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凶兽破封护红梅沈党余孽焚天牢血咒引狼佩合璧戾气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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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凶兽破风醒来时,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药味混着炭火的气息钻进鼻腔。
萧彻趴在床边,玄色衣袖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发间还沾着冰湖底的淤泥。我抬手想碰他的脸,指尖刚触到他的下颌,他就猛地睁开眼。
"醒了?"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却大得惊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渴。"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喉头发紧,"你守了我多久?"
"没多久。"他转身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指腹蹭过我的唇角时微微发烫——那是他动用凶兽之力后留下的余温,三天了还没散去。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梆子敲了四下。
"沈丞相怎么样了?"我问。
他往炭盆里添了块银骨炭,火苗"噼啪"跳了跳:"被关在宗人府,听说疯了,见人就喊'狼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沈宏远老奸巨猾,疯癫肯定是装的,他在等沈文轩的同党劫狱。
"铁箱子里的证据......"
"已经交给陛下了。"萧彻的指尖在炭盆沿上划着圈,"里面除了通敌密信,还有他贪墨的账册,够抄家灭族了。"
炭火映着他的侧脸,那道在冰湖时浮现的兽纹还没完全褪去,像道暗红的伤疤爬在颧骨上。我突然想起父亲血书里那句"包括......",心脏猛地一缩。
"你父亲的死......"我攥紧锦被,"是不是也和凶兽有关?"
他的动作顿住了。
炭盆里的火星"啪"地爆开,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过了很久,他才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半块发黑的玉佩——和父亲暗格里那枚黑色狼佩能拼出完整的狼头。
"我父亲不是病逝的。"他声音低得像从地底冒出来,"是被饕餮反噬了。"
饕餮。
上古凶兽,以贪念为食,以恨意为引。萧家世代用血脉封印它,可我父亲战死的消息传来那天,萧老将军急火攻心,封印松动,被凶兽啃噬了魂魄。
"他临终前说......"萧彻的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裂痕,"镇南王早就察觉沈宏远要反,特意送来半块狼佩,说能加固封印。可他没等到援军,就......"
我突然明白父亲血书没写完的话是什么了。
包括萧家。
他怕我知道真相后,会恨萧家没能护住他,会把复仇的刀对准萧彻。
"那你接近我......"
"一开始确实想利用你的恨意压制饕餮。"他抬头看我,睫毛上沾着炭灰,"可在赌坊看到你把账册塞进怀里时,我突然想起父亲说过,镇南王的女儿,眼睛像淬了火的寒星。"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原来那些看似巧合的相助,都是藏了二十年的旧诺。
"郡主!将军!"院外突然传来老李的嘶吼,伴随着兵器碰撞的脆响,"不好了!沈府的余孽杀进来了!"
萧彻猛地起身,短刀瞬间出鞘,玄色披风扫过炭盆,带起一串火星。
"待在屋里别动。"他将我往床底推,"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我跟你一起......"
"听话!"他按住我的肩膀,兽纹在眼角隐隐浮现,"你要是出事,我压不住它。"
最后一个"它"字带着血腥味。我看着他转身冲出房门的背影,突然摸到枕下的红梅木簪——那是我醒来时就攥在手里的,簪头的红痕比在冰湖时更烫。
院墙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
不是人生。
是凶兽的嘶吼。
我顾不上萧彻的叮嘱,连鞋都没穿就跑到窗边。月光下,萧彻的玄色披风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半边身子已经覆上了银灰色的兽毛,指爪弹出半尺长,正将一个黑衣人撕成两半。
血腥味顺着窗缝钻进来,甜得发腻。
"将军!快用镇邪符!"是萧彻的副将赵武,他举着黄符往萧彻背上贴,却被一股黑气弹飞出去,撞在院门上晕了过去。
黑衣人越来越多,个个举着绘着符咒的弩箭,箭头闪着绿光——那是克制凶兽的朱砂混了黑狗血。
一支弩箭擦过萧彻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他痛得闷哼一声,兽瞳里的猩红更浓了,转身扑向放箭的人,獠牙咬碎了对方的喉管。
"抓住那个女的!丞相说了,用她的血能彻底唤醒凶兽!"有人嘶吼着朝我的房门冲来。
我转身抄起桌上的烛台,刚躲到门后,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门板被撞碎了。
为首的黑衣人脸上有道刀疤,正是冰湖时被萧彻拧断手臂的那个,此刻他空着的左袖里塞着截铁钩,泛着冷光。
"小郡主,别躲了。"他笑得露出黄牙,"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受点罪。"
红梅木簪突然烫得像块烙铁,我攥着它往后退,后腰撞到了梳妆台,铜镜"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裂成了蛛网。
镜子里映出的,是我背后站着的黑衣人。
我猛地转身,烛台砸在他的头顶。
"抓住她!"刀疤脸嘶吼着扑上来。
就在这时,窗外闪过道黑影。
萧彻来了。
可他的兽瞳里已经没有了清明,银灰色的兽毛爬满了脖颈,獠牙上滴着血,盯着我的眼神和盯着那些黑衣人没什么两样。
"萧彻!"我攥紧木簪,簪尖划破了掌心,"是我!"
