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特殊签到触发，与黄蓉共餐

　　暮春时节的嘉兴城，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泛着润光，巷口的胭脂铺刚卸下门板，便有清甜的香粉气混着巷尾早点摊的猪油香气飘过来。林越背着半旧的青布行囊，站在“醉仙楼”斜对过的老槐树底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枚玄铁打造的签到令牌——这令牌自他踏入江湖以来，每日卯时都会准时触发“日常签到”，或得些碎银、伤药，偶有一次还抽中过一本残缺的基础剑法谱，虽算不得稀世珍宝，却也帮他在初入江湖的三个月里安稳立足。

　　可今日有些不同。

　　方才他刚转过街角，令牌突然微微发烫，不是往日温和的暖，而是带着点灼意的热，紧接着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淡金色光幕在眼前铺开，与平日“日常签到（已完成）”的灰字不同，光幕中央的字迹亮得晃眼：【特殊场景签到触发——目标：醉仙楼二楼临窗雅座（未激活）】。

　　林越挑了挑眉。他穿越到这射雕世界已近半年，从最初在终南山脚的破庙里挣扎求生，到后来靠签到得的粗浅功夫打退几波小毛贼，再到如今敢独自闯荡嘉兴这样的大地方，靠的便是这签到系统的稳妥——可“特殊场景签到”还是头一遭。光幕下方还有行小字注解：【场景激活条件：与指定人物同席共餐】，后面跟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看不清样貌，只隐约辨出是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身形。

　　“指定人物？”林越摸了摸下巴，抬眼望向醉仙楼的朱红大门。这楼在嘉兴城里名头不小，楼上雅座多是达官显贵、江湖豪客，楼下散座则是往来行商、本地闲汉，他往日路过只敢在楼下买两个肉包子，今日倒要为了这特殊签到，硬着头皮往上走一趟了。

　　刚踏上二楼楼梯，便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从东边雅座传来，那笑声像檐角挂着的铜铃被风吹过，脆生生的，却又带着点狡黠的灵动，听得人心里一松。林越脚步顿了顿，腰间的令牌又热了热，眼前的光幕晃了晃，那模糊的人影轮廓竟清晰了几分——正是方才那道鹅黄身影，此刻正背对着楼梯口，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梳着双丫髻，发梢系着两根鹅黄丝带，随着她低头夹菜的动作轻轻晃荡。

　　他放缓脚步往前走，眼角余光瞥见雅座里的情形：桌上摆着三四个菜，一碗热气腾腾的蟹粉豆腐，一盘油亮的酱鸭，还有一碟刚端上来的水晶虾饺，最妙的是中间那碗汤，汤色奶白，飘着几片翠绿的葱花，闻着就鲜得人舌尖发颤。而那黄衣少女手里正捏着一双银筷，夹起一块酱鸭皮，却不急着吃，反而侧着头对对面的人笑道：“柯公公，你这趟从蒙古来，路上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事？比如……有没有小贼敢抢你的包袱？”

　　她对面坐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脸上布满皱纹，双眼紧闭，竟是个盲眼老人，手里握着一根铁杖，闻言“哼”了一声，声音沙哑：“谁敢抢老叫花子的东西？便是有不长眼的，也得先问问我这根铁杖答不答应！倒是你这小丫头，一路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呀。”少女把酱鸭皮送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偷食的小松鼠，说话含含糊糊，“就是觉得柯公公你有意思，比那些只会背书的老学究好玩多了——再说了，我娘说嘉兴的醉仙楼好吃，我来吃东西，难道还碍着公公你了？”

　　林越听到这对话，心里猛地一动——盲眼、铁杖、“柯公公”、还有这黄衣少女的灵动狡黠……这不是江南七怪里的柯镇恶，还有他那宝贝徒弟黄蓉吗？

　　他正愣神的功夫，那黄衣少女像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突然回过头来。林越只觉得眼前一亮：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肌肤雪白，眉梢眼角带着股天然的娇俏，一双眼睛尤其灵动，黑白分明，转过来时，那目光像两颗浸在清泉里的黑葡萄，先好奇地扫了扫他的行囊，又落在他腰间的令牌上，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喂，你站在那儿看什么？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桌菜好吃？”

　　林越被她问得一窘，刚想开口解释，腰间的令牌突然“嗡”了一下，眼前的光幕瞬间变亮，一行新的字迹跳了出来：【特殊签到场景已激活——请于半个时辰内，与黄蓉（指定人物）同席共餐，完成签到可获奖励：《逍遥游》基础心法（残缺）、厨艺精通（入门）】。

　　《逍遥游》？！林越心里一震。他虽武功低微，却也听过江湖上的传闻，这《逍遥游》乃是逍遥派的顶级心法，哪怕只是残缺的基础篇，也比他现在练的那些粗浅功夫强上百倍——更别说还有“厨艺精通”，看黄蓉这桌菜的品相，要是能学到她几分厨艺，往后行走江湖，哪怕签到不给东西，也能靠做饭混口饭吃。

