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星空下的誓言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霍格沃茨的薄雾，城堡在春日暖阳下生机勃勃。安比冈斯正式告别医疗翼，在阿斯托利亚的陪伴下，抱着庞弗雷夫人塞给她的一小篮“营养点心”，脚步轻快地走在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

　　“利亚，你看！”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指着窗外新抽嫩芽的树木，“春天真的来了呢。”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带着笑意：“是啊，安比。你看起来整个人都像春天一样有活力。”她促狭地眨眨眼，“尤其是想到某位地窖教授的时候？”

　　安比冈斯脸颊微红，笑容灿烂：“利亚！”她顿了顿，声音带着甜蜜的无奈，“不过……他昨晚又让波比送来魔药了，还有张纸条：‘按时服用。魔药课不许迟到。——S.S.’”她模仿着斯内普冷硬的语气，眼神却温柔。

　　阿斯托利亚轻笑：“专属特权哦，理查德小姐！‘感到不适，直接去地窖’！”她学着斯内普的腔调，惹得安比冈斯笑着轻捶她。

　　两人笑闹着回到公共休息室，应付了潘西等人或真或假的问候后，安比冈斯的心思飘向了课程。

　　变形课上，麦格教授一如既往的严格高效。安比冈斯专注地将一只甲虫变成精致的纽扣，动作流畅精准，得到了麦格教授一个赞许的点头。阿斯托利亚在旁边小声嘀咕：“安比，你的变形术越来越好了！简直像……嗯……被某个魔药大师的严谨传染了？”安比冈斯回以一个“你懂的”眼神，嘴角微扬。

　　走进地窖教室，阴冷气息混合魔药味道扑面而来。安比冈斯心跳加快。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她，蜡黄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低沉平淡：“回到你的位置，理查德小姐。开始操作。希望你的脑子没有被医疗翼的糖果腐蚀。”

　　安比冈斯平静走向位置。课堂上，斯内普巡视严厉，指出错误毫不留情，但言辞少了刻薄。当他走到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的操作台附近：他的目光落在安比冈斯的坩埚上，停留时间明显长了一两秒。没开口批评，只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安比冈斯捕捉到了。

　　操作时，安比冈斯需要高处的龙血。她刚准备起身，斯内普的声音响起，平淡陈述：“龙血在第三排顶层。格林格拉斯小姐，请协助理查德小姐取用。注意安全。”指派阿斯托利亚。

　　到了一个收尾步骤，安比冈斯需要查阅斯内普讲台上的《高级魔药制作》（第317页）。她举手示意。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她，眉头微蹙：“什么事？”

　　安比冈斯说：“教授，我需要查阅《高级魔药制作》第317页，关于月长石粉在沸腾状态下的稳定性论述。”

　　斯内普凝视她片刻，蜡黄的脸上毫无表情。教室陷入寂静。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拒绝时或讽刺，他极其轻微地颔首。魔杖一点，厚重的典籍无声飞起，稳稳落在安比冈斯操作台上，精准翻到第317页！

　　教室瞬间死寂。学生们——尤其是格兰芬多目瞪口呆，纳威差点打翻坩埚。斯内普教授亲自用魔法递书，还翻好页码？这简直是……梅林的胡子！

　　斯内普冷眸扫过全场，声音冰寒：“都愣着干什么？等着你们的坩埚自己熬好魔药吗？！”学生们立刻噤若寒蝉，低头操作，但眼神依旧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安比冈斯强压住嘴角的笑意，低头看书。她能感觉到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这个“特权”和无声的默许，让她心头暖意融融，也引来旁边阿斯托利亚一个促狭的眨眼。

　　傍晚，安比冈斯独自在图书馆禁书区附近的安静角落，查阅资料完成斯内普布置的额外魔药论文。她沉浸其中，没注意到书架阴影中，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无声出现。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静静站立，如同沉默的守护者。目光偶尔扫过她查阅的书名（《古代诅咒的魔药反制基础》），眸底闪过一丝思索。

