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余烬温酒破奸谋假印难掩真迹痕血咒映出蛇蝎心梅下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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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余烬温酒将军府的梅花开到第三场雪时,我的后背终于能挺直了。
萧彻扶着我在廊下看雪,玄色披风裹着两个人的温度,他指尖划过我衣领上的盘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太医说再养半月就能骑马了。"
"再养下去,我都要忘了马长什么样。"我拽了拽他的披风,露出里面绣着的银线狼纹——那是我亲手补的,针脚歪歪扭扭,倒像是狼身上长了瘤子。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后背传过来,带着熟悉的暖意。可我还是摸到他袖口藏着的镇邪符,黄纸边角都磨得起了毛。
自冰湖那夜后,每逢月圆,他都会把自己锁在后院密室。我趴在门缝上听见过三次,里面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还有压抑的嘶吼,像困兽在啃噬自己的骨头。
"在想什么?"他捏了捏我的耳垂,那里还留着上次他失控时不小心蹭到的疤痕。
"在想......"我转身踮脚,吻了吻他眼角那道淡去的兽纹,"今晚喝梅子酒好不好?张妈托人送了新酿的来。"
他的睫毛颤了颤,握住我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好。"
暮色漫进窗棂时,我正坐在小炉边温酒。萧彻在翻沈家旧案的卷宗,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深深的阴影,左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刀上——那是他压制饕餮的习惯,即便此刻府里连只耗子都藏不住。
"沈宏远在狱中还在喊冤。"他突然开口,指尖点在卷宗上的某一行,"说镇南王当年通敌的证据是真的,是你父亲自己伪造的。"
酒壶"哐当"一声撞在炉壁上,滚烫的酒溅在手背上。我没敢回头,盯着炉子里跳动的火苗:"他在放屁。"
"嗯。"萧彻合上卷宗,脚步声停在我身后,"可他的旧部在朝堂上翻供,说当年截获的密信上,有你父亲的私印。"
我猛地转身,撞翻了身后的炭盆。通红的炭块滚了一地,烫穿了裙摆也没察觉:"不可能!我父亲的私印一直收在暗格里,连我都没碰过!"
"我知道。"他蹲下身,徒手捡起那些炭块,掌心被烫得滋滋响也不松手,"但他们说,那枚私印......现在在你手里。"
我的血液瞬间冻住了。
父亲的私印,确实在我手里。就在那只装虎符的木盒里,和血书、狼佩放在一起。除了我,谁都不知道。
"是林婉儿。"我声音发颤,"她死前肯定把消息传给了沈宏远的人。"
萧彻扔掉手里的炭块,掌心已经起了燎泡。他握住我的肩膀,眼神沉得像冰湖底的水:"明慧,他们明天会请旨查验私印。"
"验就验!"我挺直脊背,"假的真不了!"
他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拆开一看,是枚铜印,上面刻着父亲的名字,边角磨损的痕迹都和我那枚一模一样。
"这是今天从沈府搜出来的。"他声音低哑,"沈宏远早就仿造了一枚,就等着我们把真的交出去,好当场掉包。"
我看着那枚假印,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后背的伤口被扯得生疼。
好一招釜底抽薪。
他们不仅要翻案,还要让我父亲死后都背着通敌的罪名,让我这个"罪臣之女"永无翻身之日。
"不能交。"萧彻攥紧那枚假印,指节泛白,"明天我去朝堂,就说私印遗失了。"
"不行!"我抓住他的手,掌心的燎泡蹭破了,血珠滴在我的手背上,"你去说,他们只会说你包庇罪臣之女,连你一起拖下水!"
"那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总不能让你......"
"我去。"我打断他,拿起那枚真的私印——冰凉的铜面硌得掌心生疼,"我去交印。"
萧彻的脸色瞬间变了:"明慧你疯了?他们早就设好了圈套......"
