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进军全国！

　　牛岛若利再一次将球狠狠砸穿了乌野的拦网。

　　比分来到了3比6。

　　球场上空回荡着白鸟泽支持者的欢呼声，乌野这边的气氛则凝重到了极点。牛岛若利就像一台无法阻挡的战争机器，每一次起跳都预告着失分。

　　北川圭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他看着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左撇子主攻手，心中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涌起了一丝无力感。

　　他暗道一声：“我讨厌数值怪。”

　　这种力量，意味着在高中这个级别，几乎没有任何防守者能正面承受他全力的扣杀。

　　北川圭不由得开始怀念自己穿越前那具经过千锤百炼的、同样是“数值怪”的身体。如果他拥有曾经的弹跳和力量，他有信心和牛岛在网前一较高下。

　　但现在，他没有。

　　他有的，只是那颗超越时代的、装满了无数战术和经验的大脑。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但是……我太了解怎么针对你们这些力量怪了。”

　　北川看向田中龙之介和日向翔阳时，用他们最熟悉的手势和只有他们能听懂的暗号，快速而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减速’模式。”

　　田中和日向的眼神瞬间一凝，立刻心领神会。

　　其核心就是：面对绝对力量，不求拦死，只求触碰（one-touch），利用手掌的卸力技巧削减球威和旋转，为后排的自由人创造出可以从容处理的机会球。

　　这是北川圭为乌野准备的、专门用来对付牛岛若利这种“数值怪”的最终武器。

　　现在，是时候启动它了。

　　比赛继续，白鸟泽发球。

　　五色工的跳发球再次袭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西谷夕向前滑步，将球稳稳地接起，但一传的位置离球网稍远。

　　“我来！”影山飞雄后退几步，将球调整给了主攻东峰旭。

　　这是一个机会不佳的强攻。白鸟泽的三人拦网早已严阵以待，将东峰的扣球直接减速，后排的山形隼人轻松将球垫起。

　　攻防转换，白鸟泽的机会！

　　白布贤二郎将球精准地传向左翼的王牌。

　　牛岛若利高高跃起，手臂全力挥出。整个球场似乎都能听到排球与空气摩擦的呼啸声。

　　而乌野的前排，北川圭、田中已经执行了北川的指令——“减速模式”！

　　他们两个人同时起跳，但手臂没有向前下压，而是像一团棉花，在牛岛的扣球路线上形成了一道缓冲带。

　　牛岛若利眉头微皱，但他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

　　“啪！”

　　排球砸在了的北川圭手上。北川圭的手臂顺着球的力道向后一卸，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手腕传来，但他咬牙忍住了。

　　那颗势大力沉的排球，在经过他手掌的缓冲后，高高地弹起，飞向了乌野的后场。

　　“干得漂亮！”乌养教练在场边兴奋地挥拳。

　　“我来！”西谷夕轻松地移动到位，双臂稳稳将这颗处理过的“机会球”垫了起来。

　　“影山！”

　　影山飞雄冲到网前，看着对面因为进攻而阵型未稳的白鸟泽，果断地与中路切入的日向翔阳打出了他们最强的武器——怪人快攻！

　　“咚！”

　　排球重重地砸在了白鸟泽的场内。

　　4比6。

　　“好——！”乌野的替补席和应援席爆发出震天的吼声。

　　成功了！北川的“减速”战术，第一次就完美奏效！他们从绝对王者牛岛若利的手中，硬生生防下了一球，并转化为了自己的得分！

　　球权，回到了乌野手中。

　　接下来的比赛，局势开始逆转。

　　牛岛若利的每一次进攻，都会遭遇乌野那极具韧性的“柔性拦网”。他的扣球不再能一击致命，而是频繁地被触碰到，变成机会球，然后被乌野转化为得分。

　　从5比8，到8比8平。

　　再到11比10，乌野终于实现了反超！

　　白鸟泽被迫请求暂停。牛岛若利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左手，又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冷静指挥着一切的22号，眼神里出现了凝重的神色。

　　决战的时刻来临了。

　　比分交替上升，白鸟泽艰难追回一分，来到了14比13，但现在是乌野的赛点！

　　全场观众都站了起来，空气紧张得仿佛要凝固。

　　白鸟泽发球。大平狮音一记势大力沉的跳发，被泽村大地稳稳接起。

　　这是决定胜负的一球！

　　影山飞雄冲向网前，乌野所有的攻手都动了起来。

　　然而白鸟泽的防守在这一刻展现了王者的尊严，他们死死咬住了东峰旭的后排进攻，三人拦网将球拦回。

　　球没有落地，被西谷狼狈地救起。

　　机会球！白鸟泽的机会！

　　牛岛若利！

　　最后的希望，最强的王牌！

　　牛岛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量跃起。他要用最强的一击，粉碎乌野的冠军梦。

　　乌野的前排，是北川圭、日向和田中。

　　“直线！”北川圭嘶吼着，日向和田中两人拦网向直线移动。

　　牛岛若利在空中，看到了他们的移动，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又是这一招？他手腕一拧，就要打出刁钻的斜线。

　　但就在他即将触球的刹那，他看到了一幕让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那个22号，北川圭，在指挥队友封堵直线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斜线球的必经之路上。

　　这是一个预判了对手预判的陷阱！

　　晚了，牛岛若利的身体在空中已经无法再改变姿势。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尽全力的扣杀，朝着北川圭飞去。

　　“来吧！”

　　北川圭双膝弯曲，身体压得极低，眼神亮得吓人。

　　“嘭！”

　　排球撞在他的手臂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

　　但是，他接住了！

　　他用自己孱弱的身体，接住了王者最后的咆哮！

　　球高高弹起，带着乌野所有人的希望，飞向了影山飞雄。

　　“影山——！”日向翔阳的声音响彻全场，他从球场的另一端，以最快的速度冲刺，起跳！

　　影山飞雄看着飞来的球，看着高高跃起的日向，他将所有的信任、所有的汗水，都融入了这一次托球。

　　这是他们最初的武器，也是他们最强的羁绊！

　　怪人快攻！

　　白鸟泽的拦网完全没能跟上。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

　　日向翔阳的眼中，只有那颗被托到最高点的排球。

　　“咚！”

　　一声巨响。

　　排球，重重地砸在了白鸟泽无人防守的场内。

　　哨声响起。

　　比赛结束。

　　整个世界安静了一秒，随后被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淹没。

　　乌野的队员们再也支撑不住，或瘫倒在地，或相拥而泣。

　　北川圭看着计分板上“15：13”的比分，看着那群欢呼雀跃、泪流满面的队友，他也笑了。

　　他伸出颤抖的拳头，和同样看着他的影山飞雄轻轻一碰。

　　“赢了……”

　　他抬起头，看向体育馆明亮的灯光，仿佛看到了那片更广阔的天空。

　　全国大赛，我们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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