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奶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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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痛,空气里弥漫着香槟的甜腻、昂贵雪茄的烟雾,以及无数张笑脸堆砌出的、令人窒息的繁华。杜杰站在宴会厅中央,锃亮的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手中那杯象征胜利的金色香槟微微晃动着。四周是潮水般的掌声和恭维声,西装革履的董事们拍着他的肩膀,称他为“杜总”,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敬畏与讨好。他成功了。王总早已成为过去式,连同那些屈辱的日子一起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此刻,他是这家庞大商业帝国的新任掌舵人,杜杰,……杜CEO。他微笑着,得体地回应着每一个祝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穿过攒动的人头,投向宴会厅角落那个略显孤寂的身影。黄曼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却仿佛与她隔着一层无形的冰壁。她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礼服,衬得她本就异常白皙的肌肤几乎透明,在辉煌的灯光下,泛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瓷釉光泽。她手里也端着一杯香槟,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静止不动,但她指尖的冰凉几乎感觉不到杯壁的温度。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欣赏夜景,又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体内那股冰冷的、躁动的力量正在不受控制地翻涌,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流在奔窜,对周围觥筹交错的热闹感到一种生理性的厌恶。她需要牛奶,只有那种温润的、富含某种神秘物质的液体才能暂时平息这种躁动和深入骨髓的寒意。香槟?那只会让她感觉更冷,更空虚。杜杰端着酒杯,穿过人群向她走去。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看到她端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停在她身边,与她并肩望向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感觉怎么样,杜总?”黄曼没有看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冰凌相互摩擦。“感觉?”杜杰抿了一口香槟,那甜腻的味道此刻尝起来有些发苦,“像站在悬崖边上。”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你呢?看起来不太舒服。”黄曼终于转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是有点累。这场戏……演得太久了。”她的目光扫过宴会厅里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那些曾经使唤她、轻视她,如今却对她谄媚微笑的人,“你不觉得讽刺吗?我们踩着他们爬上来,现在他们却像闻到蜜糖的蚂蚁一样围过来。”杜杰沉默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这就是游戏的规则,黄曼。赢家通吃。”“赢家?”黄曼低低地重复了一句,眼神有些飘忽。她感觉体内的寒意越来越重,那股对液体的渴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她看着杯中晃动的香槟,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心念微动,那金黄色的液体竟真的在杯中无声地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微小的旋涡。杜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到了!那绝非正常的晃动!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黄曼的手腕。
入手处一片刺骨的冰凉,那触感绝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温度!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和恐惧:“黄曼!控制住你自己!这里到处都是人!”黄曼被他抓住手腕,身体微微一颤。杯中旋转的香槟瞬间平息。她抬起眼,看向杜杰,那双曾经明亮、后来充满算计的眼睛,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雾气,空洞而冰冷。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个近乎诡异的弧度:“控制?杜杰,你觉得……我还能控制什么?”就在这时,侍者推着一个装饰着鲜花和彩带、足有三层高的巨大香槟塔走了过来,准备为这场权力的加冕献上最后的华彩。晶莹的酒杯层层叠叠,折射着璀璨的光芒,美得炫目。黄曼的目光被那流动的、闪耀的液体牢牢吸引住了。她体内的那股力量,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召唤,开始疯狂地奔涌、咆哮。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发烫,不,不是烫,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在燃烧!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流动的白色光晕。她甚至能“听”到那些香槟在杯子里流动的声音,细微的、潺潺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不……”杜杰看到了她眼中那近乎痴迷的、非人的光芒,一种巨大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他想再次抓住她,想把她拖离这个地方。但已经太迟了。黄曼的身体猛地向前踉跄了一步,手中的香槟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紧接着,在杜杰惊恐万分的注视下,在周围宾客尚未反应过来的错愕目光中,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黄曼的身体,从指尖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固体的形态。她的皮肤变得像融化的蜡一样柔软、透明,然后迅速液化!那液化的部分并非无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纯粹的、浓郁的乳白色!就像……就像一杯刚刚倒出来的、最上等的纯牛奶!“啊——!”距离最近的一位女宾客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这声尖叫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整个宴会厅的恐慌。人群像炸了锅一样,尖叫、推搡、混乱不堪。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惊恐后退,有人甚至以为这是某种可怕的魔术表演。杜杰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黄曼的身体迅速“融化”,那乳白色的液体如同拥有生命般,沿着她的礼服流淌而下,滴落在地毯上,汇聚成一滩。然后,那滩纯白色的液体,仿佛受到了某种指引,开始缓缓地、无声地流向那座巨大的香槟塔。它流经之处,地毯被染上刺眼的白色污渍。它攀上香槟塔的底座,然后顺着晶莹的杯壁向上蔓延、渗透。它流过的地方,原本金黄色的香槟迅速被同化、吞噬,变成了同样的乳白色。一层,两层……整座香槟塔,从底座到塔尖,所有的液体都在几秒钟内变成了纯粹的、晃动的牛奶!整个宴会厅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被这超乎想象、违背常理的恐怖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杜杰的呼吸几乎停止,他死死盯着香槟塔最高处那个最大的酒杯。
那杯“牛奶”的表面微微荡漾着,然后,在杯沿处,缓缓凝聚、浮现出一张模糊的、属于黄曼的脸的轮廓!那张脸没有表情,空洞的眼睛似乎朝杜杰的方向“看”了一眼。只一眼。然后,那张脸便如同水中的倒影被搅散,瞬间消失。那杯顶端的“牛奶”猛地向下一沉,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带动着整座香槟塔的
“牛奶”一起奔流!
