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在科学与玄学的尽头，是琼斯

　　老特拉福德球场，欧冠四分之一决赛次回合。

　　生死战，一触即发。

　　比赛开始前，皇马的工作人员真的在场边架起了几台看起来很精密的仪器，对着草皮和空气一顿测量,这一幕把曼联的球童都看傻了。

　　随着主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很快，高仇向就发现自己遇到了大麻烦。

　　皇马变了!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依靠球星的灵光一闪，而是踢出了一种精密协作的足球。

　　莫德里奇、克罗斯、卡塞米罗这“典礼三中场”，仿佛变成了三台连接着云端大脑的终端机。他们的每一次传球，都做到精确传递；每一次跑位，都像是经过了多次演练，正好卡在曼联防守球员最难受的那个点上。

　　曼联引以为傲的疯狗逼抢，在皇马这种绝对理性的传控面前，显得像一群无头苍蝇。

　　帕利尼亚冲上去抢球，克罗斯只是轻轻一拨，皮球就从帕利尼亚的两腿之间穿过，正好滚到本泽马脚下。

　　麦克托米奈试图身体对抗，卡塞米罗却像是个物理学大师，利用杠杆原理轻轻一靠，就把麦克托米奈的重心给卸掉了。

　　高仇向试图激活系统里的【战术干扰卡】。

　　【系统提示：干扰失败！对方战术逻辑过于严密，找不到漏洞！】

　　第28分钟，皇马的“科学足球”结出了硕果。

　　这是一次足以写入教科书的进攻。

　　克罗斯在中圈拿球，此时一阵微风从北看台吹来。场边的皇马“气象分析师”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句：“风速3.5米/秒，湿度68%，建议修正传球力度-2%！”

　　场边专门负责传递指令的助理教练马上给场上球员传达。

　　克罗斯甚至都没有抬头，凭借肌肉记忆和数据修正，直接起脚长传，皮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其标准的抛物线。

　　这道弧线完美地避开了鲁本·迪亚斯的头顶，又完美地绕开了卢克·肖的回追路线。皮球像装了导航一样，落在了曼联禁区右侧的真空地带。

　　而在那里，根据“跑位模型”提前启动的巴尔韦德，正好拍马赶到！

　　他不等皮球落地，直接一脚横敲！中路包抄的本泽马，面对空门轻松推射！

　　0-1！皇马客场领先！总比分2-1！

　　进球后的皇马球员没有疯狂庆祝，他们只是互相击掌，表情冷静得可怕。

　　场边的齐达内，面对这个进球，脸上依旧挂着那蒙娜丽莎般的微笑，他转身和身后的几位戴着眼镜的“科学家”握手致意。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科学的力量！一切尽在计算之中！

　　曼联的替补席一片沉寂。

　　助理教练卡里克脸色苍白：“高……他们简直像是在解数学题，我们完全被算死了！怎么办？”

　　高仇向看着大屏幕上的回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常规手段已经没用了。

　　当对手把你的一切——战术、体能甚至运气都算进公式里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引入一个无解的未知数。

　　引入一个连超级计算机都会算到死机，连上帝看了都要摇头的……终极混沌。

　　高仇向缓缓转过身，目光越过了一众焦急等待的替补球员，最终落在了角落里。

　　那个男人正戴着耳机，手里拿着一包薯片，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播放着《猫和老鼠》，汤姆猫正被杰瑞鼠戏耍得团团转。

　　菲尔·琼斯！

　　这个男人甚至都不知道曼联丢球了，他的世界里只有薯片和动画片。

　　高仇向走了过去，一把扯下了琼斯的耳机。

　　“菲尔！”

　　琼斯吓了一跳，手里的薯片差点洒了：“啊？头儿？吃……吃薯片吗？”

　　高仇向看着这张清澈中透着愚蠢，愚蠢中又带着一丝神性的脸，露出了一抹决绝的微笑。

　　“别吃了！上去，给我把他们的算盘，砸个稀巴烂！”

　　琼斯茫然地眨了眨眼：“算盘？什么算盘？我不会算术啊。”

　　“不需要你会！”高仇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场上那精密运转的皇马机器，“你只需要上去……做你自己！”