"我知道。"我摩挲着印上的纹路,突然想起父亲血书里的话,"但他们漏了一件事。"
父亲的私印背面,刻着个极小的"慧"字,是我小时候换牙时,拿着刻刀乱划上去的,歪歪扭扭像条小蛇。除了我们父女,没人知道。
"他们仿得再像,也仿不出这个。"我把私印塞进他怀里,"明天你陪我一起去。"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俯身,吻落在我手背上的血珠上。温热的触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烫得人发慌。
"好。"他说,"一起去。"
那夜的梅子酒终究没喝成。
我趴在萧彻的膝头,听他讲萧家世代封印饕餮的秘密。他说每代传人都活不过三十五岁,他父亲死时才三十三,而他今年已经二十七了。
"或许我能活得久一点。"他指尖梳过我的头发,声音很轻,"毕竟......我找到能压制它的东西了。"
"是什么?"
他低头,吻落在我的额头上:"是你。"
雪下到后半夜时,我被冻醒了。身侧是空的,廊下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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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衣出去一看,萧彻正站在梅树下,仰头望着月亮。银辉落在他身上,像裹了层寒霜,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又难受了?"我把披风给他裹上,指尖触到他皮肤下跳动的血管,烫得惊人。
"老毛病了。"他握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跳动又快又乱,"别担心,过了这阵就好。"
我知道他在撒谎。饕餮的反噬一次比一次厉害,镇邪符的效果越来越弱。昨天我去密室送饭,看到墙上的抓痕又深了几分,铁链都被挣断了一节。
"萧彻,"我踮脚吻他的喉结,那里的动脉在皮肤下突突地跳,"我们离开京城好不好?找个没人的地方,种几亩地,养几只鸡......"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去哪?饕餮认主,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那我就陪着你。"我把脸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雪松香混着血腥味的气息,"你失控的时候,我就用我的血镇住你。反正......"
反正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这句话没说出口,就被他堵住了嘴唇。他的吻又凶又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不准说傻话。"他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滚烫,"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宫里就来了旨意,让我带着父亲的私印去太和殿。
萧彻披甲的时候,我在他的护心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穿着一身素白的襦裙,头上插着那支红梅木簪,脸色比纸还白。
"别怕。"他帮我理了理鬓发,指尖在木簪上顿了顿,"有我在。"
太和殿的金砖冷得像冰。
沈宏远被两个侍卫架着跪在殿中央,头发胡子都白了,眼神却亮得吓人,像淬了毒的蛇。他看到我手里的锦盒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陛下!"他突然挣脱侍卫,朝着龙椅的方向磕头,"老臣有证据证明镇南王明通敌国!请陛下验看私印!"
皇帝皱着眉,指了指我:"明慧,把私印呈上来。"
我刚要上前,沈宏远突然大喊:"慢着!此女与镇北将军私通,难保不会伪造证据!老臣恳请陛下让大理寺卿亲自查验!"
大理寺卿是沈家的门生。
我攥紧锦盒,指尖冰凉。
"准奏。"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大理寺卿颤巍巍地走过来,接过锦盒时,手指在盒底飞快地碰了一下。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藏了枚假印在袖袋里。
"启禀陛下,此印......"
"等等!"我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响亮,"这枚印是真是假,民女有个法子能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萧彻站在武将班列里,手按在剑柄上,指节泛白。
"哦?"皇帝挑眉,"什么法子?"
"家父的私印背面,刻着个'慧'字。"我走到大理寺卿面前,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是民女小时候刻的,歪歪扭扭的,像条小蛇。大人不妨翻过来给陛下看看?"
大理寺卿的手抖得像筛糠,半天不敢动。
沈宏远的脸也青了,嘶吼道:"你胡说!根本没有什么'慧'字!"
"有没有,看了便知。"我伸手就要去拿那枚印。
大理寺卿突然把印往地上一摔:"啊!失手了!"
铜印在金砖上滚了几圈,停在萧彻脚边。他弯腰捡起,呈给皇帝时,特意将背面朝上。
龙椅上的皇帝"咦"了一声:"还真有个'慧'字。"
沈宏远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大理寺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臣罪该万死"。
真相大白。
皇帝气得拍了龙椅:"沈宏远!你竟敢欺君罔上!来人,将他拖出去,凌迟处死!"
