擎城，他掀开窗帘，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满是对春桃的思念。
归心似箭，日夜兼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春桃温柔的笑容，看到了苏清鸢沉稳的身影，看到了仁安王府中那片熟悉的药圃。这场跨越两国的求医之旅，历经艰险，却也收获满满，而他此刻最渴望的，便是早日回到牵挂之人的身边，从此再也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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