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终抉择

　　消毒液直接打翻了在地板，我们都在密封空间。把气体去制造一出，Thriller!

　　既然是你！

　　作者从另一个空间穿到，

　　“消毒水的气味”仿佛凝固在喉咙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刺痛。杜杰背靠着冰冷的医院走廊墙壁，护士休息室里飘出的低语像淬毒的针，一根根扎进他的神经。穿婚纱的身影……午夜十二点……昏迷病人……生命体征波动……每一个词都印证着古书上最恐怖的预言——收割已经开始。时间不再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而是抵住心脏的尖锥，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必须拿到那本古书！那是唯一的希望！身体的每一处伤口都在叫嚣，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杜杰咬紧牙关，用意志力对抗着身体的虚弱和恐惧的侵蚀。他不能倒下，菲菲……不，那个占据菲菲躯壳的伪魂随时可能回来。他必须在她回来之前离开医院，回到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镜屋。避开护士和医生的视线，杜杰忍着剧痛，踉跄地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手臂和后背上包扎的伤口随着动作不断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冷汗浸透了他单薄的病号服。他不敢停留，不敢回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镜屋，古书。终于，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医院大门。午后的阳光刺眼而灼热，与医院内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却无法驱散他心底的寒意。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废弃庄园的地址时，司机透过后视镜投来诧异而警惕的目光。杜杰没有解释，只是将身上仅有的现金塞给司机，催促他快开。车子在颠簸的郊区道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杜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镜屋中那惊悚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腾——碎裂的镜面，穿透而出的鬼手，那双毫无感情的银白色眼睛，以及强光下扭曲消散的恐怖身影。每一次回忆都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伪魂……它到底是什么？它想要什么？仅仅是取代菲菲，完成那个所谓的“镜之契约”吗？它收集自己的头发和照片，又是为了什么？一个更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它是不是也在准备……取代自己？车子在荒草丛生的庄园门口停下。杜杰付了钱，推开车门，双脚踩在松软泥泞的地面上。眼前的庄园比昨夜看起来更加破败阴森，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着腐朽的门廊，黑洞洞的窗户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植物腐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的淡淡腥气。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恐惧，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踏入了这座吞噬光明的建筑。走廊里依旧昏暗，灰尘在从破窗透进的几缕光线下飞舞。他凭着记忆，朝着镜屋的方向摸索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惊跳起来。他既害怕再次遭遇那个伪魂，又害怕它已经拿走了古书。终于，那扇沉重的、布满灰尘的木门出现在眼前。门虚掩着，和他昨夜离开时一样。杜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里面一片死寂。他轻轻推开门。镜屋内的景象比他离开时更加狼藉。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昨夜被他用手电强光驱散的伪魂似乎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只有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败血腥气，顽固地萦绕不去，提醒着这里发生过什么。墙壁上其他尚未完全碎裂的镜面，映照出无数个他苍白、惊惶、伤痕累累的身影，层层叠叠，如同陷入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那个矮柜上。那本用暗红色皮革包裹、边缘磨损严重的古书，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杜杰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将书抓在手里。冰冷的皮革触感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他紧紧抱着书，仿佛抱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靠着矮柜滑坐在地，顾不上地上的玻璃碎屑，迫不及待地翻开古书。书页泛黄，上面的文字古老而晦涩，夹杂着一些令人不安的插画。他强忍着眩晕和疼痛，手指颤抖着，一页页快速翻找。昨夜他只是匆匆一瞥，看到了“伪魂”、“取代”、“收割”这些字眼，关于如何破除契约，他当时根本来不及细看。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书页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踩在悬崖边缘。终于，在记载着“镜之契约”仪式详述的章节末尾，几行用更加深暗、仿佛干涸血迹书写的文字，映入他的眼帘：“……契约已成，伪魂临世，收割伊始，无可逆转。唯有一法，可破此局，然代价深重，九死无生……”杜杰的心猛地一沉，他屏住呼吸，继续往下看：“……需于契约完成之午夜，即伪魂彻底取代本体、灵魂收割终结之时，于契约缔结之地（多为镜屋或婚仪之所），亲手击碎所有映照伪魂之镜！此举将斩断伪魂与此世之联系，释放被囚禁之本体灵魂……”看到这里，杜杰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击碎镜子！释放菲菲的灵魂！然而，接下来的文字，却让那点微弱的火苗瞬间被冰水浇灭：“……然伪魂消散之际，契约反噬之力将吞噬施法者之魂灵，以其为替代，填补契约之缺，永堕镜渊，不得解脱。此乃唯一破局之法，亦为献祭之途。抉择之重，存乎一心。”击碎所有镜子，释放菲菲的灵魂，代价是……自己成为替代品，灵魂被吞噬，永堕镜中深渊？杜杰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书页在他指间簌簌作响。冰冷的绝望如同实质的藤蔓，从脚底缠绕而上，勒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救菲菲？还是救自己？这是一个残酷到令人发指的选择！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矮柜上方那面布满裂痕的镜子。镜中映出他苍白、憔悴、布满伤痕的脸，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挣扎和……一时疯狂。“为什么……”他嘶哑地低吼，声音在空旷的镜屋里回荡，“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就在这时，镜中他的影像，嘴角忽然极其诡异地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冰冷而充满恶意的笑容！那双属于他自己的眼睛，瞳孔深处，一点银白色的光芒骤然亮起，如同寒夜里最恶毒的星辰！杜杰浑身汗毛倒竖，如同被毒蛇盯上，猛地向后一缩！镜面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一个穿着染血婚纱的身影，缓缓从镜中浮现。不是昨夜那个扭曲恐怖的形态，而是……菲菲的模样。她站在镜中，隔着布满裂痕的玻璃，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不再是伪装出来的温柔关切，也不再是昨夜纯粹的冰冷捕猎者，而是一种混合了怜悯、嘲讽和……某种更深沉、更复杂情绪的诡异目光。“阿杰，”镜中的“菲菲”开口了，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回响，仿佛从遥远的深渊传来，“你找到答案了，对吗？”杜杰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死死盯着镜中的身影，喉咙发紧，说不出一个字。“菲菲”微微歪了歪头，那个动作带着一丝属于真正菲菲的天真，却在此刻显得无比诡异。“你在挣扎？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或者说……你还在天真地以为，你怀里那本破书里记载的，就是全部的真相？”杜杰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镜中的“菲菲”缓缓抬起手，苍白的手指轻轻点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银白色的眼眸闪烁着妖异的光，“你看到的‘真相’，不过是‘它’想让你看到的。你以为你是在选择救菲菲，还是救自己？呵……”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哀。“可怜的杜杰，”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危险，如同毒蛇吐信，“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它’会选中你们？为什么偏偏是你们这对‘恩爱情侣’？”她向前一步，身体几乎要贴到镜面上，那双银白色的眼睛死死锁住杜杰惊骇的目光。“因为契约的启动，从来就不止需要一个祭品。”她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杜杰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你以为，被选中的只有林菲菲吗？”杜杰如遭雷击，浑身剧震！三个月前……车祸……他当时也在车上！他为了保护菲菲，重伤昏迷……“它需要一个完美的容器来承载伪魂，也需要一个……足够‘爱’这个容器的人，来承受契约的反噬，成为最终的替代品和……养料。”镜中的“菲菲”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悯，“林菲菲的身体，是容器。而你，杜杰，你那至死不渝的爱和灵魂，才是‘它’真正想要的祭品！你才是那个从一开始就被选中的……替代者！”

