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钱袋子吐出惊天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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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影提着上官云,红衣被大雨浇得黑红一片。他没动,只是那柄幽蓝弯刀在身前随意划拉了两下,空气里响起尖锐的哨音。
“想跑?”
沈十六脚下的青石板炸了一块。
一百六十斤的身躯加上三十斤的铁甲,在这个瞬间不需要任何技巧。
他就是一颗出膛的实心铁弹,绣春刀没有花哨的弧线,直直地从上往下劈。
空气被撕裂的声音有些刺耳。
“太慢。”
赤影笑得有些神经质。
他手腕一翻,一百多斤的上官云被他像扔沙袋一样甩向身后那条逼仄的巷子。
腾出来的手反握弯刀,不退反进,迎着沈十六的刀锋撞了上去。
当!
这一声太响,震得周围雨幕都散了一瞬。
沈十六虎口发麻,绣春刀被那诡异的弯刀卡在半空。
赤影的另一把刀像活蛇一样顺着沈十六的刀杆往上滑,目标是咽喉。
沈十六没撤刀。
他松开握刀的左手,一把扣住赤影的手腕。
铁护手和对方的腕骨挤压出令人牙酸的动静。
借着这股蛮力,他右膝猛地提起,硬生生撞在赤影的小腹上。
咚。
像是在敲一面破鼓。
赤影整个人往后飘了出去,四肢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张开。
啪地一声贴在半塌的墙面上,像只大红色的壁虎。
“力气不错。”
赤影甩了甩手腕,没事人一样蹲在墙头,歪头看向巷子深处。
“老东西,还不滚?”
巷子里,上官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张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脸此刻全是泥浆。
“沈十六!顾长清!青山不改,绿水……”
上官云狠话没放完,从怀里掏出一颗黑得发亮的铁丸子,狠命往脚下一砸。
噗。
没有火光,只有一声沉闷的气爆。
浓稠的黑烟炸开,瞬间填满了半条街。
那烟不往上飘,反而沉甸甸地贴着地皮滚。
所过之处,石缝里的野草瞬间枯黄,化成黑灰。
“闭气!是‘黄泉散’!”顾长清在后面喊破了音。
他扯下一块衣摆捂住口鼻,手里几个瓷瓶没头没脑地砸向雷豹那边:“全砸碎!硫磺粉!”
黑烟滚滚,视线全无。
沈十六屏住气,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滋滋的腐蚀声。
他凭着直觉横挥一刀。
空的。
只割破了一片衣角。
等黑烟被雨水冲淡,巷口只剩下一滩冒着腥臭气泡的黑水。
地上的青砖被蚀下去半寸深。
上官云跑了。
“操!”
沈十六一脚踩爆了脚边一个盐枭的脑袋。
红白之物溅在泥水里,他猛地转身,刀尖指着还蹲在墙头的赤影。
那股子杀气,把周围的雨水都逼寒了几分。
“主子跑了,”沈十六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绽开。
“狗得留下。”
赤影手里转着刀,语气轻佻:“沈大人火气太大。”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
沈十六没听废话。
他到了。
没有任何起手式,绣春刀裹着风声当头罩下。
赤影双刀交叉上架。
轰!
墙塌了半边。
赤影整个人被砸进碎砖乱瓦里。
沈十六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整个人压上去。
绣春刀成了铁锤,一下接一下地砸。
当!当!当!
火星子在雨夜里乱溅。
赤影起初还能怪笑着招架,十招之后,他闭了嘴。
三十招后,他双臂开始发抖。
沈十六不要命。
赤影的弯刀划破了他的肩甲,割开了他的小臂。
血顺着铁甲往下淌,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砍得更凶。
“疯狗!”
