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初涌

　　几天后的傍晚，天色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天文台内部的光线变得昏暗，空气仿佛也凝固了。

　　凌夜正盘腿坐在自己的地铺上，闭着眼睛，努力感应着胸口那个淡蓝色印记与自身能量的联系。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小巧的鼻尖因为专注而沁出细小的汗珠。(..??w??..)

　　墨尘则慵懒地靠在他的老位置——那张铺着绒布的旧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封面古朴、没有任何文字的厚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他的目光偶尔会从书页上抬起，轻飘飘地扫过正在努力修炼的凌夜，像巡视自己领地的猛兽。(￣w￣)

　　“气息太浮躁了。”墨尘头也不抬，突然出声，清冷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静心，感受能量的流动，不是用蛮力去驱使。(→_→)”

　　凌夜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有些慌乱地看向墨尘。“对、对不起，师父！我马上调整！(；′Д｀)”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力量做什么？”墨尘合上书，随手将书丢到一边，书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旁边的小桌上。他站起身，走到凌夜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再来。闭上眼睛。(｀?w?′)”

　　凌夜赶紧听话地闭紧双眼，努力平复有些紊乱的呼吸。

　　墨尘伸出手指，没有碰到他，只是隔空轻轻点在他的眉心，一股冰凉舒缓的精神力再次渗透进去。“跟着我的引导，别抵抗。(￣▽￣)”

　　就在这时——

　　“嗡——！”

　　凌夜胸口那个淡蓝色的印记，毫无预兆地剧烈发烫！同时散发出一阵急促的、微弱的红色光芒！

　　“呃啊！”凌夜被这突如其来的灼热感和脑海中尖锐的警报声惊得猛地向后一仰，差点摔倒。(；?Д?)！

　　墨尘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他一把抓住凌夜的手腕，稳住他的身形，声音骤然降温：“别动！(｀e′)”

　　他低头看向凌夜胸口那闪烁着不祥红光的印记，眸中寒光乍现，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而兴奋的弧度。

　　“呵……有‘客人’来了。而且，是冲着你来的，小家伙。(￣︶￣)”

　　“冲……冲着我？”凌夜的脸色瞬间煞白，手腕被墨尘攥得生疼，却不敢挣扎。(′；w；`)

　　“看来是你那‘可爱’的家族，或者他们留下的麻烦，闻着味儿找上门了。”墨尘松开他的手腕，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袍袖口，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只是要去参加一场晚宴，而非面对未知的危险。“待在这里，不准出去。(??????)??”

　　“师父！”凌夜下意识地抓住墨尘的袍角，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外面……危险！”

　　墨尘低头，看着那只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小手，眼神微动。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凌夜的头顶，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危险？”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妄，“对他们来说，我才是危险。(☆▽☆)”

　　说完，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从原地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能量余波。

　　“师父！”凌夜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焦急地喊道，手还维持着抓住袍角的姿势。胸口的印记依旧在发烫，提醒着他危险的临近。他害怕得浑身发抖，但更多的是对墨尘独自面对危险的担心。(；w；)

　　他不能就在这里干等着！

　　凌夜咬紧牙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挪到那扇巨大的破窗边，借着残破墙体的掩护，紧张地向外望去。(′-﹏-`；)

　　天文台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穿着古怪黑色长袍的人！他们脸上带着狰狞的鸟嘴面具，周身环绕着一股令人极度不适的、带着腐朽气息的暗紫色能量！

　　为首的那个人发出一种沙哑难听的声音，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感知不会错……那个叛徒家族的余孽……最后的血脉……就在这里……”

　　凌夜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果然是冲着他来的！是那些一直追杀他家族的人！(?Д?≡?Д?)

　　就在这时，一个慵懒而带着戏谑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啧啧啧，哪里来的乌鸦，在我家门口吵吵嚷嚷？打扰人清静，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_→)”

　　墨尘的身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三个黑袍人对面几米远的地方。他双手插在袍子口袋里，姿态闲适，仿佛只是出来散步，顺便遇到了几只不长眼的野狗。

　　那三个黑袍人显然被他的突然出现和诡异的气息惊了一下，为首的厉声喝道：“你是谁？！不想死就滚开！我们只要里面那个小子！(╬￣皿￣)”

　　“哦？”墨尘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里面那个小子？哪个小子？我怎么没看见？(′-w-`)”

　　他摊了摊手，语气无奈：“这里只有我一个住户哦。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少装傻！”另一个黑袍人暴躁地吼道，手中凝聚起一团暗紫色的、带着强烈腐蚀性能量的光球，“我们追踪他的血脉气息到此！把他交出来！否则连你一起毁灭！(｀Д′)”

