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幽莲现身,陷阱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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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底的锁链声渐成密网,裹着潮湿的霉味缠上脚踝。苏晚竹跟着陆昭的晶化右臂往前走,靴底碾碎的粉尘里泛着暗红,像被揉碎的干血。
阿竹。铁疤突然压低声音,刀尖轻敲她后肩。
她抬眼,便撞进满墙流动的暗红——那些原本斑驳的石壁正渗出黏液,将褪色的壁画洗得鲜艳欲滴。
画中女子跪伏在血月之下,长发垂落如蛇,额心一点朱砂红得刺目,而她掌心托着的,分明是只闭合的眼睛,眼尾缀着与苏晚竹银镯上相同的缠枝莲纹。
苏晚竹的指尖在袖中攥紧。
母亲的信笺还焐在胸口,她记得信里每一个字:血月现,莲心裂,旧日之眼将窥人间。
阿竹,若见壁画中女子,速以净世莲火焚其额心。此刻壁画上的女子正缓缓转头,画中血月的光映得她眼尾发红,竟与苏晚竹镜中倒影有七分相似。
她扯了扯陆昭的衣袖,声音发涩,这壁画......和我娘写的一样。她摸出信笺的手在抖,泛黄的纸页被洞风掀起一角,她说要烧净世莲火在这女子额心......
陆昭的晶化右臂突然发烫。
他没回头,喉结动了动:先看路。金芒在他眼底明灭,像在压制某种翻涌的力量。
苏晚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壁画里的血月不知何时多了一圈黑边——那根本不是颜料,是密密麻麻的细小血珠,正顺着石壁往下淌,在三人脚边汇成文殊印的形状。
噤声。陆昭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晶化的右手猛地攥成拳,金芒炸亮的瞬间,苏晚竹听见风里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黑影是从头顶落下来的。
七道身影如夜枭扑击,长矛尖闪着幽蓝毒光,直取三人咽喉。
为首者面门爬满血色莲花纹,左眼位置凹着个血洞,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那是苏家护商队的陈队长,三个月前周氏还在族会上抹着眼泪说他被山匪砍了脑袋。
苏晚竹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她退半步贴紧陆昭后背,腰间的毒囊被掌心焐得发烫。
这些人身上有股腐肉混着迷迭香的味道,是荒星黑市常用的控尸香。
她摸出袖中淬了软骨散的银针,余光瞥见铁疤已旋身跃起,短刀挑开左边两人的长矛,兽牙串子撞在刀背上,发出震慑兽类的嗡鸣——这是他在荒星驯兽时练出的杀招。
活的。陆昭突然低喝。
他晶化的右臂挥出金刃,却只挑断了陈队长长矛的红缨,未伤其性命。
苏晚竹一怔,随即明白——这些人若只是行尸,不会在长矛刺偏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陈队长空洞的眼窝里滚出泪来,混着血珠砸在地上:三、三姑娘......救我......
他们被下了蛊。苏晚竹银针破空,精准刺入陈队长后颈大椎穴。
软骨散顺着血脉蔓延,陈队长的长矛当啷落地,人却仍在抽搐,指甲深深抠进石缝里,血月信徒的精神蛊,用痛苦做锁链。她想起荒星黑市的老巫师说过,这种蛊会让宿主清醒地看着自己动手杀人,生不如死。
陆昭的金芒突然凝成锁链,捆住陈队长的手腕。
他指尖抵在陈队长额心,金芒渗入皮肤的瞬间,陈队长喉间发出非人的尖叫:莲主说......苏家血能开眼......三姑娘的血......
闭紧嘴!头顶传来石子滚落的脆响。
苏晚竹抬头,正看见洞顶的石缝里渗出暗红液体,像极了血月壁画里流淌的光。
她银镯突然烫得灼人,母亲牌位在胸口发烫,两种温度交缠,竟在她掌心凝出一朵半透明的莲花虚影——那是净世莲火。
铁疤的短刀砍翻最后一个扑上来的护商队成员。
他踹开对方的长矛,刀尖挑起那人腰间的荷包——绣着周氏房里的缠枝菊纹。周氏那老虔婆!他眼眶泛红,上个月她还让我给这些兄弟家送抚恤银,原来早把他们当猪狗一样......
陆昭突然按住苏晚竹的肩。
他晶化的右臂垂在身侧,金芒却仍在眼底翻涌。
苏晚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方才被金刃挑断的红缨正缓缓蠕动,竟在地上拼成二字。
洞底的锁链声不知何时变了节奏,像是有人在敲某种古老的钟。
苏晚竹攥紧他的衣袖。
她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的晶化纹路在发烫,像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陆昭低头看她,眼底的金芒软了软,抬手替她擦掉脸侧的血珠——那是方才陈队长挣扎时溅的,带着腐臭的温度。
别怕。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拇指摩挲她腕上的银镯,有我在。
洞顶的石缝突然裂开一道指宽的缝隙。
月光漏进来,照在苏晚竹掌心的净世莲火上,莲花虚影瞬间凝实,发出暖玉般的光。
壁画里的血月女子突然动了,她的指尖缓缓抬起,指向苏晚竹掌心的莲花——
是骨节错位的声响。
苏晚竹浑身一僵。
她看见陈队长跪坐在地,原本被软骨散制住的身体正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血色莲花纹从他的伤口里钻出来,像活物般爬向陆昭的金芒锁链。
而在更上方,洞顶的石缝里,有片阴影正缓缓垂下,带着莲花香的风拂过她后颈,像是有人附在她耳边,用极轻的声音,笑了一声。
洞顶石缝里垂下的阴影骤然凝实。
那是个裹在黑袍里的女人,发间缠着干枯的血莲,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眼尾的朱砂痣红得要滴下来。
她站在石缝裂开的高台上,像尊从壁画里走出来的活尸,指尖捏着的血色晶核正渗出细蛇般的黑纹,欢迎来到归息之地。她的声音像两片锈铁相擦,刮得人耳膜生疼,你们以为能阻止命运吗?
