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你且好好看吧

　　下界风平浪静，完全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动静。

　　这让诸多准备前往下界的古神，或多或少都有些疑惑。

　　他们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存在，动辄惊天动地。

　　去了下界，应有凡人修士抵抗，不可能如此安静吧？

　　他们绝对不会想到， 十二尊古神联袂前往下界，会在瞬间被人直接抹杀。

　　上下两界之间，已经没有壁垒。

　　若有动静，不可能一点都感受不到。

　　有古神开始将感知释放出来，看看下界究竟是什么情况。

　　没有想象中的生灵涂炭，也没有天崩地裂。

　　甚至连古神和凶兽的踪迹，都找不到一丝一毫。

　　若是有古神进入了秘境仙府，气息隔绝了倒也正常。

　　但不可能所有的古神和凶兽，都进了秘境仙府吧？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无比宁静祥和，灵气充沛的下界，他们一时之间，又不太敢贸然前往。

　　于是，有不少古神前往长生道宫，想询问剑祖，下界究竟是什么情况。

　　长生道宫空空如也，连剑祖的气息也不见了。

　　“剑祖。”一道询问的声音响起，带着十足的虔诚。

　　长生道宫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回应。

　　“剑祖呢？”

　　“剑祖莫非去星空深处了？”

　　“可有谁见到了剑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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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祖基本上不会主动四处走动，从虚空中出来之后，就在长生道宫悟道。

　　上次一众古神见到剑祖，剑祖可还在。

　　而且现在各路古神都将自己藏在星空深处的法宝找回，一片寂寥的星空深处，也没什么好遨游的。

　　他们都寂寥了数万年，谁还会自找没趣？

　　这时，淩飞了过来，纤细的身躯漂浮在长生道宫上空。

　　“淩？你可见到了剑祖？”有古神发现了淩，立马朝着淩问道。

　　淩这段时间一直处在纳闷当中。

　　她可以肯定，剑祖飞升了。

　　但那个飞升，她不太清楚意味着什么。

　　也许剑祖的飞升，意味着的就是死亡？

　　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向死而生的道理？可怎么样才能向死而生？

　　淩凝视着星辰，轻轻摇头。

　　剑祖飞升就飞升吧，好歹把话说清楚了吧？

　　“剑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淩说道。

　　“什么意思？”一古神问道。

　　“也许剑祖已经死了。”淩解释道。

　　“怎么可能！”

　　一众古神闻言，大惊失色。

　　剑祖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不用强行往上进化，实力也能赶上那几位至高无上存在的古神啊。

　　“如此强大，怎么可能会死？”

　　“强大为何不会死？老疯子是当年的最强者，不也死了？”淩扫视一圈，然后重新眺望星空。

　　“老疯子可没死，他成了天道，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禁锢着我们的自由。”

　　淩听到这话，若有所思。

　　她想到了那个生死道，一个境界低微的仙人，不知为何能带着意识飞升。

　　“总之，剑祖不会再回来了。”淩说道。

　　她也不好怎么解释，因为她并不清楚剑祖飞升之前的想法。

　　可她确实能肯定，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剑祖了。

　　“淩，你去过下界，可知道下界是什么情况？第一批前往下界的古神，为何没有半点动静？”又有一古神朝着淩问道。

　　“都死了。”淩如实说道。

　　“什么？如何死的？”

　　“总不可能是自杀。”淩喃喃说道。

　　“你倒是说清楚啊，他们不是自杀，怎么可能都死了？就算自相残杀，也不可能全死绝了啊？”

　　“总不可能是被下界修士所杀吧？”

　　“他们如果是被下界修士所杀，那为什么会没有半点动静呢？”

　　淩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我还想知道呢，你们自己去下界看看，不就知道了？”淩突然脸色一变，没好气道。

　　一众古神面面相觑。

　　淩叹了口气，又说道：“下界出了个强者，一直镇守下界，界禹第一个死的。”

　　“界禹也死了？你没察觉到动静？”

　　“能杀这么多古神，怕是只有剑祖出手才能与之抗衡了啊。”

　　“不对，还有那几位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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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寒回到下界，又在古槐树下静坐。

　　他想不太明白，剑祖究竟悟到了什么。

　　对了，可找姜宁一问。

　　于是，萧天寒前往皇城外，求见姜宁。

　　等了许久，来了个宫女，领着萧天寒去了御书房，见到了姜宁。

　　萧天寒彬彬有礼，拱手一礼。

　　“参见陛下。”

　　“你有何事？”姜宁问道。

　　萧天寒立马说了一下不久前的经历，将当时和剑祖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还原了出来。

　　最后萧天寒问道：“在下不明白，剑祖最后究竟悟了什么，又去了哪里。不知道陛下可否为我解惑？”

　　“你以前只为求一败，那么现在呢，你追求的是什么？”姜宁问道。

　　“我很迷茫。”萧天寒回答道。

　　“追求长生之道？”姜宁问道。

　　“我也不知。”萧天寒认真的摇头。

　　出世二百年，尽管这世间开始涌现比他强大的存在，可他已经尝了一败，也就再无去挑战其他人的想法了。

　　他在姜宁手中败得非常彻底，而且姜宁是他永远无法赶超的对象。

　　那么就算他再去挑战其他强者，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既然没有了意义，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什么是他的道？

　　“你既然不知，朕也不知。不过，朕可告诉你，剑祖去了何处。”姜宁说道。

　　“你竟然知道剑祖去了何处？”萧天寒微微一愣。

　　姜宁淡淡一笑。

　　“你且好好看吧。”

　　姜宁释放一道气息，直接将萧天寒的意识拉出，然后开启天眼，将自身感知释放到最大程度。

　　这一刻，萧天寒双眼不断风云变幻。

　　他的意识，跟随着姜宁的感知，穿过了一层层斐丽的空间。

　　就好像历经了无数岁月，淌过一条从古至今不断流淌的河流。

　　这种无比意识突然放大无数倍所带来的视野之宽广，简直令他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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