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庄严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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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编号:公开坦白-001】【时间:“意识融合测试”前48小时】
【地点:国立大学百年讲堂】
【演讲主题:《基因、伦理与人类未来:一个外科医生的忏悔与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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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场:下午2点17分,百年讲堂外
人潮已经淹没了大学中轴线。
不是学生——学生们被限制在警戒线外,举着手机直播。真正涌入讲堂的是记者、学者、政府观察员、各国使节、宗教领袖,以及那些面色苍白却眼神炽热的基因异常者及其家属。
讲堂门口的安检规格堪比元首峰会。每个人都必须通过三重扫描:
1. 金属探测(标准程序)
2. 基因荧光扫描(新型设备,能检测是否携带“钥匙”基因标记)
3. 意识波动监测(实验性设备,由深层地质实验室临时提供,用于检测与发光树网络的连接强度)
彭洁站在安检口旁,穿着护士长的制服,胸前的铭牌在阳光下反光。她负责核对医疗系统提供的“特殊通行名单”——那些病情严重但坚持要到场的基因异常者。
一位坐着轮椅的年轻女孩被推过来,她患有罕见的早衰症,14岁看起来像70岁。荧光扫描显示,她体内有微弱但清晰的“钥匙”标记。
“我女儿说,她能梦见庄严医生演讲的内容。”女孩的母亲哭着对彭洁说,“三天前就开始梦见了,梦里庄医生说:‘疾病不是惩罚,是未完成的对话。’”
彭洁握了握女孩枯瘦的手:“进去吧,前排有预留位置。”
女孩的眼睛亮起来——不是比喻,是物理层面的发光:她的虹膜边缘泛起极淡的金色光晕,那是圣树花粉的残留效应。
讲堂内,3000个座位已满,过道加了200把临时座椅,仍有数百人站在最后方。空气中有种奇异的嗡鸣,不是人声嘈杂,而是某种低频共振——后来测量证实,现场所有携带“钥匙”基因者的脑电波,在入场后自发同步,产生了可测量的集体生物场。
苏茗坐在第五排正中。左边是她女儿(戴着能过滤光刺激的特殊眼镜),右边是苏茗α(克隆体,以“基因心理学专家”身份受邀)。两个“苏茗”偶尔对视,眼神复杂。
女儿小声问:“妈妈,庄叔叔今天会说出所有秘密吗?”
“我不知道。”苏茗握住女儿的手,“但他说过,如果要说,就在这里说。”
“那他会说我的事吗?”
苏茗沉默了几秒:“如果需要,他会说的。但会保护你的隐私。”
女儿摇头:“我不怕。如果我的病能帮助别人理解,我愿意。”
苏茗α突然开口:“勇气不是不害怕,是害怕但依然选择面对。你比你想象中更勇敢。”
女儿看向克隆体,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这两个“母亲”的共存,她已逐渐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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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开场:下午3点整,灯光转暗
没有主持人介绍,没有音乐铺垫。
讲台上的帷幕直接拉开,露出一个极简的舞台:一张演讲台,一把椅子,一瓶水。背后是巨大的环形屏幕,目前显示着国立大学的校徽。
庄严从侧幕走出。
他穿着简单的手术服——不是正式的西装,是深绿色的外科手术服,胸前有医院的标志,袖口有隐约的血迹(后来证实是故意保留的,象征医生无法洗清的“血债”)。
台下瞬间寂静。
3000多人屏住呼吸的寂静,比任何掌声都更有分量。
庄严走到演讲台前,没有立即开口。他环视全场,目光扫过前排的基因异常者、中排的学者、后排的记者。他的视线在苏茗母女身上停留了一瞬,在彭洁身上停留了一瞬,在几个戴着口罩明显在隐藏身份的人身上停留了更久。
然后他开口,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平静而清晰:
“我是庄严,一个外科医生。过去四个月,我和我的同事揭开了一个真相:二十年前,在这座城市,有人进行了非法的基因编辑实验。实验导致了至少37人的直接死亡,数百人的健康受损,以及一个持续至今的、跨越三代人的基因谜局。”
