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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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龙舟赛后尝禁果,监控器里留踪迹婷婷从电视里闻讯汶川地震后,不等局里统一布置就率先到邮局汇款一千元寄到灾区。她那天从邮局出来,想到灾区伤残死亡的人,心里感叹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和短暂,现实生活中那些名和利在生命面前真是微不足道。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只乌鸦从旁边公园树林里斜着身子盘旋在天空并不时发出不详的怪叫声,它在风中颤抖着、啼叫着,给路上的行人蒙上一层忧伤悲戚的情绪。
夜晚,回到家里的婷婷萌发一种写作的冲动,她最近阅读了《西方文化史》一书。她知道西方文化的源头在希腊,希腊人同特洛伊人的战争是为了海伦这个女人。罗马征服希腊后,希腊人成为仆从、医生、乐师等奴隶,而奴隶却教化了主人,形成了罗马文化。之后到产生于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提倡以人为中心,反对以神为中心,人性、人权得到极大的释放,人文主义使得人的个性得到极大的解放。但丁成为中世纪最后一位诗人,同时也是新时代第一位诗人。
婷婷构思,想要把从参加税务工作开始到而今的经历用小说的形式记录下来。运用意识流手法展开自由联想,主观随性、跳跃思维;运用存在主义手法揭露丑恶,探讨人的价值;运用超现实主义手法拼凑想象力,描绘心中的梦想。她思忖着运用纪实、意向、抽象、留白各种方式糅杂一起,完成一部小说,写给自己,也写给同事和熟悉的人,留住过往岁月里的点点滴滴。她想这一路走过,虽跌打滚爬、遍体鳞伤过,却安然无恙,她感恩生活与自己的坚守底线的决绝。人间有味是清欢,如此甚好。
而春根神情肃然在电视机前观看有关汶川地震的即时报道。婷婷依靠在春根身旁要他做个中医穴位按摩。春根顺势按摩着她的肩颈。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你是我一生的诗,不容他人改一个字呢!婷婷夸奖着春根,看你为灾区忧心的模样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善者。你是泥人改不了土性啊,厚道诚实,是我十分放心天底下最好的好男人!
春根呵呵后接话,现实中要包容,做到和谐才是。诚如这中医讲究贵和尚中吧,反对“过”与“不及”。这几千年来,中医用阴阳五行,阴阳、表里、虚实、寒热等“八纲”治病救人,不知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只是到了近代被西医取代了主导地位。但如今中医在中国仍然是治疗疾病的常用手段之一。你看全国哪个城市没有几所中医院?婷婷说,你的按摩手法比以前又有长进啦。
为策应2008年在北京举办的奥运会,清溪县举行了首届全县群众性运动会。
根据县里有关比赛文件精神,县国税局制定了参加比赛的方案,从组织领导、宣传报道、强化训练、后勤保障、奖励措施等方面进行精心布置,力求在运动会上展现县国税系统团结拼搏、争创一流的精神风貌。
全局报名参加所有比赛项目。秋实局长也率先垂范,报名参加篮球、乒乓球和龙舟比赛,全局上下拧成一股绳,力争取得比赛好成绩。
那天龙舟比赛,一大早,秋实就带领队员先到那条从县城穿过的清溪河边进行活动热身。
不到8点,清溪河的两岸站满了观众,数万群众前来观看助阵,龙舟竞渡的场面十分壮观。
清溪县县长亲自主持开幕式,市体委领导发表讲话。摄像机、照像机、观众的手机齐刷刷地对准了比赛现场,42支队伍整装待发,将分7个组六批次进行比赛,按照用时多少到达终点来排列比赛成绩。
随着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桨起桨落,水花四溅,龙舟进发。此次比赛,秋实使出“锦囊妙计”--选择单位里漂亮、轻巧的丽丽美女当擂鼓手,她可是县里最年轻的工会**,刚刚还被明确为副科级,国税代表队向她看齐,手划动作一致,听从丽丽的鼓点指挥。一条条龙船象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击鼓声、加油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一幅争先恐后、你追我赶、浩浩荡荡、奋勇向前的龙舟比赛火热的竞技场面令观众欢呼不止。
当离终点还有一百米远,国税局龙舟队还处于第三位置时,丽丽从凳子上站立起来,扭动翘臀,手臂使劲挥舞鼓槌猛敲,大声喊叫,“加油,加油!”秋实则在后面掌舵,不停地矫正航进的方向,喊叫“冲啊,冲啊!”
