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雪月城客栈，奖励《雪月心法》入门

　　晨光透过寒梅阁的窗棂，在羊毛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越睁开眼时，窗外已传来清脆的鸟鸣，夹杂着庭院里腊梅被风吹动的轻响。他起身推开房门，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梅香，昨夜残留的积雪在晨光下泛着莹白，将整个庭院衬得愈发雅致。

　　“公子早。”身着青布长衫的伙计端着铜盆走来，盆中盛着温热的清水与布巾，“李掌柜吩咐过，若是公子起得早，可去一楼膳厅用早膳，今日有刚熬好的雪耳莲子羹，还有北境特色的羊肉包子。”

　　林越接过布巾擦了把脸，指尖触到温热的水，瞬间驱散了晨起的微凉。他点点头：“稍后便去，对了，昨日托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公子说的是寻访‘苏先生’的事吧？”伙计连忙回道，“小的问了望雪楼里几个常来的客人，都说雪月城姓苏的文人不少，但敢称‘先生’的，大多集中在城东的雪月书院。不过书院规矩严，外人若要进去寻访，需得有熟人引荐才行。”

　　林越心中了然。他要找的故友苏墨，当年便是以文名着称，若在雪月书院任教，倒也合情合理。只是眼下缺少引荐之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他谢过伙计，转身回房换上一身干净的青衫，将长剑斜挎在腰间，又把昨日剩下的雪钱仔细收好，才迈步下楼。

　　望雪楼的膳厅设在一楼东侧，与昨日所见的会客厅相连，却更显雅致。厅内摆着十余张梨花木圆桌，每张桌子旁都放着软垫，墙上挂着几幅水墨雪景图，角落处有个青衣女子正拨弄着琴弦，悠扬的琴声与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格外舒心。

　　“林公子，这边请。”一个身着素衣的侍女快步迎上来，引着林越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今日的早膳有雪耳莲子羹、羊肉包子、水晶虾饺，还有刚煮好的云雾茶，公子看还需要加点什么？”

　　“不必了，这些就好。”林越点头，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庭院——雪松上的积雪正缓缓融化，水珠顺着枝桠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不多时，侍女端来早膳。雪耳莲子羹炖得软糯香甜，莲子去了芯，入口即化；羊肉包子皮薄馅足，咬一口满是汤汁，却丝毫没有膻味；水晶虾饺晶莹剔透，里面的虾仁饱满鲜嫩。林越正吃得畅快，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公子倒是好雅兴，独自一人在此用膳？”

　　他回头望去，只见李掌柜身着灰布长衫，手中拿着一个青色布包，正笑着走来。“李掌柜早。”林越起身让座，“不知掌柜找我，可有要事？”

　　“也算要事，也算喜事。”李掌柜在对面坐下，将青色布包放在桌上，“公子昨日击退黑虎帮的事，已传到雪月阁那边了。阁主慕容雪听闻后，说公子身手不凡，且心怀正义，特让老朽送来这份东西，算是望雪楼给公子的‘住店礼’。”

　　林越心中一动，目光落在青色布包上。布包用青丝线系着，上面绣着淡淡的雪月纹样，与望雪楼的装饰风格如出一辙。他伸手解开布包，里面竟是一本线装古籍，封面上用篆字写着“雪月心法 入门篇”六个字，字迹娟秀，却透着几分刚劲。

　　“这是……雪月阁的内功心法？”林越惊讶地抬头，“慕容阁主为何会将如此贵重的东西赠予我？”

　　“公子不必惊讶。”李掌柜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水，呷了一口，“雪月阁虽为门派，却从不敝帚自珍。凡是在雪月城行侠仗义、维护秩序之人，若有武学根基，阁主都会酌情赠予入门心法，一来是为了表彰善举，二来也是希望更多人能习得正宗武学，少走弯路。公子昨日救张婉儿于危难，又未恃强凌弱，正是阁主欣赏的类型。”

　　林越拿起《雪月心法》入门篇，指尖触到泛黄的纸页，心中满是疑惑：“可我并非雪月阁弟子，贸然修习贵阁心法，是否妥当？”

　　“公子放心，这只是入门篇，主要讲的是吐纳运气之法，与寻常内功并无冲突。”李掌柜解释道，“若是公子日后有意深入修习，可去雪月阁参加考核，若能通过，便可成为雪月阁的外围弟子；若是无益，只修习这入门篇，也能强身健体，提升内力，百利而无一害。”