暗影需要新的容器,而你们......将是最好的养料。
苏晚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母亲信笺里血月现,莲心裂的字迹突然在眼前炸开——这女人额心的朱砂,与壁画上的血月女子分毫不差!
她咬碎舌尖,腥甜在口腔漫开,指尖按在地面辐射粉尘上,皇族血脉如热铁坠入冰水,腾起淡金色的屏障。别看她的眼睛!她扯着陆昭的衣袖后退,余光瞥见铁疤正瞪着幽莲,急得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背,她会精神蛊惑!
话音未落,陈队长突然发出破风般的尖啸。
他扭曲的脊椎猛地绷直,胸腔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地爆出个血洞——不是血肉,是团蠕动的暗影,泛着腐臭的紫。
陆昭的晶化右臂金芒暴涨,反手一掌拍在那团暗影上。
金与黑相撞的瞬间,陈队长的身体像被抽干的皮囊,地瘫在地上,只剩空洞的眼窝对着苏晚竹,仿佛还在无声求救。
苏晚竹攥紧他的手腕。
他的晶化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手肘蔓延,皮肤下的金芒像要烧穿血肉。
陆昭反手扣住她的手,指腹轻轻蹭过她腕上的银镯,别怕。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哑,金芒在眼底凝成实质的锁链,我在。
铁疤的战斧劈开第三个守墓者的脖颈。
那东西的脑袋滚到苏晚竹脚边,裂开的伤口里涌出黑泥似的液体,沾到地面的瞬间便腐蚀出焦黑的痕迹。这他娘的根本不是人!他踹开还在抽搐的断臂,兽牙串子撞在战斧上,砍多少刀都不死,越砍越多!话音刚落,十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的石缝里钻出来——是苏家护商队的其他成员,他们的脸全被血色莲花纹覆盖,只有眼睛还残留着活人般的惊恐。
幽莲的黑袍无风自动。
她指尖的血色晶核突然亮得刺眼,映得整座洞窟像浸在血里。你们以为杀了这些蝼蚁就能赢?她的笑声裹着碎冰,他们的痛苦,可是暗影最好的养料。苏晚竹的银镯烫得几乎要烙进皮肉,母亲牌位在胸口发烫,两种温度交缠,净世莲火在掌心凝成实体,暖玉般的光穿透屏障,将逼近的守墓者灼得滋滋冒黑烟。
阿竹!铁疤的怒吼混着骨裂声。
苏晚竹转头,正看见一道黑影从他背后扑来,利爪直取他后心。
她想也不想地扑过去,腕间银镯撞在那东西的胳膊上——不是血肉,是硬邦邦的石壳。
陆昭的金芒锁链破空而至,缠上黑影的脖颈猛地一拽,那东西被扯得撞在石壁上,露出腰间半枚玉佩——周氏房里的缠枝菊纹,还沾着半块未拭净的檀香粉。
周氏早把他们献给血月信徒了。苏晚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净世莲火在指尖跃动,这些人......是她的投名状。她想起三个月前族会上周氏抹着眼泪说陈队长死得惨,想起上个月铁疤替她给护商队遗孀送抚恤银时,那些女人哭着说老爷走前说要给三姑娘尽忠——原来都是周氏的戏码,连死人的利用价值都要榨干。
幽莲的指尖突然抵住晶核。
黑纹如活物般窜进她的血管,她的瞳孔变成纯粹的黑,够了。她的声音里混着七八种不同的音调,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暗影要醒了。
地动山摇。
苏晚竹被陆昭护在怀里,几乎站不稳。
洞顶的碎石簌簌落下,砸在金芒屏障上迸出火星。
铁疤的战斧劈在震裂的石壁上,溅起的石屑割破他的脸,什么鬼东西在震?他抹了把血,抬头——幽莲手中的晶核正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将她整个人映成半透明的影子,而在那影子背后,有团更黑的暗影正缓缓凝聚,像只睁开的巨眼。
欢迎回来,我的孩子们。
这声音不是从耳朵,而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
苏晚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荒星流民临死前的尖叫、陆昭父亲被污蔑时的血书、母亲信笺最后那句阿竹,你是皇族最后的火种——所有记忆都被这声音揉成一团,疼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陆昭的晶化右臂突然覆盖到她后颈。
金芒顺着皮肤钻进她的血脉,疼痛像被浇了盆冰水,瞬间退去大半。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在。
幽莲的冷笑穿透震动。
她的黑袍被强风吹得猎猎作响,血色晶核在掌心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很快,很快......
苏晚竹抬头。四壁的壁画不知何时开始剥落。
原本鲜艳的血月女子被刮去表层,露出下面模糊的轮廓——那是个穿着龙纹服饰的男人,正将一枚晶核按进女子额心。
而在更深处,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剥落的墙皮,缓缓露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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