国税队员们顷刻再次发力,随着节奏,异口同声吼叫,“霍、霍……”浆声哗哗,龙舟象水中的快艇一样,笔直向前疾驶,率先胜利冲过了终点线。最终国税代表队以小组第一成绩在42支龙舟队里取得总成绩名列第五名的佳绩。
当记者们对后来居上的国税队进行采访时,秋实谦虚地说:“靠团队的凝聚力,靠队员奋勇争先的冲劲。”
在庆功晚宴上,郑秋实对局里的龙舟队队员用赏识的口吻点评:“今天取得意外的好成绩,说明大家具有很强的团队精神和集体荣誉感,大家都很努力,不少人的手划得都起泡出血了。不过呢,我认为呀,今天的丽丽是起了最为关键作用的。”
“哪里呀,还是郑局长指挥有方。你是舵手,虽在后面,却是把握前进方向的。我虽在前面,只是一个敲锣打鼓的小卒。来,我敬局长一杯。”丽丽端起酒杯离开座位向秋实笑吟吟地敬酒。秋实与她碰杯,一干而尽。
应邀参加晚宴的县总工会阙**调侃道,“你俩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配合得很默契嘛。国税小伙子团结一心,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啊。”
“42支队伍,我们进入前五,取得如此辉煌的佳绩,我想都没想到哇。郑局长领导有方。我也代表参赛队员,先带头敬局长一杯酒,感谢郑局长对此次比赛的高度重视和运动装备的倾力支持。”坐在身边具体抓比赛的吕副局长起身向秋实碰杯。
队员们依次向阙**、局领导敬酒,并相互碰杯祝贺比赛取得的佳绩。
晚饭后,队员们散去。吕副局长却叫住丽丽等几个队员,准备安排稍后小范围的几个人到歌厅里去再庆祝一番。
秋实推辞。吕副局长摆谱:“你若不去,就没有了气氛哪。你去的话,就无形之中给后面几天参加的比赛队员鼓了干劲不是?”
阙**随声激将道,“郑局长如果不去,我也不去了。你是怕老婆不敢去么?”
“那我打电话把地税的刘婷婷也叫来唱唱歌、跳跳舞吧,给你这个**助助兴嘛。”秋实听了阙**的激将法后,同意吕副局长的提议。
“对啦,刘婷婷,她是国税的家属,理应支持、一定会来的。”吕副局长赞同:“而且春根抽调在外县交叉搞纳税评估去了,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回家呢。”
“你想乘虚而入呀?”秋实反问中严肃地表示:“那就不要叫她了。可以叫彦珍她们几个同学来吧。”
吕副局长劝解:“你与婷婷是同班同学,还在乡下一个税务所共过事,还是叫一下吧,我手机没有婷婷号码,拿你的手机我可以叫她过来。”
“谢大老板的老婆张彦珍也一同叫过来,我手机上有她的号码。”秋实吩咐着吕副局长。
歌厅里,醉意十分的秋实斜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眼欣赏着局里几个年轻队员的轻歌曼舞。
被吕副局长叫来的张彦珍、刘婷婷不久就来到了歌厅包房。丽丽三番五次地热情邀请阙**、秋实唱歌、跳舞,并不时劝秋实喝啤酒,早已喝醉的秋实又被她灌得一塌糊涂,有时跳着跳着竟然死死地搂住丽丽,几次头还倒在她的肩膀上迈不开步伐,嘴里却不停喊着婷婷的名字。这大概是因为灯光灰暗,加上婷婷、丽丽她俩的身材和长相差不多,而秋实一直暗恋婷婷把丽丽当成了婷婷的缘故吧。
舞会在丽丽领唱的“死了都要爱”高亢的的歌声中结束,大家各自回家。吕副局长陪同阙**一同回家,他们的家在县城的同一方向。
吕副局长交代刘婷婷、丽丽:“郑局长可能还没有醒酒呢,你俩负责把他安全送到家吧。我等下顺路还要到办公室拿此次运动会赛程安排表,与阙**协商,准备一下局里明天比赛的人员调整及后面的比赛安排,因为局里有几个人外出或者休假还没有赶回局里来。”
秋实此刻被夜风一吹,似乎清醒了不少,口齿不清地说:“不用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能找到回家的路。”
“那就这样吧,打个车,你们三人一起走,反正也都顺路。”吕副局长交代完婷婷、丽丽,与阙**一起走开了。
婷婷拦下一辆出租车,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会儿,婷婷手机响了,是婷婷与任卫民生的女儿任馨怡催她回家的,说春根爸爸、你都不在家,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呆在家有点害怕,催促婷婷早点回家。而李春根与姚红的生的儿子李扉龙去年刚刚考上大学了。