　　“不……不可能！”

　　杜杰失声嘶吼，大脑一片混乱，伪魂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将他所有的认知和信念搅得粉碎！他是替代者？他才是祭品？那场车祸……难道……“看看你自己吧，杜杰。”镜中的“菲菲”声音带着蛊惑，

　　“想想这三个月，你真的……还是你自己吗？你

　　的记忆，你的情感，有没有……多出些什么？或者……少了些什么？”杜杰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受伤的手臂。包扎的纱布下，伤口传来一阵奇异的、冰冷的麻痒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他猛地想起医生的话，菲菲没有就医记录……那他自己呢？车祸之后，他所有的复诊记录、用药记录……他好像……从未留意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伪魂的话如同魔咒，在他脑海中疯狂回响。他才是替代者？他才是祭品？那真正的自己在哪里？如果菲菲是伪魂，那此刻站在这里的

　　“杜杰”，又是什么？！

　　巨大的恐惧和混乱瞬间攫住了他！他抱着头，发出一声痛苦而绝望的低吼，再也无法承受这颠覆性的恐怖真相！他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撞开镜屋的门，踉跄着冲了出去，只想逃离这个吞噬一切真相和理智的魔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庄园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拦下另一辆出租车回到医院的。他满脑子都是镜中

　　“菲菲”

　　那双银白色的眼睛和那些如同诅咒般的话语。他冲进医院大门，无视周围人惊诧的目光，凭着记忆冲向自己的病房。他必须确认！必须确认自己是谁！他猛地推开病房门——病床上，一个人静静地躺着。白色的被子盖到胸口，露出的脸庞苍白而熟悉，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了。那张脸……是杜杰的脸！杜杰僵立在门口，如同被无形的冰柱冻结，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病床上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土和血迹的病号服，一种前所未有的、彻底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将他淹没。就在这时，病床上那个“杜杰”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在杜杰惊恐万分的注视下，那双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瞳孔深处，一点冰冷的、妖异的银白色光芒，如同黑暗中点燃的鬼火，幽幽地亮了起来。

　　“一了百了，”
　　http://www.paoshu5.cc/book/57849/24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paoshu5.cc。泡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paoshu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