　　林越翻开书页，只见里面的文字通俗易懂，还配有简单的运气图谱，标注着经络走向与呼吸节奏。他自幼习武，对内功心法也算有些了解，一眼便看出这《雪月心法》入门篇虽浅，却极为精妙，尤其是吐纳之法，与他之前修习的内功相比，更注重与自然气息的调和，很适合在雪月城这种寒冷之地修习。

　　“多谢慕容阁主，也多谢李掌柜。”林越合上书本，郑重地收入怀中，“这份礼物太过贵重，林越感激不尽。”

　　“公子不必客气。”李掌柜笑着摆手，“望雪楼本就是雪月阁为方便江湖同道所设，能让公子这样的侠义之士受益，也是我们的心愿。对了，公子若是在修习心法时遇到难题，可去三楼的‘观星阁’找赵先生，他是雪月阁的长老，平日里就在望雪楼静养，对《雪月心法》极为熟悉。”

　　林越连忙记下：“多谢掌柜提醒，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定会前去请教。”

　　用过早膳，林越回到寒梅阁。他将《雪月心法》入门篇放在书桌上，仔细翻阅起来。开篇第一句便是“雪月之气，清灵纯粹，吸之可润经脉，吐之能御严寒”，后面详细记载了吐纳的方法——每日清晨或深夜，择清静之地，盘膝而坐，双目微闭，鼻吸口吐，吸气时意念如吸雪山融水，沿督脉上行，呼气时如吐月华，沿任脉下行，循环往复，便可滋养内力。

　　“倒与这雪月城的气候颇为契合。”林越心中暗道。他昨日在庭院中便觉此地空气清冽，比中原更适合吐纳，如今看来，这《雪月心法》正是根据雪月城的环境所创。

　　他走到庭院里，在石凳上盘膝而坐，按照心法记载的方法调整呼吸。清晨的寒气透过衣衫渗入体内，却在吸气时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督脉缓缓上行，途经百会穴时，竟有一丝暖意散开，驱散了周身的寒凉。呼气时，气流沿任脉下行，途经丹田，只觉丹田处微微发热，比平日里修习内功时的感应更为明显。

　　“果然精妙。”林越心中一喜，继续运转气息。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过去，他睁开眼时，只觉神清气爽，昨日泡浴后残留的疲惫一扫而空，连腰间的长剑似乎都轻了几分。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拳脚挥动间，竟比往日更显轻快，内力运转也更为顺畅。

　　“公子，赵先生派人来请您，说若是您有时间，可去观星阁一叙。”伙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林越心中一动，想必是李掌柜告知了赵先生他修习心法之事。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伙计往三楼走去。观星阁在三楼西侧，比寒梅阁更为宽敞，房间内摆着一张巨大的星图，墙上挂着几幅天文图谱，窗口放着一架青铜望远镜，透着几分玄妙。

　　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正坐在星图前，手中拿着一支毛笔，似乎在演算着什么。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见林越进来，放下毛笔笑道：“你便是林越吧？老夫赵清玄，雪月阁的闲散长老。”

　　“晚辈林越，见过赵先生。”林越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坐吧。”赵清玄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听闻你刚拿到《雪月心法》入门篇，可有不懂的地方？”

　　“晚辈刚才修习了半个时辰，只觉心法精妙，却在气息运转到‘命门穴’时，略有滞涩之感，不知是何缘故。”林越如实说道。

　　赵清玄点点头，起身走到星图前，指着图上的北极星：“《雪月心法》讲究‘以天地为炉，以星月为火’，命门穴乃督脉要穴，气息滞涩，是因为你尚未将自身气息与外界星月之气相和。你且随我来。”

　　他领着林越走到窗口，指着窗外的天空：“此刻晨光虽盛，却仍有残月未消。你且闭上眼睛，意念集中在命门穴，同时感受残月的清辉，想象清辉如丝，缠绕在命门穴周围，再运转气息试试。”

　　林越依言闭上眼睛，意念集中在命门穴，同时感受着窗外的晨光与残月的清辉。片刻后，他运转气息，果然，当气流行至命门穴时，不再有滞涩之感，反而如沐春风，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命门穴渗入，与体内的气息融为一体，运转更为顺畅。

　　“多谢先生指点！”林越睁开眼，心中满是感激。

　　“这只是入门的小技巧罢了。”赵清玄笑着回到星图前，“《雪月心法》入门篇虽浅，却藏着雪月阁武学的根基，你若能日日修习，不出三月，内力定能大有长进。对了，你此次来雪月城，除了寻访故友，还有其他目的吗？”

　　林越沉吟片刻，如实说道：“晚辈听闻雪月城近期不太平，草原那边似乎有异动，想来看看能否尽一份绵薄之力。”