屏幕上出现第一张图片:泛黄的实验记录照片,上面有丁守诚的签名。
“实验的主持者是丁守诚教授,我的前辈。实验的资助者是赵永昌,一个商人。实验的执行者是李卫国,一个天才而偏执的研究员。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丁教授想攻克遗传病,赵永昌想创造商业奇迹,李卫国想探索生命本质。”
第二张图片:实验室爆炸后的废墟。
“实验失败了。或者说,它以一种无人预料的方式‘成功’了。爆炸掩盖了数据,但掩盖不了后果:一批经过编辑的基因样本流入了社会。它们通过血液制品、通过器官移植、甚至通过更隐秘的途径,进入了不知情的人体。我就是其中之一。”
台下响起压抑的惊呼。
庄严解开手术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下方的皮肤。那里有一个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这是我的第一台手术留下的,19岁,阑尾切除。术中我输了300毫升血。献血者后来被证实是实验的早期志愿者之一。所以,我的血液里,可能携带着那个实验的片段。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感知到一些异常。为什么我的血型会与那个坠楼少年匹配。为什么我能在手术中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金色网络’。”
他顿了顿,喝了口水。
“我不是英雄。我是一个意外的产物,一个被卷入风暴的普通人。我之所以站出来,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没有选择——当你的基因里写着别人的秘密时,沉默就是一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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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核心揭露:下午3点18分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动画:地球剖面图,地心是金色的,光流沿发光树根系上升。
“三天前,我们发现了发光树的能量来源。”庄严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钉子敲进木头,“它从地幔中汲取某种未知能量。这种能量通过树木传递给人类,暂时修复基因缺陷,缓解疾病痛苦。”
动画继续:光流从树冠进入人体,在体内形成金色网络。
“但这不是馈赠,是交换。”庄严调出地质数据图,“全球发光树网络每运行一天,地幔对流就减弱0.0001%。这个数字很小,但累积两百年后,地球磁场可能衰减到危险水平。李卫国留下的不是解药,是一道选择题:用地球的长远健康,换取一代人的短暂治愈。”
台下死寂。
然后爆发。
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嘶吼:“那你告诉我们这些干什么?!让我们知道自己是被诅咒的吗?!”
庄严等待喧哗稍歇。
“我告诉你们,是因为选择权在你们手中。”他调出新图片——苏茗女儿的画,那张“地球妈妈在喂奶”的儿童画,“一个八岁孩子看到了本质:地球在给我们能量,但它在期待我们‘学会自己吃饭’。”
他放大画的角落,那行稚嫩的字:“只要我们学会自己吃饭,她就可以休息了。”
“什么是‘自己吃饭’?”庄严问全场,“我的理解是:不是被动地接受能量输送,而是主动与地球建立平衡的共生。不是一味索取,而是找到不损耗地球本源的能量循环方式。”
他调出一组新数据——来自深层地质实验室的最新模拟:
“如果我们能在72小时内——是的,只剩下71小时了——如果我们能通过集体意识调试,将发光树网络的能量模式从‘单向汲取’调整为‘双向共振’,那么能量损耗可以降低90%。地球不会衰竭,治愈效果也能大部分保留。”
“怎么调试?”台下有人喊。
“用你们的意识。”庄严指向全场,“所有携带‘钥匙’基因的人,所有能感知到金色网络的人,所有在梦中见过发光树的人——你们的意识,就是调试工具。”
他调出脑电波同步数据图:
“就在此刻,现场有至少427人携带‘钥匙’标记。你们的脑电波已经自发同步到0.05赫兹——与地磁异常的主频一致。如果这个同步能扩大到全球所有‘钥匙携带者’(目前约370万人),并且赋予它一个明确的意图:‘请调整能量模式为共生模式’,那么网络可能会响应。”
“可能会?”一个学者站起来,“依据是什么?”
