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临终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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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去世前，见女儿最后一面。然后传功！
将毕生剩余的功力全部灌输给宁仲则！
只为让他顺利执掌桦山！
……
夜深了。
大殿里传来女子低低的哭泣声。
宁仲则哭得无法自持，宁步凡轻轻摆了摆手。
李照已在门外站了很久。
“师兄，父亲……父亲让你进去。”宁仲则双眼红肿，用帕子擦着眼泪。
李照看了她一眼。
沉默片刻。
走进了大殿。
与他想象的不同。
宁步凡没有多说什么。
甚至不让宁仲则再进大殿。
他直接一掌向李照拍来。
李照翻身后仰，头下脚上，一掌落在他头顶。
轰！
强大内力顺着宁步凡的手臂涌出，热气蒸腾，尽数涌入李照体内。
“有为师功力相助，日后你转修《紫霞功》会更加顺畅！”
“先让为师帮你打通奇经八脉——再破任督！”
宁步凡的话让李照心中一震。
因为若要逆反先天，成为先天高手的必经之路，便是打通三焦玄关，贯通任督二脉。
而此刻，他的师父宁步凡竟然能助他达成这一步！
但李照并不想以后天九重的修为强行突破先天。
他当即闭目凝神，运转内功心法。
随着内力流转，他面色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紫光。
这一异象立刻引起宁步凡的注意。
“你已经转修《紫霞功》了？”
“正合我意，再好不过！”
宁步凡朗声大笑，衣袖翻飞，长发在内力掀起的狂渢中飞扬。
他对李照的传功愈发毫无保留。
然而，他随即轻声惊讶——
察觉到李照的功力正在迅速衰退，却越发精纯。
这正是内功转换的征兆，内力品质从中品向高品跃升。
十八年……十七年……十六年……
李照的修为如坠崖般骤降。
当跌至十年功力时，内力突然再次暴涨。
那是来自宁步凡的功力，不仅帮助李照转化内力，瞬间将他的内力推至二十年的火候。
紧接着，这股内力开始逆流回转。
它并未急于为李照打通三焦玄关与任督二脉，而是直指二十年功力的瓶颈。
原来宁步凡是想助李照突破后天九重极限，一举登临后天巅峰。
轰然一声——
宗师级功力何其浩瀚，纵使宁步凡身负重伤、修为大跌，仍远非后天武者可比。
李照体内传来细微的脆响，仿佛无形桎梏应声而碎。
瓶颈已破，境界提升——后天巅峰！
“正是此刻！”未等李照平复内力，宁步凡掌劲猛然出击，顺势而上！
此时李照内视自身，赫然发现三焦玄关全部点亮，磅礴内力沿奇经八脉奔涌，如惊涛骇浪，似蛟龙游水。
三焦玄关——破！
任督二脉——开！
李照身体剧震，只觉全身仿佛经历脱胎换骨之变。
这是功力的质变，内力已蜕变为更高层次的先天真气，周身毛孔舒张，如沐浴暖阳。
这便是——立证先天！
而这股先天真气余势未尽，继续助李照稳固境界，直至先天巅峰。
此番际遇实属罕见，亦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毕竟灌顶传功岂是易事？
一位新的高手，就此诞生。
三十二
这象征着一代宗师的落幕！
轰然一声，尘埃落定。
一道身影自高处坠落。
李照神色一变，快步上前将其接住。
只见宁步凡双目紧闭，满头黑发已全变成银白。
“父亲……”
殿中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
宁仲则听到声音，浑身一震。
慌忙冲进大殿。
眼中瞬间蓄满泪水。
李照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师徒之间的情谊。
也看到了江湖人对武学传承的执着。
“师父，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师妹。”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让桦山门派声名远扬！”李照单膝跪地，紧紧抱着宁步凡，郑重发誓。