他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像是在辨认我的气息。刀疤脸趁机甩出铁钩,直取我的后心:"将军快动手!这丫头的血能解您的痛苦!"
铁钩带着风声袭来时,萧彻突然动了。
他不是扑向我,是扑向刀疤脸。
獠牙撕开对方喉咙的瞬间,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有凶兽的暴戾,有萧彻的挣扎,还有一丝......不舍。
"快走......"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扑向剩下的黑衣人,任由那些淬了符咒的弩箭射进他的后背。
我咬着牙往外跑,刚冲出房门就被绊倒了——是赵武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郡主......带将军走......"他咳着血,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这是......老将军留下的......能暂时压制......"
我接过油布包时,他已经没气了。
院门外传来马蹄声,是禁军来了。可萧彻还在疯狂地撕咬着黑衣人,后背插满了弩箭,像只被钉在地上的困兽。
"放箭!射杀凶兽!"禁军统领的声音响起。
我突然想起父亲的血书——"需以狼血为引"。
狼血。
萧家的血。
还有......我的血。
我咬破掌心,血珠滴在红梅木簪上。簪头的半朵红梅突然活了过来,顺着我的手臂爬上脖颈,像道血咒。
"萧彻!"我朝着那团银灰色的影子跑去,木簪烫得几乎要钻进皮肉里,"看着我!"
他猛地回头,兽爪挥了过来。
我没有躲。
就在兽爪要碰到我脸颊时,他停住了。
掌心的血滴在他的兽爪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银灰色的兽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伤口。
"明慧......"他倒在我怀里,兽瞳慢慢变回黑色,"别用你的血......"
油布包里掉出的,是半块狼形玉佩。
和父亲的那半块,和萧彻的那半块,正好拼成完整的狼头。
三半玉佩合在一起的瞬间,发出耀眼的金光。那些射在萧彻背上的弩箭突然炸开,化作飞灰。
禁军统领带人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我抱着浑身是伤的萧彻,脚下是三半拼成的狼佩,掌心的血滴在上面,开出了血色的花。
"保护郡主!"统领大喊着扑过来,却被金光弹开了。
我低头看萧彻,他已经晕过去了,嘴角却带着丝笑意。
红梅木簪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簪头的半朵红梅变得鲜红欲滴,像刚从血里捞出来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太医终于处理完了萧彻的伤口。
"将军体内的戾气被压制住了。"老太医擦着汗,"只是......"
"只是什么?"
"那三瓣玉佩的力量太强,怕是会折损将军的阳寿。"他叹了口气,"郡主,您掌心的血咒......最好也解了,不然会反噬自身。"
我摸着掌心那道月牙形的疤痕——那是红梅木簪留下的,像个小小的狼爪印。
"解不开了。"我笑了笑,"这是我和他的契约。"
老太医还想说什么,被我挥手打发走了。
萧彻还在睡着,睫毛上沾着血痂。我坐在床边,数着他胸口的起伏,突然发现他怀里露出个东西。
是那封父亲留给我的血书。
不知何时被他藏进了怀里,上面沾着他的血,正好补上了那团模糊的墨迹。
"包括萧家,亦可信之。"
我捂住嘴,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
窗外的红梅开了。
一朵,两朵,最后爬满了整个院墙,像极了父亲灵前那支永不凋谢的红梅木簪。
沈宏远最终没能等到劫狱的人。
三日后,皇帝下旨,沈家抄家,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入教坊司。沈文轩在天牢里听闻消息,用发簪划破了喉咙。
没人去收尸。
镇南王的灵位被请回了宗祠,皇帝亲自写了"忠勇"二字的牌匾。我站在父亲的灵位前,将那三半狼佩放在供桌上。
"爹,都结束了。"
供桌后的暗格突然响了一声。
里面放着的,是张妈托人送来的信。她说城西别院的梅花开了,让我和萧彻有空去看看。
我回头看了眼门外。
萧彻正站在廊下,玄色披风上落了点梅花瓣,看到我时,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的兽纹已经淡得看不见了。
"在等什么?"他问。
"在等你。"我笑着跑过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还有点烫,是属于我的温度。
阳光穿过梅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禁军操练的声音,赵武的坟前应该已经长满了青草。
那些关于仇恨的、关于阴谋的、关于凶兽的故事,都该结束了。
从今往后,只有明慧郡主,和她的将军。
只有永不凋谢的红梅,和握在手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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