“丽丽,你辛苦一下送送郑局长吧,我就在这里停,得尽早回家陪孩子了。”婷婷叫司机停车,下车后径直回了家。
车后排座上的丽丽与秋实紧挨在一起,秋实迷糊昏睡地靠在丽丽肩上。
丽丽是一个单身女人,早几年,她嫌弃在乡镇医院的丈夫社会地位低,工资不高,净户离了婚,目前过着自由自在的浪漫生活。
今晚天赐良机,何不把自己的顶头上司搞定,使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而俯首称臣,今后在单位里混得肯定会牛气起来。丽丽也听说过严敏管秋实很紧,但严敏在市里上班,虽然听说有时会不打招呼突然回家查岗,突袭查看秋实是否老实本分,在外不乱来。但丽丽相信,没有不偷腥的猫,只有不腥的鱼儿。丽丽一只手紧紧搂住秋实的腰身,依附在他身体上掂量着。这欲念一起便在她脸上露出几分胜券在握的自信表情。
丽丽吩咐司机在自己住宿的地方停车,把秋实扶下车。秋实鬼使神差地在她搀扶下摇晃身体走进小区。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区,小区里连路灯都没有亮。秋实被丽丽拽着手、扶着腰走进了丽丽在一楼的一间住所。
秋实进门就倒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继而昏睡了过去。
丽丽斜视他一眼,翘起兰花指,优雅婉转地点拨。一会她便走进浴室,冲凉、洗澡,抚摸自己光滑的躯体任水冲洗着,酒后一股按捺不住的某种性情冲动在体内迸涌而出。她擦干裸体上的水滴,往全身喷洒浓烈的香水,披一件薄薄的黄色睡裙步入客厅。
浴室里的灯光幽暗地反射在客厅。开弓没有回头箭。丽丽离婚五年了,人生有几个五年啊,那么美的年华岂可虚度。她望着秋实,把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把他的手置于自己平滑的腹部。丽丽闻着睡在身边的秋实充满酒味、烟味、汗味混杂的雄性气息,春情摇曳。
凌晨,秋实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旁边的丽丽,惊愕问道:“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里呀?”
丽丽羞答答依偎在秋实怀里,“怎么啦,没有象婷婷一样做得那样有激情么?她伺候得你这个局长大人使出过什么招数呀?”
“你不要乱猜想,我跟婷婷可从来就没有床第之欢。唉,我是如何走到你家来的,怎么还和你这个工会**睡在一起了?”秋实话语之中带有后悔与嘲弄之意。
丽丽嘟起嘴巴娇滴滴道,“局长,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我可是敬佩你的才学和男士优雅的风采才献身于你的。你有魄力、有能力,你雄伟、壮实。你不知道吧,你是我心中的男神啊!”
丽丽意犹未尽,张开小嘴在秋实唇上咬了一口,白皙的小手在秋实胸膛上摩挲,温柔地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张扬我们今夜发生的艳遇故事的。你当你的局长,我干我该干的事情。不会给你增添任何烦恼的。”
她娇喘香气,意乱情迷之中使劲咬着秋实的肩膀,留下一个鲜红的深深齿印。
气喘吁吁的秋实倒在丽丽后背,舔着她的后颈,“丽丽,你真漂亮,要不是比你大十几岁,我还真想娶你作老婆。”
“我不在乎你比我大多少岁,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情人。”丽丽认真而担忧地说,“唉,只是我怕今后被人发现我俩的秘密,我特别害怕你那个老婆,一脸的严肃表情,还官架子十足。说真的,我还真有点惧怕她。”
“是呀,我俩的秘密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会闹翻天的,在局里掀起八级地震的。”秋实说着,走到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坏了,我老婆昨晚打来了十几个电话。你什么时候把手机调到静音状态了?”