　　他定了定神，走上前抱了抱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客气些：“姑娘恕罪，在下林越，是个江湖游子，方才上楼时听见姑娘笑声清脆，一时失了神，并非有意窥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方才听姑娘说这醉仙楼的菜好吃，在下今日也是第一次来，不知楼上雅座是否还有空位……若是没有，不知可否……”

　　他话没说完，黄蓉就眼睛一亮，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打断他的话：“有空位呀！我这桌就我和柯公公两个人，你要是不嫌弃，就坐这儿一起吃呗！”

　　柯镇恶眉头一皱，伸手在桌上摸了摸，摸到自己的铁杖，沉声道：“蓉儿，别胡闹，江湖上人心险恶，你怎知他是什么人？”

　　“我看他不像坏人呀。”黄蓉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林越——他穿的青布衣裳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打了个补丁，背上的行囊也瘪瘪的，一看就是个没什么钱的穷游子，可他站在那儿腰杆笔直，说话时眼神坦荡，没有丝毫谄媚或贼滑的样子，倒比那些盯着她衣裳首饰看的富家公子顺眼多了。“再说了，他要是坏人，难道还能打得过柯公公你吗？”

　　柯镇恶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只能重重“哼”了一声，不再搭话。

　　林越心里一喜，连忙谢道：“多谢姑娘收留，在下感激不尽。今日这桌菜，便由在下做东，还请姑娘和柯公公莫要嫌弃。”他说着，就想从怀里摸钱——虽然他身上只有签到得的几两碎银，可这桌菜看着也不算太贵，应该够付。

　　“不用不用！”黄蓉摆了摆手，夹起一个水晶虾饺递到他面前，“这桌菜我已经付过钱啦！你要是想谢我，就陪我多说说话呗——我问你，你是从哪里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比如……有没有见过会喷火的人？或者能在水上走路的人？”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林越接过虾饺，咬了一口，皮薄馅足，虾仁弹牙，还带着点清甜的汁水，果然好吃。他一边慢慢嚼着，一边笑着回答：“在下是从终南山脚来的，一路往南走，没见过喷火的人，倒见过有人能用石子打鸟，百发百中；水上走路的也没见过，但在长江边见过摆渡的老船夫，撑着一根竹篙，就能把船划得比箭还快。”

　　“哇！”黄蓉听得眼睛更亮了，身子往前凑了凑，“那石子打鸟的人，武功是不是很高？老船夫的竹篙，是不是也能当兵器用？”

　　“应该是吧。”林越笑道，“那打鸟的人说，他练的是‘弹指神通’，虽只是入门，却也能应付寻常毛贼；老船夫说他那竹篙练了三十年，就算遇到水匪，一篙子下去也能把人打晕。”他故意说得简单，怕说多了露怯——他对江湖武功知道的不多，大多是从路边听来的闲言碎语，还有签到系统偶尔给的注解。

　　黄蓉却听得津津有味，又夹了一块蟹粉豆腐给他：“这个好吃，你尝尝！这醉仙楼的蟹粉豆腐做得最地道，用的是去年的干蟹粉，混着嫩豆腐炖的，一点都不腥。”她自己也夹了一筷子，嚼了嚼，又道，“说起弹指神通，我倒认识一个人，他最会用这个功夫，能用弹弓打苍蝇，百发百中，还能把石子弹出不同的声音，像唱歌一样。”

　　林越心里一动——能用弹指神通打苍蝇，还能弹出声音，这不是黄药师吗？他不敢接话，只笑着点了点头，把豆腐送进嘴里。豆腐果然嫩得像要化在嘴里，蟹粉的鲜混着豆腐的软，还有点淡淡的姜香，压下了腥味，确实是难得的美味。

　　“对了，你腰间挂的是什么？”黄蓉突然指着他腰间的令牌问道。那令牌是玄铁打造的，黑沉沉的，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看着不起眼，可方才她就觉得这令牌有点特别——方才林越站在楼梯口时，她好像隐约看到令牌上闪过一丝极淡的金光，快得像错觉。

　　林越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把令牌往衣裳里塞了塞，笑道：“没什么，就是一块普通的铁牌，是我小时候在家乡捡的，戴久了就习惯了，舍不得摘下来。”他不敢说实话，这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在没足够实力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黄蓉眨了眨眼，没再追问，反而转了个话题，问起他路上吃过的东西：“你一路从终南山来，路上都吃什么呀？是不是只有干粮和冷水？”

　　“有时候是。”林越想起自己在破庙里啃硬邦邦的窝头，在山林里摘野果充饥的日子，忍不住笑了笑，“不过也遇到过好心人，在一个小镇上，有个老婆婆给我煮过一碗红薯粥，还有一次在河边，一个渔夫给我烤了两条鱼，虽然没放什么调料，就撒了点盐，可我觉得比什么都好吃。”

