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了解雪月城势力，四大守护

　　寒梅阁的晨雾还未散尽，林越已在庭院中完成了今日的《雪月心法》吐纳。指尖凝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气息，随内力运转汇入丹田，比昨日更显顺畅——赵清玄昨日提点的“星月相和”之法，果然让他对心法的领悟又深了一层。

　　“公子，张府的人已在楼下等候，说今日天气正好，适合去雪月书院。”伙计轻叩房门，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扰了庭院的清静。

　　林越收功起身，将《雪月心法》入门篇妥帖收入怀中，又检查了腰间长剑，才下楼而去。望雪楼大堂内，张婉儿正穿着一身鹅黄衣裙，坐在窗边看一本诗集，晨光落在她发间，衬得侧脸格外柔和。见林越来了，她立刻起身笑道：“林公子，今日可算赶了个早，再晚些书院就要开始授课，苏先生就没空见客了。”

　　“劳烦婉儿姑娘久等。”林越拱手致歉，目光却被大堂角落的两人吸引——那是两个身着银白劲装的女子，腰间佩剑剑鞘上刻着雪月纹样，正低声交谈，神色肃穆。她们腰间的令牌与望雪楼护卫的令牌截然不同，更显精致，想来是雪月阁的弟子。

　　“那是雪月阁的‘巡月卫’，负责望雪楼与雪月山之间的联络。”张婉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轻声解释，“雪月城能安稳这么多年，除了官府的巡街队，最要紧的就是雪月阁的巡月卫，还有城主府的‘四大守护’。”

　　“四大守护？”林越脚步一顿，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号。昨日赵清玄与张员外的谈话中，都未曾提及。

　　“公子竟未听过？”张婉儿有些惊讶，随即笑道，“也是，四大守护平日里极少露面，只在雪月城遇到大麻烦时才会出手。我也是听父亲说的，他们是城主府最顶尖的战力，分别镇守雪月城的东西南北四门，各有擅长。”

　　两人走出望雪楼，晨光已驱散了街头的薄雾。张婉儿一边引着林越往城东走，一边细细说起四大守护的来历：“东门的守护叫‘青松客’柳沧，据说早年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一手‘青松剑法’能以柔克刚，后来受前任城主所托，留在雪月城镇守东门，这些年拦下了不少从东边山林来的盗匪；西门的守护是‘铁面判官’秦岳，传闻他原本是京城的大理寺评事，因断案公正得罪了权贵，才来雪月城投靠城主，他不仅武功高强，还精通律法，城西的治安几乎全靠他打理。”

　　林越听得认真，忍不住问道：“那南门和北门的守护呢？”

　　“南门的守护最是特别，是个女子，叫‘玉罗刹’苏红妆。”张婉儿的声音压低了些，“她原本是西域的杀手，后来不知为何归顺了城主，一手暗器功夫出神入化，南门一带的商道能这么安全，全是她的功劳。不过她性子冷傲，很少与人打交道，见过她真容的人寥寥无几。”

　　“至于北门的守护……”张婉儿顿了顿，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是‘玄甲战神’萧烈，他是镇北侯的旧部，曾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后来伤了腿，才来雪月城担任北门守护。北门对着草原，是雪月城最危险的城门，这些年草原铁骑几次南下，都是被萧烈挡在城外的。”

　　林越心中暗惊。雪月城竟有如此四位高手镇守四门，难怪能在北境立足百年，成为连接中原与草原的重镇。他忽然想起昨日黑虎帮的事，问道：“既然有四大守护和巡月卫，为何黑虎帮还敢在城里为非作歹？”

　　“黑虎帮背后有人撑腰。”张婉儿的声音更低了，“父亲说，黑虎帮的帮主‘黑虎’与城主府的一位参军有交情，平日里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乱子，巡街队和四大守护便不会轻易出手。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若是得罪了雪月阁或是四大守护看重的人，照样没有好果子吃。”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城东。与主街的热闹不同，城东一带多是宅院与书院，街道更为宽敞，行人也多是身着长衫的书生或世家子弟。远处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夹杂着琴瑟之声，透着几分雅致。

　　“前面就是雪月书院了。”张婉儿指着前方一座朱红大门，“书院门口的两座石狮子，还是前朝书法家米芾题的字呢。”

　　林越抬眼望去，只见雪月书院的大门高达两丈，门首挂着一块烫金匾额，“雪月书院”四个大字笔力苍劲，果然有米芾书法的洒脱之气。门口两侧的石狮子雕刻精美，口中衔着石球，眼神威严。几个身着青衫的书生正排队进入书院，神色庄重。