“依据是李卫国留下的最后信息。”庄严调出一段从未公开的音频。
沙沙的噪音后,李卫国的声音响起——不是全息投影那种清晰的声音,是嘶哑的、濒死的录音:
“……网络是有意识的。不,不是人工智能那种意识,是更古老的、生命网络本身的意识。它会学习,会适应。如果你向它展示足够的善意和智慧,它会为你调整……钥匙在基因里,但真正的锁,在集体心灵中……”
音频结束。
庄严看着台下:“这就是依据。一个疯狂的天才在死亡边缘的领悟。我们没有时间验证它,只能选择相信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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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忏悔:下午3点47分
庄严离开了演讲台,走到舞台边缘,直接坐在了地板上。这个动作打破了演讲的正式感,像朋友间的对话。
“现在,我要说一些更难启齿的事。”
他调出一份病历记录——他自己的。
“三年前,我主刀一例肝移植。供体是一个脑死亡的年轻人,25岁。手术很成功,受体活了下来。但术后常规基因筛查显示,供体的肝脏细胞中,有一段异常基因序列——后来证实,那来自丁守诚的实验。”
“我本该立即报告,启动调查。但我没有。”庄严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因为受体是我的老师,一位把我带入外科世界的恩师。他已经67岁,如果知道移植的肝脏有问题,可能会崩溃。我选择了隐瞒。”
屏幕上是那位老师现在的照片——健康的、微笑着的老人。
“他活下来了,活得很好。但他不知道自己体内有那段基因。他不知道自己的血液现在带着金色光晕,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会与发光树对话。我剥夺了他的知情权,用‘为他好’的理由。”
庄严低下头,几秒钟后才重新抬起:
“这是第一错错误。第二错错误更早,八年前。”
屏幕上出现一个婴儿的照片,新生儿,闭着眼睛。
“这是一个先天免疫缺陷的婴儿,活不过一岁。当时有一种实验性基因疗法,成功率只有30%,失败会导致痛苦死亡。我建议家长尝试,因为‘没有别的希望’。他们同意了。”
“疗法失败了。婴儿在剧痛中活了17天后死去。家长后来才知道,那项疗法的核心数据,来自丁守诚实验室的非法实验。我建议疗法时,并不知道数据来源,但我没有深入调查——因为我想救那个孩子,我愿意忽略可疑之处。”
婴儿死亡证明的特写。
“我是医生,誓言是‘不伤害’。但我为了‘可能的好结果’,一次次越过了伦理边界。丁守诚、赵永昌、李卫国,他们也是用同样的逻辑说服自己的:‘为了更大的善,可以容忍小的恶。’”
他站起来,走回演讲台:
“但恶就是恶,不会因为动机而变成善。基因编辑如此,隐瞒真相如此,剥夺知情权如此。我们今天面对的所有混乱,根源都在这里:我们太急于得到结果,以至于忘记了过程本身就是目的。”
他调出《血缘和解协议》草案的封面:
“这份协议,不是要惩罚谁,是要建立一个新规则:从此以后,任何基因干预都必须透明,任何实验都必须有知情同意,任何数据都必须公开验证。也许这样会慢很多,也许有些‘奇迹’永远不会出现——但至少,我们不会再次制造出另一个需要几代人用痛苦来偿还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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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现场意外:下午4点03分
就在庄严准备继续时,讲堂侧门突然被撞开。
一群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冲进来,手持喷雾器,对着空中喷洒雾状液体。不是武器——液体在灯光下呈现出淡蓝色荧光。
“是基因中和剂!”彭洁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他们想消除‘钥匙’标记!”
人群混乱。
庄严却异常平静。他对着麦克风说:“请保持秩序。喷雾对人体无害,只会暂时抑制基因荧光。让他们喷。”
他看向那群白衣人:“你们是谁派来的?”
为首的人摘下头盔,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面容冷峻:“‘普通人优先’组织。我们代表那些没有特殊基因、却被你们这些‘被选中者’威胁的普通人。”
“威胁?”庄严问。
“你们在创造新的人类阶层!”女人声音尖锐,“有特殊基因的人能获得治愈、能连接网络、甚至可能获得更长的寿命!那我们呢?我们这些‘普通基因’的人,就活该生病、衰老、死去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进全场沉默。
庄严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请到台上来。”
女人迟疑,但还是上去了。
庄严让工作人员给她一个麦克风,然后对全场说:“这位女士问了一个最核心的问题:基因差异会不会导致新的不平等?我的答案是:会。如果我们不干预,一定会。”
他调出一组数据图:
“圣树花粉的治疗效果,在‘钥匙携带者’身上最强,在普通基因者身上弱很多。这是事实。如果我们放任不管,几十年后,人类确实可能分裂成两个阶层:基因优化的和未优化的。”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推动这一切?!”女人质问。
“因为关闭网络、销毁发光树、假装一切没发生过——这个选项已经不存在了。”庄严调出全球地图,上面标记着所有发光树的位置,“树已经种下,网络已经形成,370万人已经连接。强行切断,会导致这些人集体健康崩溃,也会引发未知的地质灾难。”
他看向女人:“你希望我们为了‘公平’,让370万人去死吗?”