　　安比冈斯终于查完资料，合上书，舒了口气。抬起头，才惊讶地发现斯内普的存在。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教授？”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她，声音平淡：“理查德小姐，图书馆不是用来发呆的。查完了就离开。”说完，黑袍翻滚，无声地消失在书架深处。

　　安比冈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眸充满温暖笑意。她知道，这绝非“偶遇”。他是在确认她的安全，或者……只是想看看她？这份无声的守护，让她倍感安心。

　　安比冈斯如常来到地窖办公室“请教”。斯内普在她进门时看她一眼，继续批改论文。安比冈斯安静坐在沙发上看书。

　　壁炉火光跳跃，空气中弥漫着魔药的气息和一种奇异的宁静默契。安比冈斯泡好不加糖的浓红茶，默默递给斯内普。斯内普扫一眼，沉默接过，喝一口，继续工作。这已成习惯。

　　一次，安比冈斯看书时搓了搓手臂。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从羊皮纸上抬起，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他极其自然地拿起椅背上的厚重黑袍，递了过去。动作流畅，没有言语，仿佛理所当然。

　　安比冈斯愣了一下，惊喜接过，披上带着他清冷气息的黑袍，温暖包裹全身。她轻声说：“谢谢……西弗勒斯。”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蜡黄的脸上无表情，但紧抿的薄唇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他没有回应，低头继续批改。但空气中暖意更浓。

　　安比冈斯看一本古老魔药手稿，字迹模糊。她皱眉，指着一段：“教授……这里……我看不太清……”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抬起，看向她指的地方。他放下羽毛笔，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迈步走到沙发旁。他没有坐下，而是微微弯下腰以便看清她手中的手稿。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解释晦涩文字。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安比冈斯的额发。

　　安比冈斯认真听着，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低垂看手稿，蜡黄脸上无表情，但专注的神情让她心跳加速。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魔药气息。

　　就在他讲解结束，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忽然抬起头，在他弯下腰靠近的、冰冷的、蜡黄的侧脸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斯内普整个人瞬间石化，弯着腰的姿势都凝固了。耳根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安比冈斯一击得手，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回沙发里。她飞快地低下头，琥珀色的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和掩饰不住的调皮？：“……谢谢教授的讲解。我……我明白了……”说完，她立刻拿起书挡住自己同样爆红的脸颊，心脏砰砰直跳。

　　斯内普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姿势，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无措、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强行压下的悸动。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薄唇绷得死紧，下颌线也微微绷起。他感觉被吻过的那一小块皮肤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灼热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只能极其僵硬地缓缓地直起身，深不见底的黑眸重新聚焦在虚空中的某一点，然后步伐僵硬地走回办公桌后。他坐下，拿起羽毛笔，但笔尖却悬在羊皮纸上空，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脸颊上那挥之不去的柔软触感和灼热。

　　地窖里陷入一种极其诡异又暧昧的寂静，只有壁炉火焰跳跃的噼啪声，和两人同样剧烈的心跳声。

　　几天后，一个晴朗的夜晚，天文塔上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观星聚会。弗立维教授布置了精巧的魔法，让星光格外璀璨。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辨认星座。

　　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裹着斗篷，站在栏杆边，仰望着浩瀚的星空。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映照着星光，目光时不时飘向不远处正和克拉布、高尔站在一起的德拉科。德拉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也总是不经意扫过阿斯托利亚的方向。

　　“看来某位少爷今晚有点魂不守舍啊？”安比冈斯凑近阿斯托利亚，琥珀色的眼眸在星光下闪烁促狭的光芒，“马尔福少爷的眼神都快黏在你身上了！”

　　阿斯托利亚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了安比冈斯一眼：“安比！”

　　这时，德拉科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低声对克拉布和高尔说了句什么，然后径直朝她们走来。他铂金色的头发在星光下闪耀，灰蓝色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坚定。

　　他在阿斯托利亚面前站定，微微颔首，声音带着马尔福式的矜持，却少了几分惯有的傲慢：“格林格拉斯小姐，能邀请你一起看看那边的猎户座吗？据说今晚特别清晰。”他指了指天文塔另一侧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瞬间亮起，脸颊更红了。她看了一眼安比冈斯，安比冈斯对她鼓励地眨眨眼，轻轻推了她一下。阿斯托利亚羞涩地点点头：“好的，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绅士地伸出手。阿斯托利亚将手放在他掌心，两人走向那个僻静的角落。安比冈斯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带着温暖的笑意看着他们的背影。

