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近十万胡人分成数十人一组，围着熊熊燃烧的火堆。然而在火光中翩翩起舞的，并非这些胡人，而是一个个浑身颤抖、面如土色的大秦妇人。这些农家女子何曾懂得歌舞？可她们不敢停下，更不敢不跳——方才就有人因忍不住哭泣，当场被胡人......更有个女子情急之下打了胡人一巴掌，转眼就被架在火上活活炙烤。

　　畜生！都是些丧尽天良的畜生！

　　她们只能强撑着僵硬的笑容，在恐惧中扭动身躯。

　　哈哈哈，这些大秦娘们笑得比哭还难看！再敢摆出这副嘴脸，哼！

　　** 最大的篝火堆格外醒目，周围坐着的胡人衣着华贵，头戴饰物，显然身份不凡。此刻在他们面前的，已换成些容貌姣好、肌肤白皙的年轻女子。这些商贾或文官家的 ** 虽通晓歌舞，却也是最经不起惊吓的，此刻个个抖若筛糠，拼命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突然，一个膀大腰圆的匈奴将领起身，指着其中最出众的少女喝道：你！出来！

　　少女低垂着头尚未反应过来，一只粗糙的大手已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像拎小鸡般将她摔在地上。剧痛让少女终于失声痛哭，蜷缩成一团。

　　哈哈哈！大秦女子果然娇嫩！匈奴人揪着少女的头发将她提起，淫笑着伸出魔爪......

　　四周爆发出一阵哄笑。这等场面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就在方才，类似的情形已不知上演了多少次。更何况眼前这位是匈奴大将，在五胡联盟中，他们这些小部落哪敢有半句怨言？

　　这支十万大军里，匈奴就占了五万之众。想起在狼口关那场恶战，六万秦军竟让他们折损了五万兵马，这些胡人眼中又燃起怨毒的火焰。

　　五万伤亡，触目惊心。

　　此番攻秦，结局难料！

　　眼下却......

　　这些秦女当真水灵。

　　别碰我姐姐！放开她！

　　篝火旁，原本手拉手转圈的少女们正暗自庆幸厄运未临己身，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突然挣脱同伴，发疯般冲过来。

　　她使出 ** 的力气推搡匈奴将领，可那藕节似的胳膊哪有什么力气？小手抵在对方大腿上，反惹得匈奴将领放声大笑。他打量着这个与怀中少女容貌相似的丫头，眼中淫光更盛。

　　诸位！

　　本将军先去找乐子了！

　　哈哈哈哈！

　　..................

　　第166章 百万雄师

　　寅时三刻。

　　星月交辉，夜色尚能视物。

　　古人鲜少夜战，只因多数士卒患有雀盲之症。

　　距胡人营地五十里处。

　　斥候来报后，万千火把骤然点亮，映得月色黯然。

　　陈麟、王翦、李信、王贲等将领双目赤红，身后二十万铁骑呼吸粗重，攥紧缰绳的指节咯咯作响，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

　　畜生！王贲的怒吼撕破夜空。

　　陈麟沉声下令：留一万将士，厚葬百姓。

　　调转马头时，陈麟的瞳孔剧烈收缩——

　　残肢断骸铺就的血路绵延数里，空气中黏稠的铁锈味令人作呕。这些逃亡百姓遭遇胡骑的下场，比屠宰场的羔羊更惨。

　　王贲的箭矢惊起一群啄食尸身的秃鹫。黑压压的禽鸟盘旋不去，发出怨毒的鸣叫，仿佛在谴责人类打扰它们的盛宴。

　　战马踏过尸山血海。

　　即便经历战阵洗礼，陈麟仍觉胃部痉挛。这般场景，纵使最血腥的末世电影也难及其万一。寒风刮过颤抖的指节，却浇不灭胸中怒火。

　　行至尸阵尽头，陈麟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胡人虽属华夏苗裔，其行径当诛！

　　为族人生计征战无可厚非，然此等丧尽天良之举......

　　“报武安君，前方四十里发现胡人斥候，属下等未敢靠近，以免惊动敌人！”

　　两名斥候策马奔至陈麟面前，单膝跪地禀报。

　　夜色深沉。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也不敢保证能避开胡人斥候的耳目。

　　夜间视野受限，虽便于隐蔽行动。

　　但枯枝断裂之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反而不利于潜行。

　　胡人斥候皆是精锐，个个眼明心亮，绝非庸碌之辈。

　　未待陈麟开口。

　　王翦已催马上前道：“先生，依胡人习性，斥候距主力大军通常不过十里。既有斥候出没，想必就是掳掠百姓的那支胡骑！”

　　“先前探报称，胡人攻陷九原城后，一直在此休整。”

　　“具体情形不明，此处距九原城尚有两百里，胡人插翅难逃！”

　　“只是我军须加快行军，现已寅时，再过一个多时辰，胡人怕是又要启程了。”

　　王翦凭多年经验分析道。

　　陈麟颔首。

　　四十里路程，一个时辰足矣。

　　“全军出击！”

　　............