侍卫拖走沈宏远时,他突然回头看我,眼神怨毒得像要吃人:"明慧!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饕餮迟早会吃了他!你们都得死!"
萧彻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我看着他被拖出大殿,突然觉得很累。
原来复仇的终点,不是快感,是空虚。
走出太和殿时,阳光刺眼。萧彻脱下披风裹住我,指尖还在发颤:"刚才怕不怕?"
"怕。"我实话实说,"怕他真的得逞了,怕你......"
怕你被牵连,怕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又被打碎。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以后不会了。"
可我知道,不会结束的。
沈宏远的话像根刺,扎在我心里。饕餮还在萧彻的身体里,像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回到将军府时,张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手里捧着个红布包,看到我们就迎上来:"郡主,将军,老奴给你们带好东西来了。"
打开一看,是对玉镯,水头极好,上面刻着缠枝莲纹。
"这是......"
"是老将军当年给镇南王夫人准备的贺礼,"张妈抹着眼泪,"说等您及笄了就送来,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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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父亲和萧老将军都没能等到这一天。
萧彻拿起一只玉镯,小心翼翼地套在我的手腕上。冰凉的玉贴着皮肤,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明慧,"他看着我,眼神认真,"等过了年,我就奏请陛下,求娶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院传来一声巨响。
是密室的方向。
萧彻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好!"
我们跑到后院时,密室的门已经被炸开了,黑气从里面滚滚而出,带着刺鼻的血腥味。
"将军!"赵武的副将浑身是血地爬出来,指着密室的方向,"饕餮......它冲破封印了!"
萧彻的瞳孔骤缩,转身把我往张妈身后推:"带郡主走!快!"
"我不走!"我抓住他的手臂,红梅木簪烫得惊人,"我跟你一起!"
黑气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地面都在摇晃。萧彻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银灰色的兽毛从脖颈爬出来。
"听话!"他咬着牙,声音里带着痛苦,"再不走,我会伤到你!"
"那就上吧!"我攥紧他的手,掌心的血滴在他的手背上,"萧彻,我不怕!"
黑气中,一个巨大的影子慢慢浮现。羊身人面,虎齿人爪,正是传说中的饕餮。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死死地盯着我们,嘴角流着涎水。
"吼——"
它朝我们扑了过来。
萧彻猛地将我推开,自己迎了上去。银灰色的兽爪与饕餮的利爪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萧彻!"我大喊着,想冲过去,却被副将死死拉住。
"郡主不能去!将军在压制它!您去了只会让它更兴奋!"
我看着萧彻在黑气中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来,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银灰色的兽毛被血染红,像朵开在地狱里的红梅。
红梅木簪突然烫得像团火,簪头的半朵红梅飞了出去,在空中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了萧彻的身体里。
他猛地发出一声长啸,身上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饕餮被金光逼得连连后退,发出痛苦的嘶吼。
"这是......"张妈惊讶地张大了嘴,"是镇南王的血咒!"
父亲的血咒。
原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早就把保护萧彻的法子藏在了木簪里。
金光中,萧彻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人形。饕餮的影子越来越淡,最后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化作黑烟消散了。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萧彻跪在地上,浑身是伤,却笑着朝我伸出手:"明慧,我没事了。"
我跑过去,扑在他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吓死我了......"
"别哭。"他擦着我的眼泪,指尖温柔,"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夕阳的余晖透过废墟照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张妈在旁边抹着眼泪,副将和士兵们跪在地上,高呼"将军"。
我看着萧彻眼底的清明,摸了摸他脸上那道已经消失的兽纹,突然明白。
父亲留下的,从来都不是仇恨。
是爱。
是跨越生死的守护。
"萧彻,"我吻了吻他的唇角,"我们过年就成亲吧。"
他笑着点头,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
后院的梅花还在开,雪落在花瓣上,像撒了层糖霜。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附近百姓家的,他们不知道将军府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只知道雪天里的梅花很香。
我靠在萧彻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突然觉得很安心。
或许未来还会有风雨,或许饕餮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
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因为爱,从来都比恨更有力量。
就像这寒冬里的梅花,哪怕经历再多风雪,也总会绽放。
喜欢凤舞情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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