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可以贪但不能菜,菜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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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的怒吼还在办公室里回荡,那愤怒的余音仿佛化作实质,在空气中震颤。窗外,一阵异常的嘈杂声如汹涌潮水,由远及近,迅速蔓延开来。
起初,这声音像是远处集市的喧闹,各种声响交织,隐隐约约,让人难以分辨。
但不过须臾之间,它便陡然增大,化作鼎沸的人声,如汹涌的浪涛,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省厅的大楼。
那声音中,隐约夹杂着激昂的口号声,和硬物相互撞击发出的沉闷声响,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人心上,让人莫名地紧张不安。
祁同伟原本拧成川字的眉头此刻皱得更紧了,他下意识地想要走到窗边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 “砰” 的一声被猛地推开,杜司安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他的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
贴在额头,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完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促与慌张:
“祁…… 祁厅!不好了!建工集团的人…… 上千人围着省厅大门,要冲进来!”
祁同伟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只见省厅大门外的马路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各色衣服的人群像汹涌的潮水般涌动。
前方的人举着白底黑字的横幅,在夕阳的余晖下格外刺眼,上面 “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吃饭!” 的字迹,
被人用黑墨写得又粗又重,仿佛在竭力宣泄着愤怒与不满。
“谁带的头?”
祁同伟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将空气冻结,指尖死死攥着窗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是陈泰的两个得力手下,白江波和徐江!”
杜司安递过来一张从监控里截的照片。
照片上,白江波穿着黑色上衣,站在一辆皮卡车上,身体前倾,手中的扩音喇叭被他高高举起,
大声对着人群呼喊,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脸上带着一种狂热的神情。
旁边的徐江则光着膀子,露出纹着青龙的胳膊,肌肉紧绷,时不时挥舞着粗壮的手臂,煽动人群,
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不可一世。
周围的人被他们的情绪感染,跟着欢呼起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情绪越来越激动。
祁同伟没再说话,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警帽,快步走出办公室。
楼道里一片混乱,有的民警探头探脑往楼下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
有的则缩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仿佛外面是一个充满危险的世界。
走到一楼大厅,原本值守的民警都退到了大厅内侧,手里握着警棍,脸色紧张地盯着大门,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打湿了他们的警服。
“打开大门,我出去看看。”
祁同伟沉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祁厅,危险!他们人太多了,万一……”
一名老民警连忙劝阻,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是公安厅长,他们要冲的是省厅,我不能躲在里面。”
祁同伟推开拦在身前的民警,亲手拉开了沉重的玻璃大门。
门外的喧哗声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人群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炸开了锅。
看到祁同伟出来,前排的人立刻往前涌,被维持秩序的民警用盾牌挡住,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白江波看到祁同伟,立刻举起扩音喇叭,声音尖锐地传遍全场:
“大家快看!这就是咱们的祁厅长!打着扫黑的名义,办的却是黑案!
为了给女朋友出气,就随便抓咱们建工集团的老板,断咱们的活路!”
他一边喊,一边用手指着祁同伟,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对!断我们活路!”
徐江跟着大喊,手里挥舞着一张打印纸,上面印着梁璐的照片,照片被他举得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见。
“大家看看!这是祁同伟女朋友梁璐的照片!
就因为她被咱们老板的手下在商场里不小心‘碰’了一下,祁同伟就公报私仇,把咱们集团的高管抓了个遍,还冻结咱们的工资!
这就是知法犯法!”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显得格外狰狞。
人群瞬间炸了锅,原本只是来讨 “工作” 的建工集团职工,
被白江波和徐江的煽动勾起了怒火,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仿佛祁同伟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周围围观的市民不明真相,也跟着起哄,有人开始扔矿泉水瓶、石块,砸在省厅的大门和墙壁上,
发出 “砰砰” 的响声,现场一片混乱。
在这个风云际会的蛮荒年代,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腐败黑暗,
早已经让戾气达到了一个极其夸张的程度。
普通人对政府的不信任,达到了一个非常离谱的顶点。
“祁同伟滚蛋!”“还我们工作!” 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
人群再次往前冲,民警的盾牌阵被挤得摇摇欲坠,有几名民警已经被推倒在地,警帽滚落在地上被人踩得变形,
他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被人群淹没。
祁同伟往前走了两步,举起双手,声音洪亮地喊道:
“大家冷静!我是祁同伟,有话我们好好说!
建工集团涉嫌违法犯罪,我们是依法办案,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关于大家的工作和工资,政府会……”
“少骗人了!”