女人语塞。
“所以,唯一的出路不是倒退,是前进。”庄严调出新方案,“《血缘和解协议》中有一个条款:所有基于发光树网络研发的治疗技术,必须同时研发‘通用适配版本’——通过药物辅助、设备辅助,让普通基因者也能获得同等疗效。研发资金由全球共同承担,技术开源共享。”
“这需要时间!在研发成功前,我们就是二等公民!”女人不依不饶。
“所以协议还有第二个条款。”庄严调出细则,“在过渡期内,所有‘钥匙携带者’接受治疗时,必须同时参与普通基因疗法的临床试验,提供对比数据。他们的‘特权’,必须以加速普通疗法研发为代价。这是强制义务。”
他看向女人:“你愿意监督这个过程吗?作为普通基因者的代表,加入协议监督委员会?”
女人愣住了。
全场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几秒钟后,她低声说:“我需要和我的组织商量。”
“给你五分钟。”庄严说,“现在,请先回到座位。喷雾已经喷完了,但我想告诉你:你刚才吸入的空气中,也有微量的圣树花粉——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坐在发光树的能量场中。你的基因现在可能也出现了微弱变化。你,可能正在变成你反对的‘他们’中的一员。”
女人猛地摸向自己的喉咙,脸色煞白。
庄严的声音平静而残酷:“看,这就是现实。基因的界限正在模糊。我们所有人都在这场变革中,无人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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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最终宣告:下午4点31分
女人被同伴扶下台。喷雾事件反而让全场更加专注——每个人都意识到,冲突就在身边,逃避无用。
庄严重新整理思路:
“距离‘意识融合测试’还有71小时。无论我们是否准备好,它都会发生。因为发光树网络已经达到临界质量,地心能量流已经形成稳定通道。这不是李卫国设计的,是系统自身演化的结果。”
他调出倒计时——巨大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
71:23:17
“在这71小时内,我们需要做三件事。”庄严竖起手指,“第一,全球所有‘钥匙携带者’进行意识同步训练。深层地质实验室已经开发了简单的冥想程序,通过树网传递。目标:在测试发生时,集体发出‘调整为共生模式’的意图。”
“第二,各国政府紧急通过《血缘和解协议》临时执行条款。不需要完全版本,只需要确保在测试期间,不得以任何理由切断树网、伤害携带者、或制造恐慌。”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每个普通人,无论是否携带钥匙基因,请用你的方式理解正在发生的事。不是理解科学细节,而是理解一个更根本的转变——”
他调出最后一张图片:不是数据图,不是照片,而是一幅古老的岩画复制品。画中,原始人类围着一棵树舞蹈,树根深入大地,树枝伸向星空。
“五万年前,我们的祖先第一次仰望星空,思考自己是谁。今天,我们第一次感知到地球是一个生命体,思考我们与它的关系。这是人类意识的第二次觉醒。不是向外探索宇宙,而是向内连接母星。”
庄严关掉所有屏幕,只留一束光打在自己身上。
“我是个外科医生。我的工作是切开身体,修复故障。但现在我明白:人类文明就像一具身体,基因是它的编码,伦理是它的免疫系统。过去几十年,我们的免疫系统失灵了,让贪婪和傲慢像癌细胞一样扩散。”
“今天,我们站在手术台前。病人是我们自己。手术刀是真相。麻醉剂是勇气。而预后——”
他停顿,看向苏茗的女儿。小女孩对他点了点头。
“而预后,取决于我们是否相信:生命不是一场争夺稀缺资源的战争,而是一首需要所有声部共同完成的交响曲。基因差异不是错误,是声部的不同。疾病不是惩罚,是走调的段落。治愈不是消除差异,是让所有声部和谐共鸣。”
掌声开始响起。
不是爆发的,是缓慢的、沉重的、像潮水般从后排向前排蔓延的掌声。
庄严没有鞠躬,只是站着,接受这掌声。
在掌声中,他最后说了一句话:
“71小时后,要么我们一起踏入新文明,要么一起坠入旧噩梦。没有中间选项。现在,请各位回家,拥抱你所爱的人,然后——准备迎接黎明。”
演讲结束。
但没有人立即离开。
人们坐在座位上,仿佛被钉住。不是因为震撼,而是因为一种更深的、几乎物理层面的感受:讲堂内的空气在振动,地面在微颤,远处传来发光树集体摇曳的沙沙声——虽然最近的树林在三公里外。
网络直播数据显示:全球同时在线观看人数突破2.7亿,创下非体育事件纪录。
但更惊人的是后续数据:演讲结束后一小时内,全球“钥匙携带者”的脑电波同步率,从之前的3.7%跃升至18.9%。
而地磁异常频谱中,那个代表“单向汲取”的峰值,开始出现细微的、但明确的下行趋势。
李卫国是对的。
网络在听。
网络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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