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日签获追踪防御符,应对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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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城的暮色刚漫过青石板路,林越跟着黄蓉走进“悦来客栈”时,鼻尖还萦绕着方才在城门口闻到的糖炒栗子香。柜台后的掌柜见两人骑马而来,忙堆着笑迎上来:“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店尚有两间上房,临着后院,清净得很。”黄蓉将马鞭往柜台上一放,指了指林越:“要两间上房,再备两碟小菜、一壶热酒送到我房里——他的那份就送到隔壁,多添碗热汤。”说罢从怀中摸出碎银拍在柜上,动作干脆利落。林越站在一旁,看着她熟稔地应付掌柜,想起方才在官道上她出手打跑黑风寨喽啰的模样,心里又添了几分佩服——这姑娘看似娇俏,却比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华山弟子懂太多江湖门道。
掌柜收了银子,唤来店小二引两人上楼。后院的回廊铺着青石板,两旁栽着几株老桂树,晚风吹过,落了满地细碎的黄花。林越跟着店小二走到隔壁房门口,刚要推门,就听黄蓉在对面房里喊他:“林越,你安顿好就来我房里一趟,有要事跟你说。”
“知道了。”林越应了声,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靠窗的桌上摆着瓷瓶瓷碗,墙角的炭盆里还余着点火星。他将腰间的短刀解下放在枕边,又摸了摸怀中的钱袋——黄蓉白天给的那袋碎银还沉甸甸的,想到方才她替自己付了房钱,心里又泛起些不安,暗下决心明日定要想办法寻个活计,别总让她破费。
刚把行李归置好,林越便转身往黄蓉房里去。抬手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他推门进去时,正见黄蓉坐在桌边,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纸,桌上摆着刚送来的酱鸭和炒青菜,酒壶冒着热气。
“坐。”黄蓉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将手里的纸推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林越凑过去一看,纸上画着个简陋的地图,标注着“余杭城外破庙”的位置,旁边还写着“黑风寨藏镖处”几个小字,墨迹尚新,显然是刚画的。
“这是……”林越抬头看她。
“方才在楼下问了店小二,他说余杭城外十里有座土地庙,半年前就塌了半边,荒在那儿没人去——黑风寨的人说把绸缎藏在破庙里,十有八九就是这儿。”黄蓉拿起酒壶倒了杯酒,却没喝,只是用指尖转着酒杯,“我琢磨着,咱们明日一早去那破庙看看。”
林越愣了愣:“咱们去看?可那是黑风寨的地盘,万一遇到他们的人……”他想起白天那伙汉子的凶相,还有壮汉说的“大寨主”,心里不免有些发怵——黄蓉武功虽高,可黑风寨能在余杭一带作恶,想来人多势众,真遇上了怕是讨不到好。
“怕什么?”黄蓉挑眉,夹了块酱鸭放进嘴里,“咱们只去看看情形,又不跟他们硬拼。你忘了?你是来寻清风镖局的李乘风,若是能摸清绸缎的下落,也算给你那位前辈递个见面礼——总比你空着手去,说自己啥忙帮不上强。”
林越琢磨着她的话,觉得有理。师父让他跟着李乘风学人情世故,若是能帮镖局解了劫镖的麻烦,李乘风定然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可他转念一想,又有些犹豫:“可咱们就两个人,万一被黑风寨的人发现……”
“所以得做些准备。”黄蓉放下筷子,从怀中摸出个巴掌大的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些黄纸、朱砂和一支小毛笔,“我昨日在嘉兴城买的,原想备着应急,没想到今日倒用上了。”她说着拿起一张黄纸,蘸了点朱砂,飞快地在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线条扭曲,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规整,不像是胡乱画的。
林越看得好奇:“黄姑娘,你这是画的什么?”
“追踪防御符。”黄蓉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我娘教我的小玩意儿,算不上什么高深功夫,却顶实用——这符分两张,一张你带在身上,一张我收着。若是遇到危险,你把符捏碎,我这边的符就会发热,还能指个大概方向;反过来我若是出事,你那边的符也会有动静。另外,这符还能挡一下粗浅的暗器,寻常的刀砍剑刺,也能缓上一缓。”
说话间,她已画好了两张符,用指尖捏起一张吹了吹朱砂,递到林越面前:“收好了,贴身放着,别弄丢了——这符得沾点人气才管用,你揣在怀里捂上一晚,明日就好用了。”
林越连忙接过符纸,触手温热,纸面上的朱砂符号像是活过来一般,隐隐透着点红光。他小心翼翼地将符纸叠好,塞进贴身处的衣袋里,又摸了摸,确认不会掉出来,才松了口气:“多谢黄姑娘,又让你费心了。”
“跟我客气什么?”黄蓉笑了笑,拿起另一张符纸塞进自己的荷包,“明日去破庙,你跟在我身后,别冒头。若是真遇上黑风寨的人,你别硬拼,捏碎符就跑——我对付他们,你去找附近的官差,懂吗?”