　　在僻静的角落，头顶是璀璨的星河。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并肩而立。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阿斯托利亚被星光映照的侧脸，声音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紧张：“阿斯托利亚……我……我一直在想……关于我们……”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回望着他，带着羞涩和期待。

　　“……我喜欢你。”德拉科清晰地说出，灰蓝色的眼眸紧紧锁住她，“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正式的。”他补充道，带着骄傲，却也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绽放出比星光更璀璨的光芒。她脸颊绯红，没有立刻回答，但眼眸中盈满幸福的笑意。她轻轻踮起脚尖，在德拉科惊讶的目光中，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她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我愿意。”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一亮，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罕见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他握紧了阿斯托利亚的手。

　　“哇哦！”安比冈斯的声音带着笑意和真诚的祝福响起。她站在不远处，琥珀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看来我们‘美若天仙’的利亚小姐，终于把高傲的马尔福少爷彻底拿下了？”她促狭地笑着，但眼神温暖，“恭喜你们！要幸福哦！”

　　德拉科恢复了一些矜持，但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他对安比冈斯微微颔首：“谢谢，理查德。”阿斯托利亚则转过头，看向安比冈斯，蓝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安比……”

　　安比冈斯对她眨眨眼，笑容促狭：“好啦好啦，我就不打扰你们俩的‘二人世界’了，好好享受星空吧！”她说完，笑着转身，轻快地融入了其他观星的学生中，留下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在星空下相视而笑。

　　观星聚会的喧嚣被厚重的石门隔绝在外。地窖办公室里，壁炉的火光跳跃。

　　安比冈斯裹着斯内普宽大的黑袍，蜷缩在沙发上看书。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深不见底的黑眸低垂，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规律的沙沙声响。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偶尔抬起，望向那个专注的身影。他的侧脸在火光映照下，线条冷硬，但那份深入骨髓的孤寂冰冷似乎淡去了许多。

　　她想起天文塔上利亚和德拉科在星空下的甜蜜一幕，嘴角上扬。然后，她的目光又落回斯内普身上。他们之间没有星空下的誓言，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只是递来的魔药，无声递来的书，图书馆的守护，递来的热茶，披上的黑袍，靠近时的平稳呼吸，以及那个让他瞬间石化的脸颊吻，还有此刻地窖里这份无声却无比踏实的陪伴与守护。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抬起，极其短暂地扫过沙发上的身影。看到她安静地裹在自己的黑袍里，小小的身影居然显得格外契合。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那层坚冰似乎又融化了一分。他重新低下头，羽毛笔继续移动。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了安宁和满足。她放下书，轻声开口：“西弗勒斯……”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再次抬起，看向她。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在火光下温柔似水：“利亚和德拉科在一起了。就在刚才的天文塔上，在星空下。”她的声音带着分享的喜悦。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极其轻微地颔首。随即，他又低下头，继续批改论文。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安比冈斯没有错过，在他低头前，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与我无关”的淡漠，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了然？

　　安比冈斯笑了笑，没有在意他的冷淡反应。她重新拿起书。

　　地窖里恢复了宁静。壁炉的火光跳跃，羽毛笔的沙沙声依旧。安比冈斯裹紧身上的黑袍，感受着那份属于他的清冷气息带来的温暖和安心。她琥珀色的眼眸望着跳跃的火焰，嘴角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无声的靠近，心照不宣的守护。天文塔的喧嚣，星空下的誓言，都是别人的故事。而在这里，在这方被暖光笼罩的地窖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言语，没有誓言，只有这份无声却无比坚实的陪伴与守护。这份宁静与相守，对她而言，已是最深的幸福。她不再需要更多。因为他在这里，他在守护，他在陪伴。这就足够了。未来的路或许漫长，但此刻的温暖与靠近，已是最深情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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