乳白色的洪流冲垮了酒杯的框架,哗啦啦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白色的浪花。这浪花并未四散飞溅,而是在落地后迅速汇聚,重新形成一滩不断流动、旋转的纯白色液体。它在地毯上停顿了不到一秒,仿佛在辨认方向,然后,它毫不犹豫地、头也不回地朝着宴会厅角落那个不起眼的、连接着大楼排水系统的地漏流去。它流得很快,很坚决。白色的液体如同一条灵巧的蛇,精准地钻入地漏的金属格栅,发出细微的“汩汩”声。杜杰像是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扑了过去,跪倒在那片狼藉的地毯上。他伸出手,徒劳地抓向那个冰冷的地漏口,指尖只触碰到一点残留的、冰凉的湿意。那湿意迅速在他指尖蒸发,不留一丝痕迹。“黄曼!”他嘶吼出声,声音沙哑破碎,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绝望。没有回应。只有地漏深处传来的、空洞的、水流远去的回响。宴会厅里依旧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诡异而恐怖的结局彻底震慑,无人敢上前,无人敢出声。只有杜杰,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颓然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对着那个吞噬了一切的地漏口。不知过了多久,人群终于开始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难以言喻的惊疑,悄无声息地、争先恐后地逃离了这个如同噩梦现场的宴会厅。灯光依旧璀璨,香槟塔的残骸和满地狼藉的碎玻璃、白色污渍无声地嘲笑着刚才的喧嚣。杜杰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他踉跄着,一步一步,走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车流如织,构成一幅永恒流动的画卷。他站在窗前,玻璃映出他苍白失魂的脸,和身后那片象征着权力巅峰、此刻却空荡死寂的华丽废墟。他赢了。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地位、权力、俯视众生的资格。可为什么,心口那个地方,却像被挖空了一样,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空洞?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玻璃窗,留下几道模糊的水痕。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就在这一瞬间,一个遥远得几乎被遗忘的画面,毫无预兆地、清晰地撞入他的脑海。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在公司楼下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穿着朴素、神情还有些怯懦的黄曼,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午餐剩下的火腿肠,掰碎了喂给一只瑟瑟发抖的流浪小猫。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看着那只小猫狼吞虎咽,嘴角带着一丝温柔得近乎圣洁的笑意。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那一刻的她,和后来那个在权力旋涡中沉浮、皮肤苍白、眼神冰冷的女人,判若两人。
那个会为一只流浪猫而心软、而微笑的黄曼……一股从未有过的、滚烫的液体猛地冲上杜杰的眼眶,灼烧着他的眼球。他试图眨眼,试图将那不合时宜的软弱压下去,但那液体却汹涌地决堤而出,顺着他的脸颊,毫无阻碍地滑落。
一滴,两滴……温热的泪水砸在脚
下昂贵的纯白色羊毛地毯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润的痕迹。那痕迹的形状,竟像极了刚才黄曼消失前,在地毯上留下的最后一道蜿蜒水渍。杜杰抬起手,颤抖着抹去脸上的泪水,但那温热的液体却仿佛无穷无尽。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眼泪,也是咸的,也是烫的。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象征着胜利的巅峰之地,第一次,像个迷路的孩子般,
无声地流下了眼泪。窗外的万家灯火,在他模糊的泪眼中,扭曲成一片冰冷而遥远的光海。
“曾经很傻的两个,为了某些事。却要割腕”或许没有了彼此的联系;就当对自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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