林越用力点头,把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他知道自己武功不如黄蓉,不能拖她后腿,乖乖听话就是最好的帮忙。两人又说了会儿明日的行程,林越见桌上的菜没动多少,便起身告辞:“黄姑娘,你快吃饭吧,我回房了,明日一早来叫你。”
回到自己房间,林越躺在床上,手总忍不住往贴身处摸——那符纸还在,温热的触感让他安心了不少。他想起白天在官道上,黄蓉挥着打狗棒打跑黑风寨喽啰的模样,又想起她此刻为自己画符的细心,心里忽然暖融融的。自离开华山,他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为自己着想,不像师兄弟那般只知比拼武功,也不像江湖上那些人那般各怀心思。
这一晚林越睡得很沉,直到第二日清晨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他翻身坐起,第一件事就是摸贴身处的符纸——还在,而且比昨晚更温热些,纸面上的朱砂符号似乎更亮了些。他连忙起身洗漱,刚整理好衣襟,就听门外传来黄蓉的声音:“林越,收拾好了没?咱们去楼下吃早饭,吃完就动身。”
“来了!”林越应着,推门而出。黄蓉已换了身浅灰色的劲装,头发束成个利落的发髻,腰间挂着打狗棒,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昨日画符剩下的黄纸和朱砂,还有两小块干粮。“楼下的包子刚蒸好,去吃两个垫垫肚子,到了破庙可没东西吃。”黄蓉说着,率先往楼下走。
两人在楼下吃了包子和豆浆,又买了两包干粮揣在怀里,便牵着马出了余杭城。清晨的官道上没什么人,只有赶早的货郎挑着担子匆匆走过。两匹枣红马踏着露水,不快不慢地往城外走,林越跟在黄蓉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手又不自觉地摸向贴身处的符纸——有这符在,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矮树林,林越远远就看见树林尽头有座破败的土地庙——屋顶塌了半边,院墙也倒了大半,门口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果然是荒弃许久的模样。黄蓉勒住马,翻身下马:“把马拴在树林里,咱们步行过去,别惊动了里面的人。”
林越连忙跟着下马,将马拴在一棵老槐树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缰绳,才跟着黄蓉往破庙走。两人猫着腰穿过杂草,刚走到庙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粗声粗气的,像是有好几个人。
“……大寨主说了,等过了这几日,风声小了,就把那些绸缎运去苏州,那边有人等着要呢。”
“可不是嘛,这次劫的绸缎是给宫里的,料子好得很,卖出去能赚不少钱——就是那清风镖局的李乘风,听说气得病了,哈哈!”
“别笑了,小心被人听见!大寨主说了,让咱们看好这里,别出岔子……”
林越听得心头一紧,悄悄抬头往庙里看——只见庙里站着四个黑衣汉子,手里都拿着刀,正围着一堆用油布盖着的东西说话,想来那就是被劫的绸缎。黄蓉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往后退,两人退到杂草丛后,才压低声音说话。
“果然在这儿。”黄蓉眉头微蹙,“比我想的多两个人——不过问题不大,咱们等他们换班,或者找机会绕到后面,看看能不能把绸缎的标记记下来,回去报给李乘风。”
林越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庙里传来一声大喝:“谁在外面?!”
两人心里一惊,只见一个黑衣汉子提着刀冲了出来,眼睛扫过杂草丛,正好瞥见林越露在外面的衣角。“有探子!”那汉子大叫一声,挥刀就朝杂草丛砍来。黄蓉反应极快,拉着林越转身就跑,同时从怀中摸出颗石子,反手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汉子的手腕上,汉子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庙里的其他三个汉子听见动静,也提着刀冲了出来,朝着林越和黄蓉逃跑的方向追去。林越跟着黄蓉往树林里跑,树枝刮得他脸颊生疼,耳边全是自己的喘气声和身后的脚步声。
“分开跑!”黄蓉忽然喊了一声,推了林越一把,“你往东边跑,去找官差!我引开他们!”