　　“红薯粥我也吃过！”黄蓉眼睛一亮，“去年我在桃花岛的时候，管家婆煮的红薯粥最香，煮得烂烂的，还放了点红枣，甜滋滋的。烤鱼我也会烤，我烤的鱼比渔夫烤的好吃多了，我会在鱼肚子里塞点葱姜，外面抹点蜂蜜，烤得金黄金黄的，又香又嫩！”她说着，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像只炫耀自己战利品的小狐狸。

　　柯镇恶在旁边听着，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些。他虽眼盲，却能听出林越说话时语气诚恳，没有半分虚浮，而且蓉儿和他说话时笑声不断，显然是真的开心——这丫头自小在桃花岛长大，除了她爹和几个哑仆，没什么同龄玩伴，这次跟着自己出来，一路上虽看着活泼，可他知道，她心里还是孤单的。

　　“对了，你吃过叫花鸡吗？”黄蓉突然问道，手里的银筷在桌上轻轻敲着，“就是用泥巴把鸡裹起来，放在火里烤，烤得泥巴裂开，里面的鸡肉又嫩又香，连骨头都能嚼碎！”

　　林越愣了愣，随即笑道：“听过，没吃过。我在路上听人说过，江南这边的叫花鸡最有名，尤其是嘉兴的，说是用的都是刚长熟的小母鸡，肉质最嫩。”

　　“那你今天可有口福啦！”黄蓉拍了拍手，对着楼下喊道，“店小二！再来一只叫花鸡，要刚烤好的，快点！”

　　楼下店小二应了声“好嘞”，没过多久，就端着一个圆滚滚的泥团上来了，那泥团还冒着热气，放在桌上“咚”的一声轻响。黄蓉拿起桌上的小锤子，小心翼翼地敲开泥壳，里面裹着的荷叶立刻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荷叶的清香、泥土的微腥，还有鸡肉的鲜嫩香气混在一起，瞬间弥漫了整个雅座。

　　“你快尝尝！”黄蓉用银筷撕开一块鸡腿肉，递到林越面前，“这叫花鸡要趁热吃，凉了就不香了。我跟你说，这醉仙楼的叫花鸡，还是我教他们烤的呢！以前他们烤的鸡总是柴，我告诉他们要先把鸡用料酒腌半个时辰，再用荷叶包三层，外面的泥巴要和着井水揉，烤的时候火不能太大，要慢慢焖……”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语速又快又急，像只停不下来的小麻雀，可林越却听得很认真。他接过那块鸡腿肉，咬了一口——果然嫩得不像话，鸡肉里浸着荷叶的清香，还有点淡淡的酒气，一点都不柴，连鸡皮都烤得油润润的，好吃得他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好吃吧？”黄蓉见他吃得眉眼舒展，笑得更开心了，自己也夹了一块鸡胸肉，小口小口地吃着，“我娘以前也会烤叫花鸡，她烤的比这个还好吃，可惜……”她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些，眼神也暗了暗，不过很快又抬起头，对着林越笑道，“不说这个啦！你再尝尝这个汤，这是宋嫂鱼羹，是用钱塘江的鲈鱼做的，鲜得很！”

　　林越连忙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汤羹浓稠，里面有切碎的鱼肉、笋丁、香菇丁，还有点淡淡的醋香，喝下去暖胃又开胃，正好解了叫花鸡的油腻。他一边喝着汤，一边看着黄蓉忙前忙后的样子——她一会儿给柯镇恶夹一块鱼羹，嘱咐他“慢点喝，别烫着”，一会儿又给自己夹个虾饺，吃得满脸满足，一会儿又想起什么，追问林越路上的见闻，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对江湖的好奇和向往。

　　腰间的令牌又轻轻热了热，林越眼角的余光瞥见光幕上的“签到进度”已经走到了“90%”，只剩下最后一行小字：【需与指定人物共享主食，完成即可签到】。他心里一乐，刚想开口说再点份主食，就见黄蓉已经对着楼下喊：“店小二！再来两碗阳春面，要细面，多放葱花！”

　　“姑娘怎么知道我想吃面？”林越笑道。

　　“猜的呀！”黄蓉眨了眨眼，“你吃了那么多肉和菜，肯定要吃点面垫垫肚子，不然一会儿走在路上该饿了。再说了，这醉仙楼的阳春面也好吃，汤是用大骨熬的，面煮得软乎乎的，淋上点香油，香得很！”

　　没过多久，两碗阳春面端了上来。面条细白，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撒着翠绿的葱花，闻着就香。黄蓉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送进嘴里，嚼了嚼，满足地叹了口气：“好吃！你快吃呀，别凉了！”

　　林越也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面——果然如黄蓉所说，面煮得软硬适中，汤鲜而不腻，香油的香气混着葱花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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