　　胡人营地。

　　残烬随风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焦黑颗粒。时值寒冬，北风如刀，往日篝火必不熄灭。

　　但此刻身处秦境。

　　胡人并不愚钝，深知夜间火光如同索命符。

　　宁可忍受严寒也要熄灭。

　　其实他们并不觉寒冷——身上层层叠叠裹着的，都是从秦人百姓那里抢来的衣裳，厚实如被。

　　** 大帐内，匈奴将领伸着懒腰，冰冷目光扫过角落里两具衣衫凌乱的 ** 。

　　比起草原女子，秦女确实温软。

　　只可惜不耐折腾。

　　年长的尚能撑些时辰，年幼的没几下就断了气。

　　实在无趣！

　　“来人！”

　　“什么时辰了？”

　　吼声未落，两名亲兵已掀帐而入。他们对地上的 ** 视若无睹——在这些胡虏眼中，秦女不过是鲜嫩些的两脚羊，玩物罢了。

　　“将军！”

　　“寅时刚过！”

　　亲兵战战兢兢答道。

　　匈奴将领挥挥手：“唤科德来见！”

　　亲兵慌忙退出。

　　将领俯身审视铺在地上的舆图——这是云中、雁门二郡的详图，上面标注的却是匈奴文字。

　　多年来潜伏秦境的细作，将山川河流都描绘得纤毫毕现。

　　不多时。

　　名为科德的彪形大将揉着惺忪睡眼进帐，见主将神色立即挺直腰板。

　　“将军！”

　　随着主将示意，他单膝跪地。

　　很快领会意图：“将军是担心秦军援兵将至？”

　　匈奴主将微微颔首。

　　“当年秦军可是号称百万雄师！”

　　匈奴将领不屑地说道：“区区云中郡二十万人，对大秦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奉单于之命截杀这些秦人，他们的粮食早已运回。将军若是不放心，干脆把剩下的几万人都杀光算了！反正留着也是累赘。

　　不妥！匈奴将军眯着眼睛摇头，杀了太可惜。这些秦人细皮嫩肉，我们千里迢迢从北方来，岂能不让弟兄们好好享受一番？

　　匈奴将领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谄媚道：将军高见！这些两脚羊确实鲜嫩可口。咱们南下才个把月，就攻破了云中郡。这等威风，只怕秦军主将知道后都要吓破胆。带着这几万俘虏赶路，倒也无妨。

　　............

　　黎明时分，距离胡人营地十五里外的山林中，天色已现鱼肚白。陈麟抬手示意，大军立即停下。

　　王翦！

　　末将在！王翦快步上前。

　　陈麟声音冰冷：我们的斥候能否悄无声息解决掉胡人哨探？这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他胸中怒火难平。胡人的 ** 远超想象，竟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折磨同胞。

　　血债必须血偿！

　　他要让这些畜生一个不留！

　　王翦心领神会，身后的李信、蒙恬、王贲也都握紧了拳头。未等王贲开口，蒙恬主动请缨：这些胡人不熟悉秦地山林。末将愿率精锐前去！

　　自从受封武安君后，蒙恬一度改口尊称。但在父亲蒙武的劝说下，又恢复了往日称呼。陈麟对此颇为欣慰，此刻看着这位历史上的抗匈名将，当即点头：

　　蒙恬面露喜色，立即带领斥候小队潜入晨雾中。陈麟望着渐亮的天色，沉思着作战计划。即便按常规打法，歼灭这支胡人也不在话下。但关键在于——绝不能让这些畜生逃回草原！

　　如今他麾下的骑兵虽装备了马上三宝，但若胡人四散奔逃，恐怕难以尽数追击！

　　必须在大秦疆域内，将这些胡虏彻底歼灭。

　　整整八十万胡人大军啊。

　　若能全数剿灭......

　　往后百年间，胡人再无力南下侵扰。

　　届时将胡地变为大秦的马场，岂非易事？

　　没了胡人作乱。

　　战事平息数十载，待处置完淳于越，他还能继续苟活于世！

　　这才是真正的大秦。

　　要回到现代，还得等待两千多个春秋！

　　两千多年光阴。

　　啧啧！

　　..................

　　正如蒙恬所说，这些胡人斥候不过是些新手，在山林中的本事还是跟大秦学的。

　　要知道北方草原可没有这般密林。

　　两军斥候相遇。

　　大秦精锐斥候如鬼魅般潜行，给予胡人致命一击。

　　而这些胡人就像孩童玩捉迷藏，破绽百出却自以为隐蔽完美！

　　以至于这些胡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只能瞪大眼睛望着胸前的利刃，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秦兵冰冷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半个时辰后。

　　蒙恬缓步走出密林，朝阳洒在他身上，将早已凝固的血迹映得更加刺目，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幸不辱命！

　　蒙恬抱拳复命。

　　陈麟微微颔首，对这位未来的华夏第一猛将，他从不怀疑其能力。

　　这可是蒙恬啊！

　　胡人营地情况如何？

　　陈麟问道。

　　胡人营地刚生火造饭，尚未察觉异样。

　　在解决斥候后，他们特意去探查了胡人营地。

　　李信！蒙恬！王贲！

　　陈麟连唤三将。

　　末将在！

　　三人齐声应答。

　　各率五万精兵！

　　若放跑一个胡人，军杖十下！

　　陈麟厉声下令，语气森然。此言一出，三人身躯俱震，王贲更是露出狞笑，兴奋得几乎要发出怪叫；蒙恬和李信则神色凝重地点头。

　　胡人残害大秦子民。

　　大秦将士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尤其对待胡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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