徐江打断他的话,往地上啐了一口,脸上满是不屑。
“你抓了陈总,我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你要是真为我们好,就赶紧放了陈总,撤销案子!
不然我们今天就冲进去,把被你冤枉的人救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冲,试图冲破民警的防线,身后的人群也跟着他一起涌动,场面彻底失控。
话音刚落,人群就像疯了一样冲向大门,盾牌被撞得 “哐当” 作响,
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几名民警被挤得贴在门上,脸涨得通红,
他们用尽全力抵挡着人群的冲击,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祁同伟立刻掏出对讲机,对着里面大喊:
“命令省厅全体民警立即到大门集合,维持秩序!
通知京海市局,让他们抽调警力过来支援,越快越好!”
然而,对讲机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回应 ,
“祁厅,刑侦支队的人说正在整理案卷,走不开……”
“治安支队的人说车坏了,正在修……”
京海市局那边更是只派了十几名民警过来,带队的巡特警支队副队长下车后,一脸为难地对祁同伟说:
“祁厅,不是我们不帮忙,局里实在抽不开人,局长说还有别的案子要办……”
祁同伟看着这寥寥无几的支援警力,心中冷笑。他清楚,这所谓的 “抽不开人” 不过是个幌子,背后大概率是陈康和赵立冬早就打过招呼,
故意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省厅里的民警大多是陈康或黄兴发的老部下,京海市局更是陈康一手打造起来的地盘,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自然不会真心帮自己。
就在局势岌岌可危之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祁同伟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知道,武警终于来了。
五分钟后,倪长风带着两百多名武警赶到,他们身着清一色的防暴服,手持防暴盾,
动作整齐划一地迅速在大门外排成第二道防线。
这如钢铁般的防线,暂时稳住了混乱的局面,让现场紧张的气氛稍稍得到缓解。
然而,倪长风快步走到祁同伟身边,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
“祁厅,情况不好。陈康书记今天上午以政法委的名义,把省城另外三个武警中队都调到外地去了,
说是执行‘重大抓捕任务’,那三个地方离京海都要一天车程,根本赶不回来。”
祁同伟的心猛地一沉,犹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 “重大抓捕任务”,而是陈康早就精心布下的局。
陈康故意调走武警,又让公安系统的人不配合,就是想将他逼入绝境,让他无路可退。
一旦那群被煽动的人冲破防暴盾组成的防线,潮水般涌进省公安厅大院,后果不堪设想,
办公区的档案柜会被砸开,涉案的证据材料可能被付之一炬;
羁押场所铁门若被撬开,里面关押的形形色色的重犯包括陈泰、刀疤脸等人一旦逃脱,此前的抓捕全成泡影;
更要命的是,混乱中必然有人伤亡,无论是民警还是失控的群众,只要倒在省厅的水泥地上,就成了钉死他祁同伟的铁证。
届时,他这个公安厅长会被钉在 “失职” 的耻辱柱上。
这个年代的官场规矩向来如此,
“维护社会稳定” 是这个年代政法系统的核心考核指标,
守不住自家大门的公安厅长,连基本的履职能力都站不住脚。
撤职是最轻的下场,若真闹出人命,各种党纪国法里的“玩忽职守” 的条款会精准地套在他头上,
说不定还要被移交检察院追究刑事责任,
前两年年某地公安局长因群体性事件处置不力被判缓刑的案例,至今仍是政法系统内部的警示教材。
一个把控不了局势、连自己地盘都守不住的公安厅长,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彻头彻尾的 “不称职”。
这种不称职不像贪腐那样可暗箱操作、可找人说情,它是摆在明面上的 “硬伤”。
在90 年代的官场潜规则里,“灰色地带” 甚至 “黑色操作” 有时尚能被默许 ,
就像有些干部收点烟酒、给熟人行点方便,只要不捅出大篓子,总能蒙混过关,
但 “无能” 却是无可辩驳的原罪。
你可以有瑕疵,但不能没本事;可以得罪人,但不能镇不住场子!
即便他爷爷祁胜利是政阁常委、军阁副总,届时恐怕也无力回天。
老爷子即便位高权重,也架不住舆论的汹汹之势 ,
报纸会连篇累牍地报道 “省厅遭冲击” 的新闻,人大代表会联名质询,最终只能牺牲他这个 “无能” 的厅长来平息风波。
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不直接栽赃陷害,而是用一场群体性事件逼他暴露 “无能” 的短板,这比任何诬告都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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