　　“毁灭我？”墨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颤动。(呵呵呵~)

　　他抬起眼，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中，原本的慵懒瞬间被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属于上位掠食者的杀意所取代！

　　“就凭你们这几只……连杂鱼都算不上的小虫子？(￣▽￣)~”

　　话音未落，墨尘插在口袋里的右手甚至都没有拿出，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

　　“嗡——！”

　　那三个黑袍人脚下的地面，毫无预兆地亮起一个复杂无比、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魔法阵！无数由纯粹魔力构成的、带着尖刺的藤蔓如同拥有生命般疯长而出，瞬间将三人死死缠绕、勒紧！(★w★)

　　“什么？！”

　　“这是……禁忌魔法？！”

　　“啊——！”

　　惨叫声和骨骼被挤压的令人牙酸的声音顿时响起！那三个黑袍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周身的暗紫色能量在接触到幽蓝藤蔓的瞬间，就如同冰雪遇到阳光般迅速消融！(⊙□⊙)！

　　躲在窗后的凌夜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成了o型！(○′?д?)?

　　好……好强！

　　强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甚至没看清墨尘是怎么出手的！那三个让他恐惧无比的追杀者，在墨尘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墨尘漫步走到那个为首的黑袍人面前，那人被藤蔓缠得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面具下的眼睛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墨尘弯下腰，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轻声问道：

　　“现在，能告诉我，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来动我墨尘的人了吗？(｀⌒′メ)”

　　“你……你到底是……”那黑袍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墨尘失去了耐心。

　　他直起身，打了个响指。

　　“啪！”

　　幽蓝色的魔法阵光芒大盛！下一秒，连同那三个黑袍人一起，瞬间收缩、湮灭，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整个过程中，干净利落，不超过三十秒。

　　世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晚风吹过荒草的呜呜声。

　　墨尘拍了拍手，仿佛只是随手弹掉了一点灰尘。他转过身，目光精准地投向凌夜躲藏的那扇破窗。

　　“看够了吗？小老鼠。(￣w￣)”

　　凌夜浑身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从窗后跑了出来，因为腿软，还差点摔了一跤。(；￣Д￣）

　　他跑到墨尘面前，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依旧云淡风轻、仿佛刚才只是捏死了几只蚂蚁的男人，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师、师父！您没事吧？！(；′Д｀)”

　　墨尘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一把将他捞到自己身边，冰凉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仔细检查他的脸和脖子，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有没有在刚才的混乱中受损。(??)

　　“吓到了？(→→)”

　　凌夜用力摇头，又忍不住点头，声音还带着颤抖：“有、有一点……但是，师父您好厉害！(?w?)”

　　那双看向墨尘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崇拜和震撼！

　　墨尘对上他那亮得惊人的眼神，微微一怔。(⊙?⊙？)

　　随即，他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而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一头软毛揉得乱糟糟的。

　　“这点小场面就算厉害了？没出息。(￣▽￣)~*”

　　虽然语气带着嫌弃，但他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满足？

　　他揽着凌夜的肩膀，带着他往天文台里走。

　　“走了，回去了。外面风大。(??????)??”

　　凌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三个黑袍人消失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他忍不住小声问：“师父……他们……死了吗？”

　　墨尘脚步不停，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谈论天气：

　　“不然呢？留着他们过年吗？(￣w￣)”

　　他低头看了凌夜一眼，补充道：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才是我教你的第一课，记住了。(｀?w?′)”

　　凌夜看着墨尘线条完美的侧脸，感受着他揽在自己肩膀上那强势而充满保护意味的手臂，心中五味杂陈。

　　恐惧……似乎淡了一些。

　　一种奇异的、掺杂着震撼、依赖、以及对强大力量无比向往的情绪，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这个男人，危险，强大，杀伐果断。

　　但……

　　他保护了他。

　　用一种绝对的、碾压式的力量，将威胁到他的人，彻底抹除。

　　墨尘感受着身边小家伙那混乱又带着点崇拜的气息，通过印记清晰地传递过来，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极深的弧度。

　　看吧，这就是力量的美妙。

　　恐惧过后，便是依赖。

　　而依赖，是驯服的第一步。

　　他揽着凌夜肩膀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这只小兽，看来已经开始初步体会到，待在他的羽翼之下，是多么‘安全’的一件事了。

　　至于那些胆敢来犯的蠢货……

　　来多少，灭多少就是了。

　　他的东西，谁碰，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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