林越刚要反驳,就见黄蓉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边跑边挥着打狗棒挑衅:“来啊!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追上姑娘我?”那四个汉子果然被她引走,脚步声渐渐远了。林越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不能辜负黄蓉的安排,转身朝着东边跑去——他记得来时路过一个驿站,那里应该有官差。
跑了没多远,林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人喊:“小子,别跑!把你同伙交出来!”他回头一看,只见两个黑衣汉子骑着马追了上来——竟是刚才在庙里的人,不知何时牵了马,绕到了他前面。
林越心里一慌,脚下没注意,被树根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膝盖传来一阵剧痛,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那两个汉子已经骑着马冲到了他面前,其中一个汉子挥着刀就朝他砍来:“小子,看你往哪儿跑!”
林越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就在这时,贴身处的符纸忽然发热,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他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红光,那汉子的刀砍到他面前时,竟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当”的一声弹了回去,汉子自己还被震得手麻,差点把刀扔了。
“什么鬼东西?!”那汉子惊呼一声,满脸难以置信。林越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追踪防御符竟真的管用,不仅能挡刀,还能震退敌人。趁着那汉子发愣的功夫,林越挣扎着爬起来,拔腿就跑。
另一个汉子见状,从腰间摸出一把飞镖,朝着林越的后背扔去:“别让他跑了!”飞镖带着风声袭来,林越只觉得后心一热,那道红光再次闪过,飞镖打在红光上,“叮”的一声掉在地上,竟没伤到他分毫。
“有古怪!”那两个汉子对视一眼,眼里都透着忌惮,可还是骑着马追了上来。林越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膝盖的疼痛越来越烈,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知道自己跑不过马,心里只想着——黄蓉的符能挡多久?她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就在这时,林越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人喊:“前面是什么人?站住!”他抬头一看,只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骑着马冲了过来——竟是驿站的官差!想来是他跑的方向没错,正好遇到了出来巡查的官差。
“官差大哥!救命!”林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朝着官差大喊,“黑风寨的人要杀我!他们在城外破庙里藏了劫来的镖物!”
那几个官差一听“黑风寨”,脸色顿时变了——想来这黑风寨在当地作恶多端,官差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他们。为首的官差挥了挥手:“兄弟们,抄家伙!拿下那两个汉子!”说着便带着官差朝着追来的黑衣汉子冲去。
那两个黑衣汉子见来了官差,哪里还敢停留,勒转马头就要跑。可官差人多,又骑着快马,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一番打斗下来,两个汉子都被官差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林越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再次摔倒。为首的官差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说黑风寨的人在破庙里藏了镖物?带我去看看!”
林越点了点头,忍着膝盖的疼痛,领着官差往破庙的方向走。刚走到树林边,就看见黄蓉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黑衣汉子的衣领——那汉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耷拉着脑袋,显然是被黄蓉制服了。
“林越,你没事吧?”黄蓉看见他,快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见他只是膝盖擦破了皮,才松了口气,“我引开那三个汉子,解决了两个,还有一个跑了,没想到他们竟分了人去追你。”
“我没事,多亏了你的符。”林越摸了摸贴身处的符纸,那符纸已经凉了下来,纸面上的朱砂符号也淡了不少,“若不是这符挡了刀和飞镖,我怕是早就被他们伤了。”
黄蓉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她转头看向官差,指了指地上被她制服的汉子,还有被官差按在地上的两个汉子,“这几个都是黑风寨的人,破庙里还有他们藏的绸缎,是清风镖局被劫的镖物,你们去清点一下吧。”
为首的官差连忙让人去破庙清点,又让人把那几个汉子绑起来,押回驿站审问。他走到黄蓉和林越面前,拱了拱手:“多谢两位壮士相助,若是能顺藤摸瓜抓住黑风寨的大寨主,定要上报官府,给两位请功。”
黄蓉摆了摆手:“请功就不必了,我们只是碰巧遇上。你们把镖物收好,送回清风镖局就好。”说罢拉了拉林越的胳膊,“咱们走吧,这里交给官差处理,咱们该去临安了。”
林越点了点头,跟着黄蓉往拴马的地方走。路上,他忍不住问:“黄姑娘,你的符……怎么凉了?是不是没用了?”
黄蓉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笑道:“这符本就是应急用的,挡了两次攻击,耗了灵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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