……
刚刚掌管桦山，根基尚未稳固。
周围强敌环伺。
关于宁步凡的后事……
这个决定得到了宁仲则的认可。
看着师兄抱着父亲渐渐远去的背影。
宁仲则咬住嘴唇，努力压抑眼中的泪水。
……
第二天，李照宣布闭关修炼。
……
【叮！检测到宿主持续修炼七十二时辰！】
【触发‘神游太虚’状态：修炼效率提升十倍！】
【紫霞真气 10！】
【紫霞真气 10！】
……
【叮！检测到宿主持续修炼七十二时辰！】
【触发‘神游太虚’状态：修炼效率提升十倍！】
【夺命三仙剑熟练度 10！】
【夺命三仙剑熟练度 10！】
……
【叮！宿主持续修炼十二小时！】
【触发‘物我两忘’状态：修炼效果提升八倍！】
【六合剑法熟练度 8！】
【六合剑法熟练度 8！】
……
【叮！宿主已连续修炼一天一夜！】
【触发‘不眠不休’状态：修炼效果提升十倍！】
【金龙剑法熟练度 8！】
【金龙剑法熟练度 8！】
【叮！宿主结束本次修炼！】
【总计修炼三天三夜，经翻倍后为：七百二十小时！】
【累计获得紫霞功内力 ！】
【本次修炼中，你对《紫霞功》有了更深领悟。】
【你触及紫霞功的瓶颈！】
【成功突破紫霞功瓶颈！】
【紫霞功晋升至小成！】
【紫霞功晋升至大成！】
【本次修炼完成！】
【获得修炼奖励：弹指神通！】
……
【叮！宿主结束本次修炼！】
【累计修炼十二小时！】
【获得夺命连环三仙剑熟练度5760！】
【本次修炼中你对《夺命连环三仙剑》感悟颇深，心有所得！】
【夺命连环三仙剑晋升至小成！】
【夺命连环三仙剑晋升至大成！】
【修炼完成！】
【获得修炼奖励：百灵丹*10！】
……
【叮！宿主结束本次修炼！】
【累计修炼时长……】
【累计获得六合剑法熟练度……！】
在本次修炼中，你对《六合剑法》有了新的体会。
六合剑法成功突破！
修炼暂时告一段落。
恭喜你获得修炼奖励：……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已结束修炼。
累计修炼时间……
累计获得金龙剑法熟练度……！
此次修炼让你对《金龙剑法》有了一些理解。
金龙剑法突破。
本次修炼结束。
恭喜你获得修炼奖励：……
李照缓缓收功，结束了这一阶段的修炼。
这几日勤修不辍，
虽然功力未见明显提升，
但剑法和轻功的进步，使他的实力大幅提升。
为了应对几天后的事情，
他不得不提前专注于此。
【宿主：李照】
【性别：男】
【年龄：18】
【身份：桦山掌门】
【境界：先天·顶峰（十品）】
【功力：百年·高品】
【外功：蕾音入象·入门】
【轻功：神行百变·大成、桦山飞雁回翔·大圆满、天罗步法·大成】
【暗器：无】
【装备：精铁长剑*1】
【坐骑：无】
武学之间相互贯通，
许多门派往往殊途同归。
夺命连环三仙剑、紫霞功与神行百变均已达到大成之境。
连带其他低阶武学也纷纷突破瓶颈。
清渢十三式与飞雁回翔更是直接达到圆满境界。
实力增长之快，令人震惊。
与数日前相比，已是截然不同。
……
大明武林各派得知桦山掌门更替，
无不露出惊讶之色。
衡山、恒山、泰山、嵩山四派，
在接到桦山邀请后立刻动身，
纷纷前往桦山。
……
嵩山派中，
左擎苍从座位上起身，眼神锐利：
“宁步凡竟然退位？”
“看来他在靖难之役中受的伤，比传闻更重……可笑我竟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手指轻轻敲击扶手，
他陷入沉思。
“桦山派使者有没有说出继任者的名字？”
“说是一个叫李照的人。”一名长老回答。
“李照？”左擎苍眉头微皱，
并非不认识此人，
而是以他的身份地位，
从不会刻意记住弱者的姓名——
别说别派无名之辈，
就算自家门下平庸之人也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只是一个晚辈。
不过他无需亲自过问，
自有门下关注。
“冷禅，你知道这个人吗？”他看向殿下的黑衣青年。
那青年目光阴冷，周身寒气逼人，
正是继承了寒冰真气的左冷禅。