“遇事不要慌张嘛,你现在去卫生间里冲洗干净,先观察一下外面是否有人,偷偷地走回家去呀,省得被人看见。”丽丽淡定告诉秋实,“现在是凌晨四点,估计外面没有人,你赶紧回家给老婆解释说自己喝醉了,在办公室睡了一觉嘛。你可以叫吕副局长、刘婷婷作证呀。”
“不要提婷婷,严敏表面跟她好,其实对她象情敌一样提防着呢,怕她与我走得太近了产生感情的。”秋实说。
“这天算不如人算啊,你老婆却不知道还有我丽丽这个佳人喜爱上你,与她的老公在外面偷情共度良宵呢。”丽丽象一个取胜的比赛选手得意地说。
“偷情,不要这么用词嘛,这叫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嘛。你得严格保守今晚的秘密。”秋实说。冲洗干净后,秋实与丽丽拥抱轻吻,恋恋不舍,独自一人偷偷地走出丽丽所住的小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秋实回到家里,见严敏身着一袭红裙还在客厅看电视,心虚地说:“还没睡呀?唉,我昨晚真是喝醉了,在办公室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没有听见你打来的电话。”
严敏柔意绵绵,温情地拥抱秋实,身体紧贴着他。
“我有点头晕,唉,都老夫老妻了,今晚再干行吗?”秋实婉拒严敏的情趣之邀。
“不嘛,我现在就想要嘛。”严敏娇声,象是在央求。
秋实确实是力不从心,安慰着老婆,“酒后不能行房事,伤身体的,懂吗?”
严敏无奈,不满地发着阴脾气,“你昨晚与谁喝酒这么尽兴,我打这么多电话都没有听见。”
看着秋实衣服上粘有一根长长的头发,她不露声色去翻秋实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与我俩的媒人吕副局长,还有局里龙舟赛的运动员一起,庆贺获得第五名的好名次,确实是喝高了,之后到歌厅唱歌也喝了不少酒,实在是太醉了。”秋实冷静地回答。
严敏拿着手机,像是审问,“唱完歌呢?是不是与婷婷到哪里混账去了!孤男寡女一起到哪个山顶去拍摄所谓的月色去了?”
“不要乱猜测,我们酒后到歌厅唱歌跳舞,婷婷、还有彦珍是吕副局长拿我手机叫来的。不信,你明天可以去问嘛。”秋实显得不耐烦,“你让我睡睡吧,明天下午还有一场篮球赛要参加呢。”
“就不让你睡,你衣服上的头发是哪个女人的?”严敏大声质问他,“是婷婷的吧?”
“可能是跳舞时候不小心粘上的,你不要小题大做、疑神疑鬼嘛。”秋实接过她手上的一根长发小心搭腔。
严敏憎恶他的虚伪,带刺的醋意讥诮他,“哼,紧紧搂抱着别人老婆,感觉是否很过瘾?”
秋实心虚地掩饰道,“我实在是醉了,进歌厅就躺在沙发上,根本就没有跳舞。”又撒着谎,“从歌厅出来,就和吕副局长回到局里办公室。他可以作证呀。”
“我且相信你这一次。你今晚就呆在客厅沙发上吧。”严敏生气、厌恨地扭头反锁房门回卧室睡去了,还丢下一句狠话,“若撒谎,你舌头上会长出几个疔来,出门被车撞死!”。
秋实拿起手机,迅速给吕副局长发信息,告知他要作证昨晚与他们在一起,并证明秋实是到局里办公室睡的觉。
接着又发信息交代婷婷要她作证,昨晚歌厅出来后同车返回,虽然她中途自己先下的车,但看见秋实是坐车又返回局里的方向,特别嘱咐婷婷不要提及宋雯丽。他想这样免得节外生枝,被严敏纠缠不休而最终查出昨夜与丽丽一夜情的线索和底细。
天刚蒙蒙亮,严敏起床瞧见熟睡之中的秋实肩膀上一个被嘴巴咬红的唇印从衣领口露出来,还留有淡淡的口红印记,那分明就是一个被女人咬啃后的痕迹。她似乎明白了一切,心里辱骂了一句畜生,便走出家门了。秋实还躺在沙发上睡得好死,昨晚与丽丽的缠绵与狂风暴雨般的行为使他筋疲力尽、浑身疲惫酸痛。
严敏找到吕副局长家里,强摆出一副笑脸询问,“秋实昨晚是不是跟你在局里一起睡办公室?”