　　第35分钟，曼联换人。

　　4号菲尔·琼斯，换下……中场核心弗伦基·德容！

　　全场哗然！

　　解说员惊呼：“又是这个换人！高仇向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吗？在落后的情况下换下进攻核心，换上一个……吉祥物？”

　　齐达内看到琼斯上场，不仅没有紧张，反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回头问身后的数据分析师：“那个‘琼斯模型’跑得怎么样了？”

　　分析师自信地推了推眼镜：“放心吧，齐祖！我们已经分析了他过去十年的所有比赛录像。他的摔倒概率、表情变化频率甚至左右脚绊蒜的周期性，都已经建立了完整的数学模型。只要他敢乱动，我们的球员就能预判他的一切行为！”

　　齐达内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让他看看，在绝对的科学面前，混沌是不存在的！”

　　然而，五分钟后。

　　皇马的数据分析师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脸色开始发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屏幕上代表琼斯行为预测的那条曲线，正在发生剧烈的震荡，数值忽高忽低，最后直接变成了一团乱麻！

　　“怎么回事？”齐达内皱眉。

　　“报……报告！”分析师的声音带着哭腔，“模型……模型失效了！”

　　“什么？！”

　　“他……他的行为完全不符合逻辑！刚才那次摔倒，数据显示他有99%的概率往左摔，结果他……他在原地打了个滚，然后往右爬了两米！”

　　齐达内猛地转头看向场上，只见菲尔·琼斯正在中圈附近表演他的“绝活”。

　　莫德里奇带球推进，根据以往经验，琼斯此时应该被晃倒。但琼斯确实倒了，可他不是被晃倒的，他是被自己绊倒的！

　　这一绊，导致他的身体像个肉球一样横向滚了出去，正好滚到了莫德里奇的传球线路上！

　　“嘭！”

　　皮球打在琼斯的屁股上，弹飞了！

　　莫德里奇愣住了，他的大脑里计算了无数种对方拦截的方案，唯独没计算到对方会把屁股当盾牌用！

　　紧接着，第40分钟。

　　皇马发动反击，维尼修斯在边路狂飙，琼斯回追。根据“速度模型”，琼斯绝对追不上维尼修斯。

　　但就在维尼修斯准备内切的时候，琼斯突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直接把维尼修斯给吓得哆嗦了一下，脚下一软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裁判跑过来一看，琼斯离维尼修斯还有两米远，根本没碰到他。

　　“狮吼功？这也是足球战术？”齐达内看傻了，他身后的“科学家天团”也懵逼了。

　　“无法计算！这根本无法计算！”

　　“这人脑子里的想法完全是杂乱无章的！我们无法预测一个连自己都在想什么的生物！”

　　“这就是个BUG！”

　　随着琼斯把皇马的节奏搅得稀碎，曼联的机会来了。

　　上半场补时阶段，曼联获得角球。高仇向在场边大喊：“菲尔！去禁区！那是你的舞台！”

　　琼斯兴奋地冲进了禁区，皇马的后卫们紧张了。拉莫斯死死地盯着他，试图预判他的动作。

　　角球开出，皮球飞向中路。拉莫斯起跳，瓦拉内起跳，琼斯……琼斯蹲下了！

　　没错，在这个关键时刻，琼斯突然觉得鞋带好像松了（其实没松），于是他下意识地蹲下去系鞋带。

　　这一个下蹲，直接让负责盯防他的拉莫斯扑了个空，两个皇马后卫在空中撞在了一起，人仰马翻！

　　而皮球掠过众人的头顶，砸在了正蹲在地上系鞋带的琼斯的后背上！

　　“Duang！”

　　皮球弹了起来，慢悠悠地飞向了后点。

　　那里，无人防守的麦克托米奈看着这颗从天而降的“系鞋带助攻”，甚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是轻松地一头将球顶进了空门。

　　1-1！

　　曼联扳平比分，老特拉福德沸腾了！

　　而在皇马的替补席上，齐达内和他身后的科学家们，看着那个还在地上专心致志系鞋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菲尔·琼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个流体力学教授手中的平板电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都摔碎了。

　　他喃喃自语，仿佛信仰崩塌：“这不科学……这绝对不科学……薛定谔的猫……居然是只系鞋带的后卫……”

　　高仇向站在场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科学与玄学的尽头，是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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