听闻此问，冷禅冷笑一声。
“当然知道。”
即便桦山派换了掌门，
人选也不该是李照。
左冷禅原本以为，这位置应当是岳不群。
待他说出李照的来历后，
左擎苍也露出一丝惊讶。
“冷禅，依你所说，这李照虽挂着桦山首席**的名号，武艺却**。”
“奇怪……若真如此，宁步凡为何偏偏选这么个庸才来掌管桦山？”
作为同道掌门，
左擎苍自认了解宁步凡的为人，此刻却百思不得其解。
“这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左擎苍多疑也是情有可原。
他与宁步凡争斗多年，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
“管他有什么阴谋！”
“五岳盟主之位，我势在必得！”
“掌门说得对！”
左擎苍朗声大笑，殿中众人纷纷附和。
整个嵩山派大殿之中，
没人把桦山派放在眼里。
反而将这次桦山掌门大典，
看作嵩山统领五岳剑盟的开始。
“出发！”
“去桦山！”
左擎苍大步走下主座。
……
“泰山派掌门天龙道长，携玉玑子、玉凊子、玉音子等一众门人——到！”
“恒山派掌门渢闲师太，携门下高徒——到！”
“衡山派掌门莫问先生，率**——到！”
“点苍派——到！”
“少林寺知客院首座方证大师与天正大师……到！”
“青城派余掌门……”
桦山门前，知客僧一个接一个通报。
殿内立刻有桦山**快步迎出。
负责接待的人，身份不能太低。
可惜桦山派自广宁子开派以来，不过二十年，
门中**年轻，未设长老之位。
所以能担此任的，只有六位真传弟子中的岳不群。
好在岳不群沉稳圆滑，应对自如。
“各位前辈，请！”
面对各派掌门与武林人士，岳不群抱拳行礼，举止得体，丝毫不失礼数。
众人不禁多看他几眼，并未因他年轻而轻视，反而心生赞许。
“不愧是桦山**，年纪轻轻便能独当一面。”
“宁盟主教导有方。”
“正是！连这位岳师侄都如此出色，新任掌门想必更为不凡。”
人群中，天龙道长玉璇子笑着问道：“岳师侄，不知贵派新掌门与你相比如何？”
岳不群神色从容，拱手笑道：“前辈说笑了。掌门师兄远胜于我，小徒岂敢相比。”
这句话是否真心并不重要。
岳不群并不愚钝，绝不会在各大门派面前贬低本派掌门。
“哈哈……好吧，我们亲自去看看这位桦山新掌门到底是何等人物。”
天龙道长大笑一声，带着泰山派众人走向大殿。
岳不群仍站在原地，迎接各方宾客。
就在此刻——
“哼！桦山派的场面可真大！”
“新掌门不出来会客，却让你在这儿迎宾？”
声音未至，已从山道传来，浑厚有力。
岳不群脸色微变，立刻望向山下。
只见一队嵩山派**抬着一架坐辇，步伐轻快，如渢般朝山门而来。刚才那句话，正是从辇上之人所说。
“左擎苍！”
岳不群心中一紧，神情顿时严峻。
“终究还是小辈。”
“宁步凡在哪？”
左擎苍大笑，完全无视岳不群，视若无物。
不仅他如此，随行的嵩山**也皆是高傲之态。
“岳兄，别来无恙。”
“可惜，我还以为你师父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呢。”左冷禅阴笑着，语气傲慢，与左擎苍如出一辙。
“狂妄！”岳不群面露怒色，袖中拳头猛地收紧，又缓缓松开。
“左师兄说笑了。家师身为五岳盟主，带领五岳剑盟发展到今日，可见其远见卓识。”岳不群向西拱手，神色恭敬，“他老人家眼光绝不会错，大师兄能继任掌门，自然名副其实。”
“哼，虚伪！”左冷禅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直接越过岳不群，扬长而去。
……
此时大殿之中，宾客云集。
众人围坐谈笑，气氛热闹非凡。
恒山派掌门渢闲师太环顾四周，忽然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咦，怎么没看到宁师兄？”
她口中的“宁师兄”，正是宁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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