“是呀,他回到办公室就呼呼大睡了。我安顿他后,回家澡都没洗就睡着在床上了。”吕副局长有早起习惯,他是看过了秋实发给他的信息后早就有所准备的,他心里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严敏可能的问话,因此用肯定随和的语调回答严敏的发问。严敏脸色铁青,怀疑中说声谢谢就告辞了。她心里骂道,别人拉屎你来帮忙擦屁股呀。好一个吕大媒人。
严敏又找到婷婷家,婷婷一开门,惊讶地问,“这么早呀,严大主任,我正准备出门给小孩买早点呢。”
“昨晚秋实是不是约你到歌厅跳舞?”严敏劈头盖脸用冷冽口气发问。
“是啊,准确地说呢,是吕副局长用秋实的手机约我的。”婷婷沉静作答。
“那秋实衣服上的头发是你的吧?还有你们离开歌厅后,是到户外去露宿混账搞摄影,还是去约会潇洒了?”严敏面有怒色质问。
“怎么啦,怕我勾引你家秋实啊?你放一万个心,我和秋实虽然是摄友,经常在一起搞户外活动,但绝对是亲密而无间的,无奸的,懂吗?”婷婷也针锋相对起来,她不甘示弱,因为她有自己的人格尊严,管她以前是地税副局长,现在是市局监察室主任什么的。严敏,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严敏脸色难看,婷婷又设身处地一想,又立刻嬉笑着释怀,“虽然春根这段时间被抽到外县去搞纳税评估不在家,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嘛。严主任,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可不是你想象之中那种轻浮放荡的女人,相信秋实也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坏男人,否则,慧眼识珠的你怎么肯嫁给他?”
识你个猪!严敏腹诽婷婷。她是搞纪检监察的,是不会仅仅听信婷婷与吕副局长一面之词的。虽无功而返,但秋实身上的咬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澄清他的清白的吧。她胜券在握地琢磨着。
她想到了到公安机关找朋友调取有关监控录像来证实自己的判断。因为昨晚秋实太不正常了,往常她从市里忽然回家,秋实都是如下山猛虎一样在她身上狂轰滥炸的,昨晚他的表现基本可以断定他出轨了。但是要秋实认账知错,那就必须找到他出轨的关键证据。
功夫不负苦心人,严敏几经周折,那个在公安局任职的男同学应严敏之托交代下属,咄咄立办那晚的监控一事。他与严敏讲痕迹学,说每个人手指的乳突花纹结构形态具有特定性,世上没有两枚完全相同的指纹,同一个人几十年的容貌会改变,但指纹不会。他说指纹是证据之首。只是严敏反映的这个头发是谁的留下的、指纹、秋实肩头的唇印是谁的等问题,这还不足以达到公安立案来侦破的标椎,安慰严敏家庭矛盾还是和为贵,不要闹得满城风雨如一个刑事案件那样令人恐怖不安。
调取的监控显示出了秋实从歌厅出来后,与婷婷和丽丽坐上出租车一直到婷婷下车这段录像,但之后由于没有监控设备,最后秋实在哪里下的车,与谁在一起这几个小时,就不得而知了。加上严敏不认识丽丽,只是凭感觉她或许就是所谓的三陪女。
严敏不禁悲伤起来,自己的丈夫欺骗她,婷婷和吕媒人也合谋欺骗她。在稳定情绪后,她决定先装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甚至不屑与秋实道别,当日傍晚,她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市里上班去了。
夜晚,彦珍打来电话给严敏,开门见山又神经兮兮地推测,“昨晚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我感觉秋实生活作风可能会出问题。”
“我找你一天,你死哪里去啦,手机整天都关机。”严敏气冲冲咆哮着问,“你昨晚是不是与秋实他们在一起跳通宵的舞?哼,他可是今早四五点才回家的。”严敏气呼呼的责问。
“我跳了一会,我家老公就打电话说他喝醉了,要我回去替他陪人打麻将,我就离开了歌厅。”彦珍急促忙于解释,“昨晚玩个通宵,白天我关机睡觉,发现你打了几个未接电话,现在才打回给你。”
你是否觉得秋实与婷婷有一腿?严敏问询。
彦珍分析,“婷婷,应该不会吧?噢,据我观察,那个叫什么丽丽的女人跟秋实更亲热,几次很主动邀请秋实跳舞,大大方方贴身搂搂抱抱的,还不停地喝交杯酒呢,我都看不下去了。此人来者不善啊!”