　　“张小姐，林公子。”一个身着灰布长衫的老者迎了上来，正是张员外昨日提及的书院山长李修远，“老朽已与苏先生打过招呼，他此刻正在‘听雨轩’等候二位。”

　　跟着李修远走进书院，院内的景象更是让林越惊叹。书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池塘边的柳树虽已落叶，却仍透着几分生机；假山旁的腊梅开得正盛，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长廊两侧挂满了字画，多是书院弟子的作品，笔法虽显稚嫩，却透着灵气。

　　“雪月书院已有百年历史，前朝不少名臣都曾在此求学。”李修远边走边介绍，“苏先生三年前来到书院，不仅学识渊博，还精通音律，书院的琴社就是他牵头成立的。”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座临水的轩榭前，轩榭匾额上写着“听雨轩”三个字。轩榭内，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坐在窗前抚琴，琴声悠扬，如流水般清澈。男子听到脚步声，停下抚琴的手，转过身来。

　　林越看到男子的面容，心中一喜——那正是他要找的故友苏墨！苏墨比三年前略显清瘦，却更显儒雅，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眼神依旧清澈。

　　“林越？”苏墨也认出了他，眼中满是惊讶，“你怎么会来雪月城？”

　　“我从苍狼山脉过来，一路打听，才知道你在这里。”林越快步上前，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眼中满是激动。

　　李修远与张婉儿识趣地退了出去，将听雨轩留给两人。林越与苏墨相对而坐，侍女端来茶水，两人便开始叙旧。

　　“三年前你突然离开，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林越呷了口茶，问道，“怎么会来雪月书院任教？”

　　苏墨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的池塘：“当年我因得罪了朝中权贵，不得不离开京城，一路辗转，最后来到雪月城。这里远离朝堂纷争，又有雪月阁与四大守护镇守，颇为安稳，便在书院留了下来。”

　　林越点点头，又问起雪月城的势力分布。苏墨在雪月城待了三年，对城中局势更为了解，他放下茶盏，缓缓说道：“雪月城的势力主要分为四方：一是城主府，由城主赵山河统领，手下有四大守护与巡街队，掌控着城池的行政与治安；二是雪月阁，阁主慕容雪虽为女子，却极有威望，阁中弟子遍布全城，不仅负责守护雪月山，还暗中维护着城中的江湖秩序；三是各大商会，雪月城作为商道重镇，聚集了中原、西域、草原的各大商会，其中以‘万通商会’势力最大，掌控着城中过半的商贸；四是江湖门派，除了雪月阁，还有铁刀门、清风堂等几个门派，虽势力不如雪月阁，却也在城中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这些势力之间，是否有矛盾？”林越问道。

　　“矛盾自然是有的。”苏墨说道，“城主府想掌控更多的权力，却又需要雪月阁的支持；雪月阁虽不参与政事，却也不愿看到城主府过于强势；各大商会为了利益，时常明争暗斗；江湖门派之间也有地盘之争。不过总体而言，各方势力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这才让雪月城安稳了这么多年。”

　　林越想起昨日黑虎帮的事，又问：“那黑虎帮在城中是什么地位？”

　　“黑虎帮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苏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们靠着城主府参军的庇护，在城南一带收取保护费，欺压商户，却不敢得罪雪月阁与四大守护。前些年他们曾想染指城西的药材生意，被西门守护秦岳狠狠教训了一顿，之后便老实了许多。”

　　两人又聊了许久，从京城的旧事聊到雪月城的近况，从江湖纷争聊到武学心得。苏墨得知林越获得了《雪月心法》入门篇，眼中满是欣慰：“《雪月心法》是雪月阁的根基心法，虽入门篇浅，却蕴含着高深的武学至理，你若能好好修习，日后定能有所成就。对了，慕容阁主为人正直，若是你有机会见到她，不妨多与她交流，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不知不觉间，已近午时。李修远派人来请两人去书院的膳厅用膳，林越与苏墨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谈话。

　　书院的膳厅设在一座小楼内，菜品多是清淡的素菜与药膳，却做得极为精致。席间，李修远说起书院的近况，言语间满是自豪：“再过几日就是书院的‘雪月诗会’，届时不仅城中的文人墨客会来参加，雪月阁与城主府的不少人也会前来观礼，林公子若是有兴趣，也可前来参加。”