赤影骂了一句,身形狼狈地向左翻滚。
噗。
慢了半拍。
绣春刀的刀尖挑开了他左肩的皮肉,卡在锁骨上。
沈十六手腕一拧,刀锋横切。
“啊——!”赤影惨叫。
左肩一大片皮肉被削飞,森森白骨露在外面。
被雨水一冲,显得格外刺眼。
剧痛之下,赤影右手弯刀脱手甩出,直刺沈十六面门。
沈十六偏头,脸颊上一凉,多了道血口子。
借着这个空档,赤影捂着肩膀,脚尖在碎石上连点,整个人倒飞出去,钻进黑暗里。
“沈十六,这笔账,记下了。”
沈十六提刀要追。
“别追。”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手很凉,还在抖。
顾长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脸色煞白,胸膛拉风箱一样响。
刚才那一通跑,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那是耗子,这地方到处是洞,你追不上。”
沈十六身形顿住,僵了半晌,才把那口憋在胸里的浊气吐出来。
他还刀入鞘,手有些抖。
“跑了尚书,抓了钱袋子,不亏。”
顾长清瞥了一眼远处被锦衣卫按在泥里的范蠡。
从怀里掏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帕子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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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一脸血,看着像活鬼。”
沈十六没接,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活鬼?”
他声音哑得厉害,“还没开始当呢。”
扬州知府衙门的大牢,今夜灯火通明。
地牢里没有惨叫,只有水滴落在石板上的单调声响。
范蠡那身千金难买的苏绣绸衫成了烂布条。
他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
油汗混着泥水往下淌。
沈十六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盖碗茶。
他刚换了身干净飞鱼服,伤口简单裹了纱布,药味挺冲。
他也不喝,就拿着茶盖轻轻撇着浮沫。
叮。叮。
瓷器磕碰的声音,在死寂的地牢里被无限放大。
每一次响,范蠡那身子就跟着抖一下。
顾长清坐在旁边的案几后,手里捏着狼毫笔,面前摊着一本崭新的卷宗。
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笔尖看,好像那上面开了花。
这种沉默熬人得很。
“大人……两位大人……”范蠡撑不住了,嗓子眼里挤出哭腔。
“我是冤枉的!那是妖道逼我的!我就是个做买卖的本分人!”
“本分人?”沈十六手里的动作停了。
茶盖落在茶碗上,那一声脆响把范蠡吓得差点跪下去。
沈十六站起身,走到刑架前。
他比范蠡高出一个头,阴影投下来,把人完全罩住。
“私铸官银,贩卖私盐,勾结妖道,炸毁河堤。”
沈十六每说一条,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范蠡的胸口上。
手指很硬,戳得范蠡骨头疼。
“这四条,每一条都能把你全族老小从族谱上抹得干干净净。”
“我……我……”范蠡牙齿打架,磕得哒哒响。
“还有,”顾长清头也没抬,笔杆子在指间转了一圈。
“十万两白银,就算是江南首富,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
“常平仓的账我也看了,全是烂账。”
他抬起笔,虚虚指了指范蠡的大脑袋。
“这钱不是你的。”
“你就是个过路财神,替人背黑锅的驴。”
范蠡那一对绿豆眼猛地瞪圆了。
“严嵩。”
沈十六嘴里吐出这两个字,轻飘飘的。
大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范蠡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憋成猪肝色,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在大虞朝,这个名字就是天,压死人不偿命。
“不想说?”
沈十六挑了下眉,转身从炭盆里拎起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
滋滋。
烙铁靠近皮肉,那股热浪还没贴上去,焦糊味先钻进了鼻孔。
“别!别烫!我说!我都说!”
心理防线这东西,一旦开了口子,那就是决堤。
范蠡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鼻涕眼泪全下来了。
“我有账本!我有证据!全在范园后花园的假山暗格里!”
“是严嵩……不,是严老贼这些年在江南收钱洗钱的明细!”
“还有他和无生道的信!都是他让我干的!”
沈十六手腕一抖,通红的烙铁扔进水桶。
嗤——
白雾腾起,遮住了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雷豹,去取。”
他对门外吩咐了一声,转身看向顾长清。
顾长清笔走龙蛇,把范蠡刚才那几句要命的话全记了下来。
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合上卷宗。
“有了这东西,严嵩这棵大树,不死也得脱层皮。”
顾长清把笔扔进笔筒,揉了揉眉心,“这趟江南,没白来。”
他走到窗边,推开满是铁锈的窗棂。
外面的雨停了,天边泛起一点惨白的鱼肚白。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平安符。
做工很粗糙,针脚歪歪扭扭,也就是街边摊上两文钱一个的货色。
那是上次柳如是走的时候,硬塞给他的。
他一直带在身上。
“顾大人,您这成天跟死人打交道,阴气重。这符是我在庙里求的,开过光,保平安的。”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日她将平安符塞进他手里时,明媚又带着一丝狡黠的笑脸,灿若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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