“哪个丽丽?她是干什么的?”严敏慌乱问道已在监控录像里看见过的那个女人。
“据说是他们国税局里的工会**呢,年轻漂亮,看样子很轻佻,风骚得很。你要提醒秋实不要被她勾了魂。”彦珍又急促道,“我又要去陪客人,有时间再聊。你得小心后院失火啊。”
“马后炮,你当时在歌厅怎么不直接劝阻秋实呢?你彦珍,还有婷婷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严敏哀叹、埋怨着,把手机狠狠摔在桌上。虽然秋实昨晚把严敏给哄骗过去了,但他却不知严敏已经基本掌握了他出轨的证据。
家庭的存续还是毁灭,这是一个摆在她面前一个值得思考的重大问题。
在为期一个月的全县运动会上,清溪县国税系统奋勇拼搏,共取得总分62分,26人次进入比赛前8名,在县直属50个单位中总分名列第8名,获得团体优胜奖、组织奖、竞赛精神文明奖等奖励,得到县领导和社会各界的普遍好评,赞扬国税局是一支朝气蓬勃、勇于争先的优秀团队。
而运动会期间与丽丽恰巧发生的一夜情将会给秋实带来怎样的烦恼和后果呢?秋实沉浸在满足与焦虑交织的心情中。盲目的无理智可以增加人的勇气和冲动,因为无法看到潜在的危险与不良后果。秋实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焦虑心情,其滋味无以言表,他的内心充满对严敏的愧疚,同时从丽丽身上又享受到身心极大愉悦的感动。
秋实自忖,五年来当局长的经历,自己是否如同《厚黑学》这本书里所讽刺的,行使厚黑之时,表面上还要糊上一层道德仁义的虚伪。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在任副县长办公室里,卫民把《厚黑学》递给他时说的所谓读书心得:做官有“六字”真言:空、恭、绷、凶、聋、弄。这局长做得久了,这六个方面暴露自己真实的丑恶面目了么?他依稀记起严敏交代他要阅读《红与黑》,可是如今竟然不知把这本书遗弃到哪里了。秋实检讨自己,自己的心已经开始变黑了,或许早就变黑了,只是没有被发觉被人提醒而已。近臭者臭,近善者善。秋实对比着任副县长的言行,自我感觉比他好,不象他一样假大空、专横跋扈、欺上瞒下、玩弄权术和女性的卑鄙。自己能够秉公执法不加带私利的拒绝,不存在满足羞耻的需求而不择手段,心里便心安理得了不少。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丽丽在办公室夸他的头发与常人不一样,浓密刚直有硬度。犹如局长职位那样勇猛、挺拔的品质。这女人关注男人的头发是什么样的意图。当时秋实没有在意。打趣道,过些年等我秃顶了,不要背后叫我秃驴就谢天谢地啦。当时,丽丽双眸变得明亮,坦露心迹道,我欣赏像你这样的男人。并亲昵地抹了一把他的头发,在他耳旁轻柔地吹了一口气。真是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妖艳。秋实被她的表现震惊了,莫非她就是一只毛毛虫蝶变成的美丽蝴蝶,等待有人去追逐嬉戏一番。现在回想起来,她对于自己是有好感的吧,不然怎么会主动投怀送抱。是接纳醉心崇拜于他的丽丽,还是一刀两断断绝与她的接触联系,带着歉疚的心情离开她。秋实理不清一个头绪,只是希望在每天忙碌的工作中能把那些烦心事冲淡而遗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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