　　赵清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难得你有这份心。雪月城乃北境咽喉，草原铁骑若真要南下，这里便是第一道防线。雪月阁虽有守护城池之责，却也需要更多江湖同道的支持。你若有兴趣，日后可多去雪月阁走动，那里常有关于北境的消息。”

　　“多谢先生告知，晚辈记下了。”林越心中一喜，这正是他想了解的信息。

　　两人又聊了半个时辰，赵清玄不仅解答了他修习心法时的疑惑，还向他介绍了雪月阁的情况——雪月阁位于雪月城西北的雪月山上，阁中弟子多位女子，却个个身手不凡，尤其是阁主慕容雪，一手“雪月剑法”出神入化，曾单人击退过草原的百名勇士。

　　辞别赵清玄，林越回到寒梅阁。他将《雪月心法》入门篇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心中满是感慨——本以为只是寻常入住客栈，却意外获得了雪月阁的内功心法，还得到了赵清玄的指点，这雪月城之行，似乎比他预想的更为顺利。

　　临近午时，林越想起昨日答应张婉儿要登门致谢，便收拾了一下，带着几两雪钱，往张府走去。望雪楼离布坊巷不远，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张府门口。门房见是他，连忙笑着迎上来：“林公子来了，老爷和小姐都在府中等您呢。”

　　进了张府，张员外正坐在客厅里品茶，张婉儿则在一旁刺绣。见林越进来，张员外连忙起身：“林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是在雪月城遇到什么难处了？”

　　“晚辈是来向员外和婉儿姑娘致谢的。”林越拱手道，“昨日若非员外指点，晚辈也找不到望雪楼这样好的住处；若非婉儿姑娘带路，晚辈也难以顺利入住。”

　　“公子客气了。”张员外笑着摆手，“举手之劳罢了。对了，昨日说的雪月书院，老夫已托人打听了，里面确实有位姓苏的先生，名叫苏墨，是三年前来到雪月城的，平日里教授弟子诗词文章，颇受敬重。”

　　林越心中一喜：“不知这位苏先生，是否就是晚辈要找的故友？不知能否引荐晚辈与他一见？”

　　“公子放心，老夫已与书院的山长打过招呼，明日便可带公子去书院拜访苏先生。”张员外说道，“只是苏先生性子颇为清高，不喜与人应酬，公子见到他时，还需多些耐心。”

　　“多谢员外费心，晚辈记下了。”林越心中激动，没想到寻访故友之事竟如此顺利。

　　张婉儿放下手中的刺绣，笑着说道：“林公子，明日去书院，我也想一起去。听闻苏先生学识渊博，我也想向他请教些诗词方面的问题。”

　　张员外笑着点头：“也好，你跟着去，也能帮公子多说说好话。”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张员外留林越用午膳。席间，张婉儿说起昨日黑虎帮的事，语气中仍有几分后怕：“父亲说黑虎帮与官府有些交情，昨日被公子击退，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公子日后在雪月城行走，还需多加小心。”

　　林越心中一凛，点头道：“多谢婉儿姑娘提醒，晚辈会多加留意。”

　　用过午膳，林越辞别张员外与张婉儿，往望雪楼走去。街上的人流比清晨更盛，叫卖声此起彼伏，几个孩童拿着风车在街边奔跑，笑声清脆。林越走着走着，忽觉身后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然后猛地转身。

　　只见三个身着黑衣的汉子正站在巷口，腰间都挂着短刀，正是昨日被他击退的黑虎帮成员。为首的汉子脸上带着伤痕，眼神凶狠：“小子，昨日坏了老子的好事，今日看你往哪跑！”

　　林越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三个，也想拦我？”

　　“别跟他废话，上！”为首的汉子大喝一声，三人同时抽出短刀，朝着林越扑来。

　　林越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左边汉子的刀，同时运转《雪月心法》，内力在体内快速流转，只觉手臂力量大增。他伸出右手，抓住右边汉子的手腕，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汉子惨叫一声，短刀掉落在地。左边汉子见状，挥刀再次砍来，林越左脚一扫，绊倒那汉子，同时一掌拍在他的后背，掌力比昨日更显浑厚，那汉子扑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为首的汉子见状，脸色大变，转身就要逃跑。林越身形一闪，拦住他的去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为首的汉子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回去告诉你们帮主，若是再敢惹事，别怪我不客气！”林越冷喝一声。

　　三个汉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林越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道：《雪月心法》果然不凡，只是修习了半个时辰，内力便有明显提升，若是长期修习，实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回到望雪楼，林越径直回了寒梅阁。他坐在书桌前，再次翻开《雪月心法》入门篇，仔细研读起来。窗外的腊梅在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页上，映出淡淡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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