　　林越心中一动，雪月诗会既能接触到城中的文人与权贵，又能了解更多的城中局势，倒是个不错的机会。他当即点头：“多谢山长邀请，届时晚辈定当前来。”

　　用过午膳，林越辞别苏墨与李修远，与张婉儿一同离开雪月书院。街上的阳光愈发温暖，行人也多了起来，几个孩童拿着风车在街边奔跑，笑声清脆。

　　“林公子，今日见到苏先生，想必心情很好吧？”张婉儿笑着问道。

　　“确实，多年未见，能在这里重逢，实属不易。”林越点头，心中满是感慨。

　　“那接下来，公子打算做些什么？”张婉儿又问。

　　林越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先回望雪楼，继续修习《雪月心法》，顺便向赵先生请教些武学上的问题。另外，也想了解一下雪月诗会的详情，为参加诗会做些准备。”

　　“雪月诗会可是雪月城的大事，每年都会吸引不少人前来。”张婉儿眼睛一亮，“我去年也去参加了，诗会不仅有诗词比拼，还有琴棋书画的较量，最后胜出的人，还能得到城主府与雪月阁的赏赐呢。”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回到主街。街上的人流比清晨更盛，叫卖声此起彼伏，西域商人的香料摊、中原的丝绸铺、北境的皮毛店，应有尽有，一派繁华景象。

　　“林公子，你看前面那家‘万通商会’的分号，”张婉儿指着前方一座宏伟的建筑，“那是城中最大的商会，里面卖的东西来自四面八方，甚至还有海外的奇珍异宝。若是公子想购买些特产或是药材，不妨去那里看看。”

　　林越抬头望去，只见万通商会的分号高达三层，门首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万通商会”四个大字金光闪闪，门口两侧的石狮子比雪月书院的更为威严。几个身着锦袍的商人正从商会里出来，手中拿着账本，神色匆忙。

　　“日后有机会，定去看看。”林越点头，心中却在思考着苏墨所说的雪月城势力分布。城主府、雪月阁、各大商会、江湖门派，四方势力相互制衡，才让雪月城保持着安稳。而他此次来雪月城，不仅要与苏墨重逢，还要探清北境的局势，或许还会卷入这些势力的纷争之中。

　　回到望雪楼，林越径直去了三楼的观星阁。赵清玄正坐在星图前，手中拿着一支毛笔，似乎在演算着什么。见林越进来，他放下毛笔，笑着问道：“看来你今日见到故友，心情不错。”

　　“多谢先生关心，晚辈确实见到了故友。”林越拱手行礼，“今日前来，一是想向先生请教《雪月心法》的修习问题，二是想了解一下雪月城四大守护的情况。”

　　“四大守护？”赵清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你倒是消息灵通。四大守护是雪月城的基石，若无他们，雪月城恐怕早已被草原铁骑与江湖纷争所扰。你想了解他们，是想与他们结交，还是有其他打算？”

　　“晚辈只是好奇，想多了解些雪月城的势力，以免日后行事不知深浅。”林越如实说道。

　　赵清玄点点头，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雪月山：“四大守护中，柳沧性情温和，喜好结交江湖同道，你若有机会去东门，不妨去他的‘青松居’坐坐；秦岳虽铁面无私，却最重公正，若是你遇到不公之事，可去西门的‘判官府’找他；苏红妆虽冷傲，却极重情义，若是你能帮她一个忙，她定会对你另眼相看；萧烈则是个纯粹的军人，一生为国为民，你若能在北门抵御草原铁骑时出一份力，他定会将你视为知己。”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要记住，四大守护虽忠于城主府，却也各有立场，与他们结交时，需得保持分寸，不可卷入他们与其他势力的纷争之中。”

　　林越认真记下赵清玄的话，又向他请教了《雪月心法》修习时的几个疑问。赵清玄耐心解答，还亲自示范了几个吐纳的要点，让林越受益匪浅。

　　辞别赵清玄，林越回到寒梅阁。他坐在书桌前，拿出纸笔，将今日了解到的雪月城势力分布一一记录下来：城主府（赵山河、四大守护）、雪月阁（慕容雪、巡月卫）、万通商会（掌控商贸）、铁刀门、清风堂、黑虎帮（依附城主府参军）。每一个势力的特点与立场，他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将庭院中的腊梅染成了金色。林越放下笔，走到庭院里，再次运转《雪月心法》。夕阳的余晖与体内的气息相和，竟比清晨的吐纳更为顺畅。他知道，雪月城的风